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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皇兄,你太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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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复返。师爷处理好这小奴才后,就去床上张开腿等着本官吧,本官今夜要操到师爷爽!”
高达的男人眼里满是兴奋,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两下,“下官马上来!”
“我给你们带了个伴儿来。”连辞似笑非笑地把小娃放在桌上,扫了那坐在床上的男人一眼,“他刚受了惊吓,可能吓到了,又伤到了头。可能要辛苦你们照顾了。”说完转身走了,走到牢门口的时候,不知何故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从他进来后就僵硬着看着他的男人,然后才走了。
云逸楼没有发现爹爹的异样,掀开了黑色的披风,紧接着就吓了一跳。
他记得这个孩子,是哪天拦住他的人。
云歉被儿子那声低呼给唤回了心神,不顾身体上的不适,下床走到楼儿身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楼儿,他身上好多血!”云歉不自觉地更靠近儿子,扯了扯儿子的衣服小声问,“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云逸楼小心翼翼地解开云欢的衣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没事,那些血都不是他的。他应该是受了惊吓又伤到了头才昏睡了过去。爹爹,你快去床上躺着,我来处理就好。”
云歉不肯,硬要赖在儿子身边帮忙。云逸楼拿他没办法也就由他去了。
“小公子,热汤来了。”
“麻烦你大叔,可以弄点粥来么?”牢头一听立刻就准备粥去了。
云逸楼伸手想抱云欢,奈何个子还没有云欢高的他试了一下没有成功。
云歉看儿子嘟着小嘴的样子难得地笑了笑,走上前去轻松地抱起了小孩,放到了温热的浴桶里。云逸楼看着爹爹的背影,咬了咬小嘴,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快快长大,总有一天,他要轻而易举地把爹爹也抱在怀里,不让他受任何的委屈。
清理好了,云歉把人放到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好。这才发现,这小孩有张出尘的脸,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摸那张小脸,云歉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小孩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让云歉对这小孩多了些心疼,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云歉浑身一僵。
时隔多年,其实他也不太确定。毕竟当年,他也没怎么见过那个臭名昭著的男人。他记得那个男人在他离开之前是被关在牢里的,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莫非只是巧合而已?
云歉甩了甩头,希望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长得相像的两个人而已。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低头看了看那沐浴过后红晕晕的小脸,云歉对儿子道,“楼儿,你掐掐他的人中,怎么还不醒?”
☆、第7话 你到底在哪里?
云逸楼用力地掐住云欢的人中穴,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慢慢睁开来,一双猫儿样的眼睛扑闪了两下总算有了焦距。看着眼前的人,云欢满脸的迷茫,不自觉地坐了起来,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人,双手抱膝,不敢说话。
“你,还好吧?”云逸楼轻声问,生怕就吓着了他。却发现,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异常的茫然,“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前几天才见过的。”想了想,难道是因为自己洗干净了又换了衣服的缘故?
“你们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软糯的声音,云欢白着一张小脸,每问一个问题就把自己往后缩一点,眼看都要缩到床里头去了。云欢好害怕,他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好黑好吓人!他要回去!咦?他应该回哪里去呢?他是谁?他的家人是谁?他的家人都在哪里?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个认知让小云欢吓得脸色发白,无助地瞪大眼睛惊恐地看面前的人。是他们把他抓了吗?为什么要抓他?
“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记得自己叫什么住在哪里吗?哪天跟着你的那些人呢?”云逸楼皱眉,想起刚才那男人说他伤了头,但是刚刚他明明检查过,这小孩头上没有伤。看对方不住摇头,小脸哭得跟小花猫一般,云逸楼放柔了声音,“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来,先喝点粥。”
云逸楼知道,这孩子是好人家的孩子,一定是着了那个男人的道。
很奇怪的是,云欢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不敢违背眼前的人的话,乖乖地张开小嘴,任那人把一碗热腾腾的粥都喂到肚子里去。这种敬畏的情绪他似乎一直都有,但是好像不是对眼前的人,是谁,他想不起来了。
“好了。”云逸楼上了床,笨拙地抱住那还在发抖的小身体,笨拙地开口哄道,“别哭了,好好睡一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一直?”云欢揪住云逸楼的衣襟,大大的眼睛错也不错地看着云逸楼。
“一直一直。”云逸楼承诺。
云欢松了一口气,小手指了指一直坐在桌边背对着他们的人,“为什么他不上来睡?”
“没事的,你们先睡吧。”轻柔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来。
云歉是怕自己满脸的伤疤把那小孩吓着了,因此才一直背对着床,想等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了再上床去。
云欢歪了歪头,他觉得这个声音好温暖,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呆呆地从床上爬下来,赤着脚走到那人正面,当看到那一脸的伤疤时,大眼睛里蓄满了泪珠儿,小手轻轻地摸了上去,然后,云欢凑上前,张开小嘴,“呼——不痛不痛!”
父子俩都是一震。尤其是云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让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小孩。
一番折腾,三人总算睡下了。看着两个小小的身体抱在一块儿,云歉突然觉得,他什么都不怕了,一股幸福的感觉温暖了四肢百骸,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小孩也带走。
整整一夜,云离疯了一般到处寻找,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想到那个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小人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他就阴暗的想杀人。不理会属下的劝阻,他穿梭于大街小巷,希望他的欢儿转眼间就回顽皮地跳上他的背撒娇着讨饶,“小哥哥,欢儿跟你闹着玩儿呢!”
没有!
还是没有!
哪里都没有!
到底去了哪里?
云离困兽一般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状态,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他。
与其说他想宰了凤子影,不如说他更想宰了自己!他就应该吧小猴子绑在身边,寸步不离。他知道的,除了他跟父皇,这世上没有人能镇得住那无法无天的小泼猴,常常说到风就是雨,他明明知道的,知道的!可是,他还是没有看好他,还是让他丢了!
云离晃了一下,被凤子飞一把抱住。
“离儿,我们先回去吧,让其他人接着找,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爹他该怎么办?”凤子飞担忧地劝。太子是那人的血脉,也等于是少主的血脉。失忆后的少主有了自己的一套记忆,已经忘了那个人,也压根儿没有怀疑过太子的身世。唯一知情的他们几个早就发誓要代替那人好好守护住这孩子。他们对这个孩子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疼爱,希望他能够健康长大,这样也算对故去的人有了交代。至于是谁继承这天下,想必任人唯贤的少主也不会在乎。
“不!我必须马上找到欢儿!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现在一定很害怕,我必须快点到他身边去!”云离用力推开凤子飞,往前疾走了两步,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云离低头看了看,已经有人捡了起来,待看清那东西,云离整个人又晃了晃。
那是皇宫里特质的信号弹!
掉落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带着欢儿的人没有来得及发出信号求救,就已经……
云离咬了咬牙,往前又走了几步,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眼底赤红,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残酷的打斗,从血迹来看,如果不是死了一个人,那就是两个人都受伤了,也有可能……
云离,冷静下来!
云离低着头,颤抖着捏紧拳头,自记事以来,他从来没有这般沉不住气过,各种不祥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翻滚,折磨得他脑袋生疼。
他不能慌!
深吸两口气,云离沉声吩咐人去附近查探。
“少爷,这对夫妇有事禀报。”侍卫把一对年轻夫妇带到已经坐在附近酒楼雅间里等待的主子面前。那对夫妇看到这么多人本来已经吓住了,再看这些人个个面色凝重,更是双膝颤抖,慌不迭地跪了下来,“公子饶命!不关小民的事,小民什么都没做!公子饶命啊!”
“把他们扶起来。”云离吩咐,然后看着面前朴素的两人,尽量放柔声音,“你们不要怕,我叫你们来不是为了为难你们,只是有点事要跟你们打听一下。”看到夫妇俩立刻放松了下来,云离不禁想到小猴子曾说他如果不是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的话会很可爱,现在看来,果然不假。“我想问,昨夜在你们屋后的胡同里发生了什么事?”
夫妻俩相互看了一眼,那男子道,“昨晚,我和贱妾因为铺子里的事情回来得晚了,收拾停妥已经是三更天了。刚睡下就听到了打斗声。因为这种事经常有,我们夫妇俩也不敢出来查看,只好等声音都没有了再出来。结果看到地上有很多血,我们当时就吓坏了。”男人说完紧张地看了那漂亮的小人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
“除了打斗声还有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声音?”
男子想了想,摇了摇头。倒是他年轻的小妻子扯了扯丈夫的袖子小声地补充,“似乎有听到小孩子的尖叫声,不过只有一声,听得也不那么真切……吓!”那妇人还没有说完,看见那小公子陡然站了起来,吓得赶紧躲到了丈夫的背后,夫妇俩都颤抖个没完。
吩咐侍卫把夫妇俩送回去,云离握着扶手的手不停地抖,他的欢儿……
线索到这里全断了。
“少爷,属下一定会找到小少爷!”凤子影对着大少爷砰砰地磕了几个头,然后走了。虽然他是为了给皇上找凝香草才离开了一下,但他擅离职守是事实,无论小少爷是否找回来,他都已经做好了接受处罚的准备。
“你醒了?”云歉对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眨巴了一下眼睛。
云欢转动着眼珠子四处寻找,直到看到那在书桌旁看书的人似乎才松了一口气,快速从床上爬下来,赤着脚跑到那人身边蹲下,一双小手紧紧抓住那人的衣服,眼巴巴地瞅着眼前的人,可怜巴巴地道,“我要出去!”
这话倒是提醒了云歉,他想起昨晚那个男人,于是走到桌边,“楼儿,爹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眼看要瞒不住了,云逸楼竟然也不慌。他倒是很好奇,那个没安好心的师爷到底想拿他们怎么样。“不急,时候到了,他们自然就放我们出去了。爹爹,楼儿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你当时病重,楼儿害怕,所以才住了进来,那个师爷看来不安好心,我们防着他就是了。反正我们没有杀人放火,谅他也不敢草菅人命!”
儿子这么聪慧是好事。只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何况他们现在的处境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想昨天那个男人,再看看眼前粉雕玉彻的两个小家伙,那种不安更浓了,不行!他们必须马上走!如果楼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生不如死。而楼儿的性子他知道,不知为何竟是像极了那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即使为了不让楼儿变成那样,他们也必须马上走!“来人!来人!”云歉猛烈地拍打牢门。
“先生有何吩咐?”牢头跑得气喘吁吁。
☆、第8话 淫辱
“大人,麻烦你,我身体已无大碍,这就不打扰了,请允许我们离开。”云歉尽量克制住自己。
“什么?”牢头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先生,你要搞清楚,你们父子俩是在坐牢!你有见过牢犯有想走就走的吗?还是安安生生地待着吧!”说罢别有深意地看了两个小孩子一眼,“我看,你们是甭想离开这里了。”然后摇头晃脑地走了。
笑话!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敢放走师爷的人?刚走到牢门口就看见七八个气势阴沉的男子走了进来,为首之人向他亮了亮手中的令牌,牢头认得那是师爷的信物,“你们去新牢,这里从今天起由我们几个守着。”
牢头不敢过多停留,赶紧带着自己的人走了。衙门里都知道师爷手下有一帮人,身手了得不说,行事诡异狠辣,平时来无影去无踪,谁都不敢招惹。
那为首的男子是个光头,走到牢里看了下情况,这才返回,将个废牢守得滴水不漏。
“爷,要通知大少爷您的行踪吗?”大内总管凤欣轻声问。
“不用。”男人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然后往梁上看了看,凤子月飞身而下,“少主有何吩咐?”
“我有事让你跑一趟,探仔细了。”男人喝了口茶,吩咐了事情后靠在椅子上,思绪万千。不知为何,越靠近这个地方他越心绪不宁,胸口处总有一股涩意挥之不去。这么多年来,他似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但这种心情又熟悉得很。总觉得似乎有人在呼唤他,来的这几个夜里,他梦靥越发频繁了,那小玉人夜夜哭着喊着求他救他,每每从梦中惊醒,都发现自己紧握双拳,却除了一手的汗什么都没能握住。闭了闭眼,甩掉那万千的思绪,容舒刻伸手拿出那张纸条,这是昨夜他们抵达这里后发现用匕首插在墙上的,似乎有人早知道了他们的行踪。纸条上只有八个大字,“何跃贪赃,天理难容!”这个何跃是他登基那年的状元,素来口碑良好,政绩突出,因此一路做到了四品知府。他初接到离儿的信,本准备此次过后,再升他一品,现在看来,这背后还有不少鲜为人知的秘密,“子阳,你去离儿那里看看,不用让他知道。”没人回应,人已不见。
这一天,无论云逸楼做什么,云欢都跟小尾巴似的坠在他身后,怎么说也不听,一掰开他那双小手,那张小脸上小嘴一撇立刻哇哇大哭,真是屡试不爽。云逸楼干脆放弃。他有点担心爹爹,爹爹一直坐在床上,不言不语,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静的牢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牢中三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发声处,不详的预感立刻侵袭了云歉的神经,云歉陡然间脸色苍白,不觉伸手把两个孩子紧紧抱住。不多时,师爷陪着一个白面书生样的男人走了进来。下人给开了锁,等两位大人进了牢房又把牢门锁上,然后背对着牢门,笔直地站在门口。
云歉心底咚的一跳,连忙起身,刚要跪,却不想那平时总好言好语的师爷竟然一脚踹来,生生将云歉踹到了墙上,背上被刑具上的倒刺勾住,随着下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来,立刻皮开肉绽,然后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嘴角渗出血来。
变故陡生,云逸楼条件反射地扑过去,奈何身上挂了个小尾巴,云逸楼眼睁睁看着爹爹摔在地上,一把抱住爹爹,满手的温热,都是血。赤红了双眼,云逸楼阴沉地瞪着连辞。
云歉喃喃自语,离他最近的云逸楼听见了内容,“是他……果然是他……”
那白面书生正是何跃,何跃摸了摸下巴责备自己的师爷,“你看你,那么粗鲁做什么?害得我们小美人儿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这男人虽然生得丑,但好歹也是薛小公子的父亲,以后可就是你我的老丈人了,还不上赶着赔不是去?”
“薛先生,刚才是小生鲁莽了。不对,应该是岳丈大人,您就看在小婿不是有心的情况下原谅小婿吧。来,小婿扶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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