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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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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如的语气不软不硬。付子祺看着地面,想起就在楼上,樊如的声音也是这样淡淡的,跟自己说喜欢就搬过来。
  “呵,你就是这样跟聂先生谈吗?留也留了大半个月了吧,留着她还怎么谈?”
  樊云的气势一下子高涨起来。黑T恤大摇大摆走到樊如面前沙发上坐下。樊如夹着烟,沉默下来。
  樊云走到付子祺面前,“你是没有地方住吗?要赖在这里?”
  付子祺抬眼看了看樊云,樊云很嚣张地瞪着付子祺。付子祺当做没有听到,挪开目光。
  黑T恤忽然把烟灰缸往茶几面上一敲,“问你话呢!”
  樊如同付子祺俱是一惊。
  “我吗?”付子祺不为然地转动手表看了看时间,一晃已然十二点多。
  黑T恤怪笑道,“你是不是该识相点?”
  付子祺不知道樊如究竟是不愿意同樊云谈,还是不愿意当着自己面谈。樊云想必把自己看做断他财路的人,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但付子祺心里还是怀着一点侥幸,也许樊如会把自己留下来。
  樊云怒道,“有完没完?自己掂量掂量斤两,白吃白住还能耐得不得了。”
  付子祺喉咙滚了滚,话都说到这样的地步。
  “我要走吗,樊如……”
  樊如走到茶几前把烟灰缸挪过来,按熄了烟。
  “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说还不行吗?”
  樊云有了依据,脸上更凶恶,“叫你走你听不懂吗?”
  付子祺深深叹息。“好,樊先生,想必你也不能为难自己姐姐。我现在就走,他们也走。”
  樊云冷笑。没有任何回应。
  付子祺狠狠掐着掌心,没什么办法,扭头向门廊去。
  “等等。你的东西呢?不带走?”
  付子祺停下脚步,愤怒像火焰吞没全身,压制着,没办法移动分毫。
  樊如只是妥协,对别人,樊如只是妥协。兴许是绵里藏针吧,樊如的那根针,自己才是绵。也不过就是这样吧,还想要怎么样呢?
  樊如看着付子祺的背影,看不下去,背过身从樊云放在桌上的烟盒里又抽出一支。付子祺又何曾回头看她一眼。
  拉开书房的滑动门,支着门边停了一阵,才走进去。合上笔记本,拔下电源线,胸口一阵滞痛。付子祺不得不蹲下来,慢慢缠线。收拾完,把线放在笔记本上,端起笔记本出来。
  付子祺一步一步缓缓往外走。
  不出所料,樊云并不满足,“不止这些吧,楼上没有?”
  “樊云!你不要太过分!”樊如把烟蒂往地上狠狠一扔。
  “不让她拿才过分,我让她把自己的东西拿走,有什么过分的?”樊云毫不示弱。
  付子祺喘息着,到樊如面前把烟头捡起来扔进烟灰缸。再把笔记本放在黑T恤面前的茶几上。樊如伸出手,触到付子祺的手臂。付子祺已然转身。樊如不敢握实,便被付子祺不露痕迹地甩开了。
  樊云跟着付子祺,付子祺上了几级,回头看着樊云,知道多说无益,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继续上楼了。
  樊如看着地上残余的烟烬,事已至此,再反悔也无济于事。
  一寸相思一寸灰。
  其实早晚都要分别。现在才觉得伤害吗?相识之后,哪一分哪一秒不是相互伤害。越残忍越不舍,越心痛越觉得才印证相爱。不就是这样吗。难道自己高兴看付子祺受苦受难?事到如今就该清醒了,毕竟力有不逮,何必当初。
  樊如进到厨房,抬头看,楼梯上已经没有人影。樊如从酒柜抽出朗姆,又从一旁架子上取下一个玻璃杯。倒满酒,满得溢出来。酒精往喉咙里窜,带着烧灼一切的霸道。樊如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咳出来。如果这世界真有什么爱情,樊如算是体验过了。要怎样甘愿自毁,烧心灼肺,所有春花秋月都撕碎了燃尽了和着血和泪往肚里吞,才敢说爱过吧。
  付子祺摸开灯,目光扫过起居室挂着的画,拉开滑动门。
  “你站住。”
  付子祺犹豫了一拍,终于转过身,一耳光抡圆了又快又很,付子祺只来得及闭眼。
  站都站不住,腰在桌沿撞了一下,往梳妆台扶,带着樊如的首饰盒和一排瓶瓶罐罐跌下去。付子祺勉强扶住梳妆台前的凳子,樊云一脚踹过来,付子祺抱着凳子撞到墙上,痛得太狠,眼前黑了一瞬。
  “前面在饭店给过你机会不是,你要是懂得知难而退也犯不着我教训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喉咙口一股腥味漫上来。付子祺本能地缩到梳妆台下,樊云俯视着,不知道下一记什么时候落下。
  付子祺喘了一阵,等痛感不那么强烈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值得怕,樊如在楼下,他也就是这么虚张声势一阵。该来的躲不掉,好过直接被三个人堵住。
  付子祺扶着凳子缓缓站起。
  “你跟聂贞明说什么?樊如怎么就回来了?”樊云一把攥住付子祺的衣领,把付子祺捞起来。付子祺扶着墙,没什么招架的力气。
  付子祺抬头望着樊云,看透了樊云没什么本事,讥诮道,
  “她为什么回来……有本事楼下直接问她。”
  樊云又一耳光抽过来。付子祺腿软了一下。脸上热辣辣的,又痛又晕。抹了一把,血从鼻子里淌下来。
  “呵……你脾气挺大,比聂贞明厉害。前面我还问聂贞明为什么不放过樊如。现在我也想问问你……”
  “操,樊如真是瞎了眼。”樊云拽住付子祺往墙上撞。
  晕眩越来越强烈,付子祺痛得说不出话,沿着墙滑下去。一只手捂住鼻子,血沿着掌心往下滴。
  扶着墙的手攥成拳,付子祺紧闭着眼,止不住颤抖。付子祺放了手撑在地上,血就滴滴答答落下。
  樊云气急,但眼看着不像样子,把跌落的纸巾踢给付子祺。
  付子祺摸到纸巾,跪坐在地上擦血。
  “赶快滚吧。我警告你,出去不要乱说话。呵,有本事你躲在赵家不要出来。我他妈再看到你一次一定找人把你办了。”
  眩晕的感觉像暴风一样一阵阵袭来,付子祺感觉到自己十足的狼狈。抬起头,血往喉咙下灌。使劲按着,一时半会儿也止不住。把纸团成一小团狠狠塞住。
  付子祺进客房拖出一个小行李箱,拎着往下走,一眼看到樊如站在厨房和餐厅之间的流理台前喝酒。厨房和餐厅是暗的,樊如就站在黑暗里。樊如也抬头看。楼梯间也是暗的,付子祺避开樊如的视线,于是连明亮的眼睛都没有了。付子祺匆匆转过拐角,樊如便看不到了。
  樊云在后面下来,感觉到樊如哀怨的目光,心头一凛。再瞧付子祺转到楼梯剩下的一半,像是提不动了,放下箱子头抵着墙。
  也许是做得过分了。但不然该怎么样呢?樊如到底怎么想,樊云不明白,但至少,就算养小白脸也该挑挑时间吧?何况养的还是个女的。
  打女人是不应该,但付子祺算吗?有哪个女人这样死乞白赖,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找上人家丈夫那里。
  付子祺下了楼,把箱子推到茶几边。往厨房去。
  “干什么?”
  付子祺站住,回过头看着黑T恤,“说一句话,最后一句。说完我就走。”
  付子祺的声音哑着,脸上已然肿起来。黑T恤便不再多嘴。
  “樊如。”
  付子祺轻轻道。
  樊如泡着酒精的心脏被付子祺的声音蛰得生疼。
  “你脸上怎么了?!”
  樊如惊呼。
  付子祺避过樊如的手,闪到流理台后。
  “樊如,对不起。”
  樊如花容失色。
  “对不起。樊如,我忍不下去了,真的,太痛了。我知道我做的事让你失望。但真的……对不起。”
  付子祺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切片刀。背抵着燃气灶的组合柜,樊如隔着流理台够不到。刀口压在手臂上,隔着雪白的衣袖纵向划下去,感觉不到痛,血也像是呆愣住了。付子祺贴着柜子走到尽头,把灯打开。
  刀口沿着手臂背侧从大臂一直划到手腕,被表卡住。血猛扑出来,染红了整条手臂。
  “樊先生,说到底今天是因为我来的。刚才楼上说什么,要找人办我?不知道是怎么个‘办’法。你是正经生意人,至少该想清楚有没有必要。我好歹坐过三年牢。试问我付子祺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鱼死网破?”
  厨房和客厅隔着面玻璃墙。付子祺又一刀划下去,血珠渐在玻璃上。付子祺靠着玻璃墙转到客厅,血一路洒下去。
  墙是白的,地面也是浅色,付子祺一身白裙,血像花散落满地。
  樊云面如土色。
  付子祺把刀比在自己锁骨上。刀口很利,就这样压着,血便一点点透出来。
  “够了!够了吧!樊云,带着你的人给我滚!”樊如踉踉跄跄跑过来,拿住付子祺的手臂。付子祺力气很大,一点都不让,口子又划下几公分。
  樊如抱住付子祺,泪如雨下,“别这样,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值得。”
  樊云看着樊如,又看看付子祺,眼睛里噙着死的意愿。樊云皱眉,“要不要打急救?”
  “滚!!——”樊如用尽力气一样嘶吼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绝未想被同情,就算输给爱情

  眼见着樊云出去,付子祺把刀扔在茶几上。力气像要用尽了。
  樊如扶住付子祺,付子祺要往餐厅走,樊如没办法,把付子祺扶到餐桌旁坐下来。
  “有急救箱,我见过有纱布。你等一下,我上去拿纱布。坐着不要动,不要动,好吗?”
  “嗯。”
  酒精那股晕劲被吓退了,但脚上还打着晃。樊如深深后悔,但后悔已经来不及。
  付子祺解下手表,表盘上浸满血。付子祺把表在裙子上白的地方擦了擦,稍微干净一点。
  把手表侧朝着自己,摆在桌子上。抬头看,樊如一脚深一脚浅地上楼。
  付子祺按住伤口,伤口实在太长了,就只能按住一小部分。隔着衣料看不到,或者凭着一腔怨恨,于是下手就可以特别狠。付子祺感觉得到刀口不算浅,好在是背侧的一面,应该不会伤到什么大血管。
  疼痛一点点显出来,又湿又黏。房子里空空的。如果不是看着秒针在动,真要觉得时间漫长。付子祺想樊如好像喝了不少的样子,会不会找不到也不肯下来。血切切实实在往出涌,浑身又冷又疼。刚才后背还被樊云踹了一脚。真是够黑。
  感官逐渐飘起来。付子祺觉得有一点点遗憾。如果不是前面听了聂说的话,此时此刻,付子祺大概还当做自己是英雄。但现在,只剩下一出苦情戏,自编自导。如果死在这房子里……没错装修付子祺是很喜欢,付子祺是把这里当做家的。自从母亲去世,十好几年了,以为终于有一个家……付子祺简直要佩服樊如,怎么能把一个爱她的人送给她的东西转送给另一个爱她的人,好像一切理所应当。
  阿曼的车停在别墅外面。院子里亮着灯,看不出什么异常。阿曼不知自己是否该来,确实,不管付子祺和樊如之间发生什么,都是她们的私事。记起在蓝月时,眼看着付子祺和樊如争吵。又能做什么呢?
  犹豫间,大门洞开。阿曼猫下腰,偷偷看着,打头的是樊云,后面两个跟着的看起来不像什么好鸟。三个人上了斜对面停着的一辆吉普,扬长而去。
  阿曼直觉不太对。大门是虚掩上的,里面的也是。阿曼推开门进去,绕过照壁,沾血的脚印往楼梯上去,客厅和厨房地上撒着散乱的血渍,付子祺趴在餐桌上,满臂鲜血,血沿着桌边滴到地上。
  付子祺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樊如呢?”
  付子祺脸上肿着,脸上也沾着血。
  “你还行吗?我带你去医院。”
  “……纱布。”
  “车上有纱布。”
  “樊如上楼拿纱布了。”付子祺说着勉强支着坐直起来。
  阿曼皱眉,绕过流理台拿剪刀,沿着付子祺领口剪下去,把袖管剥开。
  付子祺痛得抖。
  衣料粘在伤口上,剥离时血流得更厉害。
  樊如这时候才从楼上下来,看到阿曼,也不再说什么,打开急救箱放在餐桌上。
  阿曼按住付子祺手臂,用脱脂棉擦伤口,血一次次把棉花浸透。
  “不够用。我车里还有,就停在门口。”
  樊如愣了片刻,接过阿曼的钥匙,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但还是晃着,跑也跑不起来。
  阿曼坐在付子祺对面,把纱布一圈圈缠起来。樊如握住付子祺另一只手,付子祺的手很凉。
  付子祺甩了甩头,感觉意识越来越稀薄。
  “你喝酒了?”阿曼忽然道,“她搞成这个样子,你还喝酒?”
  樊如没有回答。
  “怎么回事?你弟弟干的?樊如,你太狠了。你怎么对得起她?”
  “别说了,不关你事。”付子祺声音又轻又哑。
  “做得出说不出,嗯?有本事告诉他你早找好下家,转头就飞美国,压根没有替他做什么打算,你只打算你自己。有本事别拿付子祺当挡箭牌啊。让你弟弟找她麻烦,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你挨刀?!”
  “你说什么!别说了。”付子祺手臂猛地震动,纱布勒住伤口,付子祺一阵吃痛。
  “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把她当白痴耍吗?刚才在楼上,聂贞明都说了。这房子是别人送的,你跑美国也是找别人,连聂都知道,你就算跟聂分了手,也不会选付子祺!”
  “闭嘴!我叫你不要说了!”付子祺猛地站起来。纱布刚在打结,付子祺抽手太狠,结散开了。付子祺揪着阿曼的衣服把阿曼往外推,
  “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装什么高尚,你有什么资格说樊如。找樊如之前你不知道吗?你他妈把我利用完了把樊如利用完了现在说这个。早他妈干什么了?!”
  起初用力很猛,到最后已经全无力道。樊如把付子祺架到一旁坐下。阿曼退了几步,站在外面客厅。
  一停下来立刻被眩晕击倒了,像在巨浪滔天的海上。
  付子祺靠在樊如身上,剧烈喘息。
  “对不起,不要这样。”樊如叹息,眼泪滑下来,“你留了好多血,跟她去医院吧。乖。”
  付子祺紧紧抱住樊如,“不。为什么跟她?我不要。”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分开吧。”
  付子祺肩膀抖动,静了一刻。樊如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距离太遥远了,以至于等到听清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为什么?你要结婚吗?我……我不会妨碍你。我不会再闹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以后你叫我走我就乖乖地走,你找我我再出现。我保证不主动给你电话短信,像之前那样,好不好?”
  付子祺的每一句连同漫天的回忆刻在樊如心口。樊如知道自己错了,无时无刻不在犯错。所谓自己可以应付得来,所谓一晌贪欢,全都是错。
  如果一个好好的倔强的人在自己手里被消磨成这样,到底是犯了多少不可弥补的错误。
  樊如后退着,试图推开付子祺,付子祺抱住樊如,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被樊如带着下滑,便跪在樊如面前,“樊如,算我求求你,怎么样都好,你说什么都好……”
  樊如捂住付子祺的嘴,眼泪不断地淌下,遮住视线。樊如蹲下来抱住付子祺,“别这样,不要说了。不是你的错,对不起。我从来不想你变成这样,付子祺,你这样让我恨我自己。”
  付子祺摇头,“为什么?我真的很爱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为什么说恨?你不爱我了吗?除非你不再爱我,我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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