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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III侦探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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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来自于她女性特有的直觉。
昭和四十五年八月底——确切的日期是二十四日,星期一——兰子靠着她特殊的直觉,在报纸上发现一则与“人狼城杀人事件”相关的报道。在《多摩日报》社会版角落,刊登了一则发生在德国的怪事。其实这则新闻我比她早看到,但是我一直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她提起为止。
由于这篇报道的内容平淡无奇,因此大多数人可能都会漏看,即使看到了,也可能会下意识地将它埋没在其他事件或意外中。然而兰子却不一样。直觉敏锐的她,因为脑中仿佛闪过某种预感,才会特别注意这则报道。
当然,即使聪明如她,此时此刻也无法想像出,阻挡在面前的那起复杂而怪异事件的情节,是有如阿鼻地狱一般的恐怖。事实上,即便是万能的神,也不可能会知道。
2
兰子在晚餐时间前看到那则报道。当时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冰红茶,一边仔细阅读四散在桌上的早报。不用我说,大家应该也知道那位令人尊敬的英国绅士福尔摩斯也有这种习惯。
我一走进客厅,兰子便拨开垂在额前的鬈发,抬起头。午后雷阵雨的凉风透过完全打开的窗户从庭院吹了进来。
“啊,黎人,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去你房间叫你呢!”
“怎么了?”
“冰的伯爵茶很好喝唷!”
“不是这件事吧!”
听到我的抱怨后,兰子便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上,轻轻地笑了,“黎人,你先坐下来。你看看这份报纸,有一起很奇怪的事件。”
“是杀人事件吗?”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将报纸转过来看。
“不是。是失踪事件。你先看一下。”兰子靠在椅子上,拿起因冰块而使得外围布满水珠的杯子。
这是一篇刊载在《多摩日报》最后一页的外电报道,所占的版面实在小得可怜。新闻内容是关于在德国发生了旅行团集体失踪。报道中提到有一群到德、法国境附近的银狼城旅游的观光客,全部都失踪,警察当局已经朝意外及犯罪方向侦办。
报纸上是这样写的。
【德国发生不明集体失踪事件】
根据路透社发布的外电消息。六月上旬,在德国的萨尔州发生了一起不明的集体失踪事件。行踪不明的人是获得某大制药公司所企划免费旅游大奖,而前往一座古城观光的旅行团成员,总共有十名。根据相关人员的证词,这一行人在八天七夜的旅程中,预计会陆续造访德国各处的观光胜地,而最后一站则是目的地银狼城。然而在旅行结束后,却无人返家,因此其家人及亲属便提出搜索的请求。银狼城坐落于萨尔河最上游的深山中,长久以来人们都谣传那是座根本不存在的古城;但据说数年前,有一位乡土史学家再度发现它。为了让一般民众参观,城内还进行改建。警察认为该旅行团有可能是在旅途中遭到意外,或是被卷入犯罪事件中,因此正针对旅行团所到之处、制药公司以及安排此次旅行的旅行社进行详细调查。
我用手摸摸下巴,然后说出我的感想,“一次失踪许多人呢!会不会是火车出了意外?”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件,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感觉。但是兰子却摇摇头,“应该不是。如果是火车出了意外,应该会上新闻。而且如果只有一、两个人失踪也还好,但却是十个人都下落不明。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我觉得这不是一般的意外事故。要是在古代的日本,人们大概会说这是被神明绑架了!”
“是绑架吗?”
兰子把双手抱在胸前,“应该也不是。如果是绑架,犯人应该会和失踪者的亲友联系。”
“说得也是。也不太可能是生病,或是离家出走……是不是集体逃亡啊?”
“你看,很有意思吧?”兰子眼中闪耀着光芒。
但是我并不清楚兰子的意思,便将报纸递还给她,“你说有意思是指?”
“失踪啊……昆恩和卡尔不是也说过,推理小说中最大的谜题就是人凭空消失。就连‘密室杀人’也是在讨论犯人是如何从密闭的犯罪现场消失。”
“可是我觉得消失和失踪是不一样的。难道你认为这起事件的背后,有什么阴谋或诡计吗?”
“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因为资讯实在太少了。”
“聪明。”
兰子把脚跨在另一只脚上,身体倾向前方,“黎人,‘集体失踪’让你联想到什么?”
“我想到的是——不知是在伊丽莎白·佛瑞丝的短篇还是中篇作品里,有一个描述校车和所有乘客同时消失的故事。”
“如果不见的只有人呢?”
“我不知道。如果要说真实事件,那起著名的玛莉·莎莉丝特号如何?你应该有听过吧?就是漂流在海上的无人幽灵船,似乎觉得前一秒,船员都还在船上,但实际上那却是一艘空船。再来就是艾林·摩尔岛灯塔事件——不久前还看见三名看守者在灯塔里,但却在突然间凭空消失。”
“推理小说中则有克雷顿·罗森的《人间蒸发》、赫伯特·布理安的《怀尔德家族的失踪案》,还有卡尔的《青铜神灯的诅咒》。不过这些都是只有一、两个人消失的事件,有没有一群人同时消失的呢?却斯特顿的《消失的五人》大概是最多的吧!”
“那如果是童话呢?例如〈哈梅林的吹笛人〉。我记得有一百多个孩子,被一个像是魔术师的吹笛人带走了。”
“这个着眼点很有趣!”兰子眨眨她那美丽的眼睛。
我耸耸肩,“对了,这则童话和那则报道都是发生在德国。不论如何,那都是外国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吧。”
兰子露出一种不寻常的认真眼神说:“话不能这样说!只要有任何困难的事件或怪事需要我,不论是在日本,还是在外国,甚至是漂浮在宇宙中的人造卫星,我都打算去。况且,我觉得这起事件有点蹊跷。”
“怎么说?”
“为什么这篇报道到现在才刊登?这一群人是在六月上旬失踪的,现在都已经过两个多月了!”
“因为是外电消息吧!在传来日本前,会花一点时间。不然就是,这件事可能很久以前就已经报道过,只是今天的报纸刚好有空的篇幅,所以就拿它来填补。”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也可能不是啊。”兰子眯起她那双动人的眼睛,将视线投向桌上的报纸,似乎感到不安。
“我不懂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个报道?”我始终无法认同她的态度。
“我自己也不太懂。我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我的心弦。”兰子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内心似地说。
“什么东西?”
“德国啊。”兰子用右手把耳际的头发拨到后面。
“德国?”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在我身边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和德国有关?”
“例如?”
“例如,我们正在向修培亚先生学德文。黎人,你寄去抽奖的明信片,抽中了一打德国红酒。出国的朱鹭泽教授上星期送我的纪念品是麦森瓷器。然后,上个月爸爸和我去国立剧场看的戏剧是布莱希特的《三毛钱歌剧》。还有,上星期总公司在德国的报道摄影杂志社,不是为了路易十四的宝石来采访我吗?还有很多事情呢!最怪异的就是别西卜恶魔像破掉后,从里面掉出英希写的纸条了。”
听完这句话,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啊,是啊……”我用手背将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拭掉。光是听到“别西卜恶魔像”,我就感到背脊一阵冰冷。
兰子认真地望着我,像是在质问我似地说:“我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与德国有关的事情,难道是偶然?”
“这个嘛……”我无法立刻回应。
我必须解释一下兰子刚才所说的几件事情。
阿尔福雷多·卡尔·修培亚先生原是一桥大学的教授,他退休后,便专心于翻译德语及俄语文献。他和我们一样都很热爱推理小说,因此也加入在紫烟咖啡厅中召开的“犯罪研究会”。我和兰子的第二外语都是选修德文,因此从今年年初开始,我们便请他教导我们德文。朱鹭泽教授是我们大学社团“推理小说研究会”的顾问,他上个月到德国出席一场学会,带回来的纪念品就是德国的麦森瓷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到现在才发现的——暮林英希留下的一张意义不明的纸条。
英希原本是与我和兰子的好朋友,然而,他在昭和四十二年的十字架宅邸杀人事件中丧命。在他的遗物中有一尊中东出土,名叫“别西卜恶魔”的石像——英希的姊姊在他过世一周年时给我们的。我们一直将那尊小石像放在客厅的暖炉上,当作装饰品,但前几天它竟突然破成两半,有一张纸条从石像中空的身体里掉了出来。
“黎人,你还记得那张纸条的内容吧?”兰子谨慎地问。
“当然。”
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那张对折的小纸条上,用铅笔这么写着:
亲爱的兰子:
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你绝对不可以到有普鲁士人和黑色森林的古国。拥有像火一般的眼睛和血淋淋牙齿的怪物是很可怕的。你很危险。如果你不想死,就一定要听我的话。
——暮林英希
这的确是英希的笔迹。但是,当时我们根本看不懂他要传达的意思。首先,他为何写下这张纸条?难道他在生前就已经预知自己即将死亡?因为他拿到这尊恶魔像的时间离他死亡时间并不远。
我被搞糊涂了。英希真的想透过纸条来警告我们吗?抑或那只是他独特的、带有讽刺意味的恶作剧?破碎的恶魔像和纸条现在都收在我书桌的抽屉里。
兰子闭上眼睛,“之前我还觉得这只是一张意义不明的纸条,可是现在,我能体会英希想要传达什么给我们。所谓的普鲁士,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古时候的德国,也就是普鲁士公国。至于黑色森林,当然就是指德国西南部丘陵地带的针叶林——黑森林。”
“喔!”
“英希是在警告我们不能去德国。”兰子睁开眼睛,做出这个结论。
“为什么?”我自言自语地说,“英希到底想要说什么呢?还有,你真的相信那张纸条的内容吗?你可别告诉我那是死者从灵界传来的警告这种蠢话!”
“我当然不会这样说。”兰子予以否定,“我们不知道他想要警告我们什么,那张纸条很明显地是他在过世前写的。不过,这么多的巧合重叠在一起,我想已经不能说是‘纯属偶然’。在这些暗示的背后,应该有一些因果关系吧?即使是一些超自然现象……”
“我以为你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呢!”我反驳道。
兰子像是被浇了冷水似地说:“我偶尔也是会有感伤的情绪,尤其是牵扯到朋友时。”
“那么,你认为德国失踪事件、英希的纸条,还有我们身边所发生的事情,都是有关联的?”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她再度重申,“总之,我们现在应该仔细观察事情的演变,也必须先广泛搜集情报。”
“关于那篇报道,我们可以去问一下《多摩日报》的九段先生。”
“对呀,就这么办吧!”兰子点点头,头发也随之摇曳。
九段晃一是东京的地方报社《多摩日报》的记者,也是兰子的忠实拥护者之一。我们认识他很久了,过去在调查事件时,若有必要,他都会帮我们搜集新闻或资料;尤其是在“十字架宅邸杀人事件”和“雅宫家杀人事件”中,他的情报搜集能力真的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相对的,他也能够独家报道兰子解决事件的经过,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交易。
我立刻起身,拨电话给九段记者。幸运的,他人在公司。我告诉他那篇报道后,他便允诺要询问当初刊登这则消息的人。
回到客厅后,我对兰子说:“他问我们明天要不要去他公司。”
“我们处理完社团的事情就过去。”兰子说完后,便开始动手整理桌上的报纸。
那天,我们两人都没有再提起那篇报道,或是暮林英希的事情;并不是不提,而是说不出口。
吃过晚饭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本书。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完全忘记这本书是放在书架上。那是发生“十字架宅邸杀人事件”时,我向英希借来的参考书籍,但现在已经无法归还他了。
我把书从书架上抽出来,无意识地翻阅。没想到,书里竟然掉出一张我从来没发现的泛黄纸条。
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我的话是对的,英希。
3
翌日傍晚,我们把一些东西装进运动包后,便到《多摩日报》的总公司。当我们向柜台表明来意时,和往常一样精力充沛的九段记者也正好下楼到大厅迎接我们。
“好久不见,我们好几个月没碰面了吧?听说你们最近也帮了警视厅很多忙,偶尔也提供我一些小道消息嘛,读者可是很期待看到名侦探二阶堂兰子的杰出表现呢!要是没有刊登你解决的事件,大家就没有话题可以聊了!”
年近四十的九段记者个性非常主动、积极。他总是面露和蔼可亲的笑容,这让他轻易地打进别人的圈子,取得他所需的资讯。引领我们到接待室的他一点也没变,依旧是散乱的头发、松开的领带,还有掉了一颗扣子的衬衫,看起来相当忙碌。
“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九段记者在女职员端冰咖啡进来后问。
“你真的很讨厌,九段先生。我昨天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了吗?”我讶异地说。
兰子也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就是发生在德国的那件集体失踪事件。”
九段记者搔搔后脑勺,“啊,对了,对了。因为今天有一篇急稿,所以我一时忙到忘了。那起德国事件吧……我昨天听你们说明后,自己也去查询。那起事件的确很怪,而且路透社发出的消息有很多都被扭曲。虽然我说了也没用,但我想还是不要尽信那篇报道比较好。”
“那则消息为什么会被登在昨天的早报?”兰子热切地寻问。
“那并不是最新消息。没错,那算是被埋在底下的报道。听说那则报道在一个礼拜前就已经送到外电部,可是因为它的时效性不高,事件内容又交代得不够清楚,所以上面的人一直在观察刊登的时机。”
“有没有和那起事件相关的其他消息呢?”
“没有。目前只查出招待旅游的那间公司。主办者叫做‘费斯特制药’,是一间在德国非常有名的药品企业。他们好像是为了纪念公司创立一百周年,所以才提供免费旅游的机会,招待一些老客户。”
“其他呢?”
“没有了。我有问过其他通讯社,可是一样没有其他消息。”
“这起事件发生后,主办者有什么反应呢?”
“还不知道。”九段记者一摊手,耸了耸肩。
“那么,如果我们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应该要怎么做才好呢?”兰子继续问。
“这样啊……”九段记者双手交叉在胸前,稍微抬起头,“我看大概就只能由报社出面,直接联络德国的报社吧!你们也知道,路透社是英国的通讯社,如果联络他们,又要经过一手才能得到消息,这样一定是问不出什么。”
“那么,九段先生,可以麻烦你联络德国的报社或警察机构吗?”
“可以呀。不过可能要花一点时间,没关系吧?如果可以,等有消息进来,我再通知你们。”
“那就拜托你了。”兰子低头表达谢意。
“可是……”九段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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