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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几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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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那孙子在这斗里已经搞过两次幻觉了,他应该不会无聊到同一招用三次,接着我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挺疼,肯定不是幻觉。


那么就是机关或者有鬼,机关还好办一点,万一真的是什么乱七八糟东西作祟就比较难弄,我们现在可没有摸金符,何况不管怎么说这石阶离地也已经挺高的了,打起来会很麻烦。



所幸闷油瓶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他说:“再来一次。”我看他的神色,觉得他好像心里有谱,也就放下心来。


这一次我们走的又比上次快了不少,依然是二百三十级台阶,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一般这种情况我应该精神极度崩溃才是,但是很诡异的,我心里还挺有底的,也许是因为闷油瓶在我身边吧。


闷油瓶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再一次看到那带着缺口台阶的同时,他就已经转过身来对我们道:“是悬魂梯。”


“悬魂梯?那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商周时期留下来的一种机关,利用光感的错觉让人不自觉的走弯路。”闷油瓶极其简略的回答。


“你说明白一点。”小花道,“这样子根本没法理解。”


闷油瓶想了一下,随手在石阶上虚划了一个圆,在某个位置点了一下,道:“这是咱们现在在的位置。悬魂梯的构造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的一条直线,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图案,整个机关的关键就在于那个缺口,它不是自然的,而是人为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它上面,从而忽略外部的环境产生错觉。”


“我有点明白了。”小花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因为有了那个缺口,我们觉得自己是回到了原点,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我们是绕了一个圈,而事实上这个悬魂梯也许是迷宫一样拐来拐去的构造,只是角度的偏差很小,而当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我们是在直线前进之后,就会错觉为我们是在一路上行然后莫名的就回到了楼梯的最下端,从而产生鬼打墙的错觉,其实我们走的是一段封闭曲线?”


闷油瓶点了点头:“是,而且台阶的坡度和左右的倾斜程度都可以让人产生错觉,这很好做到。”


“等一下。”我出声打断,“就算你俩说的没错,这是悬魂梯,可是一个封闭曲线咱们不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么,只能证明这不是什么重合空间而已。”


闷油瓶道:“悬魂梯的四周修有极其隐蔽的岔路,是真正的出口,与歧路也许只有一步之差,每个悬魂梯的构造都不同,非常复杂,但总是根据周易八卦,河图洛书演化出来的,只要它是悬魂梯,我就能算出来暗道的位置。”说完他就闭起眼睛,估计是开始心算,手时不时还在台阶上写写画画,我们当然也不敢打扰他。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闷油瓶才站起身,道:“你们跟好我,后面搭着前面人的肩膀,不要睁眼,视觉只会产生错觉。”


当下我们像小时候玩拉火车那么前进,我不自觉的就开始数台阶数,到二百二十的时候,闷油瓶忽然就停了下来,我一下觉得有点奇怪,一睁眼,只见闷油瓶定定的盯着自己的脚下,我心中一凛,凑过去一看,那台阶上赫然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我一刹那就有点蒙,他妈的怎么可能,闷油瓶不可能会算错,但就算是二百三十的死循环,这也还差着十级呢,搞什么啊,闷油瓶的脸色也很阴沉,他伸手管黑豹子要了一根荧光棒,掰亮了以后就手扔在了台阶上,道:“再来一次。”


我们再一次像刚才一样前进,我心里却紧张了许多,等到二百一十级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景物的瞬间,我的冷汗一下就湿透了衣襟。


闷油瓶脚下的台阶上,有一根绿幽幽的荧光棒。

【八十五】


那荧光棒绿幽幽的仿佛是冰冷的嘲笑,我们五个都呆在了原地,我只感觉一股冷意直入骨髓。


没错,我们脱离了“鬼打墙”的死循环,可是却陷入了更为恐怖诡秘的境地。


二百三十,二百二十,二百一十,不同的台阶数,三次我们都回到了相同的地方,而且至少有两次我们走的是同样的路。


难道是台阶在变少。


这么想着,我不禁突然打了个寒颤,就听黑豹子忽然道:“我再去走一次。”


“你疯了?”小花道,“想死你就去,我不拦着。”


“花爷,我是认真的。”黑豹子道,“就一次,最多二百三十级台阶,没看到你们我自己会往回返,我带根登山索,不会出事的。”


小花冷笑了一下:“你以为登山索是不死药么,这地方这么复杂诡异,一个人下去太危险了。”


黑豹子淡淡一笑:“路我已经记住了,这里没有粽子,一个人和一群人没有区别,何况呆在原地也不过是等死。”


小花哑了一会儿,终于勉强勾了一下嘴角好像是在笑:“我他妈好像最近变娘了,办点事都思前想后婆婆妈妈的。你去吧,小心点儿。”说着,他取出登山索,给黑豹子绑上,让他把一段拿在手里,自己拿着绳盘。黑豹子走上了前面的阶梯,很快的便隐没在了黑暗中。


我和闷油瓶冲着黑豹子走去的方向,小花和黑眼镜则跟我们背靠着背站在一起等黑豹子,就听黑眼镜道:“花爷,别想那么多了,黑豹子不会有事,你也没变。”


小花苦笑了一下:“算了吧你,三个月前的我要是看到现在我这样子,非说现在的我磨叽不可。”


黑眼镜轻笑道:“那说明花爷变得有人情味了,不是坏事嘛。”


“去你大爷的吧。”小花道:“我这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人情味我还是直接一头撞死比较好。”


黑眼镜竟然像摸小猫那样顺了顺小花的头发,小花躲了一下没躲开,黑眼镜低笑道:“对那些闲杂人等,花爷想怎样都没关系,可是对在乎自己自己又在乎的人,我就不用说了,小三爷、黑豹子、包括哑巴,花爷还是有人情味儿一些可爱哟。”


“你他妈再用那些娘里娘气的词儿形容我,我现在就给你一脚从这儿踹下去,包你从瞎子变虾酱。”小花冷冷道,可虽然语气凶,他确实没有一点急眼的样子。


说起来,以前的小花总是一脸轻松俏皮还带着一点笑意,好像一个翩翩公子,即使是在生杀予夺之时,他都是那么温文尔雅,似乎和谁都能说上话,开得上玩笑,在四姑娘山我跟他独处那段儿,这感觉尤其明显,有时候让我觉得他就像个相交已久的老朋友那么亲和,小花身上一直有一种这样的气场,在新月饭店我们不熟那会儿,他就已经习惯性地冲我笑,换做闷油瓶——别说他了,就算是黑眼镜或黑豹子,估计也不会冲个有点眼熟的人就笑,可以说小花绝对是个很招人喜欢的人,包括我,因为是发小再加上在四姑娘山他的身手与谈吐确实都震到我了,我一直很欣赏他。


可是越接近小花,就越能感觉到他的疏离与淡漠,还是四姑娘山,那次在洞里我遇险他却还是办完了手底的任务才回来救我,那次让我印象特别的深,有一段时间我心里甚至还因此忌惮过他——当他若无其事的说本来以为我会挂在那里,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小三爷,和我在一起,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时候,我必须承认我心里并不舒服,可后来慢慢的我就想开了,因为小花生存在那样一个残酷的世界里,他不得不如此,在那种情况下,他不会不顾一切地先去救别人,别人也是一样不会先来救他的,像我和闷油瓶、胖子这种的,才是真正的“异类”,而小花他并没有错,他所做的只是遵循他那个世界的规则,在那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尽可能做一个强者。


所以后来我甚至有点同情小花,我觉得他活得很矛盾,一个有闲心开玩笑的人,本应是一个极有生活情趣的人,而小花他过的显然没有什么情趣——我甚至怀疑他那算不算我意义上的那种“生活”,还是只是勾心斗角的活着,我想象过小花登台唱戏的样子,那想象的画面莫名地真实,那锦缎霓裳,那纷舞水袖,还有那双眼波流动尽态极妍百媚横生的眸子,却是什么也看不进,什么也不屑看,那戏一折又一折,惊梦游园,春闺一梦,眼底的百转千回,面上的伊人红妆,勾尽了观众的魂魄,他心底却是不屑的。看似倾情卖笑,其实他要的是一个人在那舞台上,一个人醉在自己那戏一场的高傲,至于那些喝彩那些叫好,他不需要,别人用看伶人的眼看着他,他也同样漠然地看着那些因为他的一颦一笑沉醉倾倒的人,他比谁都骄傲。
我同样怀疑过小花会不会喜欢任何人,倒不是他不开窍,而是他的冷漠,他的戒备,他的骄傲,他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他的心,走近都不行,因为他是小九爷,解家的顶梁柱,少当家,集那些荣光与重担,赞美与仇恨于一身的解语花。他必须独,也只能独。他笑着,可他的笑与戏台上的媚并无区别,如沐春风,可那笑眼不曾也不敢看进一个人的影子,他在人群中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可或许他的心比闷油瓶更孤寂更落寞。


幸好有黑眼镜。


我想黑眼镜能够接近小花,能够走到他心里,真的是受了很多伤吃了很多苦,以我的了解,小花在意识到自己难以对他把持的时候,会对黑眼镜有自我保护式的最暴烈也最尖锐的拒绝与伤害,可黑眼镜硬是挺了过来,不但挺了过来,他还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小花,让小花变得更温和,更有人情味儿,他与我们之间的那种距离感正在淡化,可与此同时他还是那个带着笑杀人不眨眼的解语花。


所以说黑眼镜也是个奇人,我看了他一眼,他和小花已经都安静下来,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算算黑豹子如果要回来的话也真该回来了,我也赶忙集中了精神,盯着自己的方向。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小花忽然道:“还有三阶,注意。”我一回头,就看到黑豹子正从小花他们那个方向走了上来,上了三级台阶后停下,睁开了眼,脸色极其不好。没等小花开口,他已经苦笑了一下道:“不多不少,二百级整。”


死一般的沉默。


从刚才到现在,台阶已经整整少了三十级,就这么凭空少了三十级,这实在是令人不敢想象,过了好久,才听到小花道:“要不咱们再走一次?如果这台阶每走一次就会差一些阶数,那么等到少到了一定量的时候,我们肯定会有所察觉,那时估计找哪里有问题会容易一点。”


他说的有道理,可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当我们正要一起走上第四圈的时候,我忽然就反应过来。


“等一下!”我努力遏制住内心恐怖的念头,“你说这台阶每走一圈就少一定级数,可是它的变化规律我们还不知道,你怎么确定它少掉的会是哪一级?如果下一次,我们走着走着,脚下的台阶忽然消失了怎么办?或者……如果整条台阶都消失了,我们……会到哪里去?”

【八十六】


我的问题问出口,我只感觉自己的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了拳,手心正在不住的冒冷汗,想想都恐怖,黑暗里,高空中的阶梯,如果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在我们的脚下忽然消失,我们绝对会陷入一种十死无生的局面,绝对。


小花本来已经背起了包准备走,听到我的问话,他的动作忽然僵住,过了好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转过身冲着我苦笑了一下:“你赢了,来,盗墓学博士,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由失笑,在四姑娘山搞那些变态浮雕模块的时候,小花就说过类似的话来调侃我,我却不知道怎么有种突然地流光易逝的感慨,不过我知道我现在没时间感慨,那台阶也不知道是我们走一圈少几级还是自己在消融,但是总之时间紧迫,我们还是不要耽搁为好。


我在一节台阶上坐了下来,闷油瓶坐下来在我身边,小花他们则坐在我身前的台阶上,我开始思索,试图理出一点头绪,最后,我决定先问问闷油瓶:“小哥,你确定你不会算错吗?”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道:“只要是悬魂梯,就不会错。”


我又道:“那现在这个情况,并不是正常该有的情况,对么?”


闷油瓶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他肯定有点不爽,毕竟在机关消息这方面他应该向来很自信。


其实我心里并没底,但是现在走投无路我也只有推下去,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学毕业生,好歹不能坏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名声——我不知道为什么闪过这么一个脑抽的想法,不过也就一瞬间就立刻抛却了这个念头,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台阶上。


我想了想,道:“按照你的说法,只要这机关是悬魂梯,你就不会算错。可事实是它错了,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它不是悬魂梯。”


“可是他就是。”黑豹子插嘴道,“那机关我也听说过的,就是这样的,不会错。”


“想想进这边之前的那个九宫螭虎锁和周易天锁。”我道,“如果不是小哥破解的快咱们运气又好,差一点就被汪藏海淹死在那里,我知道你不会忘。我的意思不是说悬魂梯也会有这样的伪装,而是说,它有所变化。”


“变化?”小花重复了一遍,“悬魂梯所有的变化都是来源于周天八卦,肯定是可以推算的啊?”


“我说的不是那种变化,问题宝宝。”挺早之前小花就叫过我“问题宝宝”,我一直憋着劲儿还回去呢,今儿总算是一偿夙愿,我心里还暗爽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们记不记得刚才在那青铜鼎里的时候,小哥就说过,那边的两道门用周天八卦的推算推出来是重合的?”


黑眼镜他们本来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他们的反应如出一辙的,身子震了一下,注意力就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不等他们再开口,径自道:“所以我觉得,小哥本来正确的推算,在这里可能也存在着误差,这误差很可能就是汪藏海故意设计的,他自己也应该知道,没两把刷子的盗墓贼到不了这儿,而到得了这儿的区区八卦阵悬魂梯也未必拦得住他们,所以他一定在这斗的深处还做了什么手脚,我觉得可能是什么机密的布置,从而改变了这个地方易经八卦的推算格局,而越有水平的盗墓贼,也就越依赖自己的推演的准确程度,也就越会栽在这里。我觉得咱们现在走的非但不是正确的路,反而很可能是死亡陷阱。”


小花道:“所以你的结论?”


我道:“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们明白一件事,这个斗不比咱们平时下的那些,以前的那一套行不通,尤其是周易八卦,绝对不能用,那只会让我们陷入绝境。”


小花失笑:“老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说了一堆废话?”


“这不是废话。”我道,“这是调整心态。你不少跟人打交道,应该知道心理战的重要,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从根本上给你们一个心理暗示,让你们知道并且打心底里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机关它和周易八卦无关。只有你们彻底相信了,而且从心底里不想着用周易的路子解机关了,咱们才有可能出去,否则绝对没有任何机会,汪藏海防的就是这个,用老方法只有死路一条。”

一片沉默之后,小花笑笑:“我好像有点佩服你了,然后呢?”


我看了看这几个人,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在盯着我,虽然在平时他们也绝对不会漠视我或者怎么着,但现在他们这种眼神,这种态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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