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城池几重-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想这中间一定有某种联系,而闷油瓶他们也一定是由于那块玉的奇异反应,才迟迟不敢有所动作,我努力思索着这怪物与这蓝玉之间诡异的感应的来源,然后忽然豁然开朗。


我记得以前收拓本的时候,录过一本《玉集录》的书,因为那书本身没有什么名头,再加上那拓本拓印得也不怎么样,算是砸在手里了,但是那《玉集录》我看过几眼,讲述的是世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玉石,我记得当时有一种玉叫“阴兵玉”,因为在云顶天宫见过阴兵借道的关系,我还特意看了看,那记载很短,是这样的:

【一零六】

那歌声是从我们将要前进的方向传来的,那声音很难形容,咿咿呀呀的,很尖很细,带着种难以形容的幽怨,有点儿像哭,又有点像老唱片机里发出的声音。


我们五个面面相觑,都有一种特别错乱的感觉,这地方传来鬼哭鬼笑都不奇怪,可我从没想过会听到歌声。


尤其是小花,他的神色很奇异,他听得非常地专注,我看他这样,便道:“这玩意你听过?”


小花沉吟着,道:“有一些耳熟,让我再听听。”


我们都不敢出声,只有小花微微皱着眉,非常仔细地在听,听了好半天,才道:“我听着有点像昆曲。”


“你开玩笑呢?”我愣了一下,“昆曲怎么说也不是这个调调。”


小花笑了一下:“形式不同,本质类似,我知道你听不出来。”他又顿了一下,道,“我是学戏的,听戏的门道跟你们不一样。”


“行,听你的。”我道,“是昆曲,这说明什么?”


“不是昆曲,是像昆曲。”小花皱着眉纠正,“这音调让我想起点儿什么,让我想想。”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闭着眼皱着眉头,终于睁开眼,苦笑了一下道:“想不起来,先这样吧。”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直接往前走,甭管怎么说也就是个怪声儿,所以等小花稍稍休整了一下以后,我们就接着上路,开始我还担心小花会不会身体不行,他一脸不爽地说他没那么娇气,我也没坚持,我们就接着往前走。


离开了那宫殿,我们又走入了墓道中,那“昆曲”般的歌声一直在响着,烦人是一点,更诡异的是这歌声似乎就在我们的身边,说不清具体位置,但总有种环绕立体声的感觉。


这感觉可就非常地不妙了,有种十面埋伏般的不安,我忍不住道:“他娘的,这是什么鬼声音。是哪儿冒出来的!”


闷油瓶道:“墙里……有东西。”


黑眼镜的脸色也不好看:“妈的,给砸出来,唱得忒他妈难听了。”


我估计闷油瓶也是忍不住了,那声音确实太要命了,尖利高亢,好像被人踩住脖子那种感觉,更恶心的是那声音透过耳孔往里钻,让人莫名的心烦。


只见闷油瓶手指在墓墙上摸索了几个来回,然后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夹住一块青石砖,一发力就把那块砖拔了出来,紧接着他又把那块砖周围的砖轻松地取下来,墙体上便裸露出一块两尺见方的内墙来。


小花他们三个没见过闷油瓶这一手,都看傻了,黑豹子还自己伸手模仿了一下闷油瓶的动作,然后苦笑着摇摇头以失败告终,闷油瓶则一脸平静地打起手电去照那段内墙。


闷油瓶把那几块墙砖卸下来以后,墓室里的歌声明显就大了一些,幽幽咽咽,如泣如诉,盘旋在幽闭狭窄的墓道中,看来这声音果然是发自墙里。


那墙已经被我们起出了几块砖,露出了里面的部分,坦白说我对墓墙的构造并没有什么研究,但我只知道一般的墙里一定不会是这样子的,这面墙的内部好像完全是泥质的,而且还是软泥,有点发红,但总体感觉是淡黄色的。


有点蹊跷,不过闷油瓶并没管那么多,他走到我身边,熟门熟路地找出我的伞兵刀,看那架势倒是把我当军火库了,接着他就转回身去,把刀伸向了墙内。


闷油瓶手很快,他的刀尖几乎是一下子就刺进了墙内,然而就在同时,那一直凄迷飘渺的歌声忽然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尖厉,几乎在一瞬间就穿透了我的耳膜,我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然后顿时感到一种极其剧烈的疼痛,几乎要把我的颅腔整个儿割裂。


那凄厉的声音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就消散了,然后便感觉到有一双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我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了好一会儿,才算勉强缓过劲儿来,感觉耳朵里流出什么湿热的东西,便反应过来,是血。


我的耳朵还是不太灵光,但是心里却清楚地知道必定是闷油瓶给我捂住了耳朵,别人也不会干这种事儿,我转头去看他,他嘴巴动了动,说了句话,我一点都听不见,不过看他唇语,我也读了出来,他说的竟是“对不起”。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摇摇头说“没事”,至少我觉得我是说了,虽然我一点都听不见。闷油瓶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然后我才想起来去关心一下小花,他的情况比我严重一下,人半倚在墓墙上,捂着耳朵,脸色极其苍白,人也在微微发抖,黑眼镜从身后把他圈在怀里,手捂着他的耳朵,一脸的心疼,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小花现在身子骨虚,再加上自小学戏对音律的敏感性,我想他受到的伤害实际比我又重一些。


闷油瓶一言不发地把那些墙砖放回原处,我估计那音效肯定一下子和平了不少,黑眼镜他们仨的表情明显放松了好多,不过我的耳朵依然在“嗡嗡”叫,小花也还是皱着眉,双眼紧闭。


过了一会儿,小花似乎才缓过神来,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还是很苍白,有点无力地冲我们笑了一下:“我没事儿了,不好意思了各位。”


他这话主要是对我好闷油瓶说的,我便道:“没事儿,你人没事儿就行。”然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听觉又恢复了。


小花笑了笑站起身来,靠着墙缓了一会儿道:“刚才那怎么搞的?”


我道:“我也不知道,小哥捣了一下那墙,就变成那样了,也没别的辙了,只能先这么着了。”


小花点了点头,又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没准儿是类似魔鬼城的风蚀那种现象,这怪声是风穿过墙内孔隙的声音,咱们也别想那么多了。”


这话说出来,小花自己估计都不怎么信,那得是多么奇葩的风才能吹出这么诡异复杂的声音,但既然没有别的法子,我也只有对自己念着“变态的人吹变态的风”,尽量让自己去相信这一点了。


在满耳的悲歌声中,我们很快便来到了第三间墓室,这里应该就是最终的主墓室了,这边那种歌声也越发地强,谁也不可能再自我安慰地说这声音是什么风声了,不过此刻也不重要了。


我们站在墓室门口,打开探照灯往里面看,只见这间墓室的地面很奇特,好像是一块一块一尺见方的青铜砖铺出来的,地面上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而在墓室的正中,是一具棺椁。


我突然觉得有一点好笑,意识到在这里遇到了那么多事以后,这才是我们正经看见的第三具棺材,这也让我重新有了一点儿我在倒斗的感觉。


闷油瓶蹲下身去,小心地桥大了几下一块青铜砖,然后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竟然就那么站上了那块青铜砖,然后敲了敲那块青铜砖边上的青铜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是种联动的机关,但必须要按一定的顺序才能启动,很奇怪。”


我想了想道:“没准儿是用来跑步使的,既然咱们应该触发不了它,就先往那边去,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于是我们小心地循着一条砖道走到了墓室中央,走近了,才看到那是一具金丝双凤椁,一下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凤椁是葬女人的吧?这斗里怎么会有具双凤椁?”


小花道:“你不是说这斗里镇的是长生玉髓么,葬物棺的话应该没那么多讲究。”


我觉得他说的有理,便道:“那咱们快点儿,开棺,毁了那玉髓快走。”


开棺这种事,当然要交给闷油瓶来做,他小心地绕着那棺材摸了一圈,然后轻松地拨开棺肚的暗簧,推开了棺盖。


古往今来,摸金倒斗最紧张刺激的就是开棺那一刻,而此时,随着这棺盖被一把推开,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而在棺盖完全打开的刹那,我瞬间就呆住了。


棺材里是一具女尸,一具身着华服的女尸,这女尸脸上化了很浓很浓的妆,血红的嘴唇笑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而那歌声,正是从她身体里发出来的。

【一零七】


进入镇仙陵的主墓室,打开主墓室中的唯一的棺材,里头居然躺着一具浓妆艳抹的女尸,这实在是太颠覆了,那凄异的歌声带给我的感觉倒在其次了,我整个人已经几乎傻在了原地。


这个地方他娘的不该放着长生玉髓么?这女的是什么?玉髓成精了?还给自己找身衣服穿,挺爱漂亮的,就是化妆术差点意思。


黑眼镜发了半天的怔,才道:“这是汪藏海他老婆?”他勾了一下嘴角,“汪藏海真重口味。”


“你拉倒吧,”我道,“汪藏海真要娶得娶多少个媳妇啊,一千多年呢,能凑一个排了。”


黑眼镜轻笑:“哑巴不也就你这一个。”


我一下就哑在了那,感觉脸都烧了起来,就听闷油瓶开口道:“这女尸不会是汪藏海的家人。”


黑眼镜一愣,然后“哦”了一下,笑道:“也是,谁忍心把自己的媳妇改造成录音机啊。”


闷油瓶没有回话,而是专注地看着那女尸,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女尸是荆楚一代的一位古巫,这类古巫叫‘魅婆’,她们相当于把自己种成了一个活蛊,即便死后,也可以持续地发出声音。”


“这太怪了。”我道,“你不觉得么,这已经是主墓室了,里头却没有玉髓,甚至连一点儿相关的信息都没有,反倒放着一个魅婆,你觉得这正常么?”


“这不是关键。”黑豹子的脸上忽然就变了,神色看上去极其地阴沉,“我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说着,他指指那女尸道:“这女尸穿的是五代时期的衣服,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衣妆如新,完全是刚入殓时的那种感觉,这明显是要尸变的迹象。这具尸体之所以没有尸变,多半是因为她体内有什么极其厉害的克制尸变的东西。可是按咱们的推断,镇仙陵风水上佳,藏风纳气,这里的主墓室应该是藏风纳气的上佳风水穴,养气藏尸之地,根本不该有任何尸变的可能。”


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难道是说,从一开始就是我们完全判断错误了么?那现在该怎么办?


小花忽然狠狠叹了口气:“有烟吗,给我一根。”


“你还抽烟?”我愣了一下,“不怕伤了嗓子?”就看黑豹子已经轻车熟路地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点上递给小花,小花叼住烟猛吸了一口,又将烟夹在指间,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叹了口气道:“当我想砍人的时候,还是伤伤嗓子比较好。”


我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黑豹子,他已经把那盒烟又塞回了背包里,一幅已经习惯了的样子,我忽然就觉得他真挺可怜的,替小花想的无微不至的,按他的话说,他和小花打小就在一块儿,说起来或许他比黑眼镜更了解小花的习惯,只是这种了解他只不过是了解,换不来任何小花的感情回报。


我忽然想这也许是喜欢的一种形式,把那个人爱成另一个自己,甚至超过了自己,以致于穷极成一种病态在这种付出中得到满足,也许黑豹子是比小花自己还要熟悉小花的人,他不能像黑眼镜那样触碰和走进小花的心,可是他已经把小花当成他生命的一部分,小花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每个习惯他都一清二楚。


其实黑豹子也许已经不需要回报了,他已经习惯了不要回报,他已经接受了没有回报,对小花的这份感情,在他而言也许会很痛苦,但也是快乐的,甚至也许快乐已经比痛苦多。


我这边想着,就听小花开始漫不经心地哼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调子,我一开始我也没太当回事,然后我才发现小花已不是在随意地哼着什么,他还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找那个歌声的调子。


我的情绪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只见小花跟着哼了好一会儿,猛的一拍地,道:“想起来了,是鬼音!”


“鬼音?那是什么?”他这一句话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小花道:“理论上说,也算是戏曲的一种,只不过这种曲子寓意着不祥,所以也没有人去学它,差不多快失传了。”
“你肯定它是不是?”我感觉呼吸都有点不畅,问道。


小花笑笑:“我说过的,旁门左道我多少都会一点。”顿了一下,他又道:“其实我一直觉得,‘鬼音’本身就不是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而是作为一种情报体系存在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鬼音’的词听上去就像一套密码,甚至可以理解为师另一张语言。”


我听得都傻了,这呓语般的鬼哭音竟然还有意义?还是一种密码?我问小花:“你听得懂么?”


小花道:“我试试,毕竟没真听过,更没听过正宗的鬼唱的。”说着,他便微微闭起眼睛,极其专注地听了起来。


听了很久,小花才叹了口气道:“我感觉我听懂了,可是又很可能完全没懂。”


这不废话一样么,我心道,却见小花好像猜出了我的想法一样,对我道:“我确认我听出来了它所唱的东西,可是它所唱的实在是很奇怪……”顿了一下,他道,“我唱给你。”


接下来,他竟然就和着那个魅婆的鬼音的旋律,哼唱起来,这声音由他哼来,虽然还是有些凄异,但至少没那么鬼气森森的,倒是忧伤的感觉强一些,更重要的是我确实清楚地听到小花在咬字,而不是鬼音那种呓语般的哼唱,只不过小花咬的字实在不像是句子,倒像是咒语。


唱完了一个长句,小花苦笑了一下,道:“你们明白了吧。”


我刚想附和,却见闷油瓶突然道:“你再唱一遍。”


小花愣了一下,看样子心里有点奇怪,不过他还是依言重新唱了一遍,我着意观察着,就看在他唱的时候,闷油瓶一直盯着他,神情极其的专注,很难说那是怎样的一个表情,但是那眼神很锐利,锐利到要是在看着我,我会想要躲开。


不过小花还是淡定的重新唱完了那一句,道:“你有什么发现?”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如果确定自己没错的话,那么你刚才唱的,是女真话。”


“什么?!”小花显然吃了一惊,“女真族?你确定?”


闷油瓶点了点头。


“你会说女真话?”小花道,“不是早就已经失传的语言么?”


闷油瓶道:“我就是会。”无视了小花的些微不满,他道,“你再唱一遍。”


小花点点头,第三遍重新唱了刚才那句长长的分句,然后问闷油瓶道:“那说的是什么?”


闷油瓶一直闭着眼睛,皱着眉在听,显然他对女真语言也不是很熟悉了,听得比较吃力,不过他终于还是开口道:“这句话说,‘此间主墓,实为虚冢,依我指谜,开引秘道’。”


小花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这女粽子唱的其实是一段谜语?或者说提示?”


闷油瓶点了点头:“你快点继续翻译。”


小花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接着听那鬼音,估计他是觉得那些女真话发音出来太诡异了,也就还是和着调子唱,唱了大概小半句以后,闷油瓶忽然道:“停。”然后他很小心的向左走了十步,又向前走了五步,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