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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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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用钱买通了上上下下,躲过了严惩,就连这官位,也是他用钱捐的。你去指望这等无赖替百姓办事,我看是请头野狼来看管羊群。”说到这里,丹增长叹一声;“阿哥啊,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哟。从马尔康到灌县,往返要一个多月,途中经历很多险关隘道,登理番县的望乡台,闯威州城的飞沙关,最险的莫不过翻越冰雪鹧鸪山了。翻越雪山之时,须得脱去身上的衣衫,为牦牛马匹垫蹄。而一路上数不胜数的马匪,危及马帮和路人的性命。这等狗官,哪里知道百姓疾苦?最好那日出门被摔死才好!”
夏扎拍拍丹增平措的手,宽慰道:“既然都说了这专员是个混球,兄弟何必同他一般见识,这不是贬低了你自己的身份吗?”夏扎心中明白,官场如赌场更如战场,其间的险恶狡诈是非常人可以想到的,经历了一些风波后,自己看淡了仕途。在夏扎眼中,无论是当年察木多的主官帕多索登也好,还是现如今国民政府的黄专员也罢,皆为地狱中的妖魔所变。自己乃是凡间的一个俗子,没除妖降魔的本领,只能天天祈祷神灵,渴望哪天菩萨显灵,能派天兵天将下凡铲除这些祸根。想到这里,夏扎缓缓闭上眼睛,捻动手中的念珠,诵读起经文来。
丹增平措缓缓地说:“我倒不是与这混球计较,只不过嘉绒山谷自古乃是内地通向拉萨的咽喉要道,真若拉萨出了什么乱子,就凭这里的烂道路,通风报信和派兵增援都是个大问题。哎。。。。。。”
“阿哥,小弟今天除了前来看你,还想求你件事,不知阿哥能否行个方便?”丹增躬身地向夏扎低声说,“我这两个晚辈,平时喜好四处游逛,你也知道,现今世道不安宁,山谷草地到处都是马匪和散兵。我想哥哥帮个忙,替他们物色一件像样的火器,作为防身之用。你看可成?至于价钱,小弟定当重金相谢。”
“这是什么话?丹增,你太小瞧人了!你我兄弟感情如何能用金钱衡量,何况你对我夏扎还有救命之恩。你这样说,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看待。你的晚辈就是我的晚辈,咱当长辈的送点东西给孩子们也是应当的啊。”夏扎大口饮尽美酒,仰天大笑,然后对着一旁的军士喊道,“来人啊!给老爷我打开军火库,我要亲手给孩子们选枪!”
“我要这种杈子枪!”阿木禳厉声说
“轰隆”一声巨响,军火库的大门被几个土兵用力推开。这是一个山脚下的天然岩洞,一阵冷风夹带着霉气,随即向洞外的人迎面袭来,众人不由得冷得打了个颤。土兵将洞中的马灯点燃,洞内顷刻一片通亮。只见洞中的木架上,整齐地排放着一支支各式各样的步枪,旁边堆放着一箱箱装着火药和子弹的木箱。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布。
夏扎走到一个木架前,手拿一支半新的步枪说:“这是最好的武器,当年英国人赠送给察木多驻军的步枪,叫恩费尔德步枪,我们中国人叫它李式步枪,射程远,杀伤大,还可以连发。”
“这叫汉阳造,是清末时期中国自己生产的步枪,产自汉阳兵工厂,当年大清编练新军,兵士都是配备的这种步枪,年龄虽大点,不过耐用好使。”
丹增平措坐在一旁听了,笑着说:“阿哥,你不但能歌善舞,没有想到还是个精通枪械的行家,小弟佩服!”
“嗨!屁话!”夏扎羞愧地挥了挥手,说:“换了是你,天天守着这些不说话的铁家伙过日子,也得这样。这些洋枪虽说好,可惜子弹太少,想要买子弹,还得求助于马帮商队。这些日子,听说前方同日本人打仗,这子弹行情看涨,草地过来的康巴商人说,一颗汉阳造的子弹,就要五块光生生的袁大头。菩萨哟!”
“夏扎大叔,那边排的什么枪啊?火枪是不?”阿木禳对这些贵重的西洋快枪不感兴趣,他指着角落处横七竖八摆放的一些破旧枪械,轻声问道。
“这叫燧发枪,”夏扎走到角落,拿起一支说,“小伙子,这种枪原本是英国佬的东西,后来过时了才淘汰送给藏军,被我们改造成了适合藏族人自己使用的火枪。瞅瞅,”他指着枪筒下可以折叠的支架说,“高原地势高低不齐,何况咱藏族人都穿传统的藏袍子打仗,无论伏地射击或是挺身瞄准,都不方便,何况要在马背上射击。当时这种枪械一发下去,怨声载道,大伙儿都说不方便,特别是骑在马上使用还没有弓箭顺手。后来察木多城中有一个汉族工匠听了,说他有办法。他在枪筒下安装两根细细的支架,不但步行利于射击,连马上也可以架在手上或是马背上射击,深得藏族人的欢迎,我们叫它杈子枪。只不过啊,”夏扎指了指枪械后面装火药的枪膛,苦笑着说,“这东西,老掉牙了哟。虽说射击的是铅弹或是锡弹,这烧制子弹的活路甚是麻烦,让很多懒惰的藏军军官感到繁琐不堪,哎,现如今只有牧民使用了,连寨子中的土兵很多都换装了汉阳造。它老人家只有躺在库房中好好睡觉了。”
“我要这种杈子枪!”阿木禳厉声说,“我是穷人,身无分文,不过我可有的是时间制造子弹。”
听了这话,山洞里响起阵阵欢笑和口哨之声。
拉鲁啐了一口,“是一个叫丹增平措的瞎子!”
这是理番县一家普通的客栈了,灰砖青瓦的平房,四面用碎石砌成半人高的矮墙。从大门走进去就是一个院子,中间栽种着一棵“招财进宝”的杨柳树,迈过几级台阶,便到了正院,一排厢房呈半圆形排列,时不时还传出男女的嬉笑之声。这便是曹啸林开设的一处烟馆,厢房的周围不时有几个身穿棉袍的壮汉走动着,手中有的拎着皮鞭,有的拎着短棍,还有的提着短刀,这些人是曹啸林手下的义勇团士兵,大部分都是流散在中国的朝鲜人,被曹啸林收留后,用于护院,而身手敏捷的则被挑选当作花郎徒使用。
在一间暖和的厢房中,曹啸林正同过完烟瘾的卓斯甲管家拉鲁聊天喝茶。拉鲁本是来理番县治疗腿伤,此人贪财好色又有吸大烟的嗜好,没过多久,便成为曹啸林的“至交好友”了。
“拉鲁兄弟,今天的烟土味道如何?”曹啸林手捧香茶喝了一口,轻声问道。
“哦,好!承蒙曹老爷抬爱,让我拉鲁过了神仙般的日子,不但在您酒楼吃饱喝足,还在烟馆里享用上等的阿芙蓉膏,能交上您这样的朋友,实乃三生有幸。还是那句老话,有什么事儿,您吩咐我拉鲁就行了!我们藏人替朋友办事,决不含糊!菩萨作证!”说着,拉鲁从热炕上立起身子,双手合十地大声说道。
“好爽快的汉子!真不愧是藏家的雄鹰!”曹啸林一边赞道,一边示意拉鲁喝茶,他拨动着碗中的茶末,想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问,“家里最近来信没有啊?离家这么久了,敢情想家了不是?”
拉鲁喝着酥油茶,回味着曹啸林的话,眼前浮现着自己被鞭打的场景,耳边回荡着主人同央金*的笑声,更多是勇士阿木禳对自己投来的鄙视眼神。拉鲁眼睛血红,目光中全是疯狂,他支支吾吾地从牙缝中蹦出几句话,“卓斯甲再好,拉鲁也是个奴才,被人家当作狗来使唤。哪里有曹先生这么开通明理,您老人家是真心实意地对待我,把我拉鲁当人看啊,这就是我的家!”
“话可不要这么说,咱们是朋友,对朋友就得这样啊!”曹啸林将一盘装满银元的木盘递到拉露面前,“昨儿听客栈老板说,兄弟你的房钱该付了。看来益西老爷忙于官寨事务,忘记了为拉鲁兄弟的支出费用,咱是一家人,就不必客气,老夫的一点小小意思,兄弟尽管收下,不必嫌少。”
拉鲁也不客气,他一边往怀里装着银元,一边埋怨道:“您老可别提了,那狗日的传信朗生,过来就同拉鲁聊着山谷中的闲事,什么红汉人走了,什么康巴人被马匪抢了,就连马尔康土司行营中来了几个贵客,还是康巴人打扮的都说!这些街头琐碎小事,与我有何干系?”
曹啸林脸色一紧,急切地问:“哦,莫非来的是噶厦的大官或是那家的土司?”
“屁!”拉鲁啐了一口,“是一个叫丹增平措的瞎子,早些年在噶厦为官,后来犯了事,被剜去了双眼,发配到鹧鸪山下充军。这种倒霉蛋,谁去理会他?连他自家的亲兄弟都不待见他,何况其他人?”
“哎!看把你气得,别为这些琐碎小事坏了今日的气氛哟,我今天特地为拉鲁兄弟准备了一道好菜,还有一壶好酒,好好解解乏,你瞧。。。。。。”曹啸林拍了拍手掌,只见一个身穿红色棉袍的汉族女子端着酒菜,推门而入。
拉鲁两眼发愣,看着进来的女子,她鹅蛋脸、细腰身,两眼泛着诱人的秋波。“好好款待拉鲁老爷哟。”曹啸林挥了挥短棍,向拉鲁拱手行礼,笑着说,“好好享受,老夫就不打扰了。”
“慢走!慢走!”拉鲁看得入迷,口中缓缓地应承道,他兴奋得鼻子一张一合,呼吸急促,连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谢。。。。。谢。。。。。曹老爷。。。。。您老人家。。。。。忙。。。。。。”说着,拉鲁缓缓提起酒壶,大口大口地饮着酒,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好不容易挤出句话来:“阿姐,你好美。。。。。。” 。。
这女子是曹啸林妓院中拔尖的妓女,名叫邓梅儿。
这女子是曹啸林妓院中拔尖的*,名叫邓梅儿,是*城出了名的浪姐。据说这女子自称欢喜佛下凡,天生一副淫兮兮的骚模样,当年因为勾引自家公公和小叔子,三人*裸在床上嬉戏,被婆婆发现了,邓梅儿着了一顿鞭笞棍打,转手卖到了重庆妓院。这倒和了邓梅儿的心意,一会儿功夫便成了朵娇艳的花儿。
曹国梁听闻其名,花费了一千块的大洋将她买到理番县,充当自己妓院的老鸨。邓梅儿缓缓解开衣扣,露出一身白花花的嫩肉,她走到拉鲁身边,替他脱下藏袍,笑着说:“我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同藏人亲热这还是头一遭。听曹老爷说,您是嘉绒第一勇士,刀剑功夫在山谷中数一数二,就不知道是真还假?”说着,邓梅儿将细手伸进了拉鲁身下,问:“这把战刀只怕很久没有用了,生锈了不是?”
拉鲁满脸通红,他离乡数月,孤身在外,哪里受得了邓梅儿这般戏耍。看着邓梅儿那*迷人的姿态,在拉鲁心中搁置数周的欲望突然间复燃起来,他多么渴望闻一闻这女子身上的香气,能抚摸一下她那柔软细嫩的肌肤。拉鲁屏住呼吸,将邓梅儿拥入怀中,昏头昏脑地揉着她的*,人却不知如何是好了,毕竟这还是拉鲁头一次戏耍风尘女子。
邓梅儿用一双妩媚的眼睛望着拉鲁,双手一刻不停,上上下下来回摸索,拉鲁舒坦得叫了起来,邓梅儿用舌尖舔着他的耳根,一股湿漉漉的热风酥麻地吹了过来,让人感到痒到心坎,浑身上下一片酥软。此刻的拉鲁几乎丧失了思索能力,眼看着面前这位温柔得不能在温柔的女人,散放着令人发软的韵味,阵阵诱人的肉香扑面而来,引领他步入一个人间仙境之中。。。。。。。
一阵调戏,拉鲁浑身似炭火烧身,见邓梅儿吮吸把玩自己的“战刀”,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倒吸一口冷气。拉鲁三下两把将自己除得光光地,将邓梅儿搂抱起来,狂吻胸前的*,吐着酒气,含糊不清地说:“好姐姐,别戏耍兄弟我了,给我得了!我的女菩萨哟!”邓梅儿此时摘除肚兜,色相毕露地说:“阿哥,呆会子让你纵马草地,逞下英雄!”说完,两人滚进了热炕上的皮袍中。。。。。。。
顷刻,厢房内传来汉语和土话的断云残雨之声,邓梅儿本就是*场的骚货,断断续续*道:“好。。。。。。阿哥。。。。。。好锋利的一把宝刀!还。。。。。。快。。。。。。你。。。。。。如。。。。。。何。。。。。。。”
拉鲁大口喘着粗气,大汗淋淋地前后纵送,一个劲地说:“好马!好马!好马!”
窗下听风的曹啸林,冷冷一笑:“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这千古不变的理儿,放在谁身上都管用!”随即,曹啸林转头对身边的金哲南说:“派人快马告诉马金彪,小门巴到了马尔康。这次切忌不可失手,还是那句老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那块白玉扳指和古书抢到手。”。 最好的txt下载网
白家惠双手捧起一个精致的烟枪,对着案桌上鬼火闪烁的烟灯,贪婪地烧起烟泡来。
理番名厨白富的院落位于县城西侧,隔着“白记”面庄就两条街的距离,四周都是理番县穆斯林的宅院,被人誉为“回回一条街”,这大伙儿住在一起凑个热闹,男人去清真寺做礼拜可以打个伴,女人在家做饭缝衣也多了拉家常的姐妹。
白家院子坐东朝西,大门用云衫木打制而成,厚实沉重,上面枣红色的油漆显得格外大度和气派,滴水檐上同所有穆斯林一样,都用金粉镌刻了一行经字都啊,用以代表屋主的身份和信仰。在院子西边的一处厢房外,站立着两个头戴穆斯林礼拜帽的男子。一位是中年男子,蓄着小胡子,挺着小肚腩,一副富商模样,他便是名厨白富,另一位是马家茶庄的掌柜人马海发,两人因为喜好*饮食而成为“忘年之交”,以叔侄相称,海发每次跑茶路过理番县,都要在白家小憩一天,用以同白富聊天叙话。
顺着白富手的指向,海发冲着屋内望去,只见整个厢房内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只见墙角的炕头上斜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她一身穆斯林打扮,娇媚的面容却夹带着丝丝烟容,眼眶和两颊都因为吸食大烟而松弛陷落。寒冬腊月,屋子虽然燃着一盆旺旺的炭火。可惜体弱的女子,却依旧盖着厚厚的棉被,腹部间还揣着一个取暖的铜壶。这位女孩便是白富的女儿白家惠,她如此地瘦弱,柳条般的身子骨,出门就会被风吹倒。
白家惠双手捧起一个精致的烟枪,对着案桌上鬼火闪烁的烟灯,贪婪地烧起烟泡来。在她吐出道道烟雾之时,还不断地发出咳嗽之声。歇息片刻,白家惠用清茶清洗喉咙,继续吸食着鸦片,不一会儿,连着两个烟泡就烧制完了。刚刚还鼻涕长流呵欠连天的白家惠,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满面红光如初开的牡丹,她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喝了口热茶,满足地闭目养神起来。
“砰!”一声巨响,门被马海发猛地踢开,按奈不住的他冲进了厢房,马海发一把抓过炕头的烟枪,“咔敕”一下扳成两半,随手拿起烟灯冲着墙壁扔了过去,烟灯被砸得粉碎。
“家惠,没有想到你居然背着家人偷食鸦片?”马海发两眼放着怒光,如一头发怒的雪豹,他紧捏着双拳,冲着白家惠吼道,“妹子,身为穆斯林女子,你这样做对得起家人?对得起咱敬奉的真主吗?”
白家惠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她将头一转,冲着门口的丫环说:“秋雨,把本姑娘那把最好的象牙烟枪拿来,这烟灯也弄坏了,叫烟馆给我送一盏新的来,外带把明天的烟土也拿了。”说完,白家惠打了个呵欠,她喝了口茶,望了望一旁的马海发,说:“海发哥,你倒是很精神啊,敢情德文伯父真要让你入赘当女婿了,好得很啊!人家马文娟那可是知书达理美丽动人,哪里像咱们这般破落潦倒。咱配不上你,就配吸口大烟解解乏。”
听了这话,马海发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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