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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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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什么委屈,遇到什么困难,从来不告诉我们,我们自然知道,一个女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可是他却只是给我们看这样的一个她,冷漠无心,就跟着世界上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似的。就连尚泽死了,她失语都没有让我们察觉,我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是我们的失职。亏得还有你,还有夏步那孩子。”司空栎语带自责,缓缓地说,提到弦,又换了欣慰,“她毕竟依赖你更多一些,所以,青战”司空栎不再说下去。
沉默,长久的沉默。
“我从一开始得到的定位似乎就是错的。为什么我是她弟弟呢?明明她比我还要小一岁。如果是她哥哥的话,还能过将她藏在身后,为她挡开些什么,可是——却是她弟弟,只能在她转过身的时候给她一个怀抱。”
“是我们太自私了。”郁芷将脸深埋于臂弯,“现在挽回还来得及罢。”她是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的。
“来不及了。”弦却说出这样的话。郁芷和司空栎都未料到他会这样说,惊愕地抬头望向他。司空弦想到的,是小时候,每一次,他找青战,看到的都是那样寂寞孤单的小小的影子。她很少生病,却始终是那样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淡漠的表情,单薄的身子。常常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寂寂地望着远方的天空,或者坐在树上,靠着树干望着绿叶上跳跃的阳光。有时站在花前阶下望着什么出神,静静地。大片的阳光或者树影落在她的身上,她总是那样孤单寂寞的一个人。有小孩子在玩,她也只是看着,远远地。弦问她为什么不去一起,她只摇摇头。不喜欢么?实际上是一个人寂寞惯了,不知道该如何融入他人罢。那个单薄倔强的女孩,远远地静静地站着,望着远方的影子就深深印在弦的印象中。他开始陪在她身边,也是静静地,两个人一起,习惯远望,习惯安静。“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了,突然改变她会接受不了。她爱你们,即使她不说。”——司空弦一向沉稳,行事可比成人,司空栎和郁芷也确实不拿他当小孩子来看待。他也跟青战一样,不大表露感情呢。
“可也不能让她还是像上次那样”那么久不讲话,终于想讲话却怎么都不会了。无论是看着她沉默安静还是看着她那么痛苦地挣扎,郁芷的心里都难受万分。只是失去了孩子的痛苦让她变得敏感,因此从一开始就不敢对青战太亲近。看见她那苍白的面容她就会紧张害怕,生怕再次失去。她爱这个孩子,只是又怕爱将变成伤害,才故意离得她远远的,却渐渐形成了青战这般淡漠的性格。
这寂寂的夜。
是谁的长发从谁的指间滑落?/纷扬起如此迷惘的夜晚/是谁的眼睛如此忧郁/飘忽在重重的夜色里?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五十一节]
连翘哗啦啦地展开一片明晃晃鲜亮亮的春天。到处都是明艳的,鲜亮的。烂漫的春天呵。
“青青柳烟袅娜春柔
纤纤风中
谁的杨柳岸停过多少船
可否带走我的思念?
或者带我走远远
谁能借我并州快刀剪断离愁千绪
今夕何夕且醉明月依红偎翠
我无怨
一晌凭栏人不见春寒四面
且相忘
笙歌完酒宴残
红尘纷繁将渐渐模糊我的容颜
泪痕将干红笺渐无色
风絮何必管
愁肠多少相思泪鲛绡几何透湿遍
不欲与君见
落花嫁尽东风
繁红乱流云散
拼醉可否
磨去你深深浅浅的痕迹”
青战随手在草纸上写了这样的文字,弦拿去看了看,谱了曲,亦是写在草纸上。今日青战拿来做题,目光停留其上,半夏拿去看了看,哼着,就就下了。
半夏浅浅地歌着,青战在旁静静地听,天上的阳光是好的,云却沉沉的,光从云隙漏到地上。变态,青战问:“怎么平时不见你唱歌?”半夏笑笑,却笑得凄凉,道:“不想唱给别人听。已经出卖了足够的东西来取悦他人了。”话到此,脸上显出遗憾的神色。青战别过脸去,望着远方落下的阳光。
——这是青战想着半夏和夏步写的——她的心,不知怎的,从来都是如此,即使表面看来云淡风轻,可是读到的那些文字,看到的那些人事,虽然她不曾切身经历,却总能切切感受得到那种感觉。她想到半夏和夏步,心里忧伤烦躁,就靠写字来静心。半夏唱着,当真是唱出那味道来了。可惜,不能唱给夏步听。风掠过阳台,吹拂着半夏的短发,遮了眼。半夏微笑着抬手,拂去遮在眼上的头发,道:“不止乱花,连乱发都迷眼呢。”眼中似尚有泪光闪动。
夏步不知如何。从小和夏步一起长大,青战知道夏步看来粗心大意,其实感情是相当细腻的。她大概可以猜到夏步内心的痛苦,但是她不肯去安慰她。她习惯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夏步,看到夏步的痛苦她会难以适应,不知如何面对,她会想起和夏步一样有着无邪笑容明澈目光的尚泽来,想也许他也会在她不知道的某时某地流露出和夏步一样的忧伤难过。另外,一个人在失恋的时候是脆弱敏感的,一点感动就可能轻易地侵入其心扉,她总有种感觉,说是偏见也未尝不可,那便是在某个异性脆弱时殷勤地问候关怀是有着“趁火打劫”之嫌的。因此她一直避着失恋的人,尤其男生。
司空青战从子禋那里打听夏步的情况,在子禋不知所措或被夏步逼得抓狂了的时候帮他一把,然而青战却不要子禋告诉夏步,子禋问为何,青战却只是说“不要让夏步恨半夏。”
青战看着半夏,似乎看见她被什么细细的线一般的东西缠绕着,束缚着。“你们的痛苦多是你们自己的选择。”青战想起纪伯伦的诗句。望向支离破碎的阳光,青战暗想:对于一个人来说,活着的,到底是灵魂还是躯体?似乎,躯体只是一个容器而已,用以安放灵魂,使得灵魂在长着翅膀飞翔的同时生出根,扎在世俗的泥土中。当根的生长与飞翔的渴望达到和谐,内外一,方为真正之生存罢。然而如今,我们都在世俗里陷得太深了,灵魂深陷,再也无法飞翔。心为形役,躯体变成监狱,囚禁的绝望的灵魂一步步迈向死亡,而我们仍不知回省自己的内心。太多的精力和心思投注在外部,终于最后活在世间的,只剩下一具疲惫不堪的躯壳。
半夏打了个喷嚏,青战意识到自己想远了,回过神来。“楼高莫近危栏倚。”青战说着,和半夏一起回去——那一句的前面,是“寸寸柔肠,盈盈粉泪”,半夏,又为何固执到这般地步?哼,固执,自己又何尝不是。
望望身边的活生生的人,青战想:也许,还没有那么严重。只要是活着,就是有希望的罢。活着,相信,努力,就能够创造出许多种可能。
“半夏。”
“嗯?”
“活着就很好了,对不对?”
——嗯可能罢。不过,承诺过,要好好活下去的,就算是为外公,为他活下去,也要活得好好的。
晚上有课,弦去接青战。总不知该如何对青战说。
路灯下,青战仰着头看路边的悬铃木上生出的新叶,表情纯净无暇。“一直都是这样多好。”弦心里想,青战包里却传来手机铃声。是郁芷的电话。问青战到哪了,又问她身份证放在哪里了。青战告诉她,挂了电话。然而郁芷很快又打过来,说不见了。青战蹙眉:怎么会?她收拾的东西一向井井有条,而且不久前才用过,明明放在那里,怎么会不见?郁芷倒是不急,只是让青战回去再找找,找不到再办个新的就好了。弦见青战有些困惑的样子,问怎么了,青战便说与他。“找身份证做什么?怎么会不见了呢?”她没有注意到朦胧的路灯下弦微变的脸色。弦说:“回去找找就好了。嗯,你刚才一直仰着头看,是看星空呢,还是看树叶?”
“抬头看星空的人掉在地上的坑里。”青战说,言外意她在看树叶。“康德说”弦说到这里青战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于是两个人整齐地诵出康德《实践理性批判》里的那句话:“有两种事物,我们愈是沉思,愈感到它们的崇高与神圣,愈是增加虔敬与信仰,这就是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就这样,弦成功转移了青战的注意力。
然而回家之后青战也没有找到。青战很是纳闷,自己收的东西从来没有这样找不到过。郁芷只劝她没什么,哪天再办一张就好了。也没有其他办法。
晚饭过后青战上楼看书,弦随她一起。
“青战”弦坐到青战身边的地板上,青战也坐到地板上来。桑拿板的地板,不冷。
“青战一定要坚强。”“你想说什么?这样吞吞吐吐地迂回不是你的风格。”司空弦沉吟了一下,抬头望着青战的眼睛,说:“奶奶快不行了。你要有所准备。”
青战不出声,弦努力从她的眼中寻觅出情绪的痕迹,可是她的眼里始终都是在听他讲话之前的那种明澈。青战垂下眼帘去,道:“准备什么呢?其实死亡也许不是那么可怕罢。”安静的夜,安静的时间风一样流淌。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原本的那些话就像是泡沫突然破裂,什么也没有剩下,只是空白。时间从这空白之上走过,不留任何痕迹。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五十二节]
半夏试衣服时发觉衣服似乎是肥了,闫晨优很是郁闷地说:“这说明你瘦了啊。”闫晨优拿出自己的苦瓜,“哇哇”叫起来,“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她拿着一根苦瓜,错愕的神情相当“搞喜”,尤其那苦瓜,买的时候还是新鲜的嫩绿,现在,它的头部却已经成熟了,变成黄色,而且裂开来,鲜红的种子像是调皮的舌头吐出来,在扮鬼脸。“我的减肥苦瓜”闫晨优再次郁闷
“半夏~~你怎么这么快就瘦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打击我?”闫晨优“哭着控诉”半夏。半夏从床上下来,无辜地看着她,“我瘦了?怎么会呢?”
“啊啊啊啊啊啊你太可恶了,分明就是在打击我!我不管,你要告诉我你的减肥秘诀!”半夏坐到椅子上,淡淡地说:“应该是失恋的缘故罢。”“失恋失恋会减肥么?”闫晨优还在问,“那么我也要试一试!”半夏苦笑。
“我今天早上醒来,觉得自己的小肚子消失了,彻底醒了才发现是我饿了。当我确认这个噩耗,我就无语了”闫晨优继续苦恼着。杨悦琳接上来说:“我今天醒来才四点多,肚子疼,超级疼,无敌疼,暴疼我要上厕所。”杨悦琳话没完就开始找卫生纸,闫晨优抓起桌上的卫生纸冲进洗手间丢下一句“所谓先下手为强”。杨悦琳很郁闷地说:“后下手遭殃”不过闫晨优很快就出来了,说:“只是刚才才打扫了洗手间,想先污染一下下。”
“你搞喜啊。”杨悦琳拿着一卷的卫生纸进洗手间。
闫晨优在电脑上挂着的QQ“滴滴”叫起来,闫晨优回到自己椅子上坐下,道:“好!老娘现在就准备谈恋爱,然后失恋,减肥!”半夏无语,彻底无语。
想某人应该不介意我把她的聊天记录摘录下来。
——优优丫头。
——(笑脸)
——想我了?
——嗯是哦
——今晚约会????
——嗯好去哪里
——我去你们宿舍楼下等你
——嗯好几点
——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行,反正今晚我不去了。
——不去哪里我今晚上什么时候都有空
——不去上物理了呗。你不上课吗???
——那我也不去了你来找我吧!在我们宿舍楼下叫我,我听见了就下来
——叫你???要不要后面再加一个“我爱你”啊?
——不过我喜欢听猪爱闫晨优
杨悦琳从卫生间出来,揉着肚子,叫:“优优,把你热水袋借我用用。我可怜的小肚肚”“别跟我提小肚肚,在柜子里,具体哪我也不知道,自己找。”杨悦琳凑上来,看了看,说:“他呀,哼,昨晚上还说什么喜欢我呢,说得跟真的似的,我差一点就信了。最可恶居然用‘爱’,哼。”半夏看到她的脸上有愤愤不平之色,“有些时候,并不是先喜欢上了某个人,而是因为那个人说喜欢你,你才喜欢上他的。”半夏想,“那么,先爱上对方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永远在地位上低一等了呢?”她又想起夏步,心里还是有掩盖不了的疼痛。
“这样啊那么,我们耍他一把,怎么样?这个花心男。”达成一致意见就行动。半夏听着她们在讨论如何回他。
——抱歉,我不是猪,等哪一天你喜欢人爱闫晨优了我再说吧。
——那时候你怎么办呢?
——我就说我爱你啊。
——但是那时候我就喜欢人喜欢闫晨优啦
——你是说我是猪是不是啊???
——我可没说哦
——间接地说了呗。
——笑脸
——我智商虽然低,但不是负数。你真的不去了啊?
——嗯!真的不去了(鬼脸)
——你也逃课啊!唉,我还以为你是个很认真的学生呢!
——为了你我愿意逃课
——真的啊!
——嗯!!!!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不喜欢开玩笑的啊!现在这样的玩笑你也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共同应对那个“花心男”。到这里,闫晨优问:“这怎么办?”半夏一直在旁听她们的聊天,笑道:“既然知道那他还开玩笑。”
——你都知道啊,那你还开玩笑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呵呵不逗你了,等一下你真不去上课?
——嗯。你要是再开玩笑我差点当真了!我会真的去找你的!
——你是要找琳琳的吧!鬼脸
——
——(汗)还不好意思哦
——没有!不是!跟她和跟你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这样哦
——傻啊!你不会以为昨晚我说的是真的吧???天啊!!
当闫晨优读出这一句时,杨悦琳似有不悦,没说话,闫晨优便自己回他。
——没啊。所以今天我们就联合起来跟你开玩笑了嘛!
——明白!我不是弱智。
——那谁是?大灰狼要咬说谎的孩子呦
——实话说就是你
——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所以我说了实话啊!
——所以你不是好孩子!
——说了实话还不是好孩子啊?
——你那里说实话啦
——我说那个人就是你啊,实话啊。
——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去照镜子看看吧,你的鼻子长长了。
——没有!不信你来看看。
半夏说:“难怪抬头没看见天上有眼。”闫晨优便照着打出来。
——难怪抬头没看见天上有眼。
——天上有眼你就被紫外线照傻了。
“果然是笨蛋。”连“苍天无眼”都没听出来,半夏忍不住道。
——果然是弱智连句话都不懂
——你到底去不去上课啊???
“怎么回?”闫晨优问。半夏夸张地笑,边笑边说:“你猜。”白天的物理课上老师在课间放了一段视频让大家放松一下,是某个醉汉与12580服务台的对话,那个醉汉一直对服务台的询问回以“你猜”,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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