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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警花闯三国-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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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蕊坐在床上,正愁眉苦脸地面对着一碗浓浓的药汤,朱倩双眼含着泪,耐心地劝说着。
刘欣从朱倩手里接过药碗,说道:“我来吧。”
刘蕊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眉头捻成了一条线,小嘴嘟得老高,抽泣着说道:“爹,太苦了,蕊儿不想喝。”
刘欣严肃地说道:“不吃药怎么行呢?要是蕊儿再不听说,爹的故事就要彻底断更了!”
刘蕊这才极不情愿地咽下一口药汤,吐着小舌头,连声叫道“苦,苦,爹,我要糖人。”
刘欣赶紧继续哄道:“乖,把药全喝了,我给你做十个糖人儿。”
良药苦口,不要说刘蕊,就连蔡琰也不大肯乖乖吃药,非要刘欣左劝右劝才能勉强咽下。刘欣没有办法,连续五、六天都呆在府中,哄了刘蕊哄蔡琰,哄了蔡琰再来哄刘蕊,好不容易才将她们两个应付过去。
张机也是每天准时来到府上为她们二人复诊,终于对刘欣说道:“恭喜主公,夫人与小姐都已经没有大碍,不需要继续服药,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刘欣心上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却见蒯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份书简,嚷道:“主公,江夏来信了!”
第117章 欲加之罪(上周点击十万加更)
刘欣的精神为之一振,“刷”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黄祖怎么说?”
蒯良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将书简递过去说道:“主公请看,出大事了!”
刘欣展开一看,脸色果然大变,将书简重重地摔到桌子上,厉声说道:“子柔,吩咐下去,召集众文武前厅议事!”
蒯良心怀忐忑地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暗暗摇了摇头,从刘欣的反应来看,这次事情恐怕难以善了,如果当初能够采纳他的意见,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如何会弄到这步田地。
蒯良刚走,马芸便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急切地问道:“老公,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欣指了指桌子上的书简,恨恨地说道:“你自己看吧。”
马芸拿起书简,细细地读了一遍,也是面色突变。
原来,那几个家奴回到江夏,便不敢对黄祖实情相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黄射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与刘欣的夫人发生了冲突,被他的手下抓走。又将蒯良所写的书信呈上。
蒯良的书信中也没有明说事情的经过,因为具体的情形他也不是十分清楚,有些细节还是后来才知道的,但当时书信已经寄出去了。书信中主要就是提了刘欣的条件,当然所用的措辞要委婉得多。
黄祖看完书信,仍然是勃然大怒,赶紧召集属下商议。一群人聚在一起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个头绪。
黄夫人听到消息,又跑到前面来一阵哭闹,说道:“老爷,我们黄家就这一根独苗,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黄祖正有火没处发,劈头盖脸地将夫人一通臭骂:“妇道人家,吵吵嚷嚷有什么用!难道我不想救射儿回来?都是你平时惯的,现在这个孽子闯下祸来了,你哭哭闹闹有个屁用!他现在人被扣在刘欣手上,你让我想什么办法?全家搬去襄阳?只怕连我这条老命都要搭上。”
郡丞陈就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大人,他们扣了公子,我们也可以扣他们的人!”
黄祖便如发现了救命稻草,连忙问道:“陈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还请快讲。”
陈就不慌不忙地说道:“荆州水军都尉蔡瑁是刘欣的人,他目前仍在江夏。大人何不差人将他擒来,与刘欣做个交换!”
黄祖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好!就这么办!”
黄夫人不安地说道:“襄阳蔡家与我们黄家一向交好,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吧。”
黄祖不屑地说道:“真是妇人之仁!现在救儿子要紧,哪里还顾得上过往的交情。”
去年年底,刘欣坐水军的船只去长沙,听了襄阳籍的士兵述苦,心中不忍,便将他们都调到了南郡的江陵,现在江夏水军中间都是本地籍的士兵。黄祖这些年也没少打水军的主意,他的人早就渗透进了水军内部,而且这些士兵们的家眷都在他的管辖之下,又有多少人会起来反抗他呢?
蔡瑁平日里治军不严,在水军中又没有什么威望,渐渐的便成了孤家寡人。本来这时候,蔡瑁应该已经回襄阳过年了,但他前些时刚刚在江夏纳了两房姬妾,就养在水军大寨之中,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一时间竟忘记了归期。黄祖一声令下,几乎没有费吹灰之力,江夏的荆州水军便全部哗变,还没等蔡瑁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被自己的部下从床上揪了下来,那两个姬妾也不知道最后落到谁的手上,白白让人受用去了。
黄祖做了这些事,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刘欣会不会答应和他换人,便在信中说了些软话,表示愿意以刘欣马首是瞻,从此帮他守好襄阳的东大门。
马芸将这封书简看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问道:“老公,你有什么打算?”
刘欣满面怒容地说道:“黄祖欺人太甚,这次我绝不会和他善罢干休!”
马芸淡淡地说道:“这么说,你是准备动武了?”
刘欣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错!我已经让蒯良去召集众文武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马芸正色道:“老公,我不反对你动武,但现在绝对不是时候!自古成大事者,都是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你现在需要先冷静下来。不错,丢了一个蔡瑁似乎无关紧要,但蔡瑁背后代表的是整个蔡家,蔡家不仅在襄阳,而且在整个荆州都是一支庞大的势力。你如果放弃了蔡瑁,就等于放弃了整个蔡家,甚至是放弃了与蔡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蒯家和王家。”
刘欣有些迟疑道:“可是……”
马芸知道时间不多了,那些文武官员马上就要来了,赶紧打断他,继续说道:“老公,我知道你现在妥协,心里会很难受,更觉得对不起朱倩、蔡琰她们两个。其实,我的心里何尝不是十分矛盾,我和她们情同姐妹,蕊儿虽然不是你我亲生的,我待她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何况这次裕儿也受了些惊吓。不过,蔡琰和刘蕊现在都没有事了,我相信蔡琰和朱倩都是明事理的人,一定会理解你的处境。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妥协,不是说以后就会放过黄祖,咱们要从长计议!”
刘欣听了马芸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沉默半晌,方才说道:“老婆,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马芸也笑了起来,说道:“恩,他们应该已经来了,你快去前面,放手做吧,我很看好你哟!”
州牧府的大厅里济济一堂,不仅原本就在襄阳的这些官员都到了,蒯越、向朗、韩戏、张允这些各地返回襄阳过年的官员也都来了。
刘欣环视了一周这些他倚为臂膀的文臣武将们,拿出那封书简递给蒯良,说道:“子柔,你把情况给大家讲一下。”
等蒯良说完,张飞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声说道:“黄祖小儿,安敢如此!大哥,我愿立下军令状,领本部人马,踏平江夏,活捉黄祖,若不成功,提头来见!”
徐晃、张郃、赵云也纷纷站了起来,一齐请战。
一时间,群情激愤,蒯越见状,也起身说道:“回主公,黄祖素来不服主公号令,今又公然扣押蔡都尉,其胆大妄为一至如斯,若不讨伐,恐难安众人之心,属下斗胆,请主公即发三军,剿平江夏。”
张允不安地站起来道:“可是我表哥还在他们手上。”
刘欣看了看他,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又看向一脸忧色的蒯良说道:“子柔先生,你对此事有何建议?”
蒯良见刘欣问起,不能不答,起身说道:“回主公,属下以为现在临近岁末,百姓人心思定,不宜大动干戈。再者蔡都尉仍在他们手中,我军定然投鼠忌器,还请主公三思!”
刘欣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诸位,我相信,有你们的帮助,江夏一定唾手可得。你们中间有的是刘某的结义兄弟,有的从河间时就跟随在刘某左右,有的在荆州为刘某殚精竭虑。不管你们与刘某是什么关系,刘某都已经把你们当成了我的亲人!”
众人听了刘欣的话,都正襟危坐,就连蒯良脸上的神色都起了变化。
刘欣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因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所以,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将你们置于险地不顾!德珪也一样,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这次矛盾本来只是因为一件小事引起的,为了德珪,我可以退让一步。但是,这并不表示任何人都可以要挟我,在大事大非的问题上,我是不会妥协的。”
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刘欣又说道:“子柔,你去和黄祖交涉,可以和他换人,但要保证德珪的安全。告诉他,让他好自为之。”
众人散去以后,大厅里还有两个人却不曾离开,一个是沮授,一个是韩戏。
沮授朝刘欣拱手说道:“主公不该如此轻松便答应了黄祖的条件,其实这次是拿下江夏的大好机会。”
刘欣笑了笑,说道:“公与不用担心,我只是答应和他换人,便没有答应他的其它条件。黄射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是浪费粮食,倒不如用他换回德珪好些。要想拿下江夏,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一时。”
韩戏当年自负才学,多方求仕,均未如愿,还是刘欣慧眼识珠,收留了他,又委他以太守之职,因此他一心要找个机会报答刘欣,这才留了下来,听了刘欣的话,暗暗称赞他气度果然不凡,起身说道:“主公所言甚是。主公身为荆州牧,他黄祖不过一个小小的江夏太守,本来就应当在主公的管辖之下。主公想要问罪于他,何须一直抓住这件事不放,大可以光明正大,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便可处罚于他。”
刘欣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志才,你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沮授恍然大悟,说道:“好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主公,属下这就告退,去寻黄祖的罪状去。”
刘欣慌忙止住他说道:“公与,哪里急在一时,凡事等过了春节再说吧。”
这时,门外小吏大声说道:“启禀主公,朝廷送来急件!”
第118章 瞌睡送枕头
刘欣心中狐疑,现在已近年关,天下又没有什么动乱,朝廷能有什么急件发来,慌忙吩咐道:“速速递上来。”
等他将那封急件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忍不住哈哈大笑,转手交给沮授,说道:“真是才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公与,你好好看看,这罪名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韩戏也凑了上前,看了那封急件,连忙向刘欣说道:“恭喜主公,如此一来,师出有名矣!”
沮授也欣喜地说道:“按照这急件上要求,只要谋划得当,便是一切皆出于公心,比起报私仇来,这境界何啻天壤之别!”
刘欣站起身来,一脸决然地说道:“公与、志才,你们两个辛苦一下,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谋划谋划,过了正月,便对他们用兵,这次我要将四郡的问题一并解决了!”
沮授、韩戏二人也兴奋地齐声应道:“属下遵令!”
原来,天下重归太平,各郡太守也陆续将税收解缴进京,但能够足额解缴的毕竟是在少数。贪财的刘宏见状十分不满,寻思着要设法让各地补交,便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他最信任的张让、赵忠二人,张让负责催收北方的税款,赵忠负责催收南方的税款。
张让、赵忠二人原先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同时在刘宏面前得宠,一个被刘宏称为阿父,一个被刘宏称为阿母,地位本来也是不相上下。后来,接连几件事情,张让都办得十分漂亮,让刘宏龙颜大悦,渐渐的在刘宏心目中的地位便高于了赵忠。这次催收税款是件美差,但北方相对而言要比南方更富裕些,也就意味着,张让分到的地方要好过赵忠,从中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偏差。
赵忠没有从自身找原因,而把这一切都算到了刘欣头上。因为张让几次都是在刘宏最烦心的时候给他带来了好消息,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从而越来越得到刘宏的信任,而这几个好消息几乎都与刘欣有关。再加上赵忠还听说,张让从刘欣那里得到了数不清的好处,越发地眼热起来。
赵忠并不笨,他心里明白,各郡太守截留税款,除了自己挥霍以外,更多的是用来壮大自己的实力去了。这些太守敢于三番五次置朝廷的政令于不顾,说明他们在地方上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而或大或小的势力都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不管谁上门催收税款,各郡太守都不会甘掏腰包。
那么为什么还说催收税款是件美差呢?因为张让、赵忠都没有想过要将税款真正收上来,他们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大捞一票而已。当然了,如果既能够收上税款,又能够中饱私囊,那是最好不过了。得了刘宏让他催收南方税款的任务,赵忠第一个就想到了刘欣。刘欣是荆州牧,理应负责全州税款的收缴,说什么理由在他这里都不好使,只要能将荆州的欠税收上来,其它地方他哪怕一个铜钱都没收到,也是大功一件了。至于刘欣怎么去向辖下的太守们追缴欠税,就不是他考虑的事了。
两年来,荆州已经欠下了朝廷四亿多的税款,刘欣向那几个太守讨要,无异与虎谋皮。这些年,几个太守将本应上交朝廷的税款截留下来,大肆招兵买马,不断扩充实力,谁又肯乖乖地将钱交出来呢?如果刘欣能和那些太守们大打出手,弄个两败俱伤,那就更能让赵忠感到大快人心了。
赵忠这次给刘欣的是一道十万火急的政令,限定他必须在明年六月前将欠税全部上交朝廷。这虽然不是一道圣旨,但最后的言辞十分强硬,隐隐有威胁刘欣官位的意思。
四亿多的欠税对现在的刘欣来说便算不了什么,前几天他刚刚看了沮授送过来的荆襄五郡的财税报表,现在他控制下可以随时动用的资产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亿之多,当然了,这里一大部分来源于出售土地和商铺的收入。刘欣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这笔钱他肯定是会交给朝廷的,但是他也不会这么爽快地交上去。如果他不向各郡太守伸手,就将欠税足额上交,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引来刘宏的猜忌,贪财的皇帝肯定要追问他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过了几日,蔡瑁也被蒯良用黄射换了回来。刘欣已经通过幻影知道了蔡瑁被擒的经过,十分震怒,根本不肯见他,直接命令他在家中闭门思过。
临近春节,刚才还危机四伏的荆州,似乎一切都在突然之间重新恢复了平静。为了不打草惊蛇,刘欣的戏做得很足,故意摆出副往事不再追究,一心安度春节的架势,就连朝廷追讨欠税的事都没有露出半点风声。
在春节前他专门带着蔡琰回了一趟娘家。蔡邕夫妇起初吓了一跳,因为女子出嫁以后,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回娘家的。可刘欣不理这一套,两家离得这么近,平时不回去也就算了,现在要过年了,再不回娘家看看,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蔡邕夫妇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着这个宝贝女儿了,都是眼含热泪。当得知蔡琰已经身怀六甲时,老两口更是欣喜若狂。
除夕夜,刘欣先去孤儿院慰问了孤儿,又去军营看望了值守的士兵们,这才回到府中举行各种仪式。
宝钿盒再次被摆到了供桌上,蔡琰早就听说过关于这个盒子的神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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