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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秘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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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面的墙上另挂着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一副孟宗哭竹,这是二十四孝里的故事,上面是一行端丽的小楷,道是:“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这幅画轴绸色光鲜,看起来远不如先前的画绸陈旧。厢房则是倩倩的闺房,乌光宗不便窥看,但料想也不会如何奢华。除此以外,家秃四壁,甚是贫寒。
贫寒之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倩倩下厨做得几个清淡小菜,另有一碟咸萝卜干,一碟豆豉,一齐端上桌来,倒也摆了满满一桌。爷儿三个举箸间都是其乐融融。
野狐居士心里高兴,便喝了几杯酒,乌光宗不胜酒力,略一沾唇便不再陪饮。酒到中巡,说话渐多,言辞间也颇有喜慰之意。乌光宗应对无误,正自高兴,却见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乌光宗忙问因由,野狐居士道:“如今年生不好,兵荒马乱的,倩倩能遇到你,我也安心了,本来倩倩是不能……但她是我唯一的骨血,没有兄弟姐妹。唉,祖宗的规矩看来不得不变了……我很赞成你们相好,就是不晓得……算了,走一步看一步……”野狐居士感慨良久,似乎尚有未尽之言却不便说出。乌光宗也不敢多问,见倩倩满面春风,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疑虑。
乌光宗和倩倩父女闲聊几句,这才躬身告别。他和野狐居士约定,一月之内,一定上门提亲。出门之际,天却下起了雨,倩倩举着一柄细纸伞说要送乌光宗。乌光宗初尝男欢女爱,两情缱眷,确已有难舍缠绵之意,便答应了。
两人相依相偎,一柄油纸小伞,在飘飘洒洒的细雨之中,默默相送。倩倩送出两里后,乌光宗要她回去却又不放心,便又将她送回了家。倩倩却依依不舍,又送他出来,两人彼此送来送去,直送到风雨消歇,薄暮之际方含情凝视,洒泪而别。
第七十四章 冲围子
且说马大麻子被曹显花赶下山之后,忽然脑中一个想法涌了出来,登时将适才的郁闷丢到了九霄云外。原来他想现在既然自己无事可做,正好可以找机会接近狗屎娃。这小婆娘儿水灵灵的让马大麻子贼心不死,反正乌光宗那书呆子也奈何自己不得。要想成其好事,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摸清狗屎娃的回家的路,自己便可跟踪,只要找到她家的破屋子,自己财大气粗的主动提出来给她修一幢气派的小洋楼,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这小娘们儿不动心。
主意拿定,马大麻子便藏匿在女子们下山的路口附近的树丛中,男人们下山的路和女人们下山的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好似参商永隔,越走越远,没有交集。马大麻子扯了几把荒草做好了伪装,自己藏身于荒草堆中,头顶上盘了一大圈野草。这小子人本来就矮胖,用野草将自己隐藏起来,还真是毫无破绽,旁人路过时,都把他看成了一堆草。等到下午酉时,学校工地收工,人们都陆陆续续下山,马大麻子远远的看见了东边的男人们下山了,包括乌光宗;然后终于看见狗屎娃也下了山,独自一人走上了一条偏僻的山路。
马大麻子见人群走散,周围再没有多余的人,便远远的跟了上去,他怕狗屎娃发现自己,因此也不敢过分紧跟。就这样走了几里路,转过一个山坳,马大麻子忽然发觉这山坳隔天锅凼并不远,原来只不过是从天锅凼的东边转到了西边。
马大麻子见那少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跟踪,也不四处张望,似乎心事重重,在山路之上踽踽独行。马大麻子倒起了几分怜香惜玉之心,本想追上前去安慰她几句,又怕她吓得逃走。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马大麻子也就不敢莽撞。
正在他思忖之际,只见前面山头几个人影冒了出来,一个接一个地越来越多,最后一瞧,竟有二三十人之众。更让他害怕的是这些人个个都是提刀拿枪,甩脚甩手大摇大摆,趾高气扬,气势汹汹。马大麻子只看了一眼,心里不禁突突乱跳。这些人个个长相凶恶,显然是一帮打家劫舍的强盗。马大麻子心想:“勒哈安逸了,狗屎娃碰倒起勒些棒老二,肯定又被逮起切住啥子压寨夫人。咋个搞?”一时冷汗下来。
却见狗屎娃自顾自的迎上前去,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大难临头。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马大麻子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原来这些棒老二见了狗屎娃居然都好象老鼠见了猫似的,顿时个个变得规规矩矩,让开了大路,让狗屎娃过去,还讨好似的向她抱拳行礼。马大麻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方才确信这样的怪事真真实实地在眼前发生了。
马大麻子心存伐幸,以为强盗们对狗屎娃都另眼相看,自然也不会为难自己了。因此硬着头皮也象狗屎娃一般自顾自的迎了上去。“呃!给老子站倒!”“你娃听倒没得?”当先的几个土匪一齐喝止。
马大麻子心里一紧,连忙站住,只见为首的是一个黑脸大汉,长得满脸横肉,面目凶恶。黑脸大汉用眼打量打量他,和周围的几个汉子低语几句,忽然和颜悦色的道:“勒个老弟,将将多有冒犯,你哥子多多担待。我看你也是个人物,袍哥人家,杀富济贫,你敢不敢和哥子们一起切牵票子?”“只要你跟我们一切,我们老大逗准你入伙,‘越城而过’,直接让你进步,升为外八堂巡风六爷,你敢不敢干?”
马大麻子心道:“噫!给老子,没想到袍哥还有主动找我入伙的。原先都是我主动上门,结果人家还看我不起,真是运气来噔了门方都挡不住哦。不逗是跟着兄弟伙去牵票子嘛,勒种事比我从前住的事也难不到哪点切。”因此他想也没想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黑脸大汉见他耿直爽快,甚是高兴,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麻脸的兄弟伙,往后你只要跟倒哥子们操,有你的造化!对了,我叫龚老三,你叫啥子名字?”马大麻子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连声感谢道:“那啷个好意思噻?二天还要仰仗你焦老哥子,你叫我马大麻子逗行。”
龚老三笑道:“原来你逗是以前偷了别个一块腊肉,被别个撵了几面坡的麻子嗦?”马大麻子赧颜道:“逗是过切的事了,还说它住啥子嘛。”龚老三道:“你兄弟伙名声在外,连我们勒些小码头的人都晓得,放心,我龚老三一向认黄认教,绝不拉稀摆带。”
马大麻子听他这样说,忽然心中一动,问了一句:“呃,哥子,今天告儿我们切哪家屋头赶场?”龚老三道:“勒个你逗莫问了噻,反正有搞头,没得搞头哪个会迢起切噻?到了地方你自然逗晓得了。”此时天已渐黑,龚老三和众匪却并不燃起火把照亮,而是摸黑行进。
马大麻子也知道打劫绑票都是秘密之极的事,和自己以前偷东西差别也不大,行动之前肯定不会让对方知道,因此也就不再多问。
这时正是七月下旬,星月无光,太阳一落山,天很快就黑了。
龚老三似乎对路途不太熟悉,在山中摸了很久,这才摸到一个大院子的后面。只见这大院子极大,周围一遭院墙,马大麻子感觉和李黑娃家的大院大小差不了多少,而且中间也有一座楼,至于是不是木楼就不得而知了,黑暗之中,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院子大概轮廓。
龚老三低声道:“老规矩,先熛张签子。”一个干枯瘦小的汉子手里拿过一张符纸,递给龚老三,龚老三掏出火刀火石,将符纸在围墙边烧化,嘴里似乎念念有词。马大麻子又是兴奋又是害怕,他知道这些人是浑水袍哥,经常打家劫舍,其实和土匪并没有两样。因为土匪迷信,打家劫舍生怕得罪神仙,因此要烧化符纸,以求得强盗祖宗保佑。
龚老三烧完符纸,低声喝道:“给老子搞快点,冲围子!排扇子,拉肥猪,劫观音,抱童子,没得搞头的话逗拿梁子!都看下细点,勒家屋头马子魁,有硬火!”众匪低声应道:“晓得!掌伙的你逗放心噻。”龚老三转头对马大麻子道:“麻脸的兄弟伙,你过来,鸪倒起,来,你们两个踩倒他的肩头上切。”原来龚老三见马大麻子生得肥矮壮实,好似一座石墩,用来做垫脚石是最好不过。
土匪们一个接一个踩着马大麻子上去,翻进院子。好在围墙不是太高,土匪们站在马大麻子的肩膀上便已够着墙头,双手把住墙头用力一撑便爬了上去。龚老三叫其余二十多人都踩着马大麻子的肩头上墙。最后自己才踱到墙边,道:“麻脸的兄弟伙,将将兄弟伙都是踩倒你上的墙,现在你踩倒我上切。要不要得?”
马大麻子被二三十人踩踏,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两腿摇晃,听他这样说,忙连声感谢,称龚老三为人仗义。龚老三蹲下身子,等马大麻子踩上肩头,便慢慢站起,马大麻子翻上墙头,低声道:“呃!黑脸的兄弟伙,你啷个上来?”马大麻子见龚老三叫他“麻脸的兄弟伙”,前半截不甚尴尬,但后半截听着却很是舒服,袍哥把自己当兄弟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因此有意无意中便叫龚老三“黑脸的兄弟伙”。
龚老三丝毫不介意,笑道:“勒个你放心嘛,看倒起。”从怀里掏出一团物事来,原来是一条用烂布头结成的绳子,绳子的一头系着一个铁爪。龚老三“嗖”地一声将铁爪搭上墙头,拉了一拉,觉得稳固,这才脚蹬墙壁,双手抓住绳子交互用力,看看便要攀上墙头,只听“吱溜”一声,铁爪滑出墙头,龚老三登时马失前蹄,摔下墙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马大麻子见他出了洋相,捂着嘴差点大笑出声。龚老三发怒道:“先人板板,龙头大姐给老子出的啥子鬼名堂,硬是麻了烦,住了多少趟生意,勒回还跶他妈一筋斗,脚杆差点整断。呃,麻脸的兄弟伙,拉我上切噻!”马大麻子掩嘴窃笑,接住龚老三扔来的绳子,自己先跳进院里,绕过墙头,拽住绳子,龚老三这才翻墙成功。
第七十五章 排扇子
黑暗中只见墙下三十来人都瞪着眼儿看着龚老三,只等他发号施令。龚老三道:“跟老子一个二个木头木脑的,狂眉狂眼的看倒我住啥子?还不快点切排扇子?”众匪都道:“逗等你老弯一句话,兄弟伙还找不到横头。”
龚老三道:“丁胖墩儿带头,其他兄弟伙跟倒起他走,老子们直接排扇子,有钱拿钱,谷子能担几担是几担,最后要牵肥猪、抱童子。给老子把胆子都拿出来,怕啥子?勒个院子头没得几个人,我们三十好几个还虚唛啷个?”众匪听他这样一说,本来心里有些发虚,这时都勇气倍增,跟着丁胖墩儿就走。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院子左首,从耳房边绕进大院。果然院子里灯火暗淡,连狗也没有一只,只听有人在左首的厢房内闲聊,人数不太多。龚老三拉起嗓子吼一声道:“呃——‘初五十四二十三,老君骑牛不炼丹’,今天是七月二十七,兄弟特来贵府走过场。”
几个彪形大汉把大门踢开,闯了进来。只见一人从中堂出来,连忙阻拦:“咋子事?你们干啥子?”马大麻子见这人正是李大福,霎时吓得冷汗直流。
原来他没想到龚老三他们抢的竟然是李黑娃家,马大麻子去贺寿的时候走的是院前大路,对院后周遭地形不熟,加之晚上黑天黑地,更是辩不清方位。此时进了院内,觉得有些眼熟,甚是纳闷,但仍然未能醒悟,直到看见李大福,这才明白过来,吓得赶紧把头上的白帕扯下来,将一张麻脸蒙上,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绿豆眼在外面。
李大福见土匪进院,再一看龚老三头包麻布,膀大腰圆,黑黝黝一张面皮,满脸横肉,样子甚是凶恶,吓得大叫:“棒老二来了,棒老二来了!”慌里慌张地逃进中堂,将中堂大门紧紧关上。
这时十几个民团士兵正在右首的柴房里打麻将,听见喊声,纷纷拿着抬枪奔了出来。龚老三见状早有准备,从腰带上扯出一把“倒牵牛”,“呯呯呯”接连三枪,击中前面三人的大腿,三人惨叫声中倒地。跟着二三十名土匪一起举起枪瞄准,民团士兵们见土匪人多势众,又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回屋中。
三个中枪的家伙躺在地上,不住连声惨叫:“唉哟!打死人了哦!”
龚老三轻蔑地道:“民团的兄弟伙,将将那三枪本人只给你们蹭破了点皮,要是再不落教不认黄舍,哪硬是要待你们胸膛高地打几个眼眼搁起咯。屋头的人给老子听倒起哈,现在逗给老子钻出来,再不出来老子熛窑子了!”躲在厢房中的十多个民团士兵早已丧失的斗志,听龚老三如此恐吓,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的出来,把抬枪举过头顶,鱼贯而出,都出来投降道:“长官,我们啷个敢噻,勒三个老二不懂事。”龚老三道:“你们晓得逗好,勒三个老二破了皮,你们晓得该哪个整哈?”民团兵丁一个个点头哈腰的道:“晓得,晓得,长官放心。”自去将三人的伤势包扎一番。
民团士兵早已没了斗志,对土匪们摇尾乞怜,似乎两边角色对换了一下,土匪们倒成了正牌货。龚老三命令丁胖墩儿带人上去将众人的枪都缴了。又令众匪牢牢把守院内各处紧要位置,防止这家主人逃跑。
李黑娃和李杨氏正在楼上和李涵芳叙话,听见枪声,在木楼上往下一望,不由大惊失色,说:“遭了遭了,委座不在,花老弟也迢了,棒老二进了屋,啷个办?”急得团团乱转。李杨氏虽然惊慌,但还不乱,拉着李涵芳道:“幺妹姐,你快点找地方躲一哈,勒些棒老二牵票子。”李涵芳也有些害怕,但不想丢下母亲,道:“奶母呃,不怕得。一哈儿看他们啷个说。”李杨氏踱脚道:“你跟棒老二还有啥子好说的?你勒个娃二台是不懂事哦!”
龚老三见楼上有人,走到大院当中,双手一抱拳,向楼上大声道:“‘初五十四二十三,老君骑牛不炼丹’,今天九月二十七,李老太爷,兄弟我勒几天草边缺钱少粮,想给你借点用用。”原来土匪们有规矩,每个月初五、十四、二十三这几天不会出外劫掠,除此之外,其余时间则是肆无忌掸。
龚老三这几句话一说,李黑娃心里很是纳闷,这土匪头儿竟然知道自己是谁,仍然明火执仗的来抢劫,显然有恃无恐。自己虽是民团队长兼保长,又是袍哥公口的副龙头,这时却好似掉在了大海里,连稻草也没找着一根。慌乱之中想起家里还有几条枪,连忙叫李大福兄弟过来,三人一人拿过一条火枪,准备和土匪交火。李杨氏道:“要不得,要不得!有话好好说!”
龚老三早在院中看见楼上几人的情形,打个哈哈道:“李大龙头,我晓得你马子魁,你看一哈你要是能打过我龚老三手下勒几十把硬火,你逗生冲子告一哈。”李黑娃只知不敌,但听龚老三话中之意,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心里的害怕减了几分。这时已然定下神来,一拱手道:“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我李黑娃不管啷个说还是巴山场‘群益社’的龙头大爷,荫凉坝的民团队长兼保长。‘群益社’和贵码头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要对我们‘群益社’下黄手舍,谨防花大爷和委座回来你们脱不了手咯!”
李黑娃早已看出这伙人是大巴山上的惯匪,这些土匪虽然自称“袍哥”,其实只是“浑水袍哥”,只不过是借袍哥之名以壮声势的土匪而已。
龚老三听他话中有话,哼了一声:“哪个花大爷?哪个‘委座’,没得倒说过。今天逗是阎汪老太爷待勒点站倒起,也得把值钱的东西给老子拿出来摆起。”李黑娃见抬出花雨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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