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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陷越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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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读成“琦(qi)”字,直到大学时才纠正过来。而这个梦,是在他念初中以前就开始做的,也就是说,当时,他误认为涟漪的读法就是连琦,潜意识于是把连琦这个名字具象化了,变成了水中荡漾的涟漪。
这么一分析,其实梦早就向他透露了秘密:连琦等于涟漪。
这个发现让李左激动不已,梦的解析,最困难的就是抓住中心词,有了这个中心词,就可以从中扩展,解出所有的秘密。
白蝴蝶,象征自己心目中纯洁无暇的小连琦吗?
从象征学上,这种解释是行得通的,人们往往把美丽的小姑娘比喻作花蝴蝶,而白色,从来都是纯洁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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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魇(10)
那么红蝴蝶呢?红色,是热情、火、暖和甚至是爱情的象征。白蝶为什么会转变成红蝶呢?是代表自己爱上这个小姑娘了?或者,仅是小时候朦胧的好感?
李左的思考又陷入了僵局。
他无聊地打开一本叫做《原始崇拜与集体无意识》的书,这是他正在撰写的一篇论文的参考书目。
突然,一个词语跳入他的眼中。
“红色!”他读道,“红色以氧化铁的形式出现,它从史前时代就一直和人类在一起,并且经常被用作冰河时期的岩洞壁画的颜料。甚至在此之前,尼安德特人在死人尸体上洒上红颜料,意思是使死人重新获得血和生命的暖色。”
一个可怕的猜想跃入脑中。
红色,也是血的颜色!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想到呢?
白蝴蝶?红蝴蝶?
他悚然一惊,竟仿佛看到眼前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她的白色连衣裙被染透了,鲜红的血水顺着裙摆一滴一滴往下滴。
“快要下大雪了!”梦中那老女人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这件事发生在下雪的时候吗?李左记得小时候,家乡曾下过几场大得出奇的雪,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埋藏在这片银白之中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它!”老女人的声音像咒语一般念着。
我当时伤害了连琦吗?但他想不起来,那时雪只给他带来欢乐,并没有任何不好的记忆。但从老女人的这句话,可以推想,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言下之意,似乎他可以决定着连琦的命运。
一个8岁的小男孩对6岁的小女孩,能做出什么伤害?
李左不敢再想下去,他合上了笔记本。
但老女人的话仍在他的脑中盘旋。这个老女人是谁?最合理的解释,是连琦的妈妈。
连琦的妈妈一定知道真相,可惜她已经死了。
不,这条线索没断,还有很多人活着,这个村子里的人,包括自己的妈妈。他们会不会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看来,非要回一趟老家不可了。
夏妮从设计工作室时里出来,刚好碰上急匆匆赶来的张宇。
夏妮是连琦的合伙人,也是她的下级学妹,她们一起开了这个以插画设计为主的工作室。
“妮妮!”张宇向夏妮打了个招呼。
“哟!大帅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接连琦姐啊?可惜你来迟了一步,她刚走了!”夏妮笑道。
“我知道,”张宇说,“我不是来接琦琦的,我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夏妮的笑容僵住了,惊讶地张大了眼。
“哦,你别误会,我有些关于琦琦的事,想问你。”张宇见夏妮吃惊的样子,连忙解释说。
夏妮本想数落他几句,但看到张宇一脸的严肃样,也没心情开玩笑了。
“进来再说吧!”夏妮打开了设计室的门,把张宇让了进来。
张宇接过夏妮为他泡的茶,但他没心思喝,随手放在茶几上。
“有什么事就说吧!大帅哥。”夏妮在他对面坐下,虽然她知道张宇的心情不好,但仍掩不了调皮的性格。
“妮妮,你是琦琦最好的朋友,一定很了解她。呃!这么说吧!我想多了解点琦琦的过去,特别是她前任男友的一些情况。”张宇说。
“我说你啊!把握现在就行了,干嘛非要查别人的陈年旧事?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谈恋爱的。”夏妮显然对张宇的做法有些不满。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也是关心琦琦啊!她最近精神恍惚的。”
“我看你才精神恍惚的。”夏妮说。
张宇觉得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但还没到恍惚的时候,可为什么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好像都是他不对?他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连琦姐要是知道她的男朋友在背后偷偷调查她,非得气死不可。”夏妮说。
“你千万别告诉她啊!”
“瞧你紧张的样子!你真的这么好奇?”夏妮掩嘴笑道。
“是啊,我想多了解她,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嘛!”
“这样说还马马虎虎。不过连琦姐可最讨厌有人提起他们了。”
“所以我不是来问你吗?要是她肯说,早跟我说了。”
“你少装了,有哪个女孩会把以前的伤心事挂在嘴上的?”夏妮不以为然地说。
“我知道她受过伤害,你能不能说说具体的。”张宇陪着笑脸。
“在你之前,她交过两个男友,后来都分了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怎么闹了分手的,那两次的失恋,连琦都哭得很伤心,她对我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好像第一次,那个男人还打了她。”
“这小子竟敢打她!”虽然是以前的事,但听到这里,张宇仍不免怒火中烧。
“是的,她两天没来上班,第三天,才恍恍惚惚地来了,手上还有青紫的伤痕。”
“怪不得,琦琦这么怕受到男人的伤害。”张宇握紧了拳头。
“嗯,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咦?你是不是也伤害她了?这样我可不饶你!”夏妮睁圆了眼睛说。
“没有,哪有的事,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张宇连忙答道。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连琦姐经历失恋的痛苦后,没过几天,就调整好心情,似乎比以前更有精神更快乐了。这一点我真佩服她,打死我也做不到。”
蝶魇(11)
张宇回想起自己跟连琦认识的那天。因为公司的新游戏需要一个擅长画昆虫的图案设计工作室做合作伙伴,连琦应约来谈,当她走过张宇的程序开发部时,他几乎看呆了,认定她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后来公司和她签了约,两个人便有机会认识,并经常在一起探讨,他们的爱情属于那种一见钟情式吧!几乎没经过什么酝酿期,很快就进入了热恋。
后来张宇得知,那时她刚刚失恋才两个月。
“她的快乐都是表面的,其实内心仍然很痛苦。她只是借新的爱情麻醉自己。”张宇说。
“嗯,有时候她对男人的看法是有点过激了,她是个理想化的女人,想寻找自己梦中的男人,但现实总是让她的失望。她就像一只蝴蝶,每次的失恋,都会让她蜕变,变得更艳丽。”
但张宇觉得,除了更艳丽外,还有其他什么东西,这东西让他觉得坐立不安,但又说不上来。
“能不能告诉我,那两个男人的名字?”张宇问。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吧,难道你想为她报仇?哇!天都快黑了,我肚子咕咕叫了,你想请我吃饭吗?”夏妮呵呵笑了。
“一顿饭而已,我请你啊!”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夏妮做了个鬼脸。
张宇闷闷不乐,和夏妮一起走出工作室所在的办公楼。
当他召到一辆的士,打开车门准备离去时,听到后面推着电动车的夏妮喊他。
“喂!要是你真想找他们,去《蝴蝶研究》杂志社和市摄影协会,一个叫胡晨,一个叫陈飞翔。你可不要跟连琦姐说,是我告诉你的。”夏妮朝他吐了吐舌头,骑上了车。
“胡晨,陈飞翔。”张宇暗暗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名字。
“妈,有件事我想问问您。”李左打通了母亲的电话,小时候从山区搬下来后,她一直住在县城老家里。
“是关于山村老家的,那时,村里是不是有户姓连的人家?”
“啊!是有这么一户……那太好了!他们家不是有个女儿吗?……对对对。我就是想问一下,当年他们家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您别担心。……什么?没有特别的事情?……您再仔细想想,他们的女儿名叫连琦。……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她妈妈一个人带大她的?……这我知道,她妈是个寡妇。……什么?也不算寡妇……啊?她爸爸可能还活着?……是个轻浮粗暴的男人?村里人都不理他?……哦!……跟城里的女人好上了,抛弃了她们母女,从此就没出现过?……原来是这样。”
跟妈妈的对话,并没有得到有助于解开怪梦的线索,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连琦的父亲并没有死,而是一个负心人。这么多年来,她的妈妈一直在骗她。
连琦不信任男人的偏激想法,有可能也是她母亲强加给她的思想。
挂上电话后,李左找出连琦的手机号,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但当他按下拨号键时,又后悔了,因为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不知是好是坏,但手机已经通了,抒情的《两只蝴蝶》彩铃声回响在耳边。
“你好!李哥!”
电话里传来连琦甜甜的声音。
“连琦,我找到了怪梦的一些线索。想这几天安排回老家一趟,也许能解开谜底。”李左变了话题。
“那太好了!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好想看看老家的那片向阳坡呢!”连琦高兴地说。
“这,这不太好吧?张宇会误会的。”
李左的额头开始冒汗。
“没关系的,我会跟他说。李哥,不瞒你说,我总感觉他这几天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也许是他太在乎你了!”
“要是真在乎就好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蝴蝶都比他们好的多。”
“呵呵!你这一骂,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骂进去了。”
李左的电话筒从右手换到左手,又从左手换回右手,这一次,他和连琦聊了很长时间,好像话匣子全打开了。他答应了连琦,一起回老家去探寻怪梦的线索,从治疗的角度上,也许对她还是件好事,有很多心理疾病都是借旧地重游而康复的。
挂上电话后,他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
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他怔怔地看着电话,自己真的爱上她了吗?
张宇坐在市中心公园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用一把小米逗着广场和平鸽。市摄影协会就设在公园管理处的二楼,他来过两次,可这儿总是关着门。人家告诉他,这个协会跟其他单位相反,只有双休日才有人在。今天是星期六,张宇早早来到公园,等着协会的人来。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老头子来开门,张宇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跑上了楼。
“大叔您好,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张宇有些气喘吁吁。
那个老头子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才开口问:“你找谁?”
“一个叫陈飞翔的小伙子,你们协会的。”
老头子歪着头想了一下,才像想起一件久远的事,说:“原来找他啊!他很久都没到协会来了,听他女朋友说,他好像跟一群什么驴友去了新疆,也不知他们搞些什么名堂。”
“您这有他的手机吗?”
蝶魇(12)
“这我得找找,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我丢了他的号码,有要事联系不上他,全靠大叔您了,您得帮帮忙啊!”
老头子唔了一声,走进协会的办公室,戴上幅老花镜,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旧得发黄的通讯录,慢吞吞地在上面寻着。
“有了,陈飞翔,就这个,你自己抄一下吧。”老头指着一行号码说。
张宇连忙取出手机储存入这个号码。
“哦,对了,他还有一张取片凭单留在这儿了,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帮他带走吧!”
老头从角落里翻出一张纸条来。
“蝶影照相?”张宇看着小纸条,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有一个蝶字?
“这是我们协会的指定冲洗处,技术好着呢!”老头子看到张宇的表情有些怪,加重语气说。
三十分钟后,张宇从蝶影照相馆取到了一叠相片,照相馆的人说,这卷照片存放了至少6个月,如果再没有人来取,就要销毁掉了。
张宇回到宿舍,翻看着那一叠相片,相片上的人几乎全是连琦,她笑得很开心,也很甜蜜,背景像是一处风景优美的森林公园。他还看到几张合影,相片上,连琦依偎在一个挺帅气的男人身边,看样子,俨然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前任男友陈飞翔?为什么他连相片都不取了呢?是因为两个人分手了,这套相片也就变得没意义了?也许是陈飞翔也受到了爱情的打击,才离开本市,跟随驴友们去新疆探险的。
但看相片里,两个人似乎正处在热恋中,是什么让他们说分手就分手了?
张宇取出手机,翻到陈飞翔的号,按下了拨听键。
“阿宇,过几天我想和李哥一起回老家看看,可以嘛?”连琦把头枕在张宇的胸膛上,娇声说。
张宇看了看怀里的女友,她的长发披散着,脸颊上因激情产生的红晕仍未消褪,更显出一种玲珑剔透的柔媚,美妙的胴体软绵绵地依偎在他身边,波浪般起伏,仿佛在尽情呼吸情欲的芳香。
但张宇又把眼光木然地投向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瓶子,几只蝴蝶还在吃力地扇动着翅膀,在瓶壁上爬着,然后又掉落到同伴的尸体堆中。
“你说,好不好?”连琦推了推张宇。
“什么好不好?”
“回老家啊!”连琦嗔道。
“哦,好。”
“我没在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想。”张宇漫不经心地答道,他盯着瓶子,一只蝴蝶隔着玻壁,趴在他的眼皮下,长长的触角不断晃着,像要跟他说话。
你想说什么呢?
“你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你们都是坏蛋!”连琦见张宇神不守舍的样子,恼恨地推开了他。
“睡吧!”张宇关掉了灯,黑暗中,蝴蝶的磷粉发出微微的蓝光。
但他并未睡着,他静静听着连琦均匀有致的呼吸。那呼吸在黑夜里,就像是宁静芳香的草原上轻轻掠过来的微风,似乎所有的痛苦都会随风飘散。
他的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模糊起来,他看到一个男人向他走来,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交给了他,那个男人似乎就是在相片上见过的陈飞翔。
“里面有什么?”他问。
“蝴蝶!”男人冷冷地说。
他打开那盒子,那盒子里面又有个小盒子,这样套了很多层。但当他打开最后一个盒子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走了吧!”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也都走了吧!”
他感到什么东西触动了他的身体,清醒过来。
是连琦!她又起床了!
连琦轻轻推了推他,他赶紧装作熟睡的样子,还故意打起小呼噜。
连琦见他没有反应,轻手轻脚下了床。
她会去哪儿呢?张宇回想起连琦的种种怪事,巨大的疑问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但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直到她走出了卧室,才敢翻过身子。
张宇也跟着下了床,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听到连琦下了楼梯,小心地把门开了一个缝,楼下没有灯光,她是摸着黑走下去的。
一连串的脚步声在底楼响着,但不一会儿,就悄无声息了。
张宇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只好也下了楼。他觉得自己好紧张,抓在楼梯护栏上的手心全是汗,尽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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