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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秘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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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遇到一个老二,勒个老二一路走一路待念‘百喻经莫明其妙’勒句话。”有人插话道:“勒克‘百喻经’是那些和尚台读的哦,勒个老二他又不是和尚,读啥子‘百喻经’?勒克东西逗不是该他念的,所以他肯定说啥子‘百喻经球莫明堂’。”那人道:“你给老子台是球莫明堂,说话点都不栽根,花大爷也不是和尚,那他还不是拿倒起‘百喻经’待读?”众人都道:“还是牛五说得有道理,勒个啥子‘百喻经’你想读各人逗切读噻,只要你认得倒字,哪个都管不倒你。”
叫牛五的人接着道:“花大爷看倒勒个老二好呛嘿有学问的样子,便跟他摆龙门阵,后来逗请他切‘研究’啥子宝物。对了,我听说勒个老二姓柯,叫啥子柯好古。”
马大麻子心道:“嘢!给老子,怪不得嘿们久都没看到姓柯的老二了,原来他也迢到镇巴城里头来耍来了嗦?”只听牛五道:“姓柯的老二听说是北方来的,说话跟老子们点都不一样。花大爷却和他说得来。”
众人都问:“勒个姓柯的老二‘研究’出些啥子来,勒个啥子‘宝物’有啥子古怪?”牛五道:“我啷个晓得噻,姓柯的老二戴他妈一个眼镜儿,一天到晚盯倒起那个啥子宝物,眼睛都盯卢球了!他有啥子结论,只有花大爷和他台晓得。我啷个晓得噻!”
众人都不免泄气道:“切哟!给老子你娃台是奇形怪相的,说了半天,等于没说!”牛五道:“啷个叫没说噻?老子听说花大爷说‘等到天堂山的棒老二和姓阮的婆娘把仗打归宜了,我们逗迢起切’,看来给老子姓柯的老二硬是看出了点名堂。所以花大爷台呛勒克说。”众人都“哦”了一声,有些兴奋的道:“老子们都跟到花大爷迢起切看一哈,要是花大爷发了大财,我们也跟倒发点小财,大家都安逸。”
牛五道:“你们给老子想得倒还撇脱。花大爷也不是一个人哦,他是和那个重庆来的姓姜的老二合起整的哦!”众人都问:“姓姜的老二?我们啷个一直没看倒过人噻?”牛五低声道:“听说姓姜的老二不得幺台哦!”众人齐问:“给老子有啥子不得幺台?”牛五道:“姓姜的老二跟南京方面都有点联系哦!”有人道:“南京不是遭日本人占球了嘛,你说勒个姓姜的勾结日本人?”
牛五道:“放屁!我没勒克说哈。你娃乱说三阵,要是遭姓姜的听倒起了舍,老子们都不认黄哦!”那人见牛五这样说,吓得赶紧将嘴巴闭上。
马大麻子见牛五越说越奇,都不禁伸长了脖子。只听牛五道:“姓姜的据说从南京那边得到消息,说是日本人要到大巴山高地来找啥子宝物。”众人道:“是不是花大爷和姓柯的老二‘研究’的那凯宝物?”牛五道:“我想肯定不是噻,日本人那肯定是来找真正的宝物的。花大爷他们看的那个宝物,听说是黑不拢耸的一砣。不值啥子钱。”
众人都道:“那也不一定哦。说不定勒砣黑不拢耸的宝物值钱得很。”牛五道:“反正老子觉得日本人要找的‘宝物’不是那砣黑不拢耸的‘宝物’。他们找的是‘宝物’肯定是在啥子‘地狱寺’里头。”众人都嘘了一声,有的低声道:“嘢!给老子越说越玄咯了,莫必地狱寺里头还有个阎汪唛?”“日本人勒是切向阎汪要啥子‘宝物’,那硬是不想活了。别看倒日本国好呛嘿不得幺台的样子。遇到阎汪还不是要切挽圈圈。”“花大爷他们还不是想切跟阎汪要啥家什,还不是要切挽圈圈。”“那我们还跟倒迢起切住啥子?”
牛五忍不住讥笑道:“你们逗是些土老坎,还说啥子阎王爷。给老子现在是啥子时代了?枪儿炮儿甚至啥子飞机都有了,还怕啥子阎汪?都是地狱寺真的有个阎老太爷,花大爷他们也用枪儿把他打起迢球了。”
众人都道:“呛你啷克说的话,我们都不怕了。到时候还是跟倒花大爷他们迢起切。”牛五道:“要切的各人切,不是老子来拉你们切的哈,出了啥子事舍,老子不得照闲咯。”众人都道:“你娃不要以为只有你有点胆子。真有啥子阎老太爷,还不是认不倒你。大家一起切挽圈圈逗是。”有人道:“嘢!给老子,啷个越说越不吉利哦,老子不切了,你们切嘛。”
马大麻子听到这里,不禁背上直冒冷汗,他曾在地狱寺下面的山坳遇到怪异之事,很想提醒这些人不要去,但却害怕卷入其中,连忙匆匆喝完茶,便要走出茶楼。
忽听牛五大声道:“站倒,站倒!”马大麻子回头一看,不禁心里发虚,原来牛五正是盯着他说话,连忙笑道:“勒个老弟,你喊我站倒住啥子?”牛五道:“你勒个麻子脸是不是叫马大麻子?”马大麻子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我……不是,认不倒他。”牛五嘿嘿一笑道:“你娃不要躲了,你化成灰老子都认得出来你。”马大麻子怒道:“老子说过,老子不是啥子马大麻子。老子要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牛五呼哨一声,众人将他围住,茶把式笑道:“给老子,麻子脸花大爷正待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马大麻子紫胀了面皮,大是不解:“你啷个也认得倒我?”茶把式道:“不单老子认得倒你,勒点哪个都认得倒你!你晓不晓得,勒个茶馆逗是花大爷开的?”牛五笑道:“你来喝茶老子们逗把你认出来了。”马大麻子脸色惨白,以为自己下毒的事被人告发,心里却想:“给老子,下闹药的事也没得恁给快噻,老子将将台迢切来。”
牛五道:“你娃也不要怕,没得啥子。逗是我们花大爷要问你一些事情。你切跟他说一哈逗没得事了。”说完让众人押着马大麻子到了茶楼外的一间小洋房下,牛五打开洋房内的一扇铁门,把马大麻子推了进去,然后呯的将铁门锁上走了。
马大麻子见这间屋子不小,偌大的房子里却只摆着一张书桌,两三只凳子。书桌边早已坐着一个人,这人戴着一只近视眼镜,头发蓬乱,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放在书桌上的一件古怪的物事。这件物事只有拳头般大小,颜色黑不溜秋,横竖都有几根细木棍似的东西,整件东西竟然便似是由几根短棍嵌装而成,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
马大麻子认出那人正是柯好古,便问:“嘢!柯老弟,你还待勒点耍嗦?”柯好古似乎全无反应,只是看着那古怪的东西。马大麻子走到他面前,又叫了几声,柯好古这才抬起头道:“哦,原来是马老弟,你来了。你请坐。我让花大爷找你问你一些事。”马大麻子道:“原来是你喊那些人来逮我嗦?你老弟硬是不落教咯。啥子事?你看勒个东西是个啥子东西?”柯好古不置可否,似乎自言自语似的道:“马老弟,这个东西之奇,亘古未有。你看它的材质,不是金属,不是陶瓷或泥土、石头,也非木质或则我们知道的其他材料。听花大爷说这个东西是彭文龙从乌老弟他们家的祖宗牌子里找到的。”
马大麻子一愕,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给老子那天要跟老子抢先人板板儿,还把先人板板儿跶成了几大块。原来先人板板儿里头有个勒凯家什,我是觉得他好呛待地上捡了啥子东西,他把老子挡倒起,逗没看清楚。呃,柯老弟,勒是个啥子东西?”柯好古道:“这个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有点象古代的‘纵横图’,又有点象‘鲁班锁’。可能是两种技巧结合之后制造的机关枢纽。上面更是雕刻有一些古怪的符号和文字。我现在一个也没认出来。”
马大麻子仔细瞧了瞧那件古怪物事,感觉不可思议,又伸手试抱了一下,诧异道:“给老子还榨秤呐,没得好大一告儿,还帮重一砣。”忽听有人大力撞门,撞得两下,只听“咣啷”一声大响,铁门被人撞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涌进屋内。马大麻子惊问:“爪子,爪子?给老子要住爪子?”柯好古却恍如不闻,仍然呆了一般看着桌上的怪东西。
为首的一人道:“给老子哈戳戳的问啥子,你看勒个老二一句话都没得,住人逗要呛他浪克,不该你问的你逗莫问。切了你娃逗晓得了。”说完,众人便将两人五花大绑,推着就走。一名士兵将那团黑乎乎的怪东西用红绸包了起来,放入一只小木匣内,也一同带走了。
第十五章 访友
宁法善带着乌光宗和宁芫倩向天锅凼之北行去,原来这位同门竟然住在天锅凼北面的祖山之上,因此道路不近,祖孙三人一路人说说笑笑,倒也悠闲。
宁芫倩对宁法善的那位朋友是谁很感兴趣,一路上接连猜了十余次,宁法善都说“不对头”,宁芫倩有些不服气,便又叫乌光宗猜。乌光宗见这祖孙两个的模样,不禁心里好笑,见宁芫倩一双明眸定定的看着自己,思索片刻道:“祖爷爷的那位同门是一位中年道姑。”
宁法善一愕,脸上却显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小丫头前面接连猜了十余次,什么牛鼻子老道、牛鼻子臭道士、牛鼻子小道士、胖大老和尚、干瘦大和尚、小和尚、老尼姑、小尼姑……而老夫又一直说‘不对头’,这就等于给你小子指明了猜测的范围,你还能猜不着?”
乌光宗讪笑,宁芫倩却争辩道:“猜着了就猜着了嘛,祖爷爷却偏偏有那么多理由,乌哥哥可是一下就猜着了的,祖爷爷看来也没有这个本事。”宁法善笑道:“小丫头想着法子让祖爷爷夸奖你的小女婿,是不是?可真是用心良苦。”
宁芫倩给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见乌光宗感激的看着自己,心中却甚是欢喜。
祖孙三人说说笑笑,到正午时分终于看见前边山坳的丛林之中露出青幽观舍。走近才见原来这是一处不大的观堂。观门匾额之上写着“水月观”三个黑漆大字。一名年*冠恭立在观门迎候三人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等候你们很久了,请进。”
宁法善抱拳相谢,便跟着小道童走进水月观内。乌光宗见里面甚是简陋,几丛修竹,一座凉亭,一个憩园,几间屋殿,仅此而已。小道童带着三人穿过憩园的月洞门,来到一间屋殿之傍。只见一位中年道姑已经笑着从里面迎了出来,口称“无量寿佛”。三人连忙还礼。
中年道姑面目清秀,身材瘦削,却是满面红光。宁法善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常起说的妙真道长,这是我不争气的徒儿乌光宗和调皮捣蛋的曾侄孙女芫倩。”妙真笑道:“宁道友喜收良徒,可喜可贺。”宁法善拈须微笑道:“多谢妙真谬赞,光宗、芫倩还不快过来拜见道长。”乌光宗连忙上前施礼,宁芫倩也口称“无量寿佛”。
妙真笑道:“乌贤师侄,双目有神,骨格清奇,仪容不凡,真是道门中难得的人材。听宁道长说师侄还饱读诗书,更是万中无一的根器。”原来修道之人,不单看重悟性,更须有高超的才学方能悟透玄学中的诀窍。
乌光宗连连逊谢。宁法善道:“我徒儿倒也好说,只是我这个调皮丫头让老夫焦头烂额。”说罢脸上显出大是苦恼之色。妙真见他说得好笑,不禁婉尔。
宁芫倩恍然大悟似的嗔道:“哼!祖爷爷又骗人!原来是想把我扔在这里,我可不干了。”宁法善道:“小丫头鬼心眼儿就是多。”妙真笑道:“芫倩心思活泼,心性聪明。修道讲求的是悟性,有时聪明反被聪明所悟,这就是世上很多聪明人反而与道无缘的道理。”
宁芫倩撅着小嘴嘟哝道:“莫非修道就是要找那些呆得跟木头差不多的傻瓜才能修成正果?”宁法善斥道:“小丫头说话没大没小。万法皆空,聪明与愚蠢只不过是肤浅的外在表现而已。真正到了大智若愚的境界,方是大聪明。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够大聪明才行。”
乌光宗似有所悟似的道:“老子云‘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道家追求的是清静无为,最终却是为了‘无为而无不为’,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大聪明。红尘俗世中的纷纷扰扰,恨生爱死,蝇营狗苟,自私自利,机关算尽,其实并非真正的聪明。”宁法善拈须颔首以示赞许。
妙真叹道:“宁道兄这位高徒果然颖悟绝人,可真是羡煞贫道了。”宁法善笑道:“妙真道友谬赞,光宗,以后你要多向你师叔请教。”乌光宗连忙答应:“是!”
自此宁法善祖孙三人便在水月庵中清修。妙真在闲谈时无意中提道:“男女之情最难割舍,我虽在空门之中,却常见些世俗间的男欢女爱。”
宁芫倩忙道:“妙真道长你举个例子嘛。”妙真道:“比如有一天清晨,贫道偶尔听见一个伤心女子在山头唱歌。听来真是让人感慨万分,世俗间的欢爱,却不是我们修道之人所应贪恋的。”
宁芫倩却问:“道长,那位女子为什么要唱歌?”妙真道:“这位女子英武不凡,却是外刚内柔,忧怨于失去恋人之痛,让人好生不忍。”宁芫倩却问:“道长,那位女子唱的什么歌?”妙真道:“她唱的是一首云南少数民族的山歌。我昔年曾去过云南,所以还识得。这首歌么,就叫‘雨不洒花花不红’。”
乌光宗在旁听了不禁面红而赤,心头怦怦直跳。原来那日清晨唱歌的女子不是宁芫倩,而是曹显花。这位女子真是一位奇女子,却对自己有如此款款深情,也许正如妙真道长所说,在她英武刚强的外表之下,却有着深藏不露的多情的内心世界。
乌光宗庆幸自己忘记了向宁芫倩询问此事。宁芫倩此时却缠着妙真,说要学唱这首山歌,以后唱给乌哥哥听。妙真轻轻的唱道:“哥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上花一丛。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宁芫倩咯咯笑道:“妙真道长唱得真好听!”
宁法善却不以为然的道:“这是世俗间乱人心神的曲子,不学也罢!”宁芫倩嗔他道:“祖爷爷是牛鼻子老道士,当然欣赏不了这种好歌儿。要是真要让你听了,那真是老牛嚼牡丹,全然不是味儿。”宁法善见她对自己大加挞伐,“牛鼻子老道士”配上了“老牛嚼牡丹”,倒也天衣无缝,了让你听了,那真是老牛嚼牡丹,全然不是味儿。”宁法善见她对自己不不由得愕然失笑。
至第三日,宁法善说与妙真道长出庵,宁芫倩便拉着乌光宗的手道:“祖爷爷他们要出去耍了,我们也出去!”宁法善斥她道:“小丫头心猿意马,好好做功课吧!”宁芫倩辩道:“哼,只准你和你的女朋友出去玩,就不许我和乌哥哥出去?祖爷爷,你难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宁法善笑道:“小丫头伶牙利齿,祖爷爷可不想和你辩过没完没了。也好,光宗,你陪着小丫头,注意不要走远了。”乌光宗连忙答应。
一行四人出观很远才分道而行,宁法善和妙真往东南方向去了,宁芫倩笑道:“乌哥哥,我们就一直往西南边走好了。”说完也不等乌光宗答不答应,拉着他的手便走。
两人这一走却将宁法善的告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连翻过两座山梁,两人这才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宁芫倩拉着情郎的手,幽幽的道:“乌哥哥,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乌光宗见她明眸如水,痴痴地望着自己,脉脉含情,对自己实是深爱已极,也不禁感动。
正在这时,忽听右侧山下有人大声喝喊,似乎正在追逐什么人。乌、宁二人连忙躲在一块大石这后,向下张望时,只见一个女子背负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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