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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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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左手挑芝麻
正文 006、左手挑芝麻
转了好一会儿才来到湖泊边上,也有一个凉亭,此时木以柔和盈姬正坐在那儿,外加一个不知名的姬妾说着笑,看见木晚晴,收住了笑声。
木晚晴看见盈姬又在这儿,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木以柔首先说道:“今早听说姐姐太闲了,现在有些功夫,就交给姐姐你这个闲人做了。”
木以柔朝着窦大娘打了个眼色,窦大娘机灵地拿出一个竹箕,里面混杂着绿豆和芝麻,看上去眼花缭乱。
“你来把绿豆和芝麻分开,但是你只能把芝麻给挑出来,不能挑绿豆,可听明白了?”窦大娘再拿来一个竹箕,放到木晚晴的面前,“这里日光好,你就在这里挑,用左手挑。”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就算在春天,中午的太阳也是猛烈的。
木晚晴看到木以柔那阴冷的笑容,心知道她是存心要为难自己,便说:“哪有就挑芝麻不挑绿豆的,这是什么歪理?”
“柔妃姐姐叫你挑,你就得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柔妃姐姐才是当家主母!”盈姬一脸不满,盯着木晚晴,这贱人昨晚居然勾引王爷,她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吞下。
听见盈姬居然叫木以柔为柔妃,木晚晴不由得冷笑一声,木以柔只是侧妃,居然省略了一个侧字,看来盈姬已经以木以柔马头是瞻了。她一声不吭,既然木以柔想要为难她,她也没有那么娇弱,干脆就坐在地上,开始挑芝麻。
木以柔没想到她会如此顺从,原以为她会一脚把竹箕踢翻,那自己便可好好地杖罚她了。但是转念一想,木晚晴撞墙后醒来,脾性便变了不少,以前骄纵的脾气没了,性情更加沉稳。
只见木晚晴盯着竹箕,仔细地挑出芝麻,但是在这太阳底下,热得她发晕,左手还痛着,连手指弯曲都是个问题,哪里还有心思挑芝麻。她忍着疼痛,慢慢地将芝麻一粒一粒地放到另一个竹箕上,挑了半个时辰,连一半都没有挑好。
丫鬟端了些茶点过来,木以柔和盈姬她们就像是在看大戏一般,说说笑笑。木以柔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木晚晴的身影,她只坐在几米开外,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无论是哪种神态,木晚晴都是令人惊叹她的美貌。
木以柔弹得一手好琵琶,本是京城公认的美人,可是当今诗圣在一次无意中偶遇了木晚晴,并为木晚晴赋诗一首,从此木晚晴便名扬天下,被认为是天下第一美人。
她有什么比不上木晚晴?
就算是嫁作他人妇,她也只是落得侧妃的名衔,要不是木晚晴失节,恐怕木晚晴就是当家主母。
“姐姐的眼睛不会是瞎了吧?怎么挑的那么慢?”木以柔用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她在凉亭之中看着木晚晴挑芝麻,也不是好受的。
木晚晴只觉得自己快中暑了,她一夜未眠,眼睛干涩,花得都分不清哪是绿豆,哪是芝麻了,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看她也只是磨磨蹭蹭打发时间,王府里竟然养着这样的闲人了。柔妃姐姐,不如这样吧,只要她手脚慢了些,就打一巴掌,好让她动作快些,也让下人们引以为鉴,做什么活儿都得手脚麻利。”盈姬妩媚丰满,声音娇滴滴的。
木晚晴不禁抬起头,见盈姬嘴角含着一丝冷笑,挑衅地看着自己,她低低吸气,却听见木以柔沉吟一下后便说:“盈姬真是好提议,这样的办法未免不可,也好让全府的人警醒一下。”
“那是当然的,柔妃姐姐可是当家主母呢。”盈姬笑吟吟地奉承说。
“窦大娘,你去。”木以柔扬了扬头。
窦大娘看了木以柔一眼,心里忐忑不安,她虽是对木晚晴说话不客气,可要是下手打她,万一惹祸上身那怎么办?
盈姬不满地皱着眉头:“你怕什么?这里是庄王府,就算她在相府里多娇贵都好,她如今也是个侍妾,现在柔妃姐姐只是教训她一下而已,真是怕死的奴才!”
窦大娘就算有千万个不愿,也只好走到木晚晴的前面,蹲了下来,盯着木晚晴,只要她手脚慢点就打下去。
谁知道木以柔喊着:“给我打!”
窦大娘只好从命,一巴掌打了下去,可是她心中终究是有些害怕,力度不大。
“没吃饭吗?!用点力!”盈姬哼了一声。
木晚晴被打了一巴掌,好歹意识也清醒了,她的眼睛依旧盯着竹箕,手还是在挑着芝麻,但她抿紧嘴唇,昨晚所咬破的伤口都被她抿得隐隐发痛。
“再打。”木以柔端起了一杯茶,吹了吹上面的沫子。
可是木晚晴的手脚麻利,已经在很快地把芝麻一粒一粒地挑出来,窦大娘突然左右为难。
“是不是连你也要打了?”盈姬芊芊玉手指着窦大娘。
窦大娘看了木晚晴一眼,木晚晴挨打,也好过自己挨打,便用足了力气打了下去。那巴掌声音响得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木晚晴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苍白如雪,脸上的巴掌印痕慢慢凸浮出来,火辣辣地疼痛着。
她定会记住今天。
她仍旧在挑着芝麻,不为所动。
木以柔见她淡然的神色,就觉得生厌,偏偏也是这样的神色,让人移不开目光,她把茶杯重重地搁在石桌上,眼神犀利了起来:“打!给我狠狠地打!”
“啪——”
又是一巴掌,那声音甚至比刚才的掌掴还要响,她的头被打得重重甩了过去,面颊惨白再无血色!
那一巴巴掌甩在她的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着,就快没了知觉,但是唯独意识是最清醒的!
木晚晴的头发也散乱下来了,觉得头晕得很,她勉强支撑着,轻声说道:“不如你亲自来打,叫一个下人来打算什么。”
声音不大,可是木以柔还是听见了。
007、杖责
正文 007、杖责
她一双秋水无尘的杏眼紧紧地盯着木以柔,这是姐妹吗?这是亲姐妹吗?木晚晴只觉得整个天地都混沌起来。
木以柔微微发怒,起身走近。
“刚才姐姐叫妹妹亲自来打,那好,妹妹便把这么多年来的都还给姐姐!”木以柔让窦大娘把她拽了起来,这个木晚晴什么时候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的母亲明明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却被妓院出身的陆心眉扳倒,导致自己自小在相府就毫无地位,而且还被木晚晴针对。木晚晴如果撞墙死了倒也让她舒心,可是木晚晴没有死还勾引霍宸,那正好让她一报多年积蓄起来的仇恨。
木以柔扬起手,凌厉地打下去。
木晚晴的腿已经麻掉,但是意识还是清醒,她抓住木以柔的手,反手就甩了木以柔一个耳光。
她也不是软柿子,她可以去捡翡翠玉珠,也可以挑芝麻,但是绝不允许别人如此侮辱她!
木以柔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脸,尖声叫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你能让人打我,难道我就不能打你?”木晚晴轻笑一声,但是却扯痛了脸颊。
“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一百!”木以柔一脸怒容,指着木晚晴说道。
这是木晚晴已经支撑不住,又倒在地上,她等待着人来把她拖下去,但是却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还有那淡淡的沉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微微抬头,只见阳光猛烈,刺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来,霍宸的脸容也被阳光渲染,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一班子人聚在花园里干什么?”霍宸微微蹙眉,负手而立。
木以柔看见霍宸突然到来,心里咯噔一下,害怕他会责怪自己。再看到霍宸身边的影姬,秀色可餐,但是小腹微微隆起,已然怀孕。她连忙走到霍宸的旁边,施了一礼:“王爷,柔儿只是在处理一些小事。”
这是盈姬也走了出来:“王爷,是木晚晴目中无人,叫她挑芝麻不挑,而且还三番四次顶撞姐姐,所以姐姐才会稍微处罚了她。”
影姬嗤笑,看见木晚晴的脸颊已经红肿无比,发丝散乱,是那么地狼狈,说道:“稍微?脸被打成这样了,还说是稍微?”
盈姬的脸僵了一下:“请王爷明察,刚才木晚晴也打了姐姐一巴掌,当真是尊卑不分了。”
霍宸一眼也没看木晚晴,扫了一眼木以柔,果真是有些红了,便轻声问道:“疼吗?”
木以柔一下子红了眼眶,低头说道:“柔儿不疼,但是……”
“来人,拖着贱妇下去,杖责五十。”霍宸淡淡地说道,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此刻神色多么冷漠,让木晚晴想起昨夜,两人还有肌肤之亲,今日他居然如此绝情,没看见她被打得更惨吗?
木晚晴在心里冷笑一声,他的来的时候,那一瞬间居然有一种想法,就是他会救自己,但是现在想来,他才是大魔头!
霍宸下令,已经有侍卫上前想把木晚晴拖下去。
木晚晴的心都凉了半截,死死地盯着霍宸,不肯移开自己的目光。
五十大板,就算是一个强壮的男子也难以承受,更何况木晚晴那么瘦弱?影姬看了看幸灾乐祸的盈姬,便说:“王爷,这五十大板是否多了点?”
木晚晴对于影姬不大了解,只知道她是扬州的花魁,平日独来独往,和木以柔她们并不合群,影姬这一句求情,让木晚晴感受到了一点曙光,慢慢蔓延开来。
霍宸沉吟了一下,说:“那便三十。”
“王爷,那岂不是便宜了她吗?”盈姬在一旁不满地说道。
“王爷这样做,而是替孩儿积福而已。”影姬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霍宸摆摆手,不想再听,侍卫便拉着木晚晴下去。
一地的桃花花瓣,划出两条痕迹。
那两个竹箕仍然留在那儿。
霍宸让所有人都散了,顿时便清静了下来。
他的脚步极慢,在绿荫里徘徊。
贴身侍卫楚青在一旁也站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可是朝廷有事烦忧?”
这时候霍宸才停住脚步,可是心里头却不是想着朝廷之事,而是一直晃过那女人的眉眼、那女人的神态、那女人的举止。
她居然不求饶?
他面色如常,说道:“本王上了奏折,让邓飞扬镇守,要是父皇不批,恐怕两边都不讨好。”
“邓飞扬是总教头,为人极有野心,将他遣出京城是好事,皇上应该也会明白其中的利弊。”
霍宸深锁眉头:“但愿如此。”
楚青明白霍宸的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突然想起一事,又说:“过两天便是德妃的忌辰,王爷可有打算前去拜祭?”
提起自己的母妃,霍宸明显一愣,平日习惯了戴上面具的容颜都有几分伤痛之意。他的母妃,本是苏州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和父皇偶遇于湖边,便被父皇立为德妃,此后荣宠不断。可就在两年前,母妃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还落得私通之名。
他那时还是被母妃捧在手心里的皇子,而母妃死后,父皇怀疑他的血脉,在宫里,连奴才都敢欺负他。他只能委曲求全、卧薪尝胆,以孱弱病态示人,这才活命到现在。
这两年来他所受的苦,他将会一一奉还!
她欠他的,终究是要换的。
“楚青。”霍宸看着湖泊上小舟。
“属下在。”
“去跟木晚晴说,要是她肯为本王偷得兵符,那本王可以让她苟活下去。”
楚青心里一惊,久久说不出话,终是退下。
008、棋子
正文 008、棋子
木晚晴是被一阵低泣声弄醒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房间里只点着一支蜡烛,烛火摇曳,她睁开眼看了好久,才看清楚坐在床头的是芷凝。
“小姐,你终于醒了。”芷凝连忙擦干脸上泪珠。
木晚晴想要开头说话,但是脸颊红肿得让她动一下都觉得痛,她趴在床上,觉得屁股痛得要死。她只好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芷凝才明白过来,连忙倒了一杯茶水给木晚晴喝下。
“我怎么回来的?”木晚晴用手垫着自己的额头,不让自己脸部靠着枕头,看来她这天这是倒霉透了,不禁被人打了脸,连屁股都打开花了。她挨了不够十多个板子就晕死了过去,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是楚青侍卫送小姐回来的。”芷凝回答道。
木晚晴一愣,才想起在她挨板子的时候,楚青来过,她紧咬着牙关,任凭板子落下,她都极力不让自己闷哼一声,那时只要她答应楚青,那么她就不受皮肉之苦了,但是她一想到霍宸那可恶的嘴脸,她为什么要受他摆布!
芷凝洗了一块毛巾,轻轻地为她擦脸,声音有难以压抑的难过:“王爷不肯请大夫,也不肯给药,小姐的伤可怎么办才好?”说罢,又看了看木晚晴的屁股,虽然已经替她换了身衣裳,可是仍有血丝渗出,像是一朵朵的红梅。
“他不肯就算了。”木晚晴已经心死如灰。
“但是……要不芷凝偷偷拿些药回来,要是伤口发炎了,那就麻烦了。”
木晚晴看了芷凝一眼,责备道:“你试过一次还不怕死?木以柔说的话你也信,她根本就是和盈姬串通好的。”
听到木晚晴的责备,芷凝又是红了眼圈,低头不语。
“别哭,现在哭有什么用,以后别再犯就是了。”木晚晴轻声说道,“你了解霍宸是怎样的人吗?”
芷凝一愣,但是想到木晚晴撞墙醒来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便说:“王爷是皇上的第二子,其母是姚德妃,但是两年前姚德妃去世后,王爷就被遣到封地,也就在前年才回了京城。”芷凝正说着,忽然想起一事,觉得甚为奇怪,又说:“原本小姐是与晏王有婚约的,可是不知怎的,皇上后来居然把小姐赐给王爷当正妃,三小姐就是侧妃,当时老爷也不同意的,但是皇命难违,只好忍痛让小姐出嫁,谁知道……”
说到这儿,芷凝扫了一眼木晚晴,见她微微出神,才松了口气,好害怕小姐会因那件事不开心。
听芷凝这么说,自己便是霍宸从晏王手里抢过来的,木晚晴想了想,又问:“晏王是嫡长子?”
芷凝点点头:“当今皇后娘娘是老爷的亲生妹妹,晏王和小姐还是表兄妹呢,小姐那时候经常进宫和晏王一起玩的。”
如此说来,是不是可以把朝中的势力分为两派,一边是霍宸,而另一边便是晏王,而且晏王是嫡长子,又有丞相撑腰,势力浩大。木晚晴心中不禁冷笑,原来如此,如果晏王和自己成亲了,那丞相和晏王就真的是结为一伙了,霍宸要娶了她与木以柔,那正好打破这个局面。看来霍宸已经相当用心在谋划怎样抢夺储君之位,至于她自己……
“只是个棋子……”木晚晴喃喃地道。
烛光昏暗,连人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芷凝一愣,不明白木晚晴在说什么:“小姐?”
木晚晴不语,今日楚青跟她说的话仍然回响在耳边:“王爷说了,只要夫人偷得丞相的兵符,那夫人就可免受杖责,而且日后在王府,断不会像今日一样。”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了解朝廷一下朝廷中的局势,原来霍宸只当她是棋子。
先是万般折磨,然后抛出一条绳索,殊不知,那是万丈深渊。
她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但是霍宸所说的,她欠他一条人命,那又是什么意思?
突然院子里就响起一阵响声,木晚晴和芷凝面面相觑,这不像是打开院门的声音。
但是紧接着一人推门进来,芷凝立刻站起身来,惊喜地喊道:“大少爷?!”
木晚晴也循声望去,之间门口那儿站着一个男子,眉眼之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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