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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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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坦之和谢安刚欲上前领旨,桓温大声道:“皇上,此举不妥。”
司马昱扭头愕然道:“大司马何出此言?有何不妥之处?”
桓温道:“指派王大人和谢大人查明此事本来是极好的主意,但皇上也记得我朝已有内史之职,其责便是负责京畿治安刑事,有专司在此,却又指派他人探查,将内史一职置于何处呢?”
王珣见势也上前叩拜道:“大司马所言极是,可是微臣行为不妥,不能当此内史之责?若真如此请皇上下旨免去我这内史之职便是。”
两人一唱一和,倒将司马昱逼的退无可退;司马昱叹息一声道:“如此便请王内史查明此案吧,三日后呈报案卷结果,再做计较。”
王珣大声唱诺,司马昱心情极坏,拂袖下朝。
众人议论纷纷下朝而去,王珣当即下令将司马晞、司马晃收监候审,并捉拿庾希,殷涓,庾蕴等人。
一时间铁骑满城拿人封家,闹得鸡飞狗跳。
在此之前,东门外三骑飞驰而出,直奔东北方向而去,马上三人青衣小帽,一副市井小民的打扮,这三人正是庾希,庾希六弟庾邈和自己的儿子庾修之,韩暮派侍卫通知庾希速速逃离,庾希知道事不宜迟,只能将和他住在一起的庾邈和庾修之带上,收拾了一些细软,早王珣一步逃出京城,直奔海陵(泰州)母兄武沈处而去。
当日下午,王珣以庾希畏罪潜逃,案情坐实之由诛杀散骑常侍庾柔,太宰长史庾倩、著作郎殷涓满门,并派都尉府数百兵前去扬州捉拿广州刺史庾蕴,同时又查探出庾希出逃方向,派兵前去海陵捉拿庾希庾邈等人。
城中受到攀诬的十余名官员具被满门抄斩,到第二日傍晚,因此事牵连而被诛杀的人数竟达四千余人,王珣手下都尉府士兵的剑锋都快要砍的卷口了。
健康城内人人自危,个个惊惶,韩暮尚是首次见识到派系之间的倾轧如此血腥,他忽然觉得此事不能任由桓温如此嚣张下去,于是连夜邀谢安、王坦之觐见太后和皇上,褚太后和司马昱得到谢安等人的明确支持,连夜下严旨禁止诛杀一切牵连之人,并明令王珣不得动司马晞府中人等一分一毫。
桓温王珣等见到旨意均有些诧异,但旋即明白是谢安韩暮等人出手了,加上目的已经基本上达到,虽然司马晞还未死,但从此以后必然无力与之对抗,也就停止了诛杀。
几日后广州刺史庾蕴得到消息,在都尉府的士兵尚未到达之前便自饮毒酒而死,派去海陵搜索庾希的官兵也无功而返,此时暂告一段落。
经此一事,京中庾门势力几乎被诛杀殆尽,司马晞被废去爵位,与家中数百人皆流放至新安郡;殷氏仅存的子嗣殷涓及家中百余口尽被诛杀,京中其他大小十余名官员极其家小数千人亦被诛杀,桓温等人在京中势力暴涨,人人侧目;人们在街上见面甚至连桓温抑或是郗超、王珣等人的名字都不敢提了。
第一八零章 决定
韩暮心里极度的恼火,眼看着桓温等人在眼皮底下大肆捕杀对手,虽然这些人和自己关系不大,而且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但是韩暮还是感到一种愤怒和无力感。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横插一杠子,救了司马晞的命的缘故;只要能让桓温不开心的事,他就会觉得开心;韩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般不理智,就拿通知庾希逃走那件事来说吧,只要此事暴露,韩暮必然会脱不了干系,桓温会死咬着这一条不放,即便不能弄倒韩暮,也会让他脱一层皮,但是韩暮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并非是一味顾念庾希和自己的几面之缘,根本的原因是,他不想让桓温那么爽。
此事倒也弄的桓温确实不爽,他最想除掉的两个带头反对他的人,司马晞和庾希都跑了,连毛都没掉一根,司马晞照样去新安郡享受富贵,至于庾希,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必然会兴风作浪,司马奕的倒台是桓温直接造成的,庾家靠着庾皇后的关系在在朝中有一席之地,现在庾家被杀的杀,逃的逃,自杀的自杀,落得如此地步,自然和桓温再无调和的余地。
虽然天下想杀桓温的人千千万万,也不多这一个;但是能少一个仇人终归比多一个好,桓温还没有自大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一整天来,韩暮都是这么闷闷不乐的坐着,他心里不断的思考着下一步的动作,桓温势力如此强劲,而且手段之决绝超出了他的估计;韩暮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入他手该是如何的下场。
这种想法让他不寒而栗,除了自己的生命之外,他更为担心的是家中诸女和依附于自己的诸人的命运,落入桓温之手的下场现在几乎可以能预测到会发生什么了。
韩暮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由于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家中诸女没有一个敢于进去打搅他的,中间只有谢道韫中午时分送了饭菜进去,但是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众人见谢道韫衣衫完好,都感到有些奇怪。
谢道韫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都不要进去打扰他,他没事!”便自顾自的忙事去了。
傍晚时分,韩暮一切如常的走了出来,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饭菜,一天下来饿得够呛;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韩暮笑道:“饿坏了,我总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吧,所以,我不想了。”
众人咀嚼着这句话,觉得蛮有道理,其实韩暮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在这种形势之下,他必须要形成自己的可以压倒桓温的势力才行,那便是:枪杆子。
他模糊的记得,后世史书上曾经说过谢安家族曾经建立过北府军团,最终在淝水之战中便是靠这股中坚力量打败秦军,但是韩暮一贯的不相信历史,他不知道是不是依靠建立的北府军便能打赢秦军;他甚至都不相信历史上是否有过北府军这么一支军队。
但是在当前的形势下,他觉得建立一支自己有完全指挥权的强大军队是压倒桓温的唯一途径;桓温所依仗的便是手中强大的兵权,若失去这些优势,桓温也不过是一只随时能捏死的蚂蚁。
问题在于这只军队以什么样的名义建立起来,这是个难题;若是冒冒失失的建立一支军队,那是忤逆和谋反,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军队没建起来,自己便可以去见西方如来了。
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韩暮便不再伤脑筋,反正这个方向是对的,只需朝这个方向去努力,他决定近期去找谢安谈一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韩暮一开笑脸,韩府中的气氛马上便缓和起来,韩暮感受到这一点,暗暗自责自己耐不住事。
后世的的职场术语不是有一句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绝不要将工作中的情绪带到生活中来。
这句话韩暮倒是常常挂在嘴边的,当然大部分是为了给他下班之后的泡吧泡妞打得掩护,否则以他教师这个为人师表的身份,一下班就去泡吧,女友换得跟走马灯似的,怎么也说不过去。
为了缓解气氛,韩暮决定今晚教大家一个新的玩意,麻将之类的必须要淘汰,这几个才女不能葬送在自己手里变成赌女,他要迎合才女们的高级趣味,教她们最喜欢也是最拿手的东西。
晚饭后,韩暮高调宣布,今晚要教大家写东西,这叫几女十分的诧异,韩暮确实有文采,这个不假,但是如此主动的便要教大家舞文弄墨确实出乎意料,以至于柳如眉跑上来用小手摸摸韩暮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疑惑的道:“没发烧烧的糊涂了啊,今天是怎么了?”
韩暮哭笑不得,在大家眼里自己难道就是这样的人么?他洗手焚香恭恭敬敬的请张彤云磨墨,又请谢道韫古琴伺候,再叫叶儿拿出上好的雪白素笺大纸铺在台子上,用青玉压纸石压好。
众人见他郑重其事,都极为好奇,全部笑嘻嘻的看着韩暮,且看他搞些什么花样出来;韩暮见墨已磨好,香已满屋,便提起笔来蘸满浓墨,心中暗道:“诸位先贤,不!应该叫后贤,在下要盗版了。”
韩暮稍一思量,心中便有计较,刷刷刷在白纸上一挥而就但见一首《虞美人》跃然纸上;谢道韫张彤云等上前围观默念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谢道韫皱眉苦思道:“韩暮写的这首……这首诗,虽然长短不一,但是道蕴怎么觉得读起来朗朗上口,押运合辙,甚是奇怪呢。”
张彤云和王玉润等对于诗文造诣颇高的才女亦点头赞许谢道韫之言,苏红菱也凑在一边看,忽道:“我怎么感觉这和我在红船上唱的歌词有相似之处呢?”
韩暮微笑着挑着大指道:“这次菱儿拔了头筹了,我写的便是一首词,亦可称为《词牌》,若要是给它起个名儿的话,便叫它《虞美人》吧。”
“歌词?你何时会这个了呢?”谢道韫微笑道。
韩暮道:“为了配的上你们这些才女,我不得不提高自己的修养,这可是我苦思冥想几日才搞出来的哦,你可别小看这个词牌,除了你说的韵脚合辙之外,你可看出来他们有些什么特点呢?”韩暮丝毫没有脸红,反正这里没人知道词牌诞生还需几百年的时间,就像对联一样,将他提前一下有何不可?
谢道韫笑道:“道蕴可没有小看这首词,我倒是觉得此词意境深远,感情真挚,结构精妙,语言清新,而且让人回味悠久,特别是最后两句比喻形象,将愁绪这一无形之物比作春水东流不绝,实在是太叫道蕴吃惊了,韩暮,你真叫我刮目相看呢。”
韩暮老脸一红,不便解释,支吾几声算是蒙混过去,却听张彤云轻轻道:“我感觉韩暮这首词既然定了曲牌名,且曲牌名又与内容无赦,似乎是想区别于其他词类,难道这《虞美人》必须是要有这样的韵脚或者格式么?”
韩暮再次双挑大指,不得不真心赞叹了,才女就是才女,总是能在这些方面展示出惊人的洞察力,虽然说得不全对,但是能理解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高手了;当下笑道:“小彤彤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关键所在,这词牌却是规定了格式,即段落和字数;但韵脚倒不是严格限制,只需字数段落和本身的韵脚得当,便可称为《虞美人》词牌了。”
韩暮可不会来机械的将什么平平仄仄平平仄之类大学语文老夫子教的这些来说给她们听,自己还没弄明白呢;让她们自己“悟”去吧,韩暮恶趣味的想着。
众女大感兴趣,纷纷围着词句哦咏,韩暮又道:“既为词牌,也当有曲调,今日便请谢大才女帮我谱曲,再请菱儿唱上一曲,岂不美哉?”
众女纷纷叫好,郎君难得有此雅兴,不再吃晚饭就抱着亲亲摸摸,要不就猴急的挺棍便上,虽说那些事也是众人的乐事之一,但对于女子来说,和爱郎谈谈诗,作作词,唱唱歌什么的,往往比直接入港更为教她们欢喜
第一八一章 困难重重
谢道韫轻挑慢抹,时停时动,不一会儿,便将曲子谱了出来;苏红菱按照曲调稍稍哼唱两遍便捻熟于胸,接下来韩暮等人品茗围坐,美妙的歌曲便在韩家梦幻小筑中回荡起来。
谢道韫深得词中之味,将一首《虞美人》谱写的凄婉动人,苏红菱天生歌喉,词中意境又勾起她对家园的怀念,两人合作将这首歌演绎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韩暮如在梦中,词曲环绕耳边,也让他魂为之销;当听到‘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一句时,顿时触动穿越时空万里的情愫,眼眶里竟然有泪缓缓滴落。
一曲终了,众皆无声,唯有厅外秋风扫过树梢发出的‘沙沙’之声;张彤云虽未尝有离家去国之感,但感同身受也被歌声感染,转头间忽然看到韩暮呆坐垂泪,顿时芳心震动,忙掏出丝巾递给韩暮。
韩暮怔怔的呆坐在椅子上,浑然不觉身边一只雪白的小手递过来的一方素巾,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不能自拔。
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声,抬眼看时,入目是张彤云珠泪盈盈的双眼,正拿着丝巾欲帮自己擦泪,韩暮一个激灵醒悟过来。暗骂自己本想缓解下情绪才教众女写词谱曲,却没料想惹得众人陪着垂泪,确实是不该,忙拭去泪痕展颜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谢谢韫姐和菱儿,这首曲子必定流传千古。”
谢道韫笑道:“韩暮啊,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们呢?为什么你想出来的东西总是能不同寻常,你看连累的大家都哭了呢。”
韩暮笑道:“我不也哭了么?记得有位贤人曾经说过,人只要还懂得流泪,那么这个人必然还是好人,我们都是好人呢。”
苏红菱轻轻走到韩暮身边,忽然伸嘴亲了韩暮一下,脸色微红道:“韩郎,我要你今后多做些词儿让我们传唱,红菱刚才在刹那间似乎见到了我的家人,谢谢你。”
韩暮心中惭愧,原来自己很大部分是为了冲淡桓温屠杀而带给自己的危机感和不适感,才想起来教她们这些词牌,却没想到仅仅带给她们这么一丁点的感动,换来的便是似海的柔情。
韩暮轻抚她的肩背忽然酸酸的冒出一句诗道:“我给了你们一棵树,你们却回报我一片森林。”
众女均是才情高旷之人,哪里会不懂他言之所指,都痴痴的看着他。
第二日早间,司马昱罕见的连续第三天没有上朝,韩暮知道,皇帝老爷子在变相的向桓温等人抗议,古往今来,用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开抗议臣子所作所为的皇帝,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韩暮乐的清闲,安排了下内卫府的差事之后,他便溜往谢府,他要就昨天思量之事请教谢安的意见。
谢安一如故往,丝毫没有因为这几天的满城大屠杀坏了情绪,早起时在院中散了一会步,又沏了壶上好的龙井茶,端了碟美点坐在小院的秋风深处独赏深秋美景。
韩暮老实不客气的叫丫鬟上了茶盅,再上几盘谢府的上好美点,屁颠屁颠的斜坐在谢安对面大嚼,谢安只捻了三两块糕点吃下肚去,便盯着韩暮狼吞虎咽;他知道韩暮必然有要事找他商议,否则绝不会这么一大早便赶来谢府陪他这个无趣的老家伙。
韩暮仰头‘呼噜’一口香茶将口中塞满的糕点冲下肚去,抹抹嘴歉疚的看了看谢安,拿起茶壶恭敬的帮谢安倒满,这才笑道:“一大早便来打搅义父,韩暮给您赔礼了。”
谢安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懂礼守节了?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韩暮挠头道:“义父是怪我没将偷袭嫁祸司马晞之事事先和您说明吧?”
谢安呵呵一笑道:“傻小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肯定在为桓温王珣等人的所作所为烦恼不已吧?是不是感觉到那些人的性命都葬送在你的手里?”
韩暮翻翻白眼,心道:老狐狸吃定我了,这么了解我,看来我还是不够成熟啊。他只好点点头道:“是有点,我没想到桓温老贼下手这么狠毒迅速,居然连皇命都不请,直接就抄家杀人。”
谢安叹道:“干系到权利地位和利益之争,必然是殊死相博,不留余地;你也不必自责,设若桓温落入你手,或者落入司马晞之手,你会如何?”
韩暮想了想道:“落入司马晞之手我不敢断言,但是若落入我手,我则只会惩罚首恶,不会殃及无辜之人。”
谢安奇怪的看了韩暮一眼,半晌微微点头道:“你有此言,我很是高兴,胸怀宽广乃是成大事之首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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