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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六安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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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艳春说,他哥哥的大名也叫廖少武,只不过是少年的少,和这个军管会的廖邵武音同字不同。

  沈晓雅有些吃惊:“哦,而且这个廖邵武还是你同乡!年纪也与你哥哥相仿,够巧的!”

  常艳春说当时自己太小,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十好几年了过去了,她只记得哥哥当时的模样,与现在看见的廖邵武大不一样。

  沈晓雅认为二十多岁到近四十岁,人的容貌有很大变化。他建议常艳春直接去问问廖邵武,一下就能把事情弄清楚。

  但常艳春却不愿意这样做,她怕万一这个廖邵武不是自己哥哥,别人会还以自己想攀龙附凤,她不想让别人瞧不起。

  沈晓雅很关心这件事,他热心地说:“我明天去问问廖邵武。”

  常艳春说:“不,你不要问他,我求你办件别的事情。”

  沈晓雅点头应允。

  常艳春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小石猴,递给沈晓雅,慎重地说:“我请你把这个小东西递给廖师长看看,看看他怎么说。他要是问你什么,你什么都别说,你只要告诉我他是怎么说的就行了。好吗?”

  沈晓雅接过小石猴,点点头说:“好。它有什么意义吗?它能证明你们的关系吗?”

  常艳春叫他现在什么都别问。

  来到紫竹林尼姑庵大门前,沈晓雅告别而去。

  常艳春依在大门框上,望着远去的沈晓雅身影发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0/1
第二天早晨,沈晓雅和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早餐,准备出门。

  沈子儒问他去哪?

  沈晓雅说:“爹,人家廖师长把我放出来,大小也是个人情。你就是现在不愿意见他,我也得要给他一个回话啊。”

  沈夫人说:“是啊,做人必须言而有信,及时回人家话是对的。晓雅,你把话说客气点。”

  沈晓雅说:“我知道。”

  沈仪淑笑道:“你顺便带个信给王老师,请他来我们家看看他的老师啊。不能刚当官,就把先生忘了啊。”

  沈子儒瞪沈仪淑一眼,没做声。

  沈晓雅来到军管会廖邵武办公室,廖邵武很开心,他拍打着沈晓雅的肩膀,说:“哈哈,没想到你的京戏还唱得这么好,有两下!”

  沈晓雅说:“我又没什么正经事,就是玩玩呗。”

  廖邵武说:“干脆,你到我们部队来搞宣传工作,怎么样?”

  沈晓雅连连摇头说不行,受不了你们部队的约束。

  廖邵武哈哈大笑,说以后可以给他找个轻松的,适合做的工作干。

  沈晓雅道谢后说:“廖师长,我今天来,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廖邵武问是什么东西?

  沈晓雅从衣袋里掏出常艳春给他的小石猴,递给廖邵武。

  廖邵武接过小石猴,疑惑地看起来,一面不解地问:“你要我看这个小东西,是什么意思?”

  沈晓雅说:“考考你的鉴赏能力呀,看看你是不是能认得出来,这刻的是什么东西。”

  “像是一个猴子。”廖邵武仔细看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廖邵武惊疑地问:“啊!这是从哪来的?!”

  沈晓雅反问说:“这么说,廖师长知道这东西?”

  廖邵武激动地说:“这是我刻的啊!那是当年闹立夏节暴动的时候,我小妹妹廖春过生日的时候我给她刻的!”

  沈晓雅压制住内心的兴奋,问:“啊!你能确认吗?”

  廖邵武肯定地说:“我自己刻的东西,当然认得。”

  沈晓雅请他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廖邵武回忆说,当时他妹妹廖春过七岁生日,想要一件新衣服,可家里没钱给她买,她就哭闹。于是廖邵武弄了一块小石头,给她刻了这个猴子哄她。后来国民党在清剿红军的时候,全家人都被民团杀害,只听说小妹妹廖春逃走了。以后廖邵武跟红军主力离开家乡,随四方面军去了延安,兄妹二人从此彻底断了音讯。

  廖邵武说完,急切地问:“十几年啦,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难道你认识我妹妹廖春?她在哪?”

  沈晓雅心里已经有数,但他没说。

  他对廖邵武说:“廖师长,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让我带给你看的,她可能认识你妹妹。”

  廖邵武激动地说:“走,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见你这位朋友。”

  沈晓雅说现在不行,廖邵武问为什么?

  沈晓雅说:“人家不愿意现在见你。”

  廖邵武急了:“可我妹妹一定在找我!很明显,我妹妹也想到我可能是她哥哥,她是怕认错人,才拿出这东西让我看的!”

  沈晓雅点点头,说:“廖师长,你说得对,但你也别着急。这件东西可以证明你们就是亲兄妹,先放你这。我再帮你去问问,核实一下。我想,你们兄妹很快就能团圆!”

  廖邵武心潮起伏,潸然泪下:“沈晓雅,我谢谢你,谢谢你啊!我家其他人都死了,没牵挂了。我那可怜的小妹妹从小孤苦伶仃,在无依无靠中长大,这么多年,她一定活的很难。我想她啊!”

  沈晓雅忍不住眼睛也湿润了,也为他们兄妹团员兴奋、激动,其中还夹带着伤感。他说:“是啊,真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啊!廖师长,我保证你们兄妹二人很快就会团圆。”

  王圣亚走进来,他看看廖邵武,又看看沈晓雅,诧异地说:“嘿,你们这是唱得什么戏?怎么都在哭啊?”

  廖邵武一把抓住王圣亚的手,说:“汪专员,沈晓雅帮我找到了失散十几年的妹妹了!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激动啊!”

  王圣亚连声惊叹:“啊!传奇!比《拍案惊奇》还惊奇!晓雅,你简直手眼通天啊!”

  沈晓雅说:“正儿八经的事情我做不来,王老师,你说这六安三教九流的人物,有我不认识的吗?”

  王圣亚说:“对,对,这我相信。哦,是了,你马上也去帮我去办件大事。”

  沈晓雅问什么事?

  王圣亚说:“你帮我打听一下,你那个朋友施震雷的未婚妻是谁?”

  沈晓雅一时没弄明白,问:“施震雷的未婚妻?”

  王圣亚说:“对,据说这个女人现在是在一个寺庙出家,当了尼姑。老廖,国民党就是抓了这个女人做人质,威逼施震雷,施震雷这才被迫向他们投诚的。施震雷这个人本质不反动,我们要争取他。”

  廖邵武点点头,还沉浸在对小妹妹的回忆与思念中。

  沈晓雅心知肚明王圣亚说的是常艳春,故严肃地说:“王老师,椐我所知,施震雷没未婚妻。”

  王圣亚说:“施震雷亲自对我说的啊。”

  沈晓雅谨慎地说:“他是瞎说,他说的这女的,跟我是好朋友,跟施震雷也是朋友关系。人家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啊?施震雷是一厢情愿,想向人家求婚,可人家不愿意。因为施震雷投靠了国民党,这女的更生气。现在他们闹翻了,连朋友都不是啦。”

  王圣亚说:“是,施震雷也这么说过。”

  廖邵武说:“沈晓雅,看来你这位朋友很进步嘛,居然敢反对国民党。”

  沈晓雅笑道:“当然,她一家人都反对国民党,她哥哥是解放军的大官,打仗不比你差。”

  廖邵武自豪地说:“那是,我们解放军都是好样的。”

  王圣亚说:“不管怎么说,我要见见你这位朋友,她对于我们争取施震雷起义,很有必要。”

  沈晓雅说:“行啊,哪天我带你去见见她。哦,王老师,你这么长时间不到我家去,我妹妹说你当了官,就把先生忘了。嘻嘻。”

  王圣亚说:“哈哈,不是忘了,是太忙,但你们批评得对,再忙我也应该去看看你父亲。”

  沈晓雅急于要把好消息告诉常艳春,告辞了。

  沈晓雅走后,廖邵武问王圣亚:“他妹妹是谁?谁是你先生?”

  王圣亚笑道:“你是找到失散的妹妹,高兴的昏头了吧?他妹妹是沈仪淑啊!是你派回来的谍报特工啊!他们的父亲沈子儒,是我的老师。”

  廖邵武一拍头:“嘿,我是一时没转过来弯。”

  沈晓雅急匆匆走在西河沿去紫竹庵的小路上。

  路上,他越想越兴奋,旁若无人地高声唱起《龙凤呈祥》中刘备唱的西皮摇板:“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光……”

  路上的行人都诧异地看着他。

  一个人说:“嘿,这公子哥怎么啦?莫不是中了邪?”

  这个人身边的破落户许有福说:“不是中邪,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烧得!哼,得意忘形,什么德性!”

  沈晓雅来到紫竹林尼姑庵,在前院知客堂见到住持法慧。

  法慧在闭目打坐。

  沈晓雅向她一合掌,恭敬地说:“法慧师傅,打搅了!我要见常艳春。”

  法慧离座,单掌还礼说:“阿弥陀佛,施主免礼,请坐。我去喊她。”

  不一会,常艳春走进来。她急切地问:“晓雅,你什么时候去见他?”

  沈晓雅点点头,得意地说:“我已经见到他了。”

  常艳春叹道:“这么快!”

  沈晓雅说:“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敢耽误吗?”

  常艳春抑制不住自己紧张的心情:“他看见我的东西了?

  沈晓雅说:“当然。”

  常艳春紧张地问:“他怎么说?”

  沈晓雅说:“他说那东西是十几年前,他小妹妹廖春过七岁生日,他给他小妹妹刻的。”

  常艳春“啊”了一声,跌坐在椅子上,霎时间泪如泉涌。

  沈晓雅眼睛也湿润了:“艳春,你们兄妹重逢,你应该高兴啊。”

  常艳春擦着泪说:“我高兴啊!我是高兴的,激动的哭啊。”

  沈晓雅感慨地说:“他看见东西后,也流泪了,哭了。当时他就要我带他来看你,我没同意。”

  常艳春幽怨地说:“为什么不带他来呢?”

  沈晓雅说:“是你让我什么也别说,把他的话传给你再说,我怎么好直接带他来呢?”

  常艳春破涕为笑:“是,我们离别的时间太久,我是怕我认错人了。”

  沈晓雅问:“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带他来看你?”

  常艳春轻轻摇头:“不,他要是看见我住在这种地方,心里多难受啊!”

  沈晓雅说:“是啊,你搬回去住算啦。”

  常艳春点点头:“嗯,晓雅,我要谢谢你。”

  沈晓雅说:“嗬嗬,都要谢我。看来你哥没把我当朋友,你也没把我当朋友啊。”

  常艳春由衷地说:“不是,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沈晓雅说:“那你现在就搬回去住,我下午带他到花井栏巷去会你。”

  常艳春兴奋地说:“行,我得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家里一定又脏又乱,不成样子了。”

  沈晓雅:“那我先走了,你抓紧点。”

  常艳春兴奋地点点头。

  沈晓雅走后,常艳春回到尼舍开始收拾衣物。

  法慧走来,说:“阿弥陀佛,净空居士,你要回去了吗?”

  常艳春恭敬地跪下,合掌说:“师父,弟子与佛门无缘,要告辞了。”

  法慧把常艳春搀扶起来,说:“起来,起来,你去吧。记住,善即是佛,佛门无处不在。”

  常艳春说:“是,弟子记住了。感谢师父收留之恩!”

  法慧把常艳春带到前院井边,说:“记住这口井。”

  常艳春说:“是。我喝过这井里的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法慧淡淡一笑,说:“净空,你误会了。佛门只有因果,没有恩怨,更不会要你感恩。”

  常艳春一愣,问:“哦。那师父这是何意?”

  法慧说:“因为这井里面有三个金元宝,是你的。”

  常艳春说:“啊!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师父说的什么。”

  法慧说:“这不能怪你,你是不知道这件事。前些天,有天晚上来个人,当老尼的面把三个金元宝丢到这口井里。”

  常艳春惊奇地问:“啊,他是谁?为什么?”

  法慧说:“他不肯留下姓名,但他说你是他的相好。”

  常艳春喃喃自语:“哦,是他。”

  法慧说:“阿弥陀佛!净空,井里这三个金元宝别人都不知道,你随时可以来取。”

  常艳春说:“不必了,师父!留给庙里修建菩萨吧。”

20/2
王圣亚来到沈公馆看望沈子儒先生,师生二人在客厅喝茶谈心。

  沈子儒从报纸上看到,国共中原大战好像一触即发。王圣亚也承认形势很严峻,蒋介石正在调兵遣将,要与解放军在华东地区决一死战。

  沈子儒问王圣亚如何判断着个局面?王圣亚认为国民党蒋介石归失败已经是必然之势。

  沈子儒问他为什么说得这么有把握?王圣亚说因为搞*就会失败,这是历史规律。国民党蒋介石依靠的是少数官僚政客、大资产阶级和大地主。而共产党搞*,依靠的是多数的工人农民。在人数和人心上,国民党蒋介石已经失败。

  沈子儒点头认可。

  王圣亚问沈子儒知道不知道国民政府已经取缔民盟的事?

  沈子儒说知道,他已经看过报纸了。

  王圣亚问他有什么感触?

  沈子儒叹道:“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几个书生都容不下,蒋公的器量太小。”

  王圣亚说民盟只是要求*,要求宪政,可连这样开明的党派国民党都不能容忍!一说到*,就吓得浑身发抖。如此惧怕、痛恨*,不就是明摆着要搞*专制吗?

  沈子儒早就感觉到国民党现在所走的路,离他们自己的大纲三*义越来越远。

  王圣亚说:“先生,廖邵武师长受陈中司令员委托,想见见你。”

  沈子儒说暂时还是不见面为好。

  王圣亚问他为什么。

  沈子儒说他门要见我的意思,无非是想叫我出来为你们共产党工作,我已经在尽力而为了,见不见都一样。

  王圣亚知道沈子儒不是怕事的人,之所以不愿意跟廖邵武见面,他觉得沈子儒可能是对共产党的方针政策不完全了解,或者是对共产党做的有些事情有不同看法。

  王圣亚和沈子儒正说着话,沈晓雅走进来,说:“王老师兼专员大人好!”

  沈子儒生气地说:“你怎么跟谁都没正经?”

  沈晓雅吐舌一笑。

  王圣亚笑道:“别跟我嘻嘻哈哈的,我请我到你家来,你自己却没影了,有你这么接待老师的吗?”

  沈晓雅说:“我不知道你说来就来啊!再说,我是去给廖师长找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去了,这也是件急事。”

  王圣亚说:“哦,这倒是正经事。”

  沈子儒生气地说:“我说晓雅,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能参合得上?什么人的事情你也都能参合得上?我问你,你跟廖邵武有什么交情?你又怎么就能给他找到失散的妹妹?你这不是存心给别人添乱吗?”

  沈晓雅笑道:“爹,你不能总是门缝里看人啊。这廖师长的妹妹,我就能给他找到。”

  沈子儒说:“你就吹吧,反正牛皮吹炸了没人要你赔。”

  王圣亚正色说:“先生,我证明,晓雅说的是真的。”

  沈子儒不屑地说:“他的话,哼,我是不信。”

  沈仪淑走来:“吃饭,吃饭,今天娘做的都是好吃的,还专门为王大专员做了个糖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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