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神秘案-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彭文龙大着舌头道:“跟老子……跟老子,你说啥……啥子吖?你看一哈老子跟你拈的是半肥半瘦,尽是瘦筋筋哦!勒低丁儿肥砣砣跟你身上的嘎嘎比起来又算啥子噻?”说完又将一大碗蹄膀扯了过来,往马大麻子面前的土钵里倒进。

  马大麻子连忙咕嘟一声把刚塞进嘴里的萝卜咽下,大声劝止:“不得幺台了,彭……彭大当官的,你给老子硬是整人哪?你给……给老子看一哈,老子……老子钵钵头的肥大块和肥二砣有好跟多了?”席上的众人都掩口而笑,原来彭文龙不知什么时候已把马大麻子的饭碗调换了,换成了一个大敞口的土钵。钵里全是大块肥肉,白滋滋地直泛油光。

  彭文龙醉眼斜乜的道:“跟老子……跟老子麻子你不是说‘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唛?啷克看倒恁点点嘎嘎逗惊叫唤,来,来!老子吃酒你吃茹,哪个不吃的是龟儿子。”马大麻子连忙叫苦:“老子已经嘿饱了,半天都下切不倒……给老子袍哥人家是不拉稀摆带,老子把钵钵头的嘎嘎整下切,摆带不摆带不晓得,但肯定拉稀。”

  座上之人无不愕然失笑,一时间都停了筷子,盯着马、彭二人,个个面有怒容。

  有人握着嘴责怪道:“麻子脸你说的啥子话哦,给老子饭桌上恁克说!硬是不落教嗦?”彭文龙笑道:“他跟……跟老子说些话牛都踩不烂,说到喝酒吃茹……尽……尽梭边边儿。来!闷了!”

  马大麻子见他又将一杯酒下肚,连忙相劝:“给老子,络耳福你莫闷倒……闷倒脑壳喝哟!勒克酒喝起来硬是打脑壳咯!我没得……得没你浪跟大的酒量,已经二麻二麻的了。还有嘿多菜没端上来,你恁克整一哈儿逗到注了,梭到桌子脚脚我看哪个扯得起来你!”

  马大麻子酒足肉饱,直接呼彭文龙“络耳福”,彭文龙也不生气,而是大大咧咧的道:“老子喝酒……硬是……还没醉过,你……给老子硬是喝醉了……喝醉了找些话来说嗦?”彭文龙已经喝了有*分酒量,说话不利落之外,连思维也迟钝了起来,但却不忘自吹自擂。

  马大麻子见彭文龙兀自强辩,一横心,大声道:“来噻!莫必……莫必我硬是怕你唛?”两人便又作对儿吃喝。五六十桌的宴席,象马大麻子和彭文龙这样猛吃海喝的人倒也不少。来贺者多是山民,而山民大多穷困,一年到头能抹上点荤腥的都不多,是以趁着给李黑娃做寿来大吃一通,至少不致于蚀光了本儿,这样的人着实不在少数。

  酒宴正进行得热火朝天,却忽然有人大声喝道:“李老太爷受福!送大礼的来了哦!”

  跟着有人又点燃鞭炮助兴。只见院外树竹丛里豁*,渐渐冒出几名抬着竹杠的汉子,几个汉子四人一组,共抬着两个长条形大箱子,箱子周围用黑麻布包裹,却看不见箱皮以及内装何物。四根竹杠都压得“嗞溜嗞溜”直响,八条汉子个个大汗淋漓,抬腿挪步间也是颇为沉重,抬着的东西分量着实不轻。

  “跟老子,抬的啥子?送恁大两柜柜儿的礼嗦?勒克才不得幺台!”“别个李老太爷面子大得很,说不定是省里头哪个大官送的礼。”

  “说不定是哪个屋头的人来说亲,给李小姐送的喜钱!”“你跟老子硬是十八扯嗦?跟老子乱说,别个李小姐人妇都还没放,啥子喜钱哦,你跟老子不怕李老太爷打你嘴巴子?”“依我看,你们都没说对头,我揞是李老太爷叹的两房姨太太。”

  “你给老子台是顺口打哇哇,两房姨太太装待柜柜头,亏你给老子想得出来。”“别个生基佬儿是个啪耳朵,嘿听婆娘家的话,不得切找啥子小婆娘儿,你默倒呛你啷克不昌盛嗦?”“你跟老子硬是嗷倒起扳嗦?”“你给老子台是嗷卵匠!”

  两旁酒席上的客人一时都放下了筷子,眼睛齐刷刷地盯向那抬扛的八条汉子,议论纷纷。连在中堂坐着闲谈的边向财、谢五元等袍哥中人,都闻声出来观看。只见前面四条汉子抬着东西直闯入来,后面四人紧随跟上,八人直到正堂阶前方才住脚。李大贵和李大福齐声招呼:“慢点!稳倒起走,请问勒是哪个朋友送的?”

  八条汉子恍如未闻,只顾抬着东西往里闯进。八人一言不发,个个汗流浃背,咬牙切齿,面色痛苦,仿佛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场中众人都自惊疑不定,只见八人“豁”地放下竹杠,将所抬之物“嘡嘡”两声放在院中。

  众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呼,一些大吃大喝的人这时都放了碗筷,大是奇怪的望向这边,变生须臾,一时之间众目交投,无不愕然,仿佛时间也在瞬间凝固了。

第三十七章 沉重的大礼
两旁酒席上的客人一时都放下了筷子,眼睛齐刷刷地盯向那抬扛的八条汉子,议论纷纷。连在中堂坐着闲谈的边向财、谢五元等袍哥中人,都闻声出来观看。只见前面四条汉子抬着东西直闯入来,后面四人紧随跟上,八人直到正堂阶前方才住脚。李大贵和李大福齐声招呼:“慢点!稳倒起走,请问勒是哪个朋友送的?”

  八条汉子恍如未闻,只顾抬着东西往里闯进。八人一言不发,个个汗流浃背,咬牙切齿,面色痛苦,仿佛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场中众人都自惊疑不定,只见八人“豁”地放下竹杠,将所抬之物“嘡嘡”两声放在院中。众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呼,一些大吃大喝的人这时都放了碗筷,大是奇怪的望向这边,变生须臾,一时之间众目交投,无不愕然,仿佛时间也在瞬间凝固了。

  八条汉子放下所抬之物,人人满头大汗,环顾四周,面有忧惧之色,似乎是在做贼时怕主人家发现了自己一般,缩头缩脑的东张西望,显得大是紧张。庭院中虽有数百人,这几条大汉反而视而不见也似,倒似乎只害怕人丛中藏着的什么怪物。

  八人各自首鼠两端,探头探脑的往四下里瞅了只片刻功夫,忽然齐发一声喊,个个丢下抬来的两个大箱子,撒开腿儿往院外就跑,似乎所抬之物是什么可怕之极的物事。

  其时情景来得太过诡异,等李氏兄弟回过神来,要喊人拦阻八人时,这八人已然一头钻入竹树浓荫,在石级上连滚带爬的一哄而散,已经逃得人影儿也不见。

  这时宾客们惊魂不定,不知八条汉子所抬何物。但看起外形,已有人隐隐觉得不妥,只是心里暗自揣度里面是何物事,渐渐的便有人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有的人点头,有的人摇头。李黑娃听见外面异响,也从内堂走了出来,看见场上怪异的情形,李黑娃心里也自错愕惊惶,连乌光宗和李涵芳等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蹊跷之事。

  李黑娃面色铁青,直着双眼看着八人所抬的两个大箱子,猛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转头叫李大贵过去查看,李大贵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的道:“我不切,啥子怪东西哦,抬出切甩球了。”李黑娃哼了一声叱道:“大男子八叉的,勒也怕,那也怕,硬是羞死你屋先人哟!”转头叫李大福道:“福娃二,你切看一哈!”李大福也是叫苦连天:“老汉儿!我看勒不是啥子好东西嘎,赶快喊人抬出切甩了,怪头怪脑的。”

  李黑娃铁青着脸喝道:“老子办生基酒,哪个还敢来闹事唛?”正要亲自上前,李涵芳娇声道:“老汉儿,你不要着急,我切看看!”院中众人见她一个娇弱女子,却恁地大胆,不禁都暗自赞叹。李黑娃点了点头,低声道:“你看一哈逗是,各人小心点!”

  李涵芳点点头,正要上前,忽见一条大汉一步三晃的走上前来,大声道:“李老太爷,硬是……硬是得罪了哦!妹儿,你……你慢点,还是让我来看看勒是个啥子……啥子鬼板眼儿。”这大汉身着黄绿色制服,正是彭文龙,此时他已喝得晕头转向,两眼充满红丝,嘴里直喷酒气,但心里还是挺明白:跟老子,李大贵那两个哈舅子不敢切,老子偏要看看里头装的啥子!也好让幺妹儿看一哈,我彭文龙胆量包得倒天!他暗地里已将李涵芳的两个哥哥当作了大小舅子。

  众人见彭文龙醉眼朦胧,脚上轻浮踉跄,都不自禁的往后缩了几尺。胆小的人已经在想:“要是里头跟老子整的是火药,嘿嘿,跟老子‘咚’的一声把姓彭的炸成一包渣渣,拣都拣不起来,那逗安逸了!”彭文龙却似满不在乎,颠着脑袋的瞪着一双迷糊眼,一摇三晃的走近,径直过去将前面两个大箱子上的竹杠拽了出来,扔在地上。

  两旁的人都赶紧闪开。只见彭文龙又将捆在箱子上的绳子一阵乱扯拽将下来,再一把将裹着箱子的麻布掀开。

  “棺材?跟老子的!”彭文龙揭开麻布,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场中之人也都是一阵惊呼。李黑娃咬着腮帮子,板着一块铁青的脸,一言不发,又似冷静得出奇。来贺的宾客见席上出了尴尬,都自面面相觑,有见机快的马上打圆场道:“嘢!棺材棺材,升官发财啊,李老太爷今天硬是双喜临门哟!”见机慢的见有人先行出头,也都随机附和。

  听到众人的巧言附会,李黑娃脸色缓了下来,沉声道:“彭副官长,麻烦你揭开看一哈里头是啥子家什。”他大是忌讳“棺材”这两个字,连提也不提,心里却兀自琢磨:“我们屋头的三亲六戚不会开勒种玩笑,莫非是哪个兄弟伙跟老子办灯儿?里头喊声是些嘿值钱又帮重的大礼,一哈甩了那不是让别个拣了粑和?”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敲击之声在院内响起,李黑娃抬头一看,只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手里攥着竹棍“笃笃”地敲着闯进院来。一边走还一边上下挥舞竹棍拍打,一边唱:“走一步,又一步,不觉来到李家屋啰喂。李家屋头是钱财多哇啊,柳哇噔儿柳莲柳哇,金子银子堆成坡哇啊,荷花闹海棠哇噔儿,海棠花。”

第三十八章 莲花闹 柳莲柳1
院中的客人七嘴八舌的问:“给老子是爪子事?告花儿都迢起过来了嗦?”“嘢!给老子告花儿唱起莲花老儿来了嗦?”“给老子啷个回事?看门的几爷子打晃眼,把告花儿放进来了嗦?”

  彭文龙被众叫花抢了风头,心里大不高兴,大声斥道:““呃!爪子?爪子!勒点是李老太爷住生基酒办席,告花儿站开些。”

  李黑娃叫李大福过去问看门的宪兵是怎么回事,守门的七八个宪兵道:“勒些告花子说他们也是送了礼的。”李黑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大声道:“哪个说的勒些告花子送了礼的?”

  只听众叫花一起舞动竹棍拍打一边唱道:“说送礼,逗送礼,王大爷一百块大洋送的礼啰喂,跟倒王大爷是好坐席哇啊,柳哇噔儿柳莲柳哇,又喝酒来又吃肉哟喂,荷花闹海棠噔儿,海棠花。”

  李黑娃一听便问:“给老子哪个王大爷?”只见王白贝站了起来,嗡声嗡气的道:“本人逗是。”似乎刚受了风热,鼻子不甚通气。

  李黑娃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大声质问他:“是你把勒些告花子喊起来的?你晓不晓得今天我勒点待办席?”王白贝不卑不亢的道:“当然晓得,送礼坐席,天经地义,哪里都说得通。你礼已经收了,我们的席还没坐噻。莫必还有问题?”

  李黑娃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你啷个不穿告花子的衣服?你要穿告花子的衣服,老子早逗不要你们的礼了!”王白贝道:“礼都收了,说勒些,你李老太爷不认黄嗦?”

  院中的人听他这样一说,都道:“给老子是呐,礼都收了,告花儿还是要坐席噻。”“除非姓王的穿告花儿的衣服,那唛还可以说得过切。”

  李黑娃嘿嘿冷笑道:“王老弟既然要替告花子送礼,那逗麻烦你穿起告花子的衣服,让大家看一哈。”

  李大福兄弟本来以为捡了个便宜,王白贝一个人居然送了这么重的礼,这时才知道这小子早有打算,着了此人的道儿,心里自然大是不满,这时便声援父亲道:“逗是逗是!王老弟既然送了告花儿的礼,逗应该穿起告花儿的衣服。”

  李氏父子本以为这样可以让王白贝当场出丑,也好挽回些颜面。哪知王白贝微微一笑,转瞬之间脱去外面的长袍,才见原来长袍里面赫然是鹑衣百结的一套叫化衣,又脏又破,比众叫花身上的衣服更胜了几分。

  众人无不大感意外,不禁都发出“哦哟!”一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丐过来将王白贝的长袍收起。王白贝取下帽子,里面却是白布缠着头,他笑嘻嘻地将帽子一窝,倒扣在头上,转眼之间变成了活脱脱一个叫花子模样。

  院中的客人一时都觉大是有趣,大声哄笑道:“给老子,现成的告花儿。李老太爷勒哈说对头了。”

  乌光宗初时总觉王白贝甚是奇怪,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袍子穿得鼓鼓囊囊,襟袖间露出里面的破衣与外面的袍子色调布料都极不协调,初时未能细看,但也觉得他有些怪里怪气。

  李黑娃无法可想,只得认栽,板着脸一言不发,扭头就往堂屋里走。李氏兄弟连忙上去安慰父亲。李黑娃强忍怒气,坐在大门边上的一张太师椅上一言不发。李涵芳本来天真烂漫,这时见院中出现了古怪的情形,非但不出来帮着父亲责问,反而“咯咯”的笑,又怕父亲责怪,便躲倒乌光宗身后。

  王白贝看了看站在棺材旁的彭文龙,脸上忽然露出笑容。彭文龙见王白贝盯着棺材,脸上笑容来得古怪,生怕他抢了自己的风头,大声道:“给老子你要爪子?勒个寿材你动不得哈。”

  王白贝笑道:“当官儿的,你放心嘛,两个寿材都是你的。”回头大声招呼群丐道:“大家都过来,来人家勒点坐席,莲花老儿还是唱两句的噻,大家说对不对头?”

  众叫花一起道:“对头!王大爷啷个说逗啷个整!”院中的客人见这十几个叫花子居然还要大唱“莲花闹”,也都兴致勃发,一起哄笑道:“给老子,今天告儿坐的硬是扯拐席呐,勒又是扯的啥子过场?”

  王白贝和众丐耳语几句,围着两具棺材转了一圈,一丐递过一根竹棍,王白贝拿起竹棍,在地上敲了两下,说一声:“唱!”

  十几个叫花子一起唱了起来:“勒个棺材住得好,一头大来一头小啰喂。装倒活人受不了哇啊,柳哇噔儿柳莲柳哇,装倒死人跑不了哟喂,荷花闹海棠哇噔儿,海棠花。”

  这十多人声音洪亮,唱得又悠扬动听,兼有竹棍打拍子,竟然听得众人心有不舍。一曲终了,客人们兴致更高,有的道:“给老子硬是好听!再来一个!”

  王白贝便领着众叫花在院子中游走,一边走,一边唱道:“勒个院坝整得好,有恨儿树又有黑桃啰喂,柳哇噔儿柳莲柳哇。一地坝,坐的都是,大英雄哇啊,荷花闹海棠噔儿,海棠花。”走到边向财等有身份的人面前,还点头哈腰的卖力献唱,边向财等人听了都有些飘飘然,院中的客人们也都美滋滋的。

  不料王白贝一使眼色,众叫花便一手拄棍,一只手伸向众人道:“嘿,大英雄,大英雄!打发点钱噻!”“呃,大英雄给点钱噻!”

  院中的客人没想到众丐居然堂而皇之的伸手讨钱,不由得骂声齐作,边向财扒开众叫花伸来的手,骂道:“给老子,唱逗唱嘛,啷克要起钱来了哟?”“走,走!走远点!”更多的人骂:“你给老子想挨打嗦?”“老子又没欠你的!”

  王白贝见众人都不肯施舍,不慌不忙,似乎早有准备,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