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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我多么不舍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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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被绑架过,就是这个时候,过年。我的父母都在外地度假,我跟着祖父和祖母在家里过。那人将我装进麻袋里,扔在一个地下室里。地下室里很黑。我听见外面放鞭炮的声音,还有羊肉饺子的香味,”付云倾讽刺似的笑了,“你看,有钱也不一定是好事。”
    “你害怕过年?”
     他犹豫了一下说:“大概吧。”
     多晴重新凑过去抱着他,她很柔软很温暖,嘴唇热乎乎地在他的脸上移动。她总觉得这种笨拙的亲热时安慰他最好的方式。事实上也是这样的,他把她压在沙发上,身下的身子柔若无骨,他非常想吃掉她。
     他的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揉搓着她稚嫩的身子,指头下的皮肤像涂了奶油。她手脚并用攀着他,笨拙地点燃他,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和眼神。
     最好他在她的唇上喘息:“我的小狼崽子,晚上不用回去了吗?”
     多晴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她闭上眼喃喃地说:“云倾,我已经在这里了,你让我去哪里呢?”
     你还想让我去哪里呢?
     无数的烟花在窗外炸开,瞬间就冷掉,小孩子在小区的广场上那么清晰,线香的温暖也不过只有一分钟。
     多晴把脸贴在沙发上,她把记忆捡回来了。
     可是记忆也只是记忆而已。
     这时,她听见门铃响了,大概是邻居互相拜年。
     她打开门,顿时怔住。
     面前的人穿着深灰色大衣,眉毛上结了一层霜,头发上沾着乱七八糟的雪。他的手里还拖着行李,风尘仆仆,像无数次出差晚归那样自然。
     是付云倾。
     他眉眼轻敛,“我可以进去吗?”


【第六回】
  当你想到一个人会饿,怎么都吃不饱,那就是爱情了
  我以前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那是因为我把喜欢一点一点地拿出来,所以失去也在乎,因为我还有很多喜欢可以挥霍。
1
  有时候生活跟梦境交替,倒不知道哪一样是真的。
  刚刚还想着的人,突然就在眼前,她有点措手不及,傻傻地挡在门口。
  他笑了,“不方便吗?”
  他知道自己的微笑多迷人,没有人能够真正拒绝这样他。
  多晴闪开让他进来,而后机械地关门,看他把行李放在门口,从里面拿出白色的家居服。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外套、毛衣,接着是内衣,他几近赤裸地在她面前,然后坦然到无耻地拿着家居服进了浴室。
  而自始至终他表现得像个尊贵的主人,反而让她拘谨地退到一边。
  等多晴回过神,他已经洗好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头发上滴着水,新鲜又精神。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吃过晚饭了吗?晤,看起来还没吃冰箱里应该有速冻水饺吧?”
  说完不等她说话打开冰箱,从下层取出一袋水饺,在玄关后面的简易厨房里烧水,下饺子,完全不像第一次光临。这种熟练倒让多晴发憷,分辨不出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家具,民族风的红色大沙发,书柜,甚至连阳台上脱了色的藤椅都是从他家里搬过来的。
  不对,应该说都是她捡回来的,整个屋子里都是他不要的东西。
  连同她都是。
  “给你盛了十二个。”
  他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盘腿坐在地板上,拿起遥控调到中央一台,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还是那些熟悉的主持人,熟悉的演员,换汤不换药的节目,如出一辙的笑料,还有坐在电视机前相同的两个人。
  多晴乖乖把饺子吃了,十二个果然是她的极限,他也是记得的。
  他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把盘子收到厨房,待会儿我去洗。”
  她没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了飞机就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的家具都在这里,我家都是空的,你让我去哪里?” 
  “这些都是你不要的。”
  “现在我又想要了,”他淡淡看着她,“不行吗,我后悔了不行吗?” 
  因为他想要了,后悔了,所以又回来了。
  “行啊,”然后她用力抱住沙发角,认真又凶狠地说,“不过,你以为你后悔了就可以要回去吗?休想!我的东西我不愿意给,谁都别想拿回去!”
  “你要这些干什么呢?” 
  “我我省钱!”
  “那我给你买一套好不好?”
  “我干吗要你给我买东西,你是我什么人,”多晴把他当阶级敌人,“有钱你给自己买一套多好?” 
  付云倾幽幽看了她半晌,手指在沙发上摩挲,“不一样的,我的第一次可是在这个沙发上失去的。”
  多晴恨恨地,“我也是啊。”
  他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睛里的水都要溢出来似的。传说中的勾魂艳鬼也无非是他这种样子。可是越是这样多晴的脑袋越清醒,知道再这样下去,又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她用抱枕丢他,“你明天就走。” 
  他接住枕头抱在怀里,“我以为你现在就要赶我。”
  多晴抱着膝盖,屋子里只有京戏的唱腔回荡。
  半晌,他听见她说:“只有今天不会赶你,因为你没地方去。”
  无论过了多久,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关于他的一切,她也都是记得的。他记得那天自己找了搬家公司,在飞机上就后悔了。等下了飞机,他心急火燎地给那个工头打电话,却听那个工头说,东西都被一位姓纪的小姐搬走了。
  然后在东京的家门口看见纪多晴,他的心情无比复杂,只是一时间,他看不清浑浊的水面下雀跃的欣喜。她是为了签约的事情来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因为想念他,或者想见她一面。他真的气得发昏,因为她的没心没肺。
  她没有他也是可以的,还是可以过得很好,可以幸福。
  而他宁愿她痛苦,也不愿她看见自己还能带着惊喜的笑容上采打招呼。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回来,像个强盗一样闯进她的小公寓,惹得她炸毛,只为了确认他在她心里还有个位置。而如今她坐在他旁边噼里啪啦地磕瓜子,就算是无聊的歌舞也能看得很认真,会因为俗套的笑料而笑个不停。
  他觉得一切尘埃落定,一眨眼就是一生也不错。
  “我以为你会在家的。”
  “我哥去他爸家了。”
  “那你妈呢?”
  多晴噼里啪啦地磕了半晌瓜子,伸手指着墙上,“我妈在那里啊!”
  他愣住了,相框里是很年轻美貌的女子,是纪妈妈年轻时候的模样,但是相片是黑白的,她笑得端庄优雅。
  是遗像。
  “什么时候”
  多晴犹豫了一下,“四年前,是胃癌,去得很快,也没什么痛苦。”
  他离开前不久,还去她家里吃过一次饭,是纪妈妈邀请的。他记得纪妈妈很爱笑,跟保姆阿姨一起把他围在中间问东问西,碎碎叨叨,多晴则在一边悄悄翻白眼。现在想起来,他也只见过纪妈妈一次而已,三个小时,大多数是在讲多晴小时候的事。
  那就是他们分手不久后的事情。
  他讪讪地不知怎么开口,最后说:“对不起。”
  “没关系,”多晴说,“人总是要死的。”

2
  林嘉一大早就听见门铃响,开门看见是付云倾正要劈头大骂。却见他满脸的阴翳,像是刚杀完人似的,气都消了,摔摔打打地让他进门。
  “你怎么回事,不是签到其他社里了?怎么都找不到人,现在又来干什么?” 
  付云倾燃了一根烟,“我找你问点事。”
  “也要看大爷我有没有心情说。”
  “关于多晴的。”
  林嘉瞪着他,忍无可忍,“付云倾,我这么多年都白认识你了,她得罪你了,你有完没完?”
  “她妈妈去世,什么时候的事?”
   “你刚走不久,”林嘉冷笑,“你准备出去进修时,她妈妈就查出癌症,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付云倾沉默了一下,又点燃一支烟。
  原来是那段时间,可是每次见她,她都像往常那样没心没肺地笑。连同他的书房都是她整理好的。她笑着说,对你好些,让你留点念想,会想着早些回来。他记得自己当时跟她干巴巴地说谢谢,心里为她的大度而气闷。
  见他沉默,林嘉不解气,也口无遮拦起来,“那时候你走得多轻松,倒真把她当成铁打的人,丢下就走了。你走后她倒也没什么,照样上班下班,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甚至她母亲去世,她也只请了一天假去墓园。我准她假休息,她反而来安慰我说:你别想太多,我妈临走时说,少了谁也要过日子,难过和开心都是一天,要不然怎么样,还不是得好好活着。那样坚韧地用力去过生活的孩子,怎么都会幸福的,你现在又来问这些做什么?” 
  林嘉从小就有正义感,人虽然看起来随便,对感情倒是比谁都认真。
  当时他爱的女人离开他嫁给其他人,付云倾没少对他冷嘲热讽,女人都是朝三暮四的,靠不住。
  其实现在看起来靠不住的是他。
  因为怕被抛弃而抛弃别人的他,不管初衷如何,都是林嘉最讨厌的男人类型。现在回头的他,本来气势汹汹的以为当时没有留住自己的她也是有错的。现在看来,因为害怕受伤害,而没有给她一点信心的自己才是最恶劣的。
  那时他没有雪中送炭,而选择了雪上加霜。
  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颜面去重新打扰她的生活。
  他说:“我昨天晚上跟她在一起。”
  林嘉的眼睛越瞪越大。

  付云倾笑了,“你别急,我以后不会再找她了。”
  林嘉愣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么坚韧地用力去生活的孩子,不跟我这种人在一起,反而会更幸福吧; ”付云倾摊开手,如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是这样恶劣的人,什么都是一厢情愿的,哪能有脸再跟她谈感情。
  他顿了顿,又笑了,“这样的结局也好,等她结婚你帮我捎个红包给她吧。”
  林嘉认识他这么久,少见他如此温顺服软,一席话说得稳妥,仔细听来却像在诀别似的。他不知怎的有点心慌意乱,见他站起来,忙挡在面前,“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家的家具都丢了,不赶快去买一套没办法住。”
  “你不回东京了?” 
  “上次回东京是去处理点事情的,原本也是不回去了。”
  再跟林嘉纠缠下去又是没完没了,他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借了他的车直奔家具商城。付云倾对牌子没什么讲究,偏好又大又软的沙发。在门店逛了一圈,买下了人家做样品的一套布艺沙发,质地很好的深蓝色,摆在客厅里沉静又大方,像淹没了一半的海洋。
  晚上躺在沙发上睡,身体陷入软绵绵的沙发里,用影碟机放着《千与千寻》。
  记得跟纪多晴看的最后一部片子,只是那天他睁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开口跟她说进修的事情。
  如今是他一个人看,身边少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也许少一个人也没什么的,毕竟纪多晴可以一个人活得那么漂亮,而他四年来也是一个人。
  他突然想到纪多晴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每个人都是一条直线,在这条直线延伸的时候,总要跟不同的直接交集,但是交集后总要奔赴各自的人生。
  她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完全平行的两条线的。
  因为总有一个人会比另一人早死一点,然后两条线交叉,一个人再往前走。
  她还说:云倾,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你妈妈一样,起码我不是,你相信吗?
  她说:你不相信就算了。
  他不相信,所以她就算了。
  原来这句话就是他们故事的全部。

3
  过了年很快就是三月,一年一度的书会在青岛举行。
  对于这次书会社里很重视,因为去年付云倾被辉月社挖走后,先后又有两个漫画家被辉月社挖走。海棠社作为行业的龙头,在业内的口碑顿时弱下去。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辉月社如今的确有势不可挡的趋势。
  年后社里开总会,萧漫倒是推得干净,但总要有人担着,纪多晴被上头骂得很惨,要不是林嘉顶着,基本上闹个引咎辞职也是有可能的。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取消原本四月份的休假还有年终奖金。
  书会前辉月社将付云倾到现场签售的新闻铺得人尽皆知。因为海棠社与付云倾的连载合约还有效,所以他也会去海棠社的展位上助阵。到时应该不少人趁这个机会来看海棠社的笑话,多晴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书会的前两天海棠社的发行总监,两个主编带了几个漫画家还有助理,浩浩荡荡地去布置展厅。每次书会都要安排一两场签售,今年也不例外,安排的是白薯,其他人友情助阵。
  白薯是近几年迅速蹿红的新人,画风唯美活泼,颇受高中生的喜欢。四年前多晴遇见他时,他还是个杂志的插画师。因为喜欢-部古风的作品,一边画一边在网上连载,被多晴看上在杂志连载,接着出单行本,事业发展得顺风顺水。
  这是他的第一场签售会,签售当天,他在卫生间一个人关了半晌,多晴担心他死在里面,正要敲门,却见他冲出来,脸儿白生生的,都不用扑粉。
  他一把抱住多晴,死死地抱了一会儿,“狼编,我昨天晚上做噩梦,我自己坐在签售台上,一大群人围着我看笑话,没有一个人找我来签名。”
  多晴拍拍他的背:“你放心,我花钱找了一堆人伪装粉丝来装门面,就算一个粉丝也没有,那气势也能吓死人。”
  白薯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小狼宝贝,还是你对我好。”
  多晴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子,拍拍脸,笑嘻嘻地,“乖,放心啦,我们家白薯这么帅,往那里一站女生们都爱死你。”
  “你也爱死我了。”
  “那当然,我是疯狂地迷恋着你呢。”
  “那你别结婚了。”
  “成,咱俩过日子。”
  白薯被这么一哄,连害怕也忘了,立马高高兴兴地搂着多晴的脖子腻歪。到底是二十四岁的大男生,比多晴小一岁,长得清爽可爱,性格也活泼。俩人手挽手去了展厅,都是可爱系的,画面也很和谐。
  今年主办方很给面子地安排了很好的签售声地,多晴去场地做最后的布置时,看见昨天对面还空着的场地已经支起了条幅,还有精美的大海报贴得到处都是。
  多晴立刻找到负责人,说话都不稳当了,“付云顷的签售不是在上午吗,而且不是在二楼的展厅吗?” 
  负责人也很无奈,“原本是这样的,是昨晚辉月社那边临时有变,说要推到下午。可是下午二楼的场地有个新书发布会,只能安排到一楼。这件事我们也是没办法,真是不好意思。” 
  多晴听得心里愤怒,却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白薯一听下午要跟付云倾对擂,脸儿又白了一层,中午吃过饭抱着桌子腿不肯出门。
  因为其他社的工作人员也是住在这个酒店里,还是同一层,免不了互相串门刺探情报。于是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人坐桌子底下一本正经地讲条件,像两只愤怒的小动物,又可笑又可爱,都被萌得不行,纷纷跑来拍照留念。
  付云倾下午到酒店做签售准备,看见社里安排的助理和编辑正对着笔记本屏幕笑个不停。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愣了一下,凑过去看。这么一看,也忍不住笑了。纪多晴蹲在桌子底下,下巴磕在膝盖上,表情认真,看起来就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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