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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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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我以前可野了呢,这粗话算个鸟,比这更难听的也能说一长串。”
陈晚荣越听越惊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隆基哈哈一笑,回到正题道:“你就不以本太子这番话为无礼么?”紧盯着陈晚荣,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回太子,我不敢有这种想法,反倒以为这是真性情,可贵!”陈晚荣老老实实回答:“不瞒太子,有时我也会说脏话,会骂人。人又不是木头,谁都有气愤的时间,骂就骂了,骂过了就算了,这就是男人嘛!”
“歪论,歪论!”李隆基笑得欢畅,踱步都轻快了许多:“本太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说出这样的荒诞怪论,不过,挺有意思。”
他整日里前呼后拥。稍有差错,就有人进谏,拘束得紧。象这般在陈晚荣面前肆意而谈。还真没几次,新鲜、没有拘束,哪有不欢畅地道理。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高兴,陈晚荣接着道:“太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大街上和人起了争执,最后就动手打起来了。结果是。他们三个打我一个,打得我是头破血流。说也奇怪,打完了,身上虽疼,心里却舒畅。事后我就想。可能是没有怨气的原因。从此以后,我有气就发,发完了就算,从不记在心里。”
李隆基大感兴趣:“没想到,你这人彬彬有礼,却有这种不雅之事。没给你说,我小时候比你野,老是一个人跑出去惹事,他们给我整了还找不到人。”眨巴着眼睛。颇有几分调皮。
他聪明过人。就算惹事生非,也没几个时候会露出马脚。这种隐密事。一般不会对人说,除非是很合得来的人,真没想到我居然成了李隆基心中无话不说的人。
正在陈晚荣惊疑之际,只听李隆基很是怀念:“好多年没做这种事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给你说一件正事,到东宫来,我们朝夕相处,如何?”
“到东宫?”陈晚荣还以为听错了,得到李隆基地再次肯定,这才相信是真的。忙道:“太子是知道的,我一无所长,到东宫来做甚呢?”
李隆基摇头道:“谁说你没有长处?你不会武功,不会处理政务,却有奇思妙想,更重要地是和你说话让人松泛。我要是累了,就和你聊聊,说些趣事,这不挺好吗?”
那不是当徘优伶人养着了?这可是招千古骂名地事,诙谐如东方朔者,也只能入这一行列。陈晚荣才不干,一个劲的推辞:“太子厚爱,我本当尽力,只是我不会说笑话,更没有诙谐之才,不敢当此任。”
李隆基脸一沉:“我看你是想另攀高枝了?”
陈晚荣还以为他说地是太平公主,忙道:“太子何出此言?现在入东宫奔走,将前必是皇上驾前红人,这点我还能看得明白,何必舍近而求远?”
“算你是个明白人。”李隆基这才给出答案:“父皇对你另有任命。父皇要我问问你,你想做甚么?有想法的话,说出来,报给父皇圣断。”
这是让陈晚荣任选好事,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睿宗竟然如此报答我,脑袋里嗡嗡直响:“承蒙皇上厚爱,我感激不尽。只是,我无意于仕宦,不想做官。”
“美吧,你!”李隆基的声调提高了许多:“你以为父皇是中宗皇上,乱授官爵?你想做官,做梦去吧。”
既然不是做官,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李隆基看了看陈晚荣,这才道:“父皇以为你这人有巧思之才,不能浪费了,是要你去兵器监做事,有没有意思?”
陈晚荣是化学专家,仅凭化学知识获得“巧思之才”地赞誉,绝对不为过。更别说,陈晚荣这个现代人见过的、知道地现代物事,在唐朝还有广阔的前景,会产生重大影响。就是唐朝的大科学家也比不过陈晚荣,要陈晚荣去兵器监,睿宗的眼光挺准的。
去兵器监地好处在于陈晚荣可以调动兵器监里的力量来搞化工,前景将会更加美妙。别的不说,光是这设备做起来就省事省力多了。要是有兵器监的助力,陈晚荣完全可以做出自己需要的化工设备,酸碱肥料出现在唐朝未必不可能。
想着美好的前程,陈晚荣眼里都放光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不足。不足之处主要在于会受制于人,原因是明摆着的。兵器监是为朝廷服务的,就是做兵器,造火药肯定支持,要造酸碱未必能得到支持。更别说了,兵器监里的研究工作都得由上面来订,即使陈晚荣提出计划,由于超过他们地认知范围,很可能不会批准,反倒束缚了陈晚荣地手脚。
相对来说,自己立项自己做,虽然没有那么雄厚的技术实力获得需要地设备,毕竟自由得多,做出更多的化工产品更加容易。至于设备,等到时机在熟时再想办法。
想明此节,陈晚荣婉拒道:“谢皇上恩德,只是我没一技之长,更谈不上巧思了,还是不去为宜。”
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七章 奉旨入朝
更新时间:2009…5…21 18:54:53 本章字数:5817
李隆基很意外,打量一阵陈晚荣,这才道:“你想好了?兵器监非能工巧匠不能进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这可是父皇钦命,和他们不一样。”
兵器监集中唐朝的能工巧匠,能去那里是莫大的荣耀,无数人心中的梦,他这话说得很对。不过,“钦命”二字对陈晚荣更加有吸引力,脱口问道:“请问太子,皇上钦命我有什么样的权力?”
李隆基没想到陈晚荣居然对权力很感趣,惊讶不置:“你连官都不想做,这兵器监是办事的地方,不是弄权的处所。要是有人去兵器监弄权,那是瞎了眼呢。”最后一句是在说笑。
反正这些事日后都会知道,陈晚荣也不瞒他:“太子有所不知,去兵器监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看于做化工有没有益处。”
“当然有益处了,要人有要,要钱有钱,比你一个人在民间打打闹闹强多了。”李隆基一本正经的回答。
有他这句话,陈晚荣心眼又活几分,问道:“那我可以要炼钢的人吗?”
“你要钢铁做甚?”李隆基有些警觉。
陈晚荣实话实说:“实不相瞒,做化工也需要钢材,要不然做不出我需要的设备,化工也做不好。”
李隆基走了几步道:“要钢材也没问题,不过有条件,兵器监是为军队制造武器的地方。你做的东西于军队有益的话,自然是没问题,你要多少给你多少,要是和军队无益一斤也不能给。香皂虽好,于军队征战没多大用处,这样的东西不能在兵器监做。”
和打仗有关的东西倒是可以做几样出来。火药、硝化甘油,火药不需要钢材,硝化甘油太不稳定,不敢做。其他地东西如****弹药,陈晚荣纵然有心,也造不出来,拿到钢材也没用。^^^^酸碱倒是需要钢材,可太子又不给。陈晚荣一下子犯难了。
李隆基接着道:“这钢材对于军队来说极其重要,尤其是精钢,更是不能用在无用之处。你想啊,北方的突厥,西边的吐蕃、大食,东北的契丹。时常兴风作浪,要是军队没有精良的装备,怎么靖边安民?”钢材,尤其是精钢,是战略物资,对唐朝军队来说太重要了,他有此顾虑实属正常。
理由正大光明,陈晚荣下定决心道:“没有钢材。我去了也没甚用。不如在外边做的顺手。虽然设备差些,却能做得更多。”
李隆基再让一步道:“你需要钢材做设备,这不是不可以给你。只是有一点,要于国于民有益,你想想,化工里有多少东西能满足这要求?”
酸碱于国于民有很大的用处,这在现代社会是不可置疑的结论,可在唐朝不一样。就算陈晚荣做出酸了。现在没有产业链,除了自己用以外,卖给谁去?说不定还会招来怨声。衡量一番,陈晚荣摇头:“算了吧,我还是自己做,能做多少算多少。”
李隆基确认一次:“想好了?”
“想好了。”陈晚荣非常肯定。
李隆基有些遗憾:“也好,以后有什么困难。给我说说。我尽量帮你就是了。”
“谢太子。”有这承诺比什么都重要,陈晚荣地遗憾减少几分。
李隆基接着道:“还有一件事。父皇要你明天上朝。”
陈晚荣虽是官身,不过是从八品的散官,不要说上朝,连进入朝堂的资格都没有,忙道:“我上朝?”
“是呀!”李隆基明白他的担忧,笑道:“这是父皇钦点的。”
皇帝钦点另当别论,自然有资格进入朝堂了。^^^^对于别人来说,这是无上荣幸的事,可陈晚荣没有这想法,笑道:“太子,能不能不去?我一个小小地八品从官,去也可,不去也可。”
“大胆!”李隆基脸沉下来了,声调提高了许多:“你是不是嫌官小?从八品也是朝廷的官,是父皇的恩德。”
太子这话变得比翻书还快,怪不得有人感慨“伴君如伴虎”,陈晚荣忙分辩道:“太子,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去了于朝廷没有帮助,又不能建言献策。”陈晚荣是散官,所谓散官就是拿傣禄不办事的虚职,还是一个从八品的官,有他不多,无他不少,这是真心话。
“这是父皇的意思,你照办就是了。明天早上,你来东宫,我带你上朝。”李隆基脸色一缓,道:“事情都说完了,你回去吧。”
陈晚荣应一声,告辞而去。一出屋,只见高力士迎了上来道:“陈掌柜,这边请。”陈晚荣跟着高力士往外走,一出大门,高力士双手抱拳,冲陈晚荣道谢:“谢陈掌柜!”
高力士说得很诚恳,真心道谢,陈晚荣一下子懵了,忙还礼:“高公公,你这是何意?”
“我是谢陈掌柜陪太子说话,太子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这觉一定睡得踏实!”高力士兴高采烈,好象他有喜事一般。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事,陈晚荣忙道:“高公公言重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实话好,实诚人才说实话,太子最喜欢听实话。”高力士先来一通赞誉之词,然后才压低声音道:“陈掌柜,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得出太子是真心欣赏你。明日上朝,一定要来,记得准备一下,不要失了礼仪就成。”
殷殷叮嘱,让人听着就舒服,陈晚荣对高力士的好感又增几分,抱拳行礼道:“谢公公提醒,我记住了。”
高力士送了几步道:“陈掌柜,就送到这里了。”
他要侍候李隆基的起居,不能离得太远,能送一程已经是天大地情份了,陈晚荣忙道:“公公厚情。我记下了。”作别而去。
陈再荣迎上来,道:“哥,这边。”走到陈晚荣身边问道:“哥,太子找你何事?”
陈晚荣择要把经过说了,陈再荣兴奋不已,左右一望,见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哥。你这可是大大地露脸了。皇上钦命从八品散官上朝,你是第一个!”
荣耀是荣耀,可也让人犯糊涂,陈晚荣不解的问:“皇上为何要我上朝?”
陈再荣双手一摊道:“我哪知道?这要去问皇上了。”本以为他知道一些情形,能够解开,没想到却是一无所知。陈晚荣只得不问了。
说话间,出了东宫,陈再荣不能送他回去,只能作别。离了东宫,陈晚荣没有一点喜悦,反倒是越来越惊疑了,睿宗并不糊涂,为何要让他这个从八品的散官上朝呢?不仅钦点。还要和太子一起去。这不是在告诉朝臣陈晚荣与众不同,很得皇上和太子地倚重么?如此一来,朝臣们还有不另眼相看的。
只要一次上朝,陈晚荣荣耀有了,名望有了,王侯重臣侧目,可以说声名鹊起,可他的用意究竟在哪里呢?
想不明白。也不去想,直接回去了。
回到郑府,也没见郑晴前来迎接,微觉奇怪,还没到客厅,只听屋里传出笑声,陈晚荣略一辩听。原来是郑晴。郑周氏和青萼在说笑。青萼是郑府的特殊人物,名虽丫头。府里却没人把她当丫头看待,郑晴把她当作姐妹,郑周氏视他为女儿。三人说笑原本正常。
陈晚荣在门口清咳一声,郑晴惊喜的声音传来:“回来了?”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脸笑笑容地站在门口,瞄着陈晚荣,异常惊喜。
“你在问谁呀?”陈晚荣故作不知,迈步进屋,只见郑周氏正端着茶杯在喝茶,很惬意。
郑晴卟哧一笑,右手在陈晚荣胳膊上轻拧一下,嗔怪一句:“你就坏!”
陈晚荣逗她,双手伸开,转一圈,一本正经的问道:“瞧见没?我哪里坏了?别乱说话。”
不仅把郑晴逗乐了,就是郑周氏和青萼也是笑了,青萼还赏了陈晚荣一个大白眼:“你不如此,好象没人晓得你是聪明人似的!”
郑周氏笑着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问道:“晚荣,太子对你说些甚呢?”
陈晚荣接过郑晴递过来地茶水,坐下来,喝了一口,这才把经过说了。末了问道:“皇上这是安的什么心呢?”
这事郑周氏也是想不明白,略一沉吟,宽慰陈晚荣:“晚荣,皇上的用心谁也估摸不透,就不要用这心思了。”
郑晴很赞同她这话道:“是呀,不要琢磨了。”
青萼看着陈晚荣,吐吐香舌,扮个鬼脸,嘲笑道:“聪明人,这都想不到么?这么明白的事呢。”
“你知道才怪!”陈晚荣不信她能看透睿宗地用心,不以为然。郑晴和郑周氏也不信,郑晴还笑道:“青萼,你就晓道逗他。”
青萼一本正经地道:“我可没有逗他,我说地是实话。”
见她说得认真,郑晴不由得有些信了,问道:“你真知道?”
“那是当然。^^^^”青萼脖子一偏,很笃定。
陈晚荣不由讨教起来:“你快说,皇上什么用意?”
“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得给我做一件事。”青萼歪着脖子,打量着陈晚荣。
陈晚荣哈哈一笑道:“你要是真能说出来,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也没问题。”她和郑晴地关系很特殊,她有事陈晚荣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青萼很认真:“这是你说的?不后悔?”
“当然!”只两个字,却很有份量。
青萼略一思索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是第一次上朝,也是最后一次上朝!”
这话太奇怪了,很绕,不仅陈晚荣糊涂,就是郑晴母女也懵了,齐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青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脸带痛苦道:“小时候,我爹娘双双亡故。当时,我叔父收养了我。叔父对我很好,只是我婶娘很不待见我,老是刁难我。我不想让叔叔为难,就一直忍着,脏的、累的、苦的活儿全做,叔叔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就说很好。”说到这里,眼里涌出泪水了,郑晴忙帮她擦拭,郑周氏安慰她。
陈晚荣不想让她回忆往事:“青萼,你不要说了。有困难你说,我帮你。”
青萼轻轻点头。谢一声,接着道:“后来,有一天,婶婶突然对我好起来了,又是给我做好吃好喝的,还给缝了一件新衣衫,却什么也没有说。我当时也没有想明白,还以为婶娘改了性子。要对我好。等我高兴过了。我才明白,她是在告诉我,我该走了,不能再留在家里了。于是,我就离开了,后来遇到老爷,收留了我。”
没想到她还有如此一段凄惨地身世,怪不得她对郑晴忠心耿耿。只要稍有良心之人都会如她这般。
郑周氏在青萼头上轻抚道:“丫头,你说地对,晚荣这是第一朝上朝,也是最后一次上朝。晚荣,你不要有所顾忌,明天就去上朝吧,不要辜负了皇上一番心意。”
经过青萼一说故事。陈晚荣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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