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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秘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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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师长骂骂咧咧的道:“你跟老子是门多对子多,老子有翘扁担,你有长箩索。快点吃,吃了老子还有事情安排!”苟袍少笑道:“幺爸你勒克事逗放心噻,有再大的事侄儿给你担当,你当幺爸的莫非还要为勒些小事操心?”苟师长指着两口棺材道:“你看一哈,两个老疙兜的寿材都被别个整到勒点搁起了,你说啷克办?”
苟袍少看了看棺材,皱眉道:“是哪个有恁给大的胆子?幺爸你放心,我给你出气!”苟师长道:“你待勒点看倒起,我到楼上切耍一哈儿。哦,你切喊两个人把寿材抬到角角遮倒起,莫遭雨淋了,跟老子的硬是乱球整嗦?”说罢由李黑娃引路,到中堂的木楼上去了。
苟袍少便叫八个宪兵将棺材和两块石头抬到院子角落上放好,这才道:“唉呀,兄弟伙你们硬是遭我幺爸整老火了,现在没得事了噻,给老子嘿起吃。”众宪兵都称苟袍少够义气。
苟袍少转身回来,便自行盛了一大碗米饭,却不和手下弟兄坐在一块,而是坐到赵通玄边上,使开筷子大吃起来,这小子人虽瘦小,肚皮着实不小,将桌上的残羹剩菜一扫而空,又将旁边几席余下的菜肴尽行搜刮,吃得一干二净似乎并没有费多少力气。
这八个抬棺材的家伙和苟袍少手下的几个宪兵十多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个个狼吞虎咽。既然上面开了金口,那就不用再遮遮掩掩的客气一番,因此将腰带都松了,只管大块儿吃肉,大碗儿喝酒,吃得李黑娃心头大是肉痛。李黑娃得罪不起众兵痞,只得拼命催人多弄了很多肉菜,以备不时之需。眼见八百多斤猪肉全数用尽,才勉强能够应付。
然而宪兵们都是生猛之辈,上菜的人来不及,宪兵们便自行去各席收集残汤剩菜,一点不剩的送入肚中,倒也不算浪费。
柯好古东盯盯西看看,对这乡下酒宴的规矩排场倒是十分感兴趣,不时向乌光宗请教一番。
赵通玄见苟袍少只顾吃喝,忽道:“苟兄弟别来无恙啊?”苟袍少连头也不抬,只顾往嘴里填进饭菜,赵通玄凑近几尺,又道:“苟兄弟!”苟袍少这才抬起头来,不耐烦的道:“道士三你急啥子?没看倒起老子正待吃饭唛?”仔细地看了看赵通玄,忽地愕然道:“你不是——那个——哈哈!原来……哈哈,老哥哥来了嗦?将将没看倒,你莫冒火哈!”赵通玄这才笑道:“苟兄弟说哪里话,是这样一回事……”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苟袍少听着连连点头,看样子两人竟然是旧交。
彭文龙见赵、苟两人一道一俗坐在一起,却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大是不伦不类,便问:“赵老师,你们待搞啥子名堂?”
赵通玄笑道:“彭兄,贫道对西洋火器一无所知,适才便是谈论此事。彭老弟既有此宝贝,可否借贫道一观?”说罢指着他腰间的枪套。彭文龙醉眯了眼,迟疑道:“勒克不是……啥子好东西哟,弄不好走了火要整死人哟!”苟袍少面带嘲弄地看着彭文龙,笑道:“那个老弟不晓得是哪方面的,对枪儿硬是看得金贵哦!”
彭文龙给他一激,气冲冲地道:“本人是陕西省蒋司令的副官,勒把枪儿是蒋司令亲手送给我的。啷克不金贵?你们想看也要得,不过枪儿走了火我可不管哦。”
苟袍少笑道:“兄弟伙,我叫苟袍少,是苟师座的警卫排长。兄弟伙你逗放心吧,我玩硬火没得几年敢跟倒起苟师座混唛?”这小子也真没撒谎,他前些年一直靠当土匪谋生,平日里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对各式枪械也有所知闻。
彭文龙便将手枪摸了出来,给了赵通玄。这肥胖道士握着手枪,翻来覆去的看,只是将枪口向外,似乎还挺明白这是一件凶器。
周围的人见黑洞洞的枪口时而朝向自己,都吓得左右避闪。有的人惊叫起来:“跟老子的,道士三你下细点哈,勒克东西莫乱整哦!整冒了火不得幺台哟!”一边远远的躲开。
第四十八章 神仙之能
苟袍少见众人全都逃开,哈哈大笑道:“跟老子怕啥子嘛,你们恁给怕,我们逗拿到边边儿切耍。”赵通玄道:“苟兄弟,我有些尿急,这西洋火器我们正好就拿到院子后头的茅厕里头,仔细看看。”苟袍少道:“要得!那我也切噻。”两人捧着手枪去了。
大约一盏茶时分,两人又捧着枪回来,还给了彭文龙。原来已经躲开的人这才敢悄悄的回席。
苟袍少吃饱喝足,又洒了一泡尿,心满意足的坐在藤条椅上剔着牙齿。却见彭文龙正全情投入地注视着一个漂亮的妞儿,苟袍少细看时,不禁使劲揉了揉眼睛,一时只恨自己眼瞎,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在眼前自己恁没看见,因此一双牛眼义无反顾地被李涵芳吸过去了。这小子和他叔叔一副德性,见了漂亮女人便即魂飞天外。
彭文龙这时正聚精会神地偷窥李涵芳,猛然间发现旁边竟然多了一个楞头楞脑的家伙,嘴里垂涎欲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小姐猛看,眼珠子差点滚将出来,其魂不守舍的模样并不在自己之下。这个新来的情敌自然便是苟袍少了。
彭文龙先前被苟袍少奚落一番,早已心里有气,这时见他居然敢跟自己争风吃醋,再也忍耐不住,好似发了怒的公牛一般冲向苟袍少。这小子却象一头发情的土狗,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涵芳,并没有半分防备。
因此彭文龙没有任何困难,一拳过去就将这小子打了个仰面朝天,只见苟袍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地上摆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大”字,就此一动不动。
苟师长的几个兵士见彭文龙打倒了己方的人,连忙过去一看,只见苟袍少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不禁大叫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彭文龙也吓了一跳:“跟老子,你娃打望打到老子门口上来了,没想倒恁给不经打嗦?老子一锭子逗把你娃捶死球了?”
场上的宾客见出了人命,更是象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乱糟糟地骚动起来,有些人已开始往院外的石级上逃走。苟师长后下的宪兵见彭文龙也是行伍之人,便纷纷将背上的枪解了下来。
彭文龙见势不对,先将枪摸了出来,打开保险,子弹上膛,大声喝道:“跟老子,哪个敢乱迢乱动,小心老子枪子儿不认人哦!”那几个宪兵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彭文龙将心一横,蹑手蹑脚的摸近苟袍少身边,用手指探了探苟袍少的鼻息。这小子连半点气息也没有,看来是真死了。
彭文龙懊恼不已,正要转身,忽觉手指剧痛,原来已经横尸地上的苟袍少竟然活了过来,咬住了自己两根手指,嘴里“嗬嗬”作声。
彭文龙没想到苟袍少居然诈尸,大骇之下手指一紧,扣动了板机,只听“呯”地一声枪响,苟袍少应声倒地,身上鲜血如泉喷出,四肢抽动了几下,便直挺挺地再也不动了,这回看来是真的死了。
院中数百人见彭文龙手上的铁家伙冒出烟来,另一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自然看出这回是真的出了人命,酒席之上登时大乱,有的人大叫:“勒哈硬是遭球了!打死人了!”“有个人遭打死球了!快点迢哦!”很多人吓得离了席,豕突狼奔一般,拼命的向院外逃去。
彭文龙大声道:“跟老子跑啥子跑?人是老子打死的!跟大家莫得关系!”说罢,掇过一条凳子,坐了上去,持枪在手,怒目而视。彭文龙手下的几个宪兵也都围将过来,个个抬起枪来,将子弹顶上膛。
众人见彭文龙等人凶神恶煞,一个个都有硬火在手,心里都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过大多数人好奇多于恐惧,便又都踱回院中。正不知如何是好,赵通玄站起来道:“彭兄弟休要担心!我来也!”彭文龙没好声气地道:“你也跟老子爬远点,惹毛了老子连你一枪打个对穿对过!”
赵通玄却不以为意,仍然作科唱戏一般道:“彭兄弟你错也!贫道有起死回生神符一道,可活此人!”彭文龙骂道:“道士三你龟儿再乱冲壳子,老子一枪打死球你!”
赵通玄自顾自的转身走向苟袍少的尸身,俯身在苟袍少额上贴了一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太上欶令,冥使听者:无头转生,有头复阳;逆吾者灭,顺我者昌;听吾玄旨,敢有逆抗!令达地府,还我真阳!急急如律令!起!”
只听“腾”地一声,苟袍少身子一挺,应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还在地上走了两步,不过口鼻流血,两眼发直,动作僵硬,好似木头人一般。
院中之人从未闻此怪事,一时都忍不住惊呼:“噫!硬是扯拐呐,死人活了!”“我的先人也!勒不是成了腔尸唛?跟老子今天出了恁多怪事,早逗该迢了!勒哈安逸了!”“怕啥子,勒个道士三硬是逗是神仙咯,死人都能救活,怕啥子腔尸?”
马大麻子只觉噩梦重演,四处寻找有没有可供攀爬之物,心想只要这僵尸暴起伤人,自己便先行逃命。
赵通玄又伸指凭空虚划,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这才将苟袍少额上的黄符取下,在碗中烧化了,让苟袍少和酒吞下。苟袍少吞了符酒,登时如大梦初醒,走路也不再生硬,活蹦乱跳,仿佛适才那一枪打倒的并不是他,而是别人。
只是他两眼仍然发直,不停地向四周窥视,场中之人给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瞅得心里直发毛,纷纷后退。
苟袍少双眼发直的四处搜索,看见了同样双眼发直的彭文龙,便向他大步走了过去,其疾如风。彭文龙见他脸色苍白,行止诡异,动如飘风,不知他是人是鬼,不禁连连倒退。他手下的几个宪兵见状也都撒开大脚丫子,逃了个无影无踪。
苟袍少逼视彭文龙,骂道:“你跟老子为啥子要打老子一枪,来,来噻!来噻!再打老子一枪,老子再还你一枪!”说罢便去夺彭文龙的枪。
彭文龙吓得大叫一声:“骇死你屋先人哦!”魂不附体的逃入了中堂的木楼。
第四十九章 各有伎俩
苟袍少见彭文龙逃走,并不追赶,转身向赵通玄一揖到地:“多谢老神仙起死回生救我一命,以后老神仙有啥子用得着苟某的,苟袍少上刀山下油锅,哪点都敢切,绝不拉稀摆带!”
赵通玄哈哈一笑:“苟兄弟你客气了,救人只属有缘!贫道闲云野鹤,造福众生,怎能受你恩惠?起来罢!”说罢将苟袍少搀了起来。
场中众人见赵通玄顷刻间将一个死人救活,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很多人已经扑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大声祈求:“神仙哪!你一定要保佑我们勒些凡人哪!”连马大麻子都跟着扑到在地,大声祈求神仙赵通玄赐福佑护。
乌光宗却甚是怀疑:“勒个‘神仙’既然有恁给高的法术,为啥子刚才被别个关待棺材里头,却不见他自己施法脱身?”柯好古低声道:“乌兄弟,这个姓赵的早就和苟袍少这厮窜通好了,这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乌光宗仍有疑惑,又问:“哪刚才他用符来助酒量又是啷克一回事?”柯好古笑道:“不过是把戏罢了,和西洋魔术差不多。这酒多半被他中途换掉了,只不过咱们没看见他怎样动的手脚而已。”
见乌光宗不太相信,柯好古又道:“你记不记得苟袍少和赵通玄一起上过一次厕所?”乌光宗回想片刻,道:“确有此事。”柯好古道:“这就对了,他们在厕所里就搞了鬼,所以包括苟袍少中枪和身上流血都是他们搞的花招。”乌光宗点头道:“我明白了,姓赵的要装神弄鬼让不明真相的人相信他是神仙,好骗人钱财。”
他本来对这肥胖道士便无好感,这时既然识破此人的伎俩,一时气忿难忍,便要站起身来揭了赵通玄的幌子。
正在这时,却见李黑娃兴冲冲地从大堂内走了出来,径直来到李涵芳身边道:“幺妹姐!快点过来给苟师座敬酒噻,站待那点住啥子?”李杨氏瞪住李黑娃道:“老头儿你说的啥子话?要我们小妹姐切陪那样的人?你发疯了嗦?”李黑娃板着脸道:“勒些事你老坡家懂个屁!各人到屋头切端茶递水!”
李杨氏走过去拉李涵芳,嘴里道:“快点迢!你看你老汉儿是个啥子家什!”只见李涵芳眼角眉梢都是愁意,对母亲的话好似充耳不闻,坐在一边呆呆傻傻地。
原来李涵芳见乌光宗不知什么原因,眼光老是躲着自己,最初还以为自己怠慢了他,因此刻意温存,哪知他仍对自己视若不见,心如木石,全无知觉一般,方知他是存心故意不理睬自己,心情就此急转而下,再也高兴不起来。
适才打了苟师长两个耳光,也是因为心里郁闷无处发泄,正好苟师长掌劈李黑娃,适逢其会,于是两耳光过去,将苟师长抽得晕头转向,心里虽然好受了些,但只觉自己似乎是个多余人,虽然自己是李家掌上明珠,时时受人注目,便如众星捧月一般,却得不到乌光宗真心一顾,心中悲楚难言。
这时她见父亲招呼自己,母亲一个女人家更是做不得主,心里酸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李黑娃堆着笑来拉李涵芳的手:“幺妹姐,你莫听你妈乱叹,切陪一哈逗下来。”
李杨氏却在另一边拖拽:“小妹姐,莫切听老怪物的话!快点迢!”李大贵兄弟两人不知所措,远远地站着只是看,并不过来。
李涵芳见自己给父母一拖一拽,场中的客人都在看笑话,连乌光宗也站在人群中观看,心里生气,一抽身,挣脱了李杨氏的手,一声不吭的跟着李黑娃走向中堂,上楼去了。
李杨氏气得直踱脚,骂道:“背时哦!杀千刀的老怪物!上辈子我不晓得住了啥子错事,要嫁给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多嘴的人却道:“李老太婆你啷克乱叹哦!呛李老太爷勒样的人材硬是打着灯笼火把台找得出来一个咯,你莫反起说噻!”“别个生基佬长得恁给有默子,啷克是老怪物噻?”
乌光宗虽然对李涵芳躲躲闪闪,对她冷面相示,但实是十分关心她的休戚安危。这时更看出李黑娃这个市侩之徒大约想以自己的女儿李涵芳和苟师长联姻以巴结讨好,以牺牲女儿的幸福换取自己的钱财和地位,心中气愤已极,于是和柯好古说了声“少陪”,远远的跟了上去。
他的多疑自然大有理由,原来李黑娃见苟师长挨了李涵芳两大耳光之后,非但不生气,反而一改强横霸道的作风,对自己大有结交之意,肚里便有几分明白了。
他是惯于钻营的人,见苟师长官儿不小,以前抓壮丁的时候,上峰时常提起苟师长之名,若是将李涵芳嫁了给他,便算是作小也胜于嫁与无财无势的白丁。故此叫李涵芳上去相陪。
彭文龙逃入中堂,其实并未上楼。他见那死而复生的苟袍少不再穷追,也就躲在中堂里张望。顺便厚着脸皮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从一张躺椅上挤开,自己坐了上去。
他并不想上楼去看那大肚子军官苟师长,自己早已将他当作情敌,看着对方绝计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但见李黑娃领着李涵芳上楼,心知不妙,便即尾随而至。心想:“逗算我彭文龙脑壳儿落地,也不得让勒姓苟的大肚皮拣低丁粑和。”但却没发现后面还有一人也跟了上来。
这样一来,李氏父女在前,彭文龙在中,乌光宗在后,不一会儿都来到主楼第二层上。彭文龙见李氏父女走进一间阁儿,连忙转到侧面窗前,伸手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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