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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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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开方助理的门时,他显得很惊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请我进去。
我换了鞋进客厅,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在这偌大的客厅里实在衬不出什么,沙发前的茶几上开着电脑,茶几上堆满了文件,我在主卧沙发旁的小矮几上坐了,刻意打量了眼他的几个房间,两个客房,只有一间关了门。
方正卓正从厨房出来,端了一杯温热牛奶递给我,“谢谢”我双手接过来“你怎么起这么早?”,放到嘴边轻啜了一口。
他穿了宽身卫衣,显得很是随性,蹲到电脑前将茶几上的文件随手整理了下“是还没睡呢”。
看到他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代码、数据透视表,我点了点头“平时只看你们表面上挺风光的”。
正将资料整理进文件袋的方正卓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当初在草原上,要不是方助理,我现在就是一抹孤魂,秦政他现在就是个杀人犯。就算不说别的,他也已经犯了故意伤人罪,只是我苦于没有证据指认他,不然我真告他,告到他永远都翻不了身。
但方助理并不这么认为,他还曾经对我说过一句意味深长,让我至今都理不清谁跟谁的关联的话,他苦涩的笑了笑,长吁了口气,他说“爱屋及乌”。
一杯温热牛奶下肚,果然清醒了不少,我将玻璃杯轻轻往茶几上放了,方正卓此时才抬起头,清爽面容显见倦怠,他问“来找我有什么事?”。
清晨这个时间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不光说一个一夜未眠的人,就连我都有些想倒头睡个回笼的冲动,怕耽误他休息,也就开门见山,我恳切的口气“方助,我需要你帮帮我”。
但却不等我说,他就亮了手势打断我,斩钉截铁道“别说了,这次我帮不了你”。
我知他跟了秦政这么多年,自然是心灵神慧,但还是不想就此放弃,毕竟只有他才能帮我,也能肯帮帮我。
我就把昨晚上跟秦政争论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方正卓描述了,话语里不无对秦政人格的蹂躏,方正卓听的面无表情,最后他玩味的笑了笑“真意外你竟然没还嘴”。
我讽刺“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样,付诸一笑还省很多麻烦事”。
方正卓严肃道“其实上次你让我帮忙查的香港演员的事,秦政也是知道的,他虽然没说,但他是默许了那件事,不然我也不可能帮你调的出那个香港演员的最新资料。但是这次秦政特意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触,不准小乞丐去任何地方”,他肃穆的盯着我,然后又加了一句“尤其是不准你接触。所以你现在在我家待着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我先是惊了惊,后维正了面色,想试图用心理攻略再试试,以人生亲情动化,但都被方正卓毫无商量的坚决态度给回绝了。
最后是看我都快哭了,方正卓才说了句软话,他说“别说那个小男孩现在不在我这里,就是在我这里,我也肯定不能让你带出去。这个孩子可是秦政买回来的,你还带他去电视上抛头露面,如果孩子的家人过来闹,事情大了,你知不知道买卖人口是什么罪?”。
我震惊道“那个孩子不是孤儿吗?秦政说他可以把小男孩安排进孤儿院,怎么就买卖人口了?”。
方正卓一副瞬时了然的模样“我说他怎么闲功夫去找人查了一个孩子那么久,原来”他怔了怔,抬头审视我,面上有些愤愤“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呢?”。
我疑惑“什么?”。
他审量着我,皱了皱眉“这个小乞丐不是个孤儿,他在市面上乞讨了这么久,这么小怎么会照顾自己,就算乞讨来几个钱,他都不知道怎么花,你怎么就判定了他是个孤儿?你别告诉我你连这点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
我辩解道“我只知道进孤儿院要办很多相关的手续,当初秦政也是答应的我把他送进孤儿院,没跟我说其他的”。
方正卓眉头皱成了川字“秦政怎么想我不猜测,我只知道他找人盯了这个小乞丐很久才找到那个小乞丐的爹。小乞丐也是被那个所谓的爹捡来的,他留着这个孩子也是为了孩子幼小好讨要到钱”,说到这儿,方正卓顿了顿,拈了茶几上一颗烟点燃,吐了一口烟雾,后又接着说道“当时秦政就出了六万,他当场痛快的就把孩子给我们了。起初秦政只是打算找到孩子的所在地,好去民政局申报入院手续,秦政也按这孩子的后爹所说的老家地址带人亲自去了一趟大山里,想找找看能不能弄到相关信息,还要到所在其乡政府申办入福利院手续。车都开进大山沟里了,眼看就要到那个小村子了,谁知道秦政突然就改变了主意,马上车掉了头回来,再找到小乞丐的后爹说把这个孩子买了,以后这孩子跟他就再没有任何关联。那小乞丐的爹说当时他也没打算要这孩子,只是看孩子放在路边实在可怜就抱了,自己也没本事就只好带着一起乞讨”,方正卓这一根烟吸的有些悲壮,他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道“好歹说他也是把一条命救下来了,秦政最后又给他加了二十万,买主这么大方,指不定他会生什么邪念,到时候如果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捡来的孩子上电视了,保不准他会来闹事”。
我瞅了瞅方正卓,心底泛泛忧虑,看来这次想要把这个孩子带到钟长汉演出的台上是没多大希望了,我没底气的追问道“秦政把那孩子买下来干嘛呢?”。
方正卓铿锵道“他的事,我从不过问,也不能过问”。
我不专心的点了点头,手里的包抓的更紧了些,手关节处隐隐有些泛白,手心里全是汗液湿漉,我试探性“那秦政要真被抓进去了,会判多少年?”。
“法律没有对收买者明确规定,具体情况要看收买人收买了人口后具体对待情况,但多少会有几个月的刑事拘留,关键是外界都不了解具体情况,一定会对此事非论议议,到时候肯定会对秦政的名誉和公司。”方正卓正怏怏伤神的说着,却是突然警觉到了,怒瞪向我,低吼道“你在干什么?”。
☆、… 拾贰
…
他速度飞快伸手过来扯住了我手中的背包,手一挥就将它甩到了地上,像扔什么让人嫌恶至极的东西。
紧紧捏在我手心里的手机本来在背包里掩藏着,背包被方正卓一甩,手机也顺势被甩了出去。
屏幕还切在录音的页面,方正卓起身,慢镜头一样,缓慢的走过去,蹲身去捡。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我清楚的看到他的侧脸颧骨突现,他就如坏了的木偶缓慢的缓慢的向我转过头,两只眼睛红的都能泛出血来。
我双眼默然的回看着方正卓,迟缓的在唇边提起了一个弧度。
方正卓猛的站起了身,手中紧紧攥着的手机用力的向我身上砸过来“贱货,你想害死我和秦政”。
我从方正卓那儿回到家的时候,秦政还未上班走,只是车已经被司机开到了门口停着,我盯着他的车看,僵硬的弯了弯唇,终是没能笑起来。玄关的门是开着的,门口有一双换下的鞋,看像是陈叔的,等我换了鞋进门去,果真是。
陈叔和秦政坐在餐桌前,华嫂在厨房忙,她好像正要从冰箱里往外拿什么东西,回身对秦政道“秦先生”,却不知怎么的,突然转回身慌里慌张的就把冰箱门关上了。回头时神色上还有些不自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跟我招呼道“李小姐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不免有些做贼心虚,忙提了提手上刚买回来的豆浆和油条,喜滋滋说道“今天想吃油条了,就出去买了点儿”,边说着,边把它拎进了厨房“这家做的油条还挺好吃的,我买的多,还热着呢,你们也吃点儿吧”。
华嫂拿了餐盘来接,我把油条倒在盘子上,我只留了两根,华嫂要让我再吃点儿,我说这就够吃了,我拎了豆浆要上楼,跟秦政打招呼,秦政审视的目光瞅了我一眼,让我不禁心有惊惧,旦见他将餐桌上右手边放着的一个盒子推给了我“这个拿走”。
我走近了一看,是手机盒,脚下虚软险些就一个不稳,我干笑了两声,警惕的探问道“要我拿这个干什么用?”。
秦政如猎豹一样,眼神凌厉盯着我,我恍恍惚惚有意躲开。
他终是不耐烦的蔑视了我一眼“早上方正卓特意打过电话来”无感情的声音,又示意了眼餐桌上的手机“拿去吧,他赔给你的”。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暗暗攥了攥发抖的手,往前挪了两步拿了餐桌上的手机盒,强装出平静的回了房间。
看来方正卓并没对秦政揭发我,或许他还想给我一次机会,怎么说我还算是给秦邺的孤魂守伴的人,我想秦政这么恨我却一直都不杀我,一定也是因为秦邺,他认为秦邺喜欢我,所以把我留在秦邺身边,算是对秦邺的一种慰藉。
但不知道等方正卓知道了我从他家出来后做的事后会不会后悔这次放过我,到时候一定会把我千刀万剐的心都有吧。
油条和豆浆还放在桌子上,一点儿都没胃口,但为了不引起秦政生疑,还是勉强在油条上咬了两口。
手机仍是个红色的外壳,与我之前用的外观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比之前的那个机身薄了很多。我将电池扣下来,在床前蹲了下来,又不放心的到门口检查了一遍确认上锁了,才又回到床前蹲下,倾了身往床底里面伸直了胳膊摸了摸,在床的夹板空隙处拿出一部手机,诺基亚8210型号纯黑白色,就是为了掩藏性好。取下手机上挂着的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三张手机卡,每个里面都充着满满的500块钱,这是我做好的准备以防万一秦政把我扣留叫救命的。我从小塑料袋里取出一张手机卡按到了秦政给我的新手机上,将诺基亚手机又慌忙放回到原处。
早上戴帽子把头发都压扁了,不得不洗了个头,仔细吹干,夹板为刘海定出了型,喷了啫喱水,扎了一个蓬松马尾,在镜子前左右的照,换了身衣服,擦了适量香水,又在镜子前照了照才出了门。不放心,又回房间弄了弄刘海,左右又照了半天。
昨天和钟长汉约好了上午到路德园等他来接我,说是'水吧'不能去了,他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讨论小乞丐这件事。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T恤,外罩了件灰色小马甲,一条哈伦裤,仍戴了一只黑白相间的棒球帽,因为开车,所以还戴了一只墨镜。闲暇却不失得体。
他带我到的地方是他的练舞室,很是宽敞,几个练舞室连着,其他的有两个里面都有人在排练。练舞室里有三面是铺满墙的镜子,有一面是临隔院子,用的一整面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已喷出小花的树。
练舞室里暖色调,很明亮的视觉感,我不胜唏嘘,打量了一眼钟长汉,真有冲动把他拽过来共跳一段舞。
钟长汉倒是落落大方,席地而坐,示意我也过去。我们便面对面盘腿坐着,因为我今天穿了条背带牛仔裤,所以也够方便。我们也就聊了些小男孩到了舞台上的细节,怎么出场,怎么介绍,踩点和小男孩站的位置。现在首要的一点问题就是要找来那个小男孩开始进入排练,今天已经周二,演出也就是三天后的事。
见钟长汉认真计划的模样,我更是没好说出口找来小男孩遇到了麻烦。
“嗯?”钟长汉疑问了声,问道“聊了这么久,我都忘了问那个小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一下子噎住我,我尴尬的笑了笑“你不问我都忘了他还有名字,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听了,钟长汉展眉笑了“那就还叫他小孩子吧,小孩子纯真、烂漫,这样讲起来自己心情也跟着好很多”。
我忍不住笑了“是你心里还住着个小孩儿吧?你戴这顶帽子就很像个小男生”。
他接过我的话道“像?我不就是吗?我90后呢”,不等说完,他自己倒忍不住笑起来,害羞似的轻摇了摇头。
我们一直聊到中午,钟长汉出去了一会儿带了两盒饭回来,是腊肉炒饭。我们对面坐着吃,把腿当做餐桌,炒饭里不多的青菜丝和腊肉,而我们倒也吃的津津有味,有时还抬起头看看对方的样子忍不住互相笑起来。
吃完饭,钟长汉出去扔餐盒,回来时却戴上了一只一次性口罩,说是想跟我去找小男孩谈谈上舞台上的事。
本是大奋人心的事,我却呆愣住,心里开始不停的挣扎起来,是该跟他说实话,还是该先瞒着他,矛盾了最后还是没把小男孩已经被秦政掳走了的实情告诉钟长汉。我是怕,怕钟长汉听到会失望,会因准备了这么久的事结局却落空而失望,我怕,怕看到钟长汉失望的表情。
事情不到发生的那一刻,总是会有转机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能把事情扭转过来,我想再去秦政那里说服试试,说不定他已经改变了想法。
我顺应的指引着路带钟长汉先到了朝阳桥,虽在意料之内,但总归还有些失望没能看到小男孩的身影。其实我在来的路上也奢望过小男孩已经被秦政放出来了,我不该,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相信秦政,不然他也早就把我放了。
是我寄托了希望,失望就是我活该。
我又指引着路到了遇到小男孩的西单悦城广场找了找,仍是没有。显见钟长汉的神色落寞增添,不无失望。我开始有些后悔带他过来,明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何必欺骗自己还拖累别人,自作孽总不可活,看着钟长汉黯然的神色,我心里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看的出,钟长汉对这次的义演很重视。
钟长汉下午还有一个排练,本来他想留我,可又觉得没时间照顾也就让我走了,说要送我,我说我自己打车,他也就没再强求,只是送了我出来。他身高有一米八几,腿很长,他虽已尽量的放慢了脚步和我平行,我总也落在他身后两三步,我正往前赶着,他却突然停下来回身盯着我看了两眼,这一看,看的我心里紧张,有些冒汗,矜持的想打破尴尬,问道“怎么了?”,他仍是盯着我看了两眼,只听到他极其认真的开口说道“你把头发披下来应该会很好看”。
我黯然,说“我头发属于干燥,披下来会很蓬松,跟烂草一样”。
他笑了笑,说“不会啊,多擦点儿弹力素就可以了啊”。
钟长汉不便出来,只送我到了大厅门口,我到公交站等车,先打了12580查了路线,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回家,我问华嫂秦政最喜欢吃什么,华嫂先是一愣,后回道说有日本料理、总汇三明治、酪梨寿司什么的。
总汇三明治?酪梨寿司?我听都没听过,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吃的东西都富丽堂皇,这种新奇的食物,我想还是做酪梨寿司,我觉得应该和紫菜包饭差不多。
我恳请华嫂今天晚饭能不能做上这个,华嫂先是犹豫了一下,看我再三恳切才答应了,我几番谢过后,问华嫂需要什么材料,我买回去,我现在就在路上。华嫂客气,说让我直接回去就行,她一会儿要去超市,顺便就买了。
我坐公交到家,华嫂已经从超市回来了,我将包直接扔在客厅的沙发上,进洗手间洗了个手就去了厨房,华嫂正在准备食料,红红绿绿的一堆都是我没见过的,我也不好下手,只是在一边看着能不能打个下手,华嫂说不用,让我去客厅里休息一下,我坚持要帮忙,我说我一会儿还得亲手弄呢,不然不够诚心。
华嫂疑惑我要什么诚心,我就撒谎说我今天去看了个电影挺有感触的,我觉得秦政挺不容易的,以前老顶撞他是我不对,我想好好补罪。
听我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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