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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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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祺追进去,樊如抬头看着纪录片。教会孤儿工艺馆的两个孤儿结婚,婚戒是工艺馆里同学打的。老先生说,戒指用黄铜打的,灾年不会为一时的拮据变卖掉。
展厅里再无他人。樊如感觉到付子祺,与付子祺十指交握。
爱情的影子如果是那些礼物,钻石,车子,房子。付子祺给樊如的,就一对水晶坠。而今正挂在樊如耳垂上。
一回家樊如径直上楼,拉开门,化妆台右侧首饰盒子最底下那层,放着付子祺退回的金表。付子祺站在楼梯口,樊如一抬头,镜子里两人对上目光。
付子祺走进来,樊如打开表扣,付子祺便听话地由着樊如把表戴在左手腕间,贴着突突的脉搏。
“这回你不会再退给我吧?”
付子祺摇头。
像一个仪式,“咔哒”一声表扣按合,礼成。
首饰盒最下层里面还躺着个u盘。樊如拿给付子祺,
“先前忘记了,这是你本科的作业,还有作品集。徐老师给我的。他很喜欢你。有机会回去看看他。”
当时推荐信就是请他签的。付子祺没想到还能留下一份记录。原以为都随着自己的笔记本在自己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付子祺攥着u盘,五味杂陈,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申请准备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付子祺点头,“就算无犯罪证明等不及,也可以先报社区大学修学分,之后再转学。无论怎样,不至于再等五年。有钱真好,用钱可以买来时间。用钱换梦想也比用梦想换钱听起来靠谱得多。”
樊如轻笑,“那就好。”
u盘有一个可以旋转的金属盖子。付子祺低下头看着u盘,在手里转着。
以前……都画过些什么呢?不论是建筑设计还是室内设计,模仿痕迹都很重。没有什么可行性的限制,于是专注于概念,还要觉得不够纯粹。
难怪樊如这样笃信自己会喜欢这样的装潢,大概是看过u盘里的内容吧。樊如乐意为自己造梦,但站在太过久远的梦境里,感觉到的,更多是遗憾。
谈话忽然中断。樊如看得出付子祺并不那么高兴。
付子祺轻舔嘴唇,“但我可能……不念建筑了,我准备……转申工程。”
“什么?”
付子祺轻轻呼气,“我已经24了,学设计,恐怕来不及。”
“你怕什么?24算老吗?不是说了可以花钱买时间吗?读什么不算晚?现在要转行才是浪费青春。”
“我等不起了。”付子祺摇摇头,只是答非所问。“我……先下楼了。”
“你站住!”樊如幡然醒悟,更难以相信自己领悟到的,“你着急干什么?”
付子祺背对着樊如,侧旁墙面上挂着的素描,把过去裱在画框里。三年光阴,淞都都变了许多。付子祺也变了,别的不说,落笔的线条比从前还要涩。流逝的只不过一小杯时间,自己却像枯竭的树,外表如旧,内里早已蛀空。
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付子祺摸到口袋里把电话按成静声。索性自己也沉默了之。
樊如就站在门边。
“我以为你爱这个。至少你因为爱这个所以要重新出去读书。”
“工程也不算转行。我知道你很遗憾当时没来得及为你的理想奋斗就跟了聂贞明,生了孩子。这不代表我就应该照你的期待去对抗生活追求理想。”
“‘对抗生活’?学设计是找不到工作还是怎么样就‘对抗生活’了?你就对自己这么点信心都没有吗?”
“是。我没有信心。我只知道工程学得更快,出去也更快有机会赚到钱。”
“这就是你上班学到的?否定你从前的努力?”
“这就是我这三年来学到的。理想对我来说,真没那么重要。”
那些速写画,设计图,作品集,模型,CAD,3DMAX……一切一切,都根本没什么重要。
“那什么对你重要?钱?”
“我一无所有。樊如,我现在就是吃软饭的,还是吃百家饭。你能等我多久?”
“哈……”樊如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樊如隐隐感觉到,曾经坚信的事情忽然变得不那么正确,简直大错特错。
“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
樊如绕到付子祺面前,结结实实给了付子祺一耳光。
付子祺背抵着墙,垂下头。知道自己让樊如感觉看错了人。可她原原本本就是这样的人。
半夜在书房写自述时,想到樊如就在楼上。眼泪忽然决堤一样砸下。只能咬着手臂无声地趴在书桌上,任眼前屏幕的光亮化成朦胧一片,最终熄灭。
一千万,多少人一辈子挣不到这个数目。付子祺很明白自己的选择对樊如来说根本毫无意义。设计也好,工程也罢,能有多大差别?能差出几个一千万?
铃声再一次响起。樊如逼视着付子祺,付子祺掏出手机背过身回避。樊如自觉无趣,在沙发边坐下来,望向窗外。
屏幕上显示是一串号码,但这个号码付子祺还是有点印象的,就写在自己的速写本上,是叶舟的电话。离开吴都那晚,想到这个号码终将被抹去,付子祺把它从手机里删除了。
付子祺发呆的功夫,电话断了。一时安静地让人感到窒息。
忽然又响起第三次。
“喂?……”
“付小姐。我是Amanda。”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名称。
在林默家客厅里,语冰端坐在单人沙发上,阿曼抱着手臂坐在L形沙发里,章鱼坐在另一侧的扶手上,背对着两个人玩枪。阿曼开口的一刻,章鱼手里停下来。
“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
“林默生意上出了点问题。你能帮我联系到樊如么?”
付子祺一愣,回头看樊如,樊如并不理她。
“你们……是什么事情。”
“有一笔出港的生意。梵锦贸易。你这样说樊如会明白。对她不会有什么不利的,你可以放心。”
付子祺记起樊云来时也提到了梵锦贸易,似乎是抢了樊云的生意。说是和聂家全无关系,岂不是欲盖弥彰。
“没有你说得这样简单吧?”
“是。正好撞上突击检查。林默已经进公安局了。付子祺,你当帮帮我,我只是没有办法联系樊如,你让我跟她说上话,可以不可以她自然会判断。”
章鱼回头看,阿曼咬着唇。是不顺利吧,付子祺这个人,最优先一定是保护樊如。当初说希望自己能帮Amanda,现在轮到她了,会怎么做呢?
“我……你好了么?”
付子祺话锋忽转。阿曼沉默了一阵。
“还好。还在吃药。”阿曼叹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病,林默就不会还在这里,也不会被带走了。我一定要救她,你知道吗?”
“你……你让我想想。”
“樊如是不是就在你身边?把电话给她好不好?如果她说不行,我们就想别的办法,不会纠缠你们的,好不好?!”
付子祺呼出一口气。可怕的女人的直觉。确实,只不过帮阿曼递一个电话,其实究竟要怎么帮,帮不帮,都是樊如的事情。
“好。”
付子祺捂住话筒,转过身来。
樊如扭过头来看着付子祺。
“一个朋友,想请你帮忙。说是梵锦贸易。你听一下?”
樊如眼皮跳了一下,想不出居然会通过付子祺找自己。正如樊云所说,没听说聂家和梵锦贸易有什么特别的来往,私下里去打探,这家公司挺普通,没接过什么大单子,也没出过什么问题。越是这样,聂把一笔默认给樊云的生意忽然交给这家公司,越有些古怪。
樊如接过电话,“你好。”
阿曼已经开了免提,电话交给语冰。阿曼身体前倾,仍旧只坐着一小块沙发。
“樊小姐你好。我是梵锦贸易法人代表林默的秘书,我叫语冰。你可能还没有听到,聂先生介绍出港的那批货物突然出一些问题,林女士已经代表公司接受调查。这笔生意原本应该交给令弟公司,想必是聂先生不很有把握才交给我们,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
语冰停下来。
这是说也许搞不好现在接受调查的就是樊云么?风险嘛,即便这段时间风声不那么好,聂既然敢做,一般情况下自然是不会出问题的。这样说来,不止樊云在替聂家办事,林默难道也是聂贞明的一个心腹了?
樊如望了一眼付子祺,“你先下楼吧。”
付子祺犹豫着,樊如起身走进卧室,前后两层门都关上。付子祺只好下去。
“既然如此你们更应该直接找聂先生。这么大的事情,聂先生一定会有所安排。”
“照理说聂先生帮手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情。但聂先生对我们老板可能有点误会,眼下还在犹豫。”语冰等了一拍,樊如很沉得住气,毫无反应。
“电话里讲可能不太方便,我们手里有不少资料,樊小姐什么时候方便,给您过过目?”
樊如皱起眉。“不知道你说的‘误会’是什么。如果聂先生是这样的意思,你们的资料,我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你们这月3号已经领离婚证了,想不到樊小姐还是这么维护聂先生。”
樊如一惊。离婚是秘密办理的,和聂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谈拢,不宜公开,想不到对方知道得这样清楚。
“是不是有必要对聂保持忠心,多了解一点对你并没有坏处。至少,为什么付子祺三年前忽然入狱,这个你该有点兴趣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谁策划这寸地尺土
约定在朋友的酒吧。樊如发现对方对自己非常熟悉。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如果是敌人而非朋友确实很可怕。
付子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樊如到书房来找自己,目光很严厉。
“她们是什么人?你知道多少?”
付子祺一个人呆着时已经想过很多。明明知道林默手下是个危险组织,既然当时在监狱里找麻烦的是章鱼,那么之前寄照片的也应该是这伙人。先前林默对自己警告,远离樊如和樊如周围的人,不知道是否意有所指,更不知道林默和谁究竟是什么关系。触碰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离付子祺所能掌握的也太过遥远。但对樊如来说,也许至关重要。
“给我打电话的是Amanda,在吴都蓝月酒吧里你也见过。她已经结婚了,对方也是一个女人,叫林默。她说求你帮忙救林默。”
依稀记得起来那个人,当时就是她送付子祺去医院。付子祺和她之间恐怕发生了什么。樊如对此没有探究的意愿。然而这个人居然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这多少让樊如有点惊讶。刚才同自己讲话的语冰,看来是另外的人,精明干练。由此观之,林默应该是个狠角色。
“林默大概是黑道上的。手下有一批职业杀手。收人钱财,似乎是什么事都可以办到。”
樊如大吃一惊。付子祺忙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樊如,如果你觉得危险就不要管这件事了。阿曼说不会来纠缠我们。”
这样的解释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樊如感觉到事态严重。听起来,林默是替聂办事的。想不到聂这样背景的人白道上畅通无阻居然还不够。
付子祺入狱是为什么?只听说报社忽然收到证明付子祺同赵衍没有血缘的匿名信。也和聂有关系吗?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吗?难怪当初打听不到一点消息。付子祺自己又知道多少?
“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你知道?”樊如拉住付子祺的手,“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
付子祺的表情僵住,“我……她跟你说什么了?不,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求你,怎么会……樊如,她拿我要挟你吗?”
樊如也吃不准那是否是个要挟,看来无论如何要去会一会了。“说知道你入狱的事。既然你也不清楚,怎么样,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十点半,人正多的时候。付子祺先于樊如进去,一眼看到吧台上的阿曼。阿曼看起来精神还好,长发梳成马尾,穿着条黑色蕾丝袖的连衣裙,同从前没什么两样。
付子祺定了定神,径直过去。
阿曼招招手,“付小姐。”
付子祺轻轻一笑,“叫我付子祺也好,子祺也好,不要叫付小姐了好吗。”
阿曼看着付子祺的眼睛,“Ricky。”
付子祺的笑意退下去,目光荡开,看到阿曼身边的语冰。语冰穿着牛仔裤和很薄的衬衣,袖子卷起,依旧摆着一副扑克脸。酒吧里是很热了,外面正是严冬腊月的。阿曼好歹有件大衣。
付子祺点单,抬起头看到小张带着樊如上楼了。
付子祺接过冰水,
“走吧,楼上。”
走进办公室,语冰把阿曼的大衣挂起来。阿曼和付子祺分坐沙发两端,阿曼靠门口,樊如坐在老板椅里,语冰就站在当中。
“樊小姐愿意抽空见我们,非常感谢。”
“开门见山吧。子祺也在这里,三年前发生什么,我确实很感兴趣。”
付子祺低头喝水,从她而言,并不愿意把陈年的伤疤在樊如面前揭开。但似乎这是阿曼争取樊如的必经之路。而眼前的语冰,也似乎志在必得。
两个月前第一次见到章鱼,付子祺还有想知道仇人是谁。但现在,只想甩开坐过牢的阴影,做回正常人。真相并没什么用,甚至于,付子祺有预感真相会再次刺伤自己。如果和现实没有联系,又何必旧事重提?
语冰取出一厚叠整理好的照片放在樊如面前桌子上。
最上面一张画质很差,光线又暗,隐约看得出是在小区里单元门外,刚下了出租,两道人影,一个搀着另一个。
“多数是视频截图。后面有一小部分照片。”语冰注解道。
樊如抬头,付子祺的目光原本是追着那些照片的,和樊如目光相触的一瞬,慌忙躲避。樊如不动声色迅速翻看照片。
“那年六月底,外界有些传闻,说顾公子和樊小姐走得很近。聂先生委托我们查查看。找到这段录像以后,深更半夜这个人在里面呆了三个多小时。视频里出入都戴着帽子,认不出来是谁。我们跟着顾然半个多月,没什么收获。也查过付子祺,但付子祺当晚有开房记录。
“那套房子里的摄像头一直不开,开着时会亮指示灯,聂先生带我们进去改装了,到七月底拿到视频,就看得很明白了。转回头调查付子祺。
“聂先生早年和赵先生有所合作。赵先生发迹那几年,财务上有很多问题,当时做账的就是付子祺的母亲。聂先生同赵先生似乎是有些私人恩怨,从前搁下了,这时候赵先生的生意和聂先生又有些冲突,加上临近追诉期。聂先生说付子祺家里应该是留着些记录的,所以授意我们拿视频试探一下……”
付子祺一脱手,玻璃杯砸在地面上,碎裂了。语冰的声音停下来。
玻璃杯好像砸在樊如心里,又狠又脆,玻璃碎片和没有化尽的冰块散落满地。
“子祺?”
“对不起。”付子祺抱歉道,蹲下来收拾玻璃片。阿曼跟着窜了一步,拉付子祺。
“干什么?哪有用手的?”
付子祺闪过阿曼,茫然地蹲着,阿曼到底慢了一步,掌心渗出一道血痕。
阿曼翻出纸巾给付子祺。付子祺摊开了覆住伤口,攥在手心里。
“等会儿叫人收吧。”
樊如发话,付子祺点头,坐回沙发。
语冰眯了眯眼。等三个人重新坐好,继续道:“付小姐大概是既不愿伤害赵家,又不想影响樊小姐前途,回老家把证据销毁了。付小姐回来不久报社收到匿名信,是付小姐和赵先生没有血缘关系的鉴定证明。赵家大概是自己心里有鬼,赵衍不能生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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