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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西路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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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劝降赵宁都。虽然身在马家军,而且很卖力,并且因为破获赵宁都案而是到团长赏识,但内心深处,他仍有一种孤独感。因为他发现马家军这个团体不是一般的排外,而是非常地排外。自已再努力,也很难融合到这个团体里。何况,自已是被马家军打败了的西路军的叛徒。他的那些手下,虽然表面拿他当上司,但一旦他获了罪,那些手下会毫不客气地象对待红俘一样对待他。唯其如此,他才更加拼命地树立自已的威信,才拼命地杀红俘。可是,没有用。手下人服了自已,同僚与上司也看不起自已。比如马海。他先前就觉得马海有些瞧不起自已。现在,从马海的眼里,他不仅看到了瞧不起,更看到了比瞧不起更可怕的东西:妒忌与厌恶。他虽然破了赵宁都的大案,从客观上讲,是救了马海的命,但同时出出了马海的丑,使马海的营长之职被革掉了,他能不恨自已。而自已出了风头,也令马海嫉妒。照说:马海是个讲义气的人,可是,他宁可对以前那个屡屡惹麻烦的马占龙讲义气,也不对他这个小心谨慎、卖力工作的人讲义气。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红军的叛徒!是外来人!明白了这一点后,他既心寒,潜意识里也有在马家军中培置知已的心意。赵宁都被俘后,他开始打起赵宁都与刘泉姑的主意。照以前,他不敢打这个主意的,因为赵宁都太坚决了。但现在,可以了,因为那天姚玉松详细地供出了赵宁都的情况:想回延安却被组织拒绝了。再加上赵宁都已经招供了勾结土匪营救红俘的计划。现在计划失败了。有这样经历的人,###还会要他吗?赵宁都原要立功后回到组织,现在,希望破灭,他无处可去,难道不可以诱其入伙?赵宁都入了马家军,哪怕不入马家军,只在地方政府里做点事,自已岂不多了个朋友?毕竟有共同的经历,毕竟,都是失意之人,毕竟都曾在红军里干过。多些这样的有共同话题的老同事、老朋友,可以使自已少多少孤独!至于刘泉姑,罗英也需要她。赵宁都如果归顺,刘泉姑也就会归顺的。而且,他对刘泉姑总有些非份之想,总想占有她一次。如果留在身边,以后机会就会多多的了。于是,那天,他果断地要求把赵宁都押在自已的连部。
后来,团里传下话来,说同意将赵宁都押在他的连部,并且希望他能说服赵宁都归顺。“最后一个西路军”的归顺对于鼓舞团体的士气是很有用的。而且,团长认为赵宁都这人有些胆略本事,很想留下来做人才用。至少让他管理被俘的红俘们修路是没有问题的。得知团里的意图,他十分高兴。这二天忙着接待记者及上级单位的来访,及办理其它公务,没有来得及审赵宁都,现在,那些事忙完了,他开始考虑劝降赵宁都了。
这天中午,在家中与罗英吃午饭时,罗英又提出去见刘泉姑,刘寄生竟一反常态满口答应了。
“行啊!你去看看他们也好!你和刘泉姑也是老朋友了!劝劝他!归顺了,一起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姚玉松不都归顺了?国共也合着了嘛!”刘寄生说。
停了停,刘寄生又叹了口气道:“说实话,他们归不归顺都与我无关,对马家军也不重要。现在马家军和红军也不打仗了,他们也没什么价值了。只是,我私下里想劝他们归顺,对他们好!何必呢?和谁较劲呢?好好过日了不是很好?”
然后,他又对罗英说了些国共合作、不再打仗的道理。
罗英听了,点点头说:“我尽力吧!我也想泉姑和我做个伴儿!”
吃过饭,刘寄生要身边的马弁送罗英过隔壁院子去,就说是他同意的。——没有刘寄生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去看刘泉姑、赵宁都的。
罗英在马弁的护送了进了关押赵宁都、刘泉姑与小苟的屋子。见他进来,刘泉姑惊喜地叫了声:“罗英!”就站了起来。
“泉姑姐!”罗英眼泪出来了,扑进刘泉姑的怀抱。身后的马弁与哨兵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泉姑姐,你们受苦了!”罗英揩揩眼泪。
“我们没什么,只是战友们救不出来了?”刘泉姑道。
罗英又看了看赵宁都说:“赵科长,原来你是红军,骗得我好苦!”
赵宁都笑道:“在敌营里,当然得小心了。”
刘泉姑问罗英怎么会来看他们。罗英答,连着恳求了刘寄生三天,今天才获同意。
“你不会是刘寄生派来做说客的吧?”刘泉姑直盯着罗英道。
罗英脸红了,跟着坦然道:“他没有!是我自已要来的!我也想劝劝你!因为我想有你这朋友做个伴!”又拉紧刘泉姑的手,恳求的语气道:“泉姑姐,还有赵科长,你们就归顺了马家军算了吧!现在国共都合作了,你们何必还执迷不悟呢?”
刘泉姑冷笑:“既然国共要合作了,那就放我们走好了!何必还关我们在这里?”
“可是,那是怕你们又来杀他们啊!”罗英道。
“杀他们?那些红俘又杀谁了?为什么还要押在这里修路?又为什么要杀红俘?”刘泉姑道。
“这个,这个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你们归顺算了。其实,你们投不投降对马家军来讲都不重要了,只是我和寄生不想你们白白地死,才要劝你们的!活下来,一起过日子多好?”罗英焦急道。
“罗英!谢谢你的好意!人各有志,我们不会投降的。你也不要劝我们了。你要真的为我们好,就找机会设法放了我们,让我们回延安去!”刘泉姑道。
“那可不行!”罗英脸色一下发白,手从刘泉姑的胳膊上挪开,连连摇手,“那样会害了我和寄生的!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你和我们一起回河东。刘寄生如果救了我们和红俘,也算立功,到延安后,会将功折罪的!”刘泉姑道。
“不!不可能的。寄生也不会答应的。再说,我们到了延安,还活得了?你不见以前肃反?红军千好万好,就是喜欢‘肃反’太不好!寄生以前是搞‘肃反’的,他很清楚是回不去的。连赵科长这样的人,不都回不去了?”
“你不回去也行。可是,你可以想法放了我们!”刘泉姑说。
“不行!不要再说了!”罗英脸色通红,神情紧张,拼命摇头,“赵科长,不行的!我是个女人!要现在也只想做个女人,安心过日子的女人!国民党、共产党我都不干,我既不当叛徒,也不跟你们干,我只想跟着我的男人过日子。我男人做什么我也不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样的!谢谢你救了我,帮我找到了刘寄生,以前我并不爱他,但现在,我真的想实实在在和他过日子,请你们放过我,也放过他吧!”
“罗英、、、、、、、”刘泉姑要说话。
“泉姑姐!”罗英的眼泪涌了出来,“你不要劝我了!我们是好姐妹,赵科长也救过我的命,我不忍心看着你们死,才来劝你们!我希望你们归顺后一起过太平日子!你们不要劝我了!真的!我难得有机会劝你们!求你们听我的话!”她的表情十分真诚。
刘泉姑和赵宁都一时无话了,都默默地看着她。
这时,门被推开了。刘寄生挂着一脸的笑走了进来。
“寄生,你怎么也来了?”罗英紧张又吃惊地说。
刘寄生拍拍她的肩,微笑着示意她退后。
“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刘寄生笑道,“罗英说的是实话。对你们,马家军一点也不稀罕,是我和罗英看在老同事的面子上劝劝你们。国共都合作了,你们这是何必?一起留下来共事,在这西北边锺享受幸福生活,又哪点不好?再说了,你赵宁都还回得去?你我都清楚,共产党怎么也不会要你了。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刘泉姑,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赵宁都,不是姚玉松。赵宁都回不去,你又回去干什么?况且你是女流之辈!唉,这些道理你们怎都不想想啊!”
“我们想不想是我们的事,不需要你说。请你出去!”刘泉姑冷冷道。
“我是好心,才来劝你们!劝降了你们,我也升不了官,相反,杀了你们,我在军中更有威望,你们就不会体谅我的好心?”刘寄生无奈地叹口气。
“好心?凶残地杀害红俘是不是好心?那可都是你从前的战友!你的心可真够好的了!”刘泉姑冷笑道。
“这个,”刘寄生难堪地打了个顿,眼珠转了转,“那也是各为其主!我现在既在马家军里做事,他们要跑,我就要杀了!”
“难道一定要杀吗?一定要虐待他们吗?”刘泉姑直视着他。
刘寄生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脸上依然挂起笑,和气道:“算了!不谈这个了。今天主要和你们说个真心话,劝劝你们!希望你们体谅我的好心!”
“劝我们?我们被绑着,是阶下囚,你高高在上,就这样劝?”赵宁都冷冷道。
“这个,赵大科长,这个不怪我。我何尝不想摆桌酒席好好边喝边聊?只是你赵科长的本事大家都知道。兄弟我怕喝酒时你绑架了我又来个大闹高台的事。赵科长归顺之后,你我兄弟,好好痛饮,不,天天痛饮,说些知心话,也不迟!”说完,刘寄生叹了口气,感叹道:“唉,在这他乡异域,我何尝不想多有几个说得来话的老同事,老朋友呢?罗英又怎不想有几个知心的老朋友、好姐妹?”说完,他揉揉眼睛。
“哦,原来你感到孤独了?人家并没有拿你当回事?”刘泉姑挖苦道。
“这个,说到哪里去了!”刘寄生脸上浮现一缕恼羞。停了停,正色道:“本人今天是以老同事的身份来劝劝你们,希望你们考虑考虑。我是好心!听进去了,对你们有好处!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
说完,对罗英一摆头:“走!”转身走了出去。
“泉姑姐!赵科长!他说的是真心话!我也是真心希望你们好。求你们真的考虑一下!”罗英搂了搂刘泉姑,柔声道。然后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跟着出去了。
第二天,285团少校参议姚玉松从团部来到刘寄生连。在团部待了几日,上了几回报,发表了一些为什么脱离红军的言论,在当地,也算有了些名气,在团部也被待以上宾之礼,整天吃足喝饱,也算风光了几天。快活了几天后,愁上心来。他又想起了刘泉姑。虽然刘泉姑背叛了他,与赵宁都有了感情,并且似乎看不起他,但内心里,他对刘泉姑还是有些不舍的,或者说有爱吧。他虽是红军师政治部主任,但是却是农民出身,认识到的几个字还是在长征中在红军大学里学到的。当然,会讲些道理,那是跟陈海松政委和队伍里一些有文化的政委学的。而刘泉姑却出书香门弟。这样的出身在他这个农民出身的人面前显然要低一等,地位身份更是低多了。这也是他能娶他的原因。但这样的家庭熏陶出来的气质、性格却让他爱不释手。更何况,刘泉姑那样漂亮、身材那样好,又知书达理。如果不是搞革命,如果还在做农民,他哪里能娶得上这样的女人?现在,既然娶到了这样的女人,岂有放弃之理?这可是他革命的成果。虽然刘泉姑被赵宁都勾引过去了,但没关系,相法劝降刘泉姑,再杀掉赵宁都就够了。他相信刘泉姑失去了回延安的希望,或许能劝得了的。于是,他告诉团长,说刘泉姑是自已老婆,他想去劝降他,顺便劝降赵宁都。当然,赵宁都是劝不过来的,正好杀掉。团长自然高兴。毕竟是用人之际,他还是有些欣赏赵宁都这个“最后一个西路军”的。就答应了。于是,姚玉松便来到刘寄生连部。
刘寄生见了姚玉松自然高兴。毕竟,在马家军中有了一个同是南方人的昔日的老同事,红军的叛徒,共同的经历和命运会使他们成好密友与盟友,加上姚玉松又是负有使命的上级派下来的少校参议,于是好酒招待。二人吃得脸红脖子粗,说了不少知心贴已的话,差点就要拜兄弟了。末了,已有些醉意的姚玉松嚷嚷着要去看自已的老婆并劝降她。同样有些醉意的刘寄生自然答应了。于是,二人摇晃着走进关押赵宁都与刘泉姑的房间。
一走进房间,穿着马家军军服的姚玉松就笑吟吟地同他们打招呼:“宁都,泉姑,小苟,你们都还好?”
迎接他的是不屑与冰冷的面孔。
“我们这可是西路军大相聚啊!呵呵!”刘寄生带着酒意在一旁调侃。
“你怎还好意思来见我们?”刘泉姑骂道。
“老婆!我怎么也是你丈夫,还是挂念你的!”姚玉松语气里带着一分关切。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组织安排的,组织同意的?现在你都背叛组织了,那这个组织的安排就作废了哦!”刘泉姑挖苦道。
“话不能这样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你们在哪里,我们都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就是你不承认我这个丈夫,我心里也是有你的!”
“可是,我心里没有你!你滚吧!”刘泉姑转过脸去。
姚玉松有些愠怒:“不管你怎样说我,我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了。你不要硬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国共都要合作了,你们还撑个什么?”又看着赵宁都道:“宁都,照说,我恨你,恨你搞我老婆,也正因为你搞了我老婆,我气不过,才投降了国军。可是,我不计恩怨,还是要好心劝你,劝你归顺国军。你想想,就是放了你,你又回得去?唉!老弟!我知道你是条汉子,可是,也不要枉送性命。人啊,这就一生,不容易啊!”
“胡扯?你是因为生气才投降马家军的?你分明是怕死!你个胆小鬼!”刘泉姑道。
“姚玉松,”赵宁都独眼里射出锐利而冷峻的光芒,“人这一生确实不容易。正因为不容易,才要活得象个人样,不要象条没有脊梁的狗!”
姚玉松脸上浮现出难堪与不快,很快就消失了,坦然一笑道:“你这话是我经常给战士作动员时说的,可惜用在这里不恰当!什么叫活得象人样?什么叫没有脊梁的狗?归顺国军,堂堂正正,做政府的人,有什么不光彩的?而且,现在国共马上要合作了,要成一家人了,哪边做有什么关系?”
“那要看是怎样过去的!象狗一样爬过去,不觉得可耻?”刘泉姑道。
“什么叫狗一样爬过去?这叫识时务!象你们空抱着什么清高和傲气,有屁的用!我象狗一样爬过去,你们会象狗一样死掉!比狗一样死掉还难看!特别是你,刘泉姑,你是女人,马家军会怎么弄死你,你知道的!你看是不是比狗还难看?”姚玉松恼怒道。
“你,呸!滚出去!”刘泉姑涨红了脸,愤怒地瞪着他。
“我是好心劝你们!你不要把我的好心当驴肺!”姚玉松恼羞道。
“我不要你的好心!你滚!”
“听着,姚玉松,要么,他们考虑到国共合作,名正言顺地放我们出去,也放了红俘,让我们一起到抗日战场上杀日本人;要么,就杀了我们。想要我们象你一样摇尾求饶,不可能!你走吧!”赵宁都冷冷道。
“唉,你说远了、、、、、、“姚玉松又要说。
“滚出去!“刘泉姑打断了他。
“这是干什么嘛!老姚真是一片好心!他是念夫妻之情,战友之情来劝你们的!赵宁都你回去了人家也不要你,在这里大展鸿图,有什么不好?刘泉姑你是个女人,和老姚一起好好过日子,享受人生快乐,象罗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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