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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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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第一才女,大晋因地域和文化的原因,才女多如过江之鲫,而秦地偏僻苦冷,那处的才女可是稀罕物,此女千里迢迢而来,据闻韩暮在长安和她颇有一番盘恒,这对柳如眉来说自然是一种莫名的威胁;所以她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压抑,脱口而出问起别人的**来。
苏蕙面色平静,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石破天惊:“我要见韩暮,我要问他我给他的五色锦帕上面的谜语他猜出来了没?秦国文人才子多如牛毛,却无人猜得我的五色锦帕上的谜语,我想问问韩暮那锦帕他是否已经看懂。”
“什么锦帕?”柳如眉显然不知道这件事。
谢道韫忽然想起韩暮自秦地归来之时曾交给她一方五色锦帕,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字,说是一个谜语,要谢道韫帮他琢磨琢磨,而且说这很重要。
谢道韫拿着那锦帕苦思了多日终于解开了一点点谜底,看似杂乱无章的字,通过某种方式来阅读,竟然是一首首的好诗,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些诗句倒过来念依旧是诗。
她将这个发现告诉了韩暮,韩暮受她启发,居然举一反三研究出了十余种读法,连谢道韫也不得不佩服韩暮的脑子非常人所比。
谢道韫倏然立起,来到苏蕙面前,从衣袖中拿出一方五彩锦帕道:“苏小姐说的可是这方锦帕?”
苏蕙定眼一看,正是自己亲手所织赠与韩暮的那一副,心中即高兴又有些幽怨;苏蕙点头道:“正是此副锦帕,没想到他交给姐姐了。”
谢道韫微笑道:“苏小姐高才,简直让道蕴惊为天人,若不是韩暮将此锦帕读法告诉我,我竟然不知世上有如此巧夺天工,鬼使神差之物。”
众女首次得见此物,均围上来将锦帕铺在案几上细看,想得头昏脑胀都搞不懂里边的玄机。
苏蕙颤声道:“难道他终于弄明白其中之意了么?”
谢道韫微笑点头,指点着锦帕上的文字和各个彩色的区域道:“锦帕上总计八百四十字,除正中央有个空格之外,纵横各二十九字,根据韩暮的读法,纵、横、斜、交互、正、反读或退一字、迭一字读均可成诗,诗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这样算下来竟然有数千首诗在其中,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谢道韫带着南珠婚介的白生生的修长手指沿着丝帕中的井栏位置的红字区域滑下来道:“自钦字起顺读可得一首七言绝句。”
众人按照她所言读下去,果然一首诗句破锦而出,诗曰:
钦岑幽岩峻嵯峨,
深渊重涯经网罗,
林阳潜曜翳英华,
沉浮异逝颓流沙。
诗句辞藻精准,语义深幽,对仗整洁,虽不能成为传世佳作,但也是上品之作。
谢道韫接着道:“这还不算什么,你们从‘沉’字往上逆读看看。”
众人再次按照她所言的方式读道:
“沉浮异逝颓流沙,林阳潜曜翳英华,
深渊重涯经网罗,钦岑幽岩峻嵯峨。”
原来也是一首好诗;这下众女的脸色变了。
谢道韫继续道:“自沙字起,逐字逆读看看。”
众人再读道:“沙流颓逝异浮沉,华英翳曜潜阳林,罗网经涯重渊深,峨嵯峻岩幽岑钦。”
“自初行退一字再读,谢道韫芊芊玉手指点着。”
众人沿着她的指点读道:“岑幽岩峻嵯峨深,渊重涯经网罗林,阳潜曜翳英华沉,浮异逝颓流沙麟。”
这一下众女全都变色,这是人力所能为之么?若非天纵奇才如何能在方寸之地的数十字之间纵横上下横斜得宜,出了这么多的好诗来。
“苏小姐,道蕴对你真的佩服了,若论诗文,普天之下谁敢与若兰小姐争锋;难怪韩暮给此图命名为《璇玑图》,当真是玄机处处,精妙无伦,道蕴拜服。”谢道韫向苏蕙万福致礼。
众女没想到这幅锦帕的制作者便是眼前这个娇美的苏蕙,一时之间呆呆的看着她,话都说不出来。
第三九二章 闺怨
若兰脸蛋绯红,显得异常激动,美目中雾气荡漾喃喃道:“终于有人能看懂了,三年多来秦国才子文士不知凡几,都无一人能看懂我的意思,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他居然看懂了,唔,《璇玑图》这个名字倒还真不错,便叫《璇玑图》。”
道韫拉着她的手道:“苏小姐,恭喜你。”
蕙面色羞红道:“哪有什么喜事?”
道韫道:“难道这《璇玑图》不是寄托着你的某种愿望么?听苏小姐口气,这图可不单单是拿给文人才子们猜谜这么简单,如若只是显示才情,苏小姐早就公布其中的奥妙了,不是么?”
蕙低首不语,谢道韫是何等人物,才情高旷的女子心事往往相通,若是仅博众人一笑,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呕心沥血的绣出这幅《璇玑图》来;譬如谢道韫,她若做出一首得意之曲,定不会首先便说出自己在曲中所寄托的情怀,而是任人赏析;当有人说中她的心中所想,情之所寄,那人必然会受另眼相看;当日谢府中,一曲《春江花月夜》寄托了谢道韫恬静美好的情怀,被韩暮一语道破,谢道韫对韩暮的情愫便是由那时开始深种,自家事自己知,以己度人的谢道韫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
夫人含笑拿起那《璇玑图》道:“妹子,看来骊山老母像前的誓言今日可要兑现了。”
女看着姜夫人,不知她所指为何;姜夫人知道此时必须将话挑明,如若不然那当了皇的韩暮即将后宫佳丽如云,怎也不会开口向苏蕙表露情怀,再说两人之间本只有数面之缘,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或许他早已将苏蕙视为错过的那道风景也说不定,此时需女方采取主动,步步紧逼才行。
事当然是姜夫人前为宜,苏蕙一名矜持的黄花女子怎也不会开这个口的,当下笑道:“我这表妹自三年前呕心沥血作了此物之后便治安骊山老母像前发下誓言:天下男子若能看的懂她这方五彩锦帕所写的诗文,无论贵贱贫富,老少美丑,都将委身下嫁;若是对方不愿接纳,便终身不嫁,这锦帕原是我这痴心小表妹的姻缘所系。”
蕙羞不自抑忙阻止道:“表姐莫再说了,哪有此事。”
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可害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寻觅知音佳偶本是女子一生最重要之事,今日可算是有人入了你的法眼了,这几年来说亲的怕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了,每人你都将手抄璇玑图送与他们看,但是无人能懂;为了坚守诺言你从十七岁坚持到二十岁,这三年本是女子最为宝贵的花样年华,这样的坚守难道不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么?”
女默然不语,原来这里边还有这么一段典故,这次连柳如眉都为之感动,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实乃韩暮良配,韩暮即便和这女子有点什么都是情有可原,这样的女子当世能有几人?怕是自古到今也只有这么一位奇女子,寄情诗文遍访知音,又有谁能阻止这段千古佳话呢。
彤云轻声道:“这家伙还真是好福气,天下出类拔萃的女子都被他勾引的神魂颠倒,现在又当了皇,那后宫中也不知多少女子,不行决不能任由他胡来,这么多女子为他操心,他倒逍遥快活。”
罢抚着肚子对肚里的小宝宝道:“儿啊,以后可莫学你父在外边拈花惹草见一个爱一个,你看娘亲和几位娘多可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你那混蛋爹爹也不管,哭啊,我的儿啊。”
人听她一本正经的和肚中胎儿说话,言语中似有埋怨,同时也似乎治安暗自警告苏蕙自己几人的处境,不要看着热闹一头便扎进来;众女幽怨之情顿生,联想起自家事,也都愁容脸。
蕙脸色苍白道:“其实能找到人读懂我之意足矣,若兰可没有要嫁入皇家之心。”
道韫看着众女心中感叹,女子们一日未获名分,终归不放心;即便他们知道韩暮绝对不会忘恩负义,还是会产生一些消极的情绪,当下微笑道:“彤云啊,你怎么也学人抱怨起来,韩暮昨日刚发来信件,言道不日即将来巢湖城陪你分娩,这何其不易啊;要知道他如今可是皇,大晋这么大,多少事需要去劳心劳力,我们怎么能只顾儿女情长而让他荒废基业呢?那可是关乎千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啊。”
彤云笑道:“这个道理我懂,韫姐,我就是想说两句出出气而已。”
道韫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后背道:“韩暮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难道还有所怀疑么?本来他答应我在打下京城之后便和我们举行大婚,可是意外的是,他被各大士族推举我皇帝,这才耽误了,他的信说,既然如此便等彤云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一起举行大婚仪式,挺着肚子大婚毕竟不雅;现在他是皇帝,娶妻之事已非他个人之事,乃是朝廷大事,事事都要经过礼部大臣们的安排才行,大家都不要因为这个而埋怨他,若是我们不理解他支持他,我怕他会不愿当这个皇帝了。”
次四大家族的代表来巢湖城和我们商议韩暮登基之事不是说的很明白么?韩暮根本不想当皇帝,但是现在大晋需要他,千万子民需要他,我们要识大体,懂进退才行。”
女默然不语,均觉谢道韫见识胸襟均高人一等,若说没名分,谢道韫堂堂大晋第一才女,如今也怀了韩家骨肉,不也是忍受着无处不在的流言蜚语么。
韫姐,我错了。”张彤云将脸蛋埋在谢道韫的手里,脸一片湿漉漉的热泪。
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也知道韩暮现在是皇了,可不是以前那个想见便能见,甚至还能数落几句的小使大人了,看来自己的姻缘终归化为影,不禁黯然神伤。
苏妹妹,你的事我们确实不能做主,如今皇纳妃子可不是我们几个能说了算的,他自己的意思和大臣们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姐妹当然希望你能加入,能多一个奇女子约束他野马一般的心,也不是坏事,我看你还是和我们住在此处,最多一个月,彤云临产之时,咱家的皇必会来此,到时候我会禀告他此事,如何取舍只有他自己来定夺了。”谢道韫微笑道。
蕙脸羞得不行,搞得好像自己巴巴的跑来硬是死皮赖脸要嫁给韩暮似地,都怪自己发个什么誓言,将自己束缚在其中不能自拔,也怪韩暮这家伙,干嘛要将这个谜底揭开,让自己没有退路。
夫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道:“那便按照谢小姐的吩咐便是,反正咱们现在身无分文,想走也走不了。”姜夫人事故女子,她知道凭着苏蕙的才貌,韩暮哪有不同意之理,不吃荤腥的猫世间有么?不吃屎的狗世间有么?
道韫笑道:“姜夫人,我已命人将十万钱送达驿馆交于姜大人之手,吃穿用度。车马仆役均已经准备好,在城西一件跨院已经打扫干净,姜夫人回头便可搬到那去住;适才姜大人已经答应林俊杰将军在北府军校中任职,您没事可过来额我们打打麻将牌,到了此处便什么都无需担心了。”
夫人咯咯笑道:“多谢小姐了,麻将我很喜欢打,说起来都**个月没碰了。”
道韫抿嘴一笑吩咐道:“小蛮儿,去整理桌子,咱们陪姜夫人码几圈。”
第三九三章 西巡
大晋新元元年九月二十七,代皇帝韩暮放下手中繁忙的国事,以及正在酝酿的各项变革计划西巡前往巢湖城。打得是巡视的旗号,暗中的第一目的便是迎接他的第一个孩儿的出生,此子二月初受孕,到九月末待产只有八个月,但根据碣石的诊断,确确实实是到了待产状态,一些临产时的状态也出现了,得到消息的韩暮这才急匆匆的往巢湖城赶,他不想错过这个日子。
皇帝出巡可是大事,先是要派禁卫军沿途设防,清理无关人等,道路两旁弩箭所及之处都需提前派人搜索;再就是沿途城镇计算好日子,在皇上到来之日实行戒严措施,杜绝一切安全隐患。
韩暮不胜其烦,从来都是自己暗地里阴别人,哪有现在怕别人阴自己的道理,他一再强调,自己单人独骑只需两三日便可到达巢湖城,但是老家伙们偏偏要大张旗鼓的搞什么西巡,弄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个个疲于应付。
韩暮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折腾,这些小事上顺着他们点也好,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用处的,这样对于后面的变革措施或许有促进作用;我听你们的意见,你们也要听我的意见吧?
二十七日辰时,浩大的西巡队伍出了健康城,沿着官道往西而去,一路上迎来送往,百姓争相一睹新皇帝的真容,各地官员沿途接待,气派倒是很大,但是也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光是沿途搭建的彩棚,三里一座便有几百座之多,耗费了大量钱财,叫韩暮肉痛不已。
经过慢如蚂蚁般的行进,半个月后的八月十二,西巡队伍终于到了巢湖城东门外,巢湖城早已经做好了迎接曾经的大帅、现在的皇上的准备,东门外的那片曾经数万人激战的战场上一条里许长的红地毯直通城门,两边全部是全副武装挺胸叠肚的北府军士兵,在外边是巢湖城以及附近芜湖、繁昌、南陵等各地赶来的百姓们。当地的百姓们兴奋的议论着,自豪感油然而生,仿佛当今圣上便是本地出生的一般,更有曾经和韩暮说过话的百姓们兴奋的回忆曾经着当时的情景。
近一个时辰的等待之后,远方出现了遮天蔽日的旌旗华盖,渐渐可见在前面开道的百余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们,后面跟着仪仗,旗帜,詹冕,以及华丽的敞篷马车。
人群骚动起来,一个个惦着脚尖伸着脖子挤来挤去往仪仗来的方向眺望,北府士兵极力维持着队形大声道:“乡亲父老们,皇上会上高台训话,诸位都能看见,莫要再拥挤,惊了圣驾可是杀头之罪,虽说皇上不会治罪,但是这不是在丢咱巢湖城的脸么?皇上出身巢湖城,不要让他脸上无光,要拿出巢湖人的精气神来。”
众百姓听了这样的话,均觉有理,这才不再拥挤;不一会儿,皇家仪仗便进入城东区域。
韩暮心情激动,这里可算是他的发迹之地,自己白手起家,在这里建立了威名远扬的北府军,建立了巍峨不可撼动的巢湖城,又从这里出发,消灭的桓温的前前后后近二十万大军,这才有了今天的地步,这里才是他最感到亲切的地方,从踏入这里的最初一刻起,韩暮的身心便进入放松状态;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比得上此地让他毫无担忧的不必戒备,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一切,哪怕是一草一木都会听命于自己。【——3Z中文网——】【——3Z中文网——】
韩暮缓步下车,并未走上红毯,而是在百官的簇拥下沿着北府军组成的警戒人墙行走,面带微笑的向百姓们打招呼。
百姓们几乎要疯狂了,到处是欢笑的面孔,含泪的眼睛;一名先期到达的礼官高声喊道:“皇上驾到,恭迎圣驾……”
顿时东门外近八万军民齐刷刷跪倒在地,口中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八万人发出的声音响彻天地,威势摄人;八万人全部下跪叩首,显得极为壮观,韩暮微笑道:“平身,诸位乡亲们辛苦了,韩暮又来叨扰大家了。”
“皇上,您千里迢迢来看望我们,您辛苦了。”
“皇上,巢湖城便是您的家,何来叨扰之说。”
众人七嘴八舌的跟韩暮作交流,礼官们大翻白眼,哪有这么胆大的百姓,跟皇帝嘻嘻哈哈的,但见韩暮并无怪罪之意,又不能破坏这大好的氛围,只得上前道:“皇上,请上高台叙话,在此大庭广众之下不宜呆的太久。”
韩暮大感好笑,在这里甚至都比在皇宫内安全,礼官自是不懂韩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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