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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后退:狙击关东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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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很了不起是不是？本来就是吗，每次都这样，白白浪费机会！”
“政委这样做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们的任务非常重要，不能在这方面浪费过多的兵力和弹药，再说我们的补给已经被完全隔绝，兵力也更谈不上什么补充了。当然，对面的那支不明身份的军队也是一大隐患啊！”
“我看啊，准是他们日本人又在窝里斗。”利亚贝舍甫连长不屑地说。
“噢？何以见得？”舍甫琴柯来了精神。
“很简单，他们刚才向我们开了火，也就是说他们不是我们的友军。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在刚才帮助那伙溃散的日本人呢，很明显，他们部队内部的分歧严重，这样的队伍是活不了多长的！”
“哈哈哈，真不愧是精辟的分析！哈哈哈！！”舍甫琴柯少校带有一点讽刺地笑。
“我看没那么简单。”卡图科夫政委这下拿出了他的政治智慧，“日本人的海军和陆军的确存在着较大的分歧。但这支部队是隶属日本关东军的，在东北日本人没有海军部队，也就是说如果对面那支部队是日本人，那么他们肯定也应该是关东军才对，并且他们刚才也对那支日本人的大部队交过火，因此我估计他们可能是当地武装。”
“那他们会是什么人呢？土匪、国民军？”费得连科大尉看来是认同了卡图科夫政委的观点。
“中国政府军肯定是不可能的，一来这里不是中国现政府直接管辖的地盘，二来这股部队的装备极差，不像是正规军的装备，倒很像游击队。”
“那我们怎么办？”
“派出一股小部队严密监视！”
“是！”
“娜达莎，娜达莎？”谢尔盖耶维奇仍然在费力地找着那个胆小的红军通讯员。
“娜达莎，娜……”他走上了那级天然的阶梯，只见娜达莎正躲在两个巨石之间的小洞里。
“啊！”娜达莎突然发现面前有一个人，吓得大叫，连忙拿起身旁的冲锋枪对准了谢尔盖耶维奇。
这下被吓着的可不仅仅是娜达莎一个人，谢尔盖耶维奇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条，手习惯性地触到了枪套里的手枪。
在这段时间里，两个人终于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吓得要命的娜达莎迟缓地扶着石壁从洞里刚一走出来，就瘫在谢尔盖耶维奇身上。
这下让谢尔盖耶维奇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这是第一个女人这样扑在她的怀里，他显得很不好意思，又闪不开，看来娜达莎实在是太累了，这么一下子竟然睡着了。于是他把她放在背上，向阵地走去。
一排防御工事。
“卢星吉同志。”
“啊，政委同志，您来了！”卢排长见到高政委带着袁军来了非常高兴，立即把他拉了进来。他可真是一个外向的人，一遇见高政委就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从天说到地，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这次战斗。
“你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两人阵亡，四人受伤。”卢排长不知是得意还是悲伤地说，“不过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噢？真有此事？”高晨曦政委一生也没见过奇怪的战斗。
“没错。”
“他们在哪儿，走了吗？”
“好像没有，就在那边的山丘上。”
“我知道了。”
“怎么办？”
“这样吧。”高晨曦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让你的部队在这里严密监视那边的部队，如果他们一旦开火，那么你就务必付出一切代价和他们僵持住，让一个连下去占领村庄里的制高点，另外两个连并肩慢速向那边靠拢。”
“嗯，这样比较稳妥。”卢排长也想了一下，最后同意了。
“全体指挥员到我这里来集合！”（俄语）卡图科夫政委命令。
不一会儿，一营的班级以上的干部全部都集中在了他和舍甫琴柯少校的两旁。
“留下一小股部队掩护，其余大部队立即分批撤离。”卡图科夫政委郑重地宣布了这一决定，没有人反对，大家都默默离开，走到各自的部队前，开始有序的撤离。
“马利诺夫斯基，准备行动吧。”
“уезьлфт，пзмедёэю（是，指挥员同志）”
5分钟后，最后一批红军部队撤离了村庄。
毫不知情的新二团仍然在悄悄地接近左边山冈上的高地。
“准备，冲锋！”
“冲啊！”八路军战士们吼着向红军战士原来防御的地方冲去。
十分钟后，对面出现了绿色信号弹，高晨曦政委和卢星吉排长连忙走了过去，只见荒芜的土地上空空如也，除了被烧焦且连根断裂的大树那悲惨的姿势，和稀疏的几处黑烟外，就看不见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了。
“小心！”
高政委下意识地向右一看，只见一名战士正指着天上，两个人几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天空：日本轰炸机！！！！！！
八架日本轰炸机嚣张地冲了过来，但是八路军战士束手无策——他们缺乏防空武器。
“咻——嘣！”
从日机的腹部掉出来的黑色的东西撕裂着空气一头栽在地上，把地面钻出了个10米左右的大坑，激起的尘土可以瞬间让地面暗无天日。
“咻——嘣嘣，咻——嘣嘣嘣！！”
日本人看来是上瘾了，这下要把他们请走可就有些麻烦了。
“山本君，你发现地上的*人了吗？”
“没错。”
“真想不到，这样一支土匪军竟然可以击败皇军一个中队，真难以想象。”
“那就让我们教训一下他们吧！”
底下的八路军这回可不好过了，不过幸好有红军遗留下来的工事，他们只得暂时躲避，高晨曦政委想要派部队追上并试探红军的计划也只得告吹。
就这样红军和八路军第一次阴差阳错的碰面又阴差阳错地离开了，不过这场战斗都给双方指挥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卡图科夫：“我看到的八路军是一支勇敢的部队，这样少的人装备着如此劣质的武器竟然就敢和一个全副武装的日本中队交火，是难以想象的。”
高晨曦政委：“苏联红军的每一个战士都是战场上的精英，经历了残酷的卫国战争的洗礼后，苏联红军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装备都已经达到了顶尖水平，我们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狙击关东军（10）
八路军新编第二团团部。
“团长好！”警卫员见到赵虎团长赶来后，连忙敬礼。
赵团长好像没有看见警卫员，径直进入了作战室，对着高晨曦政委吼：“作战情况怎么样？”
高政委回答：“部队损失6人，另外由于日机轰炸，3人阵亡，4人受伤。”
“我问的是作战情况！”赵团长不满地说。
“我不是正准备说的吗！”高政委很不高兴，他很不喜欢和没有教养的人在一起，而这回赵虎真的如他的名字一样，和他耍起了虎劲：“知道你还不快说，有屁快放！”
“吼什么吼！语气文明点！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改你说话带脏字的毛病，小心……”
“怎么了？反天了！！”赵虎刚刚到师部去挨训回来，心情本来就不爽，这下又碰上了颗钉子，于是他那薄弱的控制力终于无法在抑制住火气，“我告诉你，高晨曦，我在这儿是给你面子，你也不看看在这个团听谁的？你他妈别在老子面前装她娘的有文化，我告诉你，老子最看不来你们知识分子那股寒酸劲！”
“赵虎！这里我是政委，你上次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八路军的政治纪律，你难道还想到师部去挨训吗？”
“我知道，上次不就是你在师长那里打的小报告吗！长舌！”赵虎不屑地说。
“你，你……”高晨曦被噎得没话说，“哼！”的一声索性头一撇，坐到了椅子上。
“哼！”赵虎看来是真的来劲了，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了一旁，两个人怒气冲冲地分坐在两边，谁也不搭理谁。屋子里一片死寂。
毕竟赵虎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最耐不住寂寞：“我懒得和你计较！”
“你！”高政委听到这话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咋地，稀得理你，你以为你是谁？怯，装酸！”说完，屁股一甩，就走完了事，留下高政委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
相比之下，苏联红军这边政委和连长之间的关系可就好多了，但是他们有其他的问题。
四个连长和卡图科夫政委围坐在一张桌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张天然的石头上吃着干粮。
吃着吃着，卡图科夫政委突然来了一句：“部队的干粮还有几天？”
看来谁也没有注意这个问题，下边没有一个人回答。
这下可把卡图科夫政委急坏了，他以为干粮太少，他的军官已经不好意思或者说不敢报出来了，于是他干脆拿起自己的干粮袋，直接递给谢尔盖耶维奇：“看看下面的战士谁缺干粮，把这个送去。”
“这……”不光是谢尔盖耶维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人也不清楚政委为什么会这么做。
无奈，舍甫琴柯只得站起来说：“部队的干粮应该还有六天吧。”事实上的数字比这刚好少一半：3天。
但这并不是最要紧的问题，弹药短缺才是红军面临的头号问题——他们与后方已经失去了联系，弹药基数已经小于一个基数了，并且这里的地方部队根本没有他们需要的子弹类型，这些问题每每都在吃饭的时候困扰着红军政委和指战员。
夜，是那样的宁静、和谐，如果没有战争……
谢尔盖耶维奇蹲在石凳上，掏出口袋里揣着的口琴——那是他的妻子，一名中学音乐教师送给她的，她长得很像娜达莎，以至于他一直把娜达莎当成自己的亲人。但是，1941年6月的那个晚上，空中呼啸着的斯图卡轰炸机尖啸着露出狰狞的面孔，腹中的炸弹落在了一座农家小院里，一位年轻妇女为了保护她的孩子，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他把口琴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在嘴里，那灵活的空气在管内活跃地穿梭着，然而奏出来的，确是凄婉、优美的乐声：
再见，
告别城市乡村，
遥远的道路召唤我们，
我们都是勇敢的青年，
在黎明时候去参军，
吻别我吧，
我心爱的姑娘，
共青团员出发去打仗，
我们去了，
你们不要悲伤，
我们一定会胜利回家乡。
我们要粉碎乌云般的敌人，
要把路上障碍全扫清，
敌人不能逃出自己的坟墓，
敌人这一辈子难活命。
伟大的时刻现在已经敲响，
人民给了我们手中枪，
再见，
再见，
告别城市村庄，
在这黎明时刻上战场。
他停了下来：黎明在哪儿？我心爱的姑娘又在何方？仰望着静谧的星空，那一颗颗星星勾起的是一个在异国他乡作战的战士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
“卡图科夫。”舍甫琴柯少校开始了同这位政委的谈话，“你是一个政治委员，可看起来你好像还蛮懂军事的嘛！”
“呵呵，我父亲是一名职业军人，在基辅军区工作，我小时候一直和他呆在乌克兰，慢慢的，除了乌克兰草原上的美景，军人铁一般的意志和刚强的魅力、性格也逐渐吸引了我。本来我打算继承父亲的事业，也当一名军人，但是他不让……”
“为什么呢，卡图科夫同志？我认为当父亲的应该满足儿子的愿望啊！”舍甫琴柯继续他和政委的聊天。
“哎，那是你没当过父亲罢了。”
“什么意思？”
“后来，也就是不久前，答案就出来了。”
“你是说……”
“没错。”卡图科夫政委静静地站了起来，仰望着西北方，“就是那一年，我父亲，在基辅。”
“是德国人干的？”
“对，他最后还是没有撤退到第聂伯河这边来，我现在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执意不让我当军人，如果他当时依了我，恐怕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交谈了。”卡图科夫政委“哎”地叹了一声气，向北边走了几步，无语。
是啊，谁能够拒绝，在异国他乡，在不知今后的命运的时刻，望着静谧的星空，和狡黠的月光，去想念，自己的故乡，和亲人？
八路军新编第二团团部。
高晨曦政委拿着从师部政治局带回的决议，双手背在后面，目光严肃地盯着周围的人，徘徊了几圈，在团长赵虎身旁停住了：
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政治局经研究决定：
鉴于八路军某部新编第二团团长赵虎同志，在张村保卫战中，不听从上级指挥，并擅自杀害俘虏，在八路军内部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现决定：
予以八路军新编第二团团长赵虎同志，记大过处分，撤销其团长职务，改任一营营长。
任命八路军新编第二团政委高晨曦同志，政委兼代理团长职务。
原八路军新编第二团第一营营长赵宝刚同志，在张村战斗中英勇作战而壮烈牺牲，授予“抗战烈士”的称号。
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政治局
“你来啊，我警告过你多少回，让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就是不听，居然还敢把我锁起来，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无视八路军组织纪律，现在好了吧，诺大一个团，交给我指挥，你高兴了吧？可以看笑话了是吧？你少来！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给我停止一切军事行动，面壁思过去！”高政委极不高兴地说。
赵虎也是一个耐不住脾气的人：“你以为你当团长就不得了了，嗯？我是给你面子！那些是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说个痛快了。你说，那些该死的小日本，要是把你的亲兄弟打死了，你会不会生气！而且那些可恶的人现在投降了，你会不会替你的兄弟报仇！你说啊！”
细心的高政委很快就发现到了赵虎说话时已经带有呜咽的声音，那不听话的泪水已经快装满他的眼袋了。毕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敌人把自己的弟弟打死了，自己也难保不会干出格的事。再说他是个性情中人，对救过自己命的人能不知恩图报吗？
想到这儿他的语气平缓了：“行了，你也别太悲伤了，好好回去吧，这个团不可能没有一个团长。这次回去你可得好好想想，身为一团之长，你身上肩负的是一千个战士的生命啊！怎么能够为了一个人而意气用事呢？走吧。”
日本关东军某军团司令部。
“报告，西藤大佐到！”
“请进。”
“长官，您叫我来……”
“呵呵。”那个日本军团长干笑了两声后说，“认识认识，这位是吉田晋大佐，曾经与苏联红军打过一仗。”
吉田晋大佐站了出来。
“这位是关东军第二联队联队长西藤晋内先生。”
西藤晋内大佐也出来了。两人互相握手、敬礼：“啊，早就听说皇军里有一个把俄国人击败的指挥官，近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幸会幸会。”西藤晋内先有礼貌地说。
“哪里哪里。”吉田晋大佐谦虚了一下，“仅仅是一小胜，何足挂齿，倒是鄙人听说贵部与八路军作战屡战屡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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