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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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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何关系,那玄珏的性命应该是一时无碍了,要说起来比起“伤重不治”也更像是“重伤难愈”一类。然而内丹一去便是毁了八|九成的修为,这才是目前最棘手的事。伍钦旸却想不到要去考虑这些事,肖云鹤的话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这就足够了,又轻轻握住玄珏的手,颤抖着在他哥额头上亲了一下,更是忘了自己还没对舅舅舅妈摊牌喜欢上他们儿子的事——只觉得玄珏活着真好,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肖云鹤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周围的景色慢慢消弭,灰色的方砖地消失了,学均站的站牌也不见了,地铁汤和台站里一片死寂,上下行的扶梯停止了运行,平凡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揣在裤子口袋里的那个细颈小瓷瓶忽地爆开,游出一缕细小的淡白色魂魄,回到站在不远处仍是一张面瘫脸的张焱手里。平凡头昏脑胀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起之前在黑暗中遭遇的困境,脊背绷直,下一刻又满脸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疑惑道:“肖局?这是”
肖云鹤道:“叫救护车。”
“我叫过了。”张焱道,“汤和台也已经通知了乔组封站。”
肖云鹤知道张焱的来历,便不再担心外部状况的处理,收刀入鞘,暗金的瞳色也随之缓缓退去。又伸手扶住秦致的一侧肩膀,斥道:“胡闹。”多年后再见九天奔雷,想起当初秦致对上夜睿的情形,仍是令他感到心悸,然而偏偏又心折于秦家大少神鬼莫犯近乎浑然天成的傲气。他熟悉的是这样的秦致,然而他同样沉湎于秦致的温柔,两者并不冲突,互为软肋又互为铠甲,根本说不清楚,但和主导权在谁手上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秦致笑一笑,默不作声,没了不死之身的免死金牌,也只能仗着阎君不想收他。钟离胤的出现的确令他感到了动摇,然而不能触及玄珏和伍钦旸是他的底线,这就说不上什么原谅了,但也不算释然,又轻轻握住肖云鹤的手,低声道:“你觉得胡闹就胡闹吧。”这时竟还露出一丝狡黠来,生动的很。
肖云鹤还是拿他没办法,每每“回去算账”都成了鬼话连篇,就他妈没一次能贯彻到底的。平凡站在一旁颇不自在,情形诡异,明明应该是大战之后遍地伤员、紧锣密鼓的救援阶段,然而眼下却全无这个气氛,更是有一种单身没人权的感觉。张焱推了推眼镜,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过多久救护车的声音传来,平凡总算松了口气,帮着顶头上司把几乎被开膛破肚的秦大少爷给扶上去——这时才体会到乔源说秦致“不是一般人”的真意,普通人挨这么一下不死也得是个重伤昏迷,又被秦致身上那种还未完全退散的杀意给震了一下,退伍兵出身都难免心生惧意,细思恐极,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地面上那一片烧焦的痕迹,想起之前出现在地铁上的钟离胤,哑口无言。
伍钦旸当然不会离了他哥,一起去医院了。乔源本来就是要给张焱和平凡做增援预备的,奈何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他也被伍钦旸“我喜欢我哥”的宣言给刺激了一下,加之调集人手的需要,晚了一步追出来,就没赶上伍钦旸他们那一趟的地铁,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人了。钟离胤原本就是借尸还魂的恶魇,制造梦境更是他拿手的伎俩,所谓幻境就相当于平行时间轴上的另一个时空,当初的增海路站是,如今的汤和台站也是,其中更有时间错位的问题——先前秦致和肖云鹤就是被困在了这样的空间里,倒不是拿钟离的能力束手无策,只是两个空间的时间没能并行,才给人一种消失了很久的错觉。
肖云鹤和乔源简单说了说情况,见殷浩也来了,便点头示意了一下。
乔源道:“哎,云鹤,你去吧。”想了想觉得这不是说家事的时候,便也没提伍钦旸在警局公然出柜的事。殷浩领了一队特警把汤和台站里里外外地搜了一遍,最后找到两具烧焦了的尸体,从体貌特征上辨认应该是两名年轻女性。乔源心里一沉,知道潘晓歆和韩尤佳怕是凶多吉少,便叫人把尸体抬了回去,不放心又给许愿打了个电话,烦请他亲自验尸,这才觉得安排妥当。
伍钦旸坐在救护车上却是身心俱疲,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觉得很难理解,但又不得不接受目前所发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完~
第四卷大概要等到端午假期后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写了orz
☆、第七十五章
伍钦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医院,看着他哥被推进手术室,从小到大就没经历过这个阵势让他手脚发软,精神恍惚,巴不得自己能替了玄珏才好。那边肖云鹤看着他们父子两个被送进手术室,回头又看见灰头土脸的伍钦旸满是担忧之色,一脸的懊恼自责。肖云鹤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安抚性质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伍钦旸这才抬起头来,见肖云鹤神情镇静,悬着的心稍稍落回了一些,低声道:“舅妈”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又觉得这不是肖云鹤担不担心的问题,他想学他舅舅舅妈的气度沉稳和处变不惊,可惜这又不是单单模仿就能学得会的。然而肖云鹤的笃定还是给了他一个可供喘息的机会,这时候脑子里又冒出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失踪者,车站,钟离胤伍钦旸想起那一幕仍是遍体生寒,又记起秦致对他“不要杀人”的叮嘱,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又不很清楚,下意识地道:“舅妈舅舅他”然而一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实际上根本不清楚自己想问什么。
肖云鹤道:“你舅舅他”说着便不说了,又看着伍钦旸平添了一身魇鬼的戾气,然而有玄珏的力量从中调和,一时之间也翻不出大的风浪,却又记起冤冤相报何时了那句话来,竟也觉得有些怅然,半晌后道,“你舅舅的话就先记着吧。”也明白秦致告诫伍钦旸的用意。发生在伍钦旸身上的变化如无意外是不可逆的了,玄珏的内丹还好说,本身就是精纯灵力,倘若利用得当,修仙之人借此一步登天也不在话下,但伍钦旸大约也没这个心思去静心清修一类;然而魇鬼的力量却不容小视,滇城一万六千余人死前怨念生出的恶鬼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有一天伍钦旸借着这股恶念再生杀伐之事肖云鹤很难想象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结果,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就是这个意思。
伍钦旸见他舅妈神情变幻,便也不再追问什么,又敏锐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想起钟离恶念顿生,想起他哥又能很快平静下来。
甥舅二人一时无话,很快便听到高跟鞋蹬蹬蹬蹬的声音。秦瑶到底还是担心儿子,虽然一怒之下打了伍钦旸一巴掌,但也是那种“我的儿子只有我能打别人不能打”的逻辑,乔源又拦着不让她去地铁站,如今得了消息急急忙忙赶到医院,见到呆呆坐在那里的伍钦旸才长舒了一口气。秦瑶蹲下来捧着儿子的脸左看右看,额头嘴角的擦伤和青紫让她这个当妈的倍觉揪心,又急忙道:“小珏和我哥呢!?”这句话是问肖云鹤的。
肖云鹤道:“手术室。”神情平静,对眼前这一幕虽称不上是驾轻就熟,然而也不会像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惊慌失措,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秦瑶听懂肖云鹤“性命无碍”的言下之意,松了口气,伍春行落后一步,却惊异地察觉到伍钦旸身上的变化,疑惑地同肖云鹤对望了一眼,见肖云鹤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便也没说什么。
伍钦旸这时才觉得脸上被秦瑶打得那一巴掌火辣辣地疼起来,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秦瑶察觉到伍钦旸的动作,跟着僵了一下,母子二人之间又莫名地生出隔阂来,但碍着肖云鹤在场,便也没说什么,仍是闷着。肖云鹤见这母子二人神情怪异,又想到伍钦旸之前对玄珏的态度,心中的猜想又明确了几分。伍春行也察觉到了秦瑶伍钦旸母子间微妙的变化,连忙转移话题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肖云鹤便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然而略去了当初恩怨和钟离胤身份的部分,却把玄珏的状况据实以告。夫妻二人听后沉默下来,伍钦旸更是一句话都不说,肖云鹤想他们一家人之间或许还有话要说,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先办住院手续去了。
伍钦旸见肖云鹤走了,低声对秦瑶道:“妈。”
秦瑶被肖云鹤短短几句话说得心烦意乱,她一直把玄珏当成儿子来疼,伍钦旸说“我喜欢我哥”的时候还以为是小孩子家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现在一看却像是真的了,合着他们兄弟两个是两情相悦,自己反倒成了真爱之路上的头号反派。
事实面前秦瑶觉得自己必须要缓一缓,接受自己儿子带男朋友回家是一回事儿,这个男朋友是他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后者这种从侄子到儿媳妇的转变简直让人觉得无力吐槽,却又不能真的撒手不管。秦瑶这次是真懵了,说“不同意”吧,那伍钦旸该有人跟她拼命了,又实在对不起玄珏,但要说“你们在一起吧”,总会觉得有点儿别扭。秦瑶这时候真心想当甩手掌柜了,又想这件事到底也要看伍春行的意思,秦瑶便对伍春行眨了眨眼,意思是“你说怎么办吧”。
伍春行接过了秦瑶扔过来的烫手山芋,一时之间哭笑不得,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意会秦瑶说“等师傅醒了再说”。伍钦旸见秦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也揣摩不透他妈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一心盯着手术室的红灯了。
肖云鹤去办了住院手续,看了眼医院的前台时间,这才发现自己的时间轴因为钟离胤的搅局变得何其混乱,平白无故少了好几天的假期不说,这几天不来上班更是能和玩忽职守画上等号了。又想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似乎有哪里不对)的宝贝儿子被钟离胤这么折腾,更是有了把早就碎成渣的钟离胤拼起来再劈一次的冲动。
地铁失踪案的官方说法,警局这些天积攒下来的事务,玄珏和伍钦旸之间的问题,桩桩件件不说让他劳心费力,但至少也要心中有数,秦致那边虽说是死不了,但也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复原,好在公司大小事务也不是非要他这个董事长坐镇不可。
肖云鹤把这些事在心里从头到尾地过了一遍,虽然目前的状况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不免还是有些暴躁,又不知道伍钦旸和秦瑶谈得怎么样了,便拐去楼梯间抽了根烟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给沈恒打了电话通报了平安,只说自己旅行回来,旁的一概没说。
沈恒大约也是心知肚明,只略问了一句案子,得到了肖云鹤“已经解决了”的回答,便也不再追问。两人保持了父子间一贯的默契,言语间多少有些粉饰太平的意思,肖云鹤挂断电话后不久,乔源的电话就跟着打进来,说殷浩在汤和台站发现了两具烧焦了的尸体,应该就是之前失踪的那两个人,肖云鹤默然片刻,对这样的结果完全不感到意外,钟离胤会留她们一命才是怪事,要怎么和死者家属通报这个噩耗又是新的问题了。
想着便回到手术室门口,那边一家三口仍是无话,伍钦旸还是白着脸,手指也绞在一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前那盏“正在手术中”的红灯才终于熄灭,玄珏和秦致被先后推出来,又进了两个独立的特护病房,伍钦旸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看他哥去了。
伍春行和秦瑶也起身跟上,却是很默契地一起去看秦致了。肖云鹤留下来听医生的官方诊断,玄珏骨折的情况比较严重,光肋骨就断了好几根,伤及内脏的话感染的问题也要注意,秦致被开了个腰斩似的口子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毕竟不是二三十岁的时候了。肖云鹤不禁腹诽这父子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皱眉的时候却不想路过的小护士已经脑补出了一幕幕精彩的宅斗大戏,什么为争夺家产父子反目成仇之类,谁让这次的病人身份特殊呢,忙不迭地和朋友八卦去了。
肖云鹤又去办了几项手续,回来见伍春行从病房里出来,问道:“怎么样了?”
伍春行道:“还好。”秦致的状况还算平稳,但没有几个人能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的,秦瑶仍是担心,亲自照看还能勉强放心一点儿。肖云鹤看了一眼玄珏的病房,对伍春行道:“带旸旸也去处理一下。”伍钦旸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手上脸上也有不少的擦伤,伍春行劝了一阵才把伍钦旸拉出来,不情不愿地处理伤口去了。肖云鹤见玄珏心脉尚稳,只眉头仍是微微蹙着,便在指上缚了一道安神咒,在玄珏眉心轻轻一点,也好叫他安心休息一段时间。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觉出疲惫来,接了乔源的电话,又去隔壁病房叮嘱了一下秦瑶,叫来护士照看好病人,然后匆匆回局里去了。
伍钦旸处理好伤口,又一言不发地守着他哥去了。伍春行也不知道该拿自己儿子怎么办,去楼下买了几分盒饭,好说歹说让伍钦旸吃了两口,剩下的大半份就任由他放着了。
伍钦旸神情木然,轻轻握住玄珏的手,高度紧张的精神到此刻终于松懈下来,竟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肖云鹤是第二天一早来的医院,秦致是中午醒的,向来作为医学奇迹的存在又让护士们纷纷感叹了一番病人的恢复速度,夹杂着一些“哎我听说”的八卦一类。肖云鹤不懂得怎么护理病人,拧了块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想到一堆亟待处理的事,又马不停蹄地回局里去了。
地铁失踪案虽然告破,但因为这两起案件造成的影响很大,汤和台站紧急封站又掀起了新一轮的舆论高|潮,这两天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无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还是普通市民都眼巴巴地等着一个说法,案情发布会恐怕是势在必行了。钟离胤作为幕后真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于公于私肖云鹤都不介意再给他泼上两盆脏水,死不见尸也可以官方通报为畏罪自杀,又不会有人真的来查证警局是否有这么一具尸体。肖云鹤不愿意秦致和玄珏搅合进来,就算说成正当防卫还要走一遍司法程序呢,省得麻烦。
这些事情折腾下来又过了三天。玄珏一直没醒,伍钦旸又开始担心他哥是不是醒不过来了。秦致这两天恢复得能吃一点儿流食,秦瑶便在家亲自煮了粥拿保温桶带到医院来,肖云鹤总算有时间能和秦致说两句话,找借口支走了秦瑶,用小碗盛了粥坐在床边喂他,犹豫片刻才终于开口:“小珏和旸旸的事”
秦致道:“小瑶应该已经知道了。”就着肖云鹤的手咽下一口粥,又问,“乔源没跟你说什么?”
乔源哪有心思跟他说这些,这两天忙都忙不过来,先是案件后续处理又是新闻发布会,记者们咄咄逼人的追问简直想让他大吼一嗓子“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警局众人也都心照不宣地对伍钦旸当众出柜的事保持了沉默,是以肖云鹤直到现在还以为伍钦旸只是和他爸他妈私下坦白,完全没往那个方向想过,听秦致这么问便疑惑道:“怎么又提到乔源了?”
秦致正想再说什么,秦瑶却回来了,叫道:“哥。”
肖云鹤见她似是有话要说,便暂时结束了方才的话题,又听秦致道:“怎么了?”
秦瑶虽然想跟秦致拿个主意,真要开口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说了,纠结了一下,又觉得以秦致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便回答道:“没什么。”又改口道,“旸旸看小珏还不醒”
秦致道:“小珏伤了元气,等自然醒了就好。”大致情况肖云鹤已经对他们夫妻二人说了,秦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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