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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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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为了搅局而来。
谢道韫斥道:“司马将军也是王室贵胄,身上流淌的也是皇家的龙脉,怎地说话如此轻浮,莫教人背后议论你少了教养。”谢道韫这几句言辞严厉之极,等于在骂司马元丢了皇家的脸,也隐隐暗讽武陵王司马晞教子无方。
朝中众人皆知,武陵王司马晞跋扈蛮横,在朝中一言不合喊打喊杀,仗着权高位重,又和桓温勾结一气,众人皆敢怒不敢言。
幸而他对谢安和王坦之稍有忌惮,平日倒是待之以礼,但对他的弟弟辅政大臣司马昱,以及无能的司马奕都不放在眼里。
看来司马元继承了司马晞的蛮横和自大,也继承了他的愚蠢,居然对着大晋第一才女出言轻浮。
司马元听了谢道韫这几句话,故作不知话中之意,反倒转身对着围观众人恶声恶气的道:“谁敢议论?谁敢议论一句,本将军活劈了他。”围观众人为他凶相所迫,齐齐朝后退了一步。
谢道韫微微摇头,此人已经无可救药了,转身朝马车走去,不再和此人多说一句。
司马元倒也不敢对谢道韫多做纠缠,转身对雪无道:“和尚,一百万钱卖我,这些钱够你盖一座大大的庙宇了,也省得你做这个寒酸破庙的小主持。”
雪无方丈低眉念佛道:“此经莫说百万钱,便是千万钱,老衲也决计不卖。”
司马元怒气上涌道:“那你就一文也得不到。”说完一使眼色,身边的几个侍从立马作势上前,要抢夺经书。
韩暮冷眼旁观,心中隐隐感觉司马元应该是受人蛊惑才来搅局,但此时已无暇多想,朝身后飞虎队众人一努嘴,淡淡的道:“叉他出去!”
飞虎队和射声营得到韩暮指令,如猎豹般的扑上前去,将那几个侍从连踢带打,踹翻在地。
司马元见有人出头,从腰间‘沧浪‘一声拔出佩剑大喝道:“谁敢动本将军一根汗毛,我叫他满门抄斩。”
韩暮鼓掌大笑,从众人身后走出来道:“司马将军好大的口气,我就不信你能诛了我的九族。”
“你是何人?”司马元剑指韩暮厉声喝道。
“在下内卫府统领,建威将军韩暮。”
“你便是韩暮?建威将军又怎样?内卫统领又怎样?还不是做的是我司马家的官。”司马元早就听闻韩暮的一些事迹,韩暮官职又在他之上,故而不自觉的矮了三分,但后一句完全是强词夺理,为自己壮胆了。
韩暮哈哈大笑,心中暗自叹息:这些纨绔子弟,自恃出身高贵,处处盛气凌人;原本他出现时韩暮还想低调解决了事,但倒他出言戏弄谢道韫之时,韩暮已经暗下决心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做的是大晋的官,可不是你司马家的官,再者来说,即便是司马家的官,与你司马元何干?”
“怎地和我无干?他日我父王做了……唔……”司马元一激动差点说漏嘴。
“你父王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也许能吓到我呢。”韩暮开始哄小朋友说真话了。
“休得多言,今日卖你个人情,本人便暂时容这劳什子佛经放在这破庙几天,过几日再来拿,老和尚,你可要替我好生保管,要是谢才女的真迹被弄坏了分毫,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司马元见对方人多势众,今日吃不了好,便想开溜。
“谁允许你走了呢?你当这里是你家王府,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韩暮带着可恨的微笑的看着司马元。
司马元没想到这个韩暮还真是一根筋,自己都退让了,还往前凑。
“你待如何?”司马元蛮横劲上来了,转身以剑杵地,傲慢的看着韩暮,一副你拿我怎样的神态。
“罪行一,光天化日之下,强卖不成便欲抢夺,按大晋律例当砍去双手,念你抢夺未遂,判鞭刑三十以示惩戒。”韩暮大声道。
司马元嘿嘿冷笑,一言不发。
“罪行二,身为皇族,亵渎佛门净地,有辱皇室声名,按大晋律例当掌嘴二十以示惩戒。”韩暮毫不理会他的表情自顾大声宣布。
“罪行三,目无尊上,见官长不行见官长之礼,反威言恐吓,态度嚣张跋扈,按大晋军中律法当剜去双目,但念你与本将军初识,着臀鞭二十,以示惩戒。”
韩暮三条说完,但见那司马元一副满不在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只是不住冷笑。
周围官绅僧侣和围观小民都眼巴巴的看着韩暮,看他是否敢执行所述惩戒。
韩暮没有丝毫犹豫,进到庙内院中,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枝生满蓓蕾的红梅枝条,大踏步朝司马元走去。
众人见韩暮手执红梅一枝,便要上前惩戒司马元,而司马元早已挺着寒气森森的宝剑遥指韩暮,均倒吸一口凉气。
均想,这韩将军怕是不知道司马元的厉害,此人勇武过人,而且胆大包天,心狠手毒;在他手底下丧命的无辜小民不知多少,这韩将军不会是傻了吧。
随行的谢道韫王玉润等女也都忧形于色,唯有苏红菱斜倚车门,笑吟吟的看着场上,一丝一毫担心的表情也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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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折梅鞭之(三更到)
韩暮倒握着梅枝,一步步走向司马元,司马元面露冷笑,右手提剑平胸,脚下不丁不八。
但看他这随便的一个剑势,便可看出司马元在剑技上颇有造诣,此势名‘锁江’,进可攻退可守,这家伙倒也不是一味的草包,颇有名家风范。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韩暮提起内劲,灌注到手中梅枝上。
‘清心诀’全力催动之下,手中梅枝发出淡淡的白光,梅枝上的芊芊蓓蕾竟然张开嫩蕊、次第开放。
韩暮的内劲催激下,这枝红梅娇艳盛开,馥香飘满全场。
众人瞠目结舌,如此奇景当真世间少有,这次连苏红菱也睁大美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暮。
韩暮的清心诀竟然已经突破了她的认知,难道竟然已经直奔四层而去?苏红菱不敢想象。
司马元见此异状,心中一紧,难怪此人有恃无恐,果然是武技高深之辈;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之势,容不得他退缩。
司马元的心中尚有一线希望,娇嫩的梅枝怎么也不可能锋利过我的三尺青锋,只需斩断梅枝,便可以有对无,自己也就胜了大半了。
想到此处,司马元不待韩暮走近站稳,上前一步,剑光闪闪向韩暮手中梅枝削去。
韩暮见其招,知其心,身形一侧手中枝条令人眼花缭乱的一闪,避过剑锋“啪”的一声抽在司马元脸上,盛开的梅花可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娇嫩,反倒坚韧十足,抽的司马元白胖的右脸上印上了一朵小梅花。
司马元吃痛,忙挥剑横削,这一次可不是向着枝条,而是直奔韩暮腰间而来;
韩暮脚尖轻点地面,纵身跃起数尺,同时膝盖前顶直奔司马元面门,司马元仰头避让,忽然眼前一花,“啪”的一声在此响起,又一朵红梅印在左颊上。
这下一左一右两朵小花贴在脸上,韩暮忽然想起了前世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阿姨们在自己脸上贴的小红花。
司马元两颊火辣辣的疼,怒吼一声,使出全身技艺不再留手;只见他招招狠毒阴损,剑尖不离韩暮要害,或面门、或咽喉、或下阴;全然不顾礼仪风度,只是一味的劈砍,削刺。
韩暮哈哈大笑道:“时间还早呢,才掌嘴两次,司马将军何须如此着急。”嘴上调侃,身形如游鱼般在剑影里闪来闪去,只听“啪、啪、啪、啪……”声不绝于耳,司马元满脸小花,躲之不及。
韩暮的清心诀并未突破四层,但是已相聚不远,全力提起功法之后,在别人看来迅捷凶猛的司马元的动作在他眼里总是慢了半拍一般。
这也正是当日苏红菱传他功法时所说的,三段功法练成后运功对战之时眼力和身法数以倍计。
司马元成了幼儿园老师最爱的孩子,满脸小红花一朵压着一朵。
但他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奖赏,只是不断的低吼着,手中宝剑一次又一次的追逐面前飘忽不定的身影。
头发也散乱了,锦衣也扯破了,脚步也踉跄了,连骂人的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
谢玄在一边高声数着:“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满啦三哥。”
韩暮听到‘二十’这一声,悠然收回手中梅枝道:“掌嘴二十行刑完毕,接下来该打屁股了。”
刚刚喘了一口气司马元一听这话,差点栽倒,他后悔了。
悔不该听信王洵之言到这里来搅局,悔不该态度蛮横惹恼了这位韩暮小爷,这要是被在屁股上抽上几十下,以这位爷的手段,不抽的自己香。臀稀烂那才是怪事。
刚才被抽了二十下脸,虽然火辣辣的痛,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有所留手,大概是因为头部是重要位置,下不得重手吧;但屁股就不同了,此处皮薄肉厚,伤不及要害,看他的样子肯定会下狠手。
而且若自己贵腚外露,从此还有何颜面在这建康城厮混?只怕今后连青楼里的几位相好都要笑他了。
司马元平生第一次感到无尽的绝望,此时此刻,尊严、高傲、自命不凡、桀骜不驯等等优良的品德统统化作一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求饶吧。
韩暮高举梅枝正准备来一句经典台词:梅花到处,寸草不生;举枝丫便朝司马元屁股抽去;忽见司马元“噗通”单膝跪地,丢掉宝剑高举双手道:“韩将军饶我,我认输了。”
韩暮一愣,顿时意兴阑珊,本来他揍得兴起,功法运用的越来越娴熟,正自享受着,却没料到这家伙这么快就举手投降。
据说自己的前身吴兴恶霸韩暮,可是一个被人打死都不屈服的主,这家伙枉自称皇家贵胄,确连两年前的自己也不如。
“饶你可以,道歉吧,一个一个来。”韩暮将手中梅枝别在马车窗棱上,回过身来道:“先从谢小姐这边开始吧。”
司马元无奈,掩面爬起来一一向谢道韫、雪无大师、在场父老致歉。
态度之诚恳,自责之真挚,赌咒之恶毒,发誓之郑重不说前无古人,只怕也无来者了。
道歉完毕,韩暮淡淡道:“今后这瓦棺寺中大小僧人和佛经盛典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便记在你的头上,你最好是拜佛求神保佑瓦棺寺上下平安无恙。”
司马元连声称是,捂着一脸红花带着几人灰溜溜的去了。
众人连声称快,原本打算上前搭讪谢道韫的几位公子哥儿见势不妙,也收了折扇,披上厚厚的皮袄悄悄离去。
韩暮等人不想进去打扰顾恺之画画,便欲离去。
这位顾先生,外边打得昏天黑地,他居然心无旁骛安然作画,连脸都没露一下。
这时几位外地赶来的僧侣挤上前来,向谢道韫等人说明来意,他们见一百万钱都换不来这部经书,早已心灰意冷;此时上前只是做最后的努力罢了。
韩暮和谢道韫均觉此事难办,若轻易的将此经任人摘抄,这瓦棺寺的兴旺只怕要受到影响。
众人的目光都转到雪无大师身上,聆听他的意见。
雪无老僧思索片刻道:“弘扬佛法本是我佛门中人份当所为,这《浮屠经》也决不能因本寺之利而独自占有,但此经目前对敝寺用处甚大,诸位大师,不若你们三个月之后来本寺抄录,也好让本寺独美三月,旺旺香火,你们看如何?”
此言一出,众僧欣喜若狂,原本以为自然是闭门羹一碗,却未曾想大师胸襟广大;三月之期弹指即过,到时再来抄录不迟。
韩暮和谢道韫也被大师的气度所折服,这才是佛门中人,不因小利而失大义,诸人如此帮扶瓦棺寺也算是不冤了。
在众僧的佛号声中,百姓的掌声中,韩暮谢道韫等人跨马上车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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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一暼万钱 愿者上钩(上)
东郊都尉府内,王珣哈哈大笑,红木大椅随着他矮胖的身躯的抖动有些咯吱作响,一众都尉府幕僚坐在下首,都喜笑颜开,把盏相庆。
“大人妙计呀,只需稍加调教,那司马元便和韩暮狗咬狗去了。”
“好戏还在后面呢,司马晞那老东西甘心儿子被人这样侮辱?有好戏看了。”
“若说那韩暮还真不怎么样,居然轻易的就出手了,他也不想想对方是什么人。”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都尉大人设计的妙计,韩暮天大的本事也要上钩的,何况他只是个毛头小子。”
“……”
“……”
王珣端着一杯酒,微笑的听着众人的议论,一言不发;微闭的小眼偶尔闪烁着一丝精光。
“依在下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韩暮若是蠢人,他怎能在短短一年内坐上内卫统领,建威将军的位置?此事都尉大人还需小心。”座中一位白脸黑须的幕僚忽然打断众人的阿谀之声。
王珣心头一动,张开小眼看向那人。
那人是王珣新近收拢的一位幕僚名叫郑睿之,王珣曾与此人深谈过,倒是颇有些见识。
“郑先生何出此言,愿闻其祥。”王珣笑呵呵的问道。
王睿之起身拱手道:“王大人难道不知韩暮乃是谢安义子么?”
“这我岂能不知,不过那又算什么?不过是谢安和韩暮相互利用罢了。”
“最近风闻谢安女侄谢道韫与那韩暮来往甚密,似有联姻之意,不知大人怎么看呢?”
“是么?那谢大才女会看得上韩暮?”王珣有些惊讶。
“虽是空穴来风,但既有传闻,必然有些道理,否则何以解释谢安王坦之拼命的将韩暮推到内卫统领的位置上呢?虽然韩暮杀卢竦有功,但谢安手头有大把的人选,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放在秘书省闲置,是何道理呢?”郑睿之剖析的头头是道。
王珣手扶额头陷入沉思。
另一名叫做李梓人的幕僚也忽道:“这也就能解释,昨日韩暮一听司马元言语轻浮,便不惜一切上前阻止的原因了;既是有姻缘之约,那么这口气韩暮是无论如何忍不下去的。”
王珣皱眉道:“然则……真有其事的话,恐怕司马晞和韩暮是斗不起来了;需知司马晞表面虽桓大司马交好,其实暗地里和王谢二人密会过多次,两面三刀是此人的真面目,这种人怎肯为这等小儿辈打闹之事和谢安破了脸面。哎……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珣长叹连声,转头命令身边一名死士道:“去查清此事,看看韩暮和谢府之间有无联姻之意。”
郑睿之安慰道:“王大人也无需过虑,此事终归是在武陵王和韩暮之间添了一笔帐,他日此帐终归是要算的,算是大人给他们下的一包慢性毒药吧。”
王珣呵呵笑道:“郑先生分析透彻,思维缜密,我想请郑先生坐我的参事,不知先生可愿意否?”
郑睿之眼睛一亮,抢步上前行礼道:“敢不从命,谢大人赏识。”
席上众幕僚都带着羡慕,嫉妒,和少许怨恨的眼光看着郑睿之。
事情真的如王珣、郑睿之预料的那样,第二日谢安上朝时碰见司马晞,两人依旧打着哈哈,称兄道弟,这事连提都没提。
司马晞只是在看到韩暮时眼中稍露厉芒说了句:“韩将军真乃英雄少年。”
韩暮早就被谢安关照过,所以只是拱手施礼,态度恭敬,未置一词。
此事在双方的刻意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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