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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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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飞凤见得龙嚣伤了张狂,当下便抽身而退,她不是公孙婉儿的对手,既然龙嚣已脱身,自然不会再与公孙婉儿硬拼。
公孙婉儿没有追击,望了一眼在龙嚣身后的张狂,持剑对向龙嚣。
龙嚣依旧毫无表情,又开口言道:“他中了我的化日掌劲,胸前的肋骨尽断,而且还有残余的掌劲,若是没有内功达至天人一流的人为他运功疗伤。不出七日,便会腑脏破裂,吐血不止而亡。”
公孙婉儿口中道:“我知道。”
龙嚣点了点头,才又说道:“如果你肯就擒,我可以请大内供奉出手,治疗他的伤势。”
“要是我不肯呢?”公孙婉儿如是道。
龙嚣道:“那你二人的性命,今日,便留在此处吧!”
青芒一闪,公孙婉儿不多话,持剑便向龙嚣攻去。龙嚣双手相对,隔空抵住了公孙婉儿的剑!
紫赤两道光芒牢牢地将公孙婉儿的剑吸住,不管公孙婉儿如何催功施力,也丝毫不能再进半寸!这些尽收张狂眼中,张狂还是首次得见这般玄奇的事,龙嚣的武功,显然已经超脱了常人的范畴!
公孙婉儿自然不敌,不过才一交手,公孙婉儿便落至了绝对的下风!龙嚣取胜,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张狂眼前一暗,却是姑飞凤已来到了他面前。姑飞凤蹲下了身子,笑吟吟地道:“多么俊俏的男儿!看得姐姐我都不忍心伤你了!”
张狂肺腔重伤,无法开口,只是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
姑飞凤又言道:“唉,不是姐姐我不帮你,我也无能为力,你身上的伤,天下能够医治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人。好好的人儿,却是没有几天可活了!”
张狂嘴里又涌出一口鲜血,喉咙里“咯咯”地作响。姑飞凤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嘴里问道:“你想说什么?”言罢俯耳倾听。
却听张狂嘴里断断续续地道:“我……死过……一次了,哼……绝……对……不会……再死……一次!”姑飞凤抬起头,皱眉不语,望了张狂一眼,张狂已经闭上了眼睛,姑飞凤摇头释然。
另一边,公孙婉儿和龙嚣交走了数个回合,但是公孙婉儿已经是守多攻少,败像已露!
龙嚣手中赤紫两色光芒让人心惊不已!
龙嚣右手一挥,将公孙婉儿震退数步,龙嚣依旧是冷冷道:“你还不投降?!”
公孙婉儿冷哼了一声,持剑而立。
龙嚣目中湛出令人生怖的光芒,左手紫光缭绕,右手赤光翻涌。龙嚣口中道:“那你……死吧!”
赤紫两光相合,龙嚣一声狂喝,跃身向公孙婉儿而去!
似一道流星,更似坠落的魔焰!向着那道孤单的身影,直奔袭去!
天地,已然失色!
却不听一声轻微的惊呼响起。
然后,又有一道光芒追来,那是一道剑光!一道令人不敢直视的剑光!
这是绝杀的一剑!
然后,一声闷哼,一声痛吟!
龙嚣看着从肩上穿过的那一剑,目中闪过不可抑止的怒气。公孙婉儿虽然未被击中,但那道气劲强横无匹,也波及到了她。公孙婉儿被击退在地,面前的白纱已尽染红,撑了撑,伤势过重,却又昏迷了过去。
龙嚣抓住了剑,可是,又有一道刀光乍起!龙嚣肩上的剑将他卡住,不能躲避,被一刀砍中后背!龙嚣吃痛,全身气劲一放,向前掠去。席坐在地,运起了功。连肩上的剑也不及取下。
这一刀力似千钧,入骨三分!龙嚣中了这一刀,若不及时运功,便是流血也足以让他丧命!张狂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右手还提着那把鬼头刀。
张狂口鼻溢血,但是他笑了。张狂提刀向龙嚣走去,刀上的血仍在淌,血是龙嚣的。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张狂要杀龙嚣!
龙嚣看着张狂向他走来,也知张狂心中所想。
张狂刚一走到龙嚣的身边,异变突起!
一支长鞭卷来!击向张狂。这一鞭来得狠历,只“刷”地一声,便要缠住张狂脖颈,若被缠住,哪里还有命在?
张狂身形一动,便躲闪了过去。
那支长鞭甚是灵活,打得空中“啪啪”作响,鞭风凄厉,直刮得人脸颊生疼!张狂识得厉害,不敢去接,绕过长鞭。
使鞭的人自是姑飞凤无疑,方才张狂乍起施招,龙嚣重伤,姑飞凤不敢怠慢,急忙使鞭向张狂打来。
张狂原本便不是姑飞凤的对手,现又被龙嚣重伤,连施两记绝剑,全身真气尽溃,此消彼长,更加敌不过姑飞凤。
姑飞凤一套鞭法甩来,张狂险些几次被刮中。张狂知道,那鞭梢更胜刀剑,触之即要骨折收场。
张狂侧躲游闪,忽然举刀一挡,张狂立时向前欺近!手上一抓,抓住了鞭尾。这长鞭只要被近身,那就只能任人宰割!用力一扯,姑飞凤力气比不过张狂,被夺下了长鞭。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六章 佳人妙龄绝色隐
张狂正欲施招,忽闻背后有劲风袭来,急急退了一步,一拳打去,张狂只觉右手有些震麻,惊了一惊。向后望去,却见方才被踢倒在地的冯虎正立在他的身后不远。
张狂苦笑,那冯虎的身体结实,受了一脚,过了些时间便恢复了过来。这一下张狂又有何力施为?
那冯虎受伤不重,招式凌厉,张狂真是前后受敌,处境堪危。张狂手上逐渐感觉吃力,再加上伤重,雪上加霜,只是堪堪抵御。张狂的绝剑,已经绝了自己的后路!
姑飞凤虽然拳脚功夫不行,但是总归功力深厚,虽然无法危及张狂,但是却将张狂的后路全部截断!
张狂的帝释天经虽然十分玄奥神奇,但是现在,却已经不是神奇能解决的了。
心神沉浸入那玄妙的境界,但是也仍旧不能力敌姑飞凤和冯虎!张狂败像已露,胜负不过再数招之间。张狂胜不了他二人,但是,公孙婉儿可以!
公孙婉儿忽又跃起,一剑向冯虎刺去!冯虎不料公孙婉儿还有力施招,被这一剑打得措手不及!公孙婉儿一剑将冯虎*退,又持剑向姑飞凤追击!姑飞凤骇了心神,急退而去。公孙婉儿一招,便将张狂的绝境化解!
一道赤芒飞来,张狂跳了开,却是赤虹剑。剑刃直插在地,左右摇晃。
冯虎扛着龙嚣,玄鹤、姑飞凤在后,一起向暗处奔去。却听龙嚣的声音在夜空回荡:“一刀一剑之伤,来日必将奉还!”
张狂拔起了赤虹剑,归于鞘中,向公孙婉儿看去,口中道:“多谢!”
公孙婉儿却忽然软倒在地上。张狂上前扶住了她,公孙婉儿已经昏迷不醒。
张狂手中握着剑,隐隐动了一下,若是现在杀掉公孙婉儿,便可嫁祸龙嚣,张狂也就能脱身于外,若是再引得公孙帝尊出手,将龙嚣等人击杀,那更是好上加好。
一念至此,便像一个莫大的诱惑似的,张狂眼中杀机一闪,侧眼望了望公孙婉儿,剑意凝结。
公孙婉儿轻咳了一声,面上的白纱已经尽数成殷红之色。张狂心中一震,手离开了剑柄,心道:“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况且她已受重伤,这恩将仇报,乘人之危的事,却不是道上的人会做的。”杀意尽退,将公孙婉儿搀扶进了客远居内。
这外面的打斗自然惊动了客远居里的人,小二有些惊惶地看着张狂。
张狂从袖里摸出一锭银子,丢给了小二,口中道:“外面的东西,找人处理吧!”
张狂不再理会其它,扶着公孙婉儿进了房间。
方才龙嚣石破天惊的一击打中了张狂的胸口,但是不消片刻,张狂竟然又恢复了战力,不可不谓之奇迹。
帝释天经果然是一本惊世奇书,须知人体正交十二经,八脉贯通之行皆须汇于正前檀中,一经受损,动辄便是功散身殒的下场。
这佛门秘典,果真是让人惊异!
但张狂自然也不好受,被一掌正中心脉,所幸他的身体被帝释天经改造强健了甚多,要不然这一掌便可以让他在床上躺一辈子!
龙嚣的掌中含阴阳二气,诡异至极,公孙婉儿被内劲波及到,竟昏迷了整整一日。
张狂运功疗伤了半日,感觉已恢复得;六七分,但仍不可与人动手。张狂又照看公孙婉儿半日,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不知道她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
张狂这一念头来至,便似山洪决堤,不可阻挡。于是,他伸手,摘下了她的面纱!
霎时,张狂愣住了。
他也曾暗中揣度过公孙婉儿的相貌,想她必定是绝色,他揭开面纱不到一半时,其实便已愣住。不仅是她的相貌让他愣住,她的年龄更让张狂发愣。
这一张精致完美到极点的脸庞,以花为容,月为貌,水为神。以雪为肌,以玉为骨。。张狂搜刮肚肠,也只能想到这些来形容。
但是……偏偏……公孙婉儿姣好的面容,绝不过二十!,张狂苦笑,以公孙婉儿心智来计,便说是纵横数十载的政客也比不过她,张狂怎么也想不到,公孙婉儿竟然是这么年轻!
张狂苦笑道:“想不到一辈子打鹰,到头来,却被雀儿啄了眼。”斜里望了望公孙婉儿,心头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来。
不得不承认,公孙婉儿是张狂前世今生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子!
公孙婉儿的额间有一块额印,望不清具体的形状。因为身上有伤,公孙婉儿紧蹙着眉头,当真是我见犹怜。
张狂暗忖道:“虽然古代的女子早熟,可也不用熟得这么厉害吧!想我洪兴五巨头之一,竟然也差点被她玩儿死!”
张狂在洪兴五巨头里,就是以手段闻名,而且张狂骨子里就有一股狠劲儿,所以才能在短短数年的时间打下了一片天。可是单一个公孙婉儿就让他摸不着头脑,更别说还有更多比公孙婉儿还厉害的人物了!
摇了摇头,将念头放下,又看了一眼公孙婉儿。
他原本是打算不管公孙婉儿的死活,不论死活,都对他有益无害,可是现在,他心中有些后悔了,就开了公孙婉儿的面纱后,他就后悔了。
不管怎么说,公孙婉儿也不过是十**岁的少女罢了,所以,张狂心软了。
张狂看了一眼天色,时值正午,张狂便出了门中,客远居被打坏了门窗,正找来工匠修缮。
客远居的掌柜见了张狂,脸上露出些犹豫之意。昨日一日之间,张狂连杀十数人,且大多是官差,这样的人,不是江洋大盗,也是凶徒恶霸!
掌柜走上前来,作揖道:“少侠昨夜可歇息得安好?”
张狂见他欲言又止,出口道:“掌柜有话不妨直说。”
掌柜才又言道:“这客远居是城中唯一的住店,天云城往来人稀,倒也不是图什么富贵。我们东家也是习武之人,不在乎这等小财,可老身在客远居中掌了十多年的柜,着实不愿离此行当。昨日少侠得罪了官府,恐怕不日便要查上门来,少侠自然是身怀绝技,可民不与官争,听老朽一句劝告,能避则避。不仅是老朽私心,少侠若是肯退避,对己对人都有益啊!”
张狂闻言点了点头,行礼道:“多谢掌柜提点,小子明白,待我将朋友的伤治疗几分,便动身启程。”
掌柜捋了捋长须,愧然道:“不是老朽欲逐少侠,实在是情势所迫。”
张狂摆手道:“掌柜不必愧疚,小子为图一时之快,却未替他人着想,险些累害掌柜,当是小子赔不是才对。”
掌柜摇了摇头,又言道:“少侠这般通情达理,倒是老朽唐突了,若少侠日后有何难处,可到闲云别庄寻些助力,只需报上天云城淘净的名字即可。”
张狂也未多加留意,笑了笑,出言问道:“不知城中的药铺在何处?”
第十七章 天云破晓遇神医
天云城分了东西两市,东市多卖些远*具,也有专门的马市,贩售快马,东市外的五里便是驿站,可寄养马驹。驿站也可租买马车,但一般价格不菲。
东市因主卖这些行具,故称行市。
而西市则不同,西市贩卖的商货琳琅满目,不一而足。酒楼、饭馆、商行各式各样的店铺门庭繁杂。
街边摊头摆满了奇珍异物,张狂见这般繁荣盛况,亦是颇有鲜衣怒马的快意。西市集合天下商货,故又称集市。
西市中便有天云城最出名的药铺,济世堂。
张狂立在街边,远远地就看见了济世堂的横匾,四个漆金大字——悬壶济世。
张狂行到门前,见往来的人并不是太多,便排在了最后。进了门中,扑面便是药草气味,张狂四下一看,店内的台柜上全是药材,张狂并不精通医理,但也认得其中的黄岑、夏枯、天麻等药物。
其上的壁橱上挂有小牌,标注着林林总总的药名。
店里并不算宽广,看病的人虽然只有十数来人,但是个个面色枯黄,病态尽显。
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坐在壁橱侧下,正在为病人切脉问诊。
那老者身着青衣,须发灰黑,两眼却是着实有神。
“目赤、舌燥、耳垢、心焦。此乃气血虚浮,邪火外侵所致,服十日养气汤,佩些兰芝养神,用艾草熏染被枕,一月后可愈。”青衣老者问病的时间甚短,便下了诊断。
不过柱香时间,前来问病的人便已都离去。张狂走上前去,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那青衣老者便道:“气血失调,行时微偻,伤在胸口是否?”
张狂愣了愣,点头道:“不错!大夫目光如炬,小子昨夜被人所伤,正是伤在胸口。”
青衣老者缓缓道:“你一进门我便已注意到你,你很不错,没有像其他的江湖人一样逞凶持强。你的内伤,我便出手替你医治!”
张狂来了兴趣,开口问道:“大夫能医治这内伤?”
老者未答,只是缓言道:“这内家真气先时为医者推拿跌打之用,由内而外,以气养气。辗转数百年,却落为武人好勇斗狠,厮杀拼打之本,唉,当真不知先祖该作何感想?”
张狂心下默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了江湖,争夺也就随之而来。休要说是武功,便是一些毫不起眼的东西,也能变成杀人工具。
这武功原本是强身健体之用,可往往修习武功的人,却不是为了这个目的,甚至还有为了修炼武艺,将自己弄得半人半鬼,半男不女的人!
青衣老者低声道:“伸出左手。”
张狂乖乖照办,青衣老者言道:“伤你的人,功力奇高。你胸前肺腔原本已有破绽,肋骨也尽数断折,现在内气中虚,若调理不当,会留下隐患暗疾。”
顿了续道:“不过放心,坚持用药,只需半月就能祛除内患,痊愈如初。”说着在药方上写着,随后将药方给了在一边的看炉童子。
张狂抱拳道:“多谢前辈出手医治,只是还有一位伤重之人,可否请前辈移步?”
青衣老者思忖了些许,便点头道:“无妨,我便去瞧一瞧。”
客远居离济世堂并不远,张狂和青衣老者浅谈了几句,着实被青衣老者的卓识所折服。
青衣老者名为崔云,行医二十年,游遍大江南北,济世堂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崔云游医天下,见惯了江湖之事,自己也练了些真气武艺,以作防身之用。
张狂虽说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数月之久,但大多数时日都在赶路,公孙婉儿又极少言语,张狂对现处时况也只是半知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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