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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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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长汉躺在沙发上,我坐在他头部的一边,将他的头枕在我腿上,拿出剃须刀,姿态间一副专业面貌,他抬眸看着我笑“你怎么跟要开个大手术一样”。
  我被他逗的笑,我捧着他的脸,我说“你别乱动啊”。
  他一本正经的躺好,一动便不再动,我从边上开始,下刀很轻,还好刀刃算快,刮的还顺利,泡沫里有一根根的胡渣,抹到纸巾上。他的脸上越来越干净,刮过的地方青色胡根若现,倒很是好看。
  我说“其实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留些胡渣,更显得成熟有男人味儿,像我爸那个年纪就应该将胡子都刮的干干净净,每次我看我爸刮了胡子,都好像年轻了十岁”。
  他听着抬手摸了摸刮过的地方“我现在不是也年轻了十岁,阳光朝气,充满活力”。
  我手扳着他的下巴“对啊,你可是90后啊”。
  他终是绷不住的笑了“天生丽质那没办法”。
  我却是无声的继续给他刮胡子。少年?我突然一种怅然,他真的像个少年,不仅岁月没在他的脸上刻出痕迹,就连他的脾气都像个朝气蓬勃的少年。而他总也是1974年生人,我们之间相差16岁,有些事,不论我们再怎么不在意,可它就是真切的存在着,不论你再怎么反逆,不墨守成规,但它总归存在着。
  算一个残忍的数学题,如果我自私点儿,按一辈子来算。
  我22,他38。
  等我32时,他48。
  我42,他58。
  我52时,他已68岁。
  我怅然于时间的悄无声息,却最无情。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感叹我们之间的时间不多,真的不多,总怕有一天会突然离去,没有一点儿预感的就离去,找也找不回来,我还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
  我心里真是莫名其妙的痛。
  等我刮好了,左右打量,还是不错,去洗手间拿了温毛巾给他拭脸,他躺在我腿上安静的像一只小猫。
  等我给他擦好了脸,他睁开眼睛看我,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披着头发,以后就不要麻烦着打发蜡了,总这样对你头发也有伤害”。
  我拿着温热的毛巾,房间里冷气开的还算适中,我看着他倒着的脸“怎么突然说这个啊”。
  他静了静“怕你不喜欢,而又为我喜欢,怕你太累”。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曾经我在一篇女报上看过这么一句话,现在用来挺合适‘爱情教会我们什么,爱情教会我们人,有多贱’,男人也是,女人也是,说实话,本来我是觉得挺累,可现在我倒是乐意这么做,一则你喜欢,二则你体会我的辛苦,那我真是做的心甘情愿了”越说倒还起了京剧范儿。笑了笑,就要起身下去将毛巾洗了,被钟长汉给拦了住,他仍是躺在我的腿上,反手抬起搂住了我的脖颈,抬着眸子看我,唇边仍挂着温柔的笑,现在看反倒更像是对我会心的笑,然后闭了眼睛,下巴微微抬起,慢慢的慢慢的向我凑近过来。我低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呼吸莫名急促的,闭起眼睛将唇噙了上去。
  爱情里,我们总都是这么自私的,总会抱怨时间短暂,只看个电影,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可还是觉得只和他在一起待了很短暂很短暂的时间。恨不能一天有两百多个小时可以过,最好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一直都跟他在一起,不用分开。
  如果一自私,就想自私一辈子。
  我以前还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每每和钟长汉在一起时,我总是很刻意的在扮演什么角色,经过特效处理似的说话,动作都是要占比例的,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惹的他心情不适,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快快乐乐的,让对方觉得舒适,所以总显得僵硬刻板。
  而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要刻意去营造出什么气氛,然后按部就班的去完成任务,而是两个人在一起,一起去共同的经历和记忆,不论好还是坏,只要是属于两个人一起的一段时光,这就是在爱着。
  突然钟长汉咬了我一口,我痛呼了一声,他的手仍反抬着搂着我的脖子“给你的惩罚,在想什么?”。
  我抬手抹了抹麻痒的唇,眼波流转间,看着他颇有意味的笑了,不待他反应,就重低头吻住了他,不留给他有一丝呼吸的机会,下一刻却是被他一个反转,我就偎进了他的怀里,他重重的呼了口气,而后看着我笑道“有进步了啊”。
  我辗转去了几次南京看李耀,原本长过耳根的发被剃成了板寸,漆黑的眼睛显得更大了些,而与之不同的是没了之前的精明和嬉皮,换上了空洞苍茫,双手上着铐,步伐沉重,倒是脸上干干净净,也隐隐的泛着青年特有的青色胡渣。他坐下来看着我笑了,拿了听筒,他说“姐,我就快出去了”。
  我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也笑了。
  他说“姐,等我出去了,我也就去北京了,在那儿上班”。
  他笑的开朗,我看着李耀一副憧憬的模样,差点儿就忍不住要哭出来,我说“等你出来就回家吧,要不就在家跟家里好好在大棚里干活,要不就去厂子里做奶茶筒,你被拘留过,北京基本单位都不会用你的”。
  没想到李耀却是宽心的笑了,他说“姐,不是,前一段时间你不是给我在网上投过简历吗?有个公司的经理看到了,就来找我,说等我出去了,就让我去他那儿干,4s店里边,汽车维修,美容,我去了先做学徒,一个月1500块钱,包吃包住”。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说“到这里来看你?那个经理怎么知道你在这里?而且你又不是什么专业性稀缺的人才,人还到监狱里来找你,骗你的吧”。
  李耀说“我看他说的挺真的,而且我又没钱没物的,他能骗我什么啊”。
  我有些气道“现在骗人体器官的特别多,他说的真,你想想有谁会到监狱里招聘人啊,你就是上门找别人,别人都不肯用你”。
  李耀说“他说等我出去了,先去他那里看看,要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再找其他的”。
  我说“别去了,我总觉得是骗子。我给你投简历都那么久了,而且他怎么知道你在这个监狱里?还特意来找你,你又没什么资本”。
  李耀想了想说“他好像认识你,他一开始问我认不认识李紫杰。我说不认识,我就一个姐姐,我说我姐姐叫李喻。他点了点头,说‘对,对,是李喻’一个男的,跟咱爸岁数差不多,个儿不算太高,不胖不瘦,他说他叫陈安国,姐你认识吗?”。



     ☆、… 叁拾肆

  
  我早就该猜到秦政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我的,现在他让陈叔来找李耀,就一定不会让李耀好过,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妥协别人的人,只怪我想的还是简单了。我本以为我与他再无半点关联,但想他和他弟弟的感情,就知他一定有心魔作祟,到时肯定是要爆发的。再想想他弟弟还爱他这个亲哥哥,还偷偷的亲他,想想就足够恶心。我看秦政已经是丑态百露了,我并不想去跟他争论什么,我知道总也争不过,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赔上些什么,只想是离的他远远的就好。我本以为我就此平静下来了,却不知秦政如此心肠。
  我再三嘱咐了李耀,不要跟任何人走,等出来的前一天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他。我跟紫杰确认秦政知不知道我现在的住址,紫杰回信息道“在上课,回头说”。
  回到北京已经中午过半,简单炒了一个馒头吃,洗了澡,今天阴天,看天色阴沉,就想着先把衣服晾出去滴滴水,却不想衣服刚晾出去没两分钟,就看到天一瞬间就阴沉下来,低的像要马上压到地面,抬头可见沉黑色的云扑过来,将整个天空掩住,天空瞬间陷入黑暗,如同黑夜,大风强劲,大树随风摇的都快要倒向地面一般,窗户没固定,咣当咣当的响,应接不暇时,如珠子般大小的雨滴啪嗒嗒的就掉起来,砸在皮肤上还有些微的痛,我忙趴到阳台前去收衣服,夏季衣服轻,被风吹的兜了起来,阻力强大。虽收的快,但衣服上还是被雨滴上了铁锈。
  我慌忙将窗子关了,阳台上已经被溅湿了一大片。只见楼下的路两旁的路灯下,雨势迅疾,密密麻麻的雨点几乎都快要看不清,像是没有间隙的泼下来。
  窗户的玻璃上蜿蜒曲折的水流,我顺着窗户看出去,地上很大很大的水泡咕咚咚冒着,就像是1000度高温下沸腾起的水,地面瞬间就汇集成河,高深的水。只见车过,溅起一排水波。
  万物顷刻间,只见对面的大楼上如浩瀚长江之水滚滚而下,简直形成了一道瀑布铺泻下来,水流湍急。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五分钟之后,天空才渐缓恢复了白天的光,但仍旧沉暗,雨势小了下来,滴滴答答中雨大小。
  我开了窗子望下去,小区里几乎被淹成了一条大河,旁边停着的车都被淹没了多半个车身高,有人往家回来,没过了半个身子。
  我只惊叹于这场暴雨的强势,幸好终是停了,大家好像都放了假回家,人头攒动,身子都没在水里费力的往家走,我回屋里还有些黑暗,开了灯,有些小小的庆幸今天请了假没去上班,不然真泡进了那个水里,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衣服又重新洗了,晾在阳台上,底下放了盆子接水。
  回屋才看到手机亮着,是钟长汉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我要拨回去,他又打了过来,语气隐着怒意“你怎么不接电话?现在在哪儿呢?”。
  我说“刚刚在洗衣服没听到,我在家。你呢,刚刚下了的大暴雨,你有没有事?”。
  只听他呼哧呼哧喘着气,好像很累,声音也闷闷的,我说“你现在在哪儿呢?”。
  他说“现在外面都已经被淹成一条河了,车都陷在水里开不了,你哪儿都别去,就在家待着”。
  我应着,但越听他越不对劲儿,我问他在哪儿,他说“我没事,在水里走费劲儿,我就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再打给你”。
  等他挂了电话,我反而是坐不住了,心里莫名其妙的慌张,走来走去不安静,过了几分钟我回拨钟长汉的电话,却是接不通了,我重拨了号码,仍是接不通。
  我慌了,彻底的慌了,无乱的万种猜测冒出我的脑海,我努力的安慰自己不可能,用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不定他的手机湿了水,所以接不通。
  我不停的拨他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拨,手机没电了,我就插上线板继续拨,但还是一遍一遍的不通,我霎那间无力起来,眼泪蹦出眼眶,我甚至慌乱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我后悔自己刚刚不问清楚他到底在哪儿,后悔明明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儿,却不多问一句。
  如果不,不,不,只是如果而已。他的生命怎么可能那么脆弱,下一个暴雨而已,他的生命怎么会那么脆弱。
  就在我六神无主间,门铃响了,我从座椅上惊起,几乎是飞奔向门口去的,我觉得是钟长汉,一定是钟长汉。
  我拧开锁,拉开门,急不可待的看过去。我笑了,我可真是会自己吓自己,无缘故的还咒他,脸上的泪痕湿的亮晶晶的。
  钟长汉站在门口,浑身都湿透了,他戴了一只口罩也都湿了,帽子上被甩上了一大片片的泥,他见我,一把就将我抱进了怀里,身体扑过来,我们身子都不稳,踉踉跄跄的几个转身,我们已经转到屋子里来,门‘咣当’一声被无辜的摔上的很响。
  他紧紧抱着我,还呼哧呼哧喘着气,抬手将口罩扯了下来,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我不敢想象在当时看到大雨时,看到路面上那大河流时,我想到你时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害怕,我竟是那么的害怕会失去你”。
  我被他的话震惊住,对于刚刚的一切心里的震摄,那些根本都不值一提。
  我被他捞在怀里,我的身上也几乎已经被他的湿衣服都印湿了,还顺着身体往下流着水。
  我弯了唇笑了,笑的多么甜蜜,我回抱着他,抱的紧紧的,张了张口又闭了上,其实刚刚我也这样想,但我想的太悲惨了些,总不能告诉他,我刚刚都想到了他死的情景了吧。
  钟长汉去洗澡,家里没有男士的衣服,我给钟长汉留了一条我的浴巾,便下楼去给他买衣服,路边的井盖都被打开了,水也已经流的差不多,只是还是能没过膝盖。
  我是很讨厌别人在我不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随意动我的东西的,尤其是床上用品,我对床是比较在意的,就算经过我的同意,若是谁动了,我也从心里厌恶她,因为我不好拒绝你,所以让你动,一向如此。就像是以前在学校宿舍,如果我在宿舍,你要在我这里借住一晚,和我同盖一床被子我可以接受,但是在我不在宿舍的情况下,你动我的被子我就生气,就算你跟我说了,我也从心里烦你。
  而我们所持的所谓底线,往往看起来是针对于除了自己所有的人,实则还是就人而论。如果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别说他乱动你的东西,就是他往你家门口站一站,你都会觉得空气不新鲜;而一个你喜欢的人,别说他不乱动你的东西,你都恨不得他向你扑过来,把你紧紧依偎在他身边。
  这就是,因人而异。
  楼下的超市里,还有卖男女运动装的,我问了导购员183身高穿的号,拿了一套。要出超市时,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内衣穿,我羞骇的在男士内衣那一格货架前徘徊了两次,终是一横心走了过去,反正买了就走,谁也不认识谁,虽是这么想着,但琳琅多样,我一时真不知该拿哪个。
  正为难着,这边的一个女导购员走了过来,问我要什么牌子的。
  我一下子就感觉我脖子这块儿都快要烧着了,笑了笑想缓解尴尬,我说“穿着舒服就行”。
  她帮我介绍了一款,我挑也不挑,就说“就它吧”。
  导购员伸了手就要帮我拿,她说“要什么号的?”。
  我满脸僵住,我心想这还分号呢,我不知道,我已经羞到恨不能把脸都抹成平板了,我说“那我问问”拿了手机又不好给钟长汉打电话问这个,于是就简约几个字发了信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回信息,顾自想着他也不好意思说这个,我看着导购员笑,笑的我嘴角都抽搐了。
  导购员许是看出我尴尬,她说“他身高多高?”。
  我说“1米83”。
  导购员这是帮我拿了一个号,我万分感谢,将内衣压在衣服最下面去结账,头低的都要到尘埃里了,总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看我,都在看我手上拿着的男士内衣。也许今天下暴雨的原因,超市里人还特别多。
  急匆匆的赶回家,钟长汉裹着一条浴巾,配上他欣长的身体,和一张干净阳光的脸,倒一副很妩媚的样子,他见我,不知怎的,总有一种特殊的情愫在里边,别扭的总是将视线落向一边,我将手上的袋子递过去“这是在超市里买的一套运动装,你试试看合适吗?按你的身高买的,要不能穿,还能去跟他换”。
  他接过去,拉开袋子看,正看到里面还有一个袋里装的内衣,他突然连到耳朵根都红了,我也羞的低了头。
  他没说话,拿着衣服进了房里换,出来后看衣服还算*,身架好就是穿什么都好,就是弄个编织袋套在身上都好看。不得不称赞他不愧是学国标舞出身的,线条还保持的这么美。
  我含糊的笑,我说“穿的还舒服吧,要是不舒服就再去买”。
  他说“还可以”见茶几上手机的提示灯在闪,走过来拿手机看,看完他就笑了,看着我,笑的还特别爽朗,我一下子觉得更窘了,是刚刚在超市我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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