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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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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客大也欺店啊……”
阿福虽然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不算太懂,但杨夫人说的话她还是明白的。
皇帝这是对王家不满,所以借题发挥了么?太后动不得,就朝瑞夫人发难。
当时花园里不在席前的人可不少,单揪着瑞夫人不放……
“那,宣夫人又为什么也被牵涉其中呢?”
“这,恐怕就是玉夫人心思了。你看,我们王爷虽然是年纪居长,但是问鼎无望。不算他的话,哲皇子就是居长了……”
唉……真是复杂。但是把宣夫人推到火山口上这一招实在很毒辣。皇上与太后,她总要得罪一个。弄不好,就是两边一起得罪。这对宣夫人自己,对哲皇子,都大大不利。
阿福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宫里这些事情,总让人觉得脑细胞不够用。
杨夫人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淑人不必担忧,置身事外就好。礼数也尽到了,接下来的日子就不要再进宫了。”
不要进宫这话,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
淑秀和杨夫人的说法一样……杨夫人说的自然是金玉良言。可是淑秀那时候冒险提醒她一句……这份情……
阿福送走杨夫人,屋子里很安静,李信被张氏抱去花园里了。
她想起初进宫的时候,帮洪淑秀洗被单,两个人合盖一条被子的事。
那些事好像……已经很久远了。
在宫里的一年,抵平常的十年啊。
初入宫时的小姑娘,每个都在那样压抑残酷的环境下被迫快速成长,但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生长的方向是对是错。
杏儿与慧珍已经掉了下去,淑秀现在看似风光……
说起来,最幸运的,是自己吧?
虽然将来……不知道李固是否会出现一位正妻。
阿福握起手。
拥有现在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
那句多事之秋,一语成谶。
地震的事还没料理完,北边乱了。
秋季是丰收的季节,也是异族最常选择的劫掠的季节。北方的严冬残酷的掠夺人的生机,被自然逼迫的关外蛮族就想从关内掠夺他们需要的一切。
而西南的局势,听说也并不安稳。
韦素和李固说起这些事来,气的快要拍碎桌子。阿福隔着窗子听他在骂人。虽然没提名提姓……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共御外敌,还兀自窝里斗的欢!生怕对方抢了功压了自己一头……”
“户部的钱粮只有这么一点,上次水灾已经大伤元气,都快发不出官员的俸禄了。那些人光知道要银,要粮。可是要赈灾,就没有军费,总不能让迁州的人全死绝了好省他们的心吧?把我爹逼得着急上火都快要吐血了……”
“凭什么年年修关隘,还是年年被扫的那么惨?钱都哪去了?关隘白修了?就算再把钱支过去,也只会和前年一样……”
阿福先前还担心他这样说话如若被人知道会惹祸上身,但是越听,越是心惊。
原来……情势有这么惨了?
在宫中只看到一片太平景象,宫眷们争妍争宠,处处花团锦簇。
这些事,以前没听说,并不代表它们就都没发生……
阿福叹口气,自己端茶进去。
说这么多话,嘴一定干。
又不放心让别人来递茶送水,哪怕有一个半个字漏出去,估计都是大麻烦。阿福用了最保险的做法,紫玫和刘润把守外头,她自己照应屋里。
“歇会吧,喝口茶。”
韦素在窗前走来走去,动个不停。李固坐在椅中,又安静过头。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变成好友的。
阿福端了一盏茶给韦素,另一盏给李固。
“韦詹事达人,您的活计这些天都推给杨夫人和刘润干,您自己可是落得清闲了。”
韦素勉强一笑,喝了一口茶。
“唔,这什么茶?”
“八宝茶,可以清火的。”
这在前世很常见,但这里的人还没有这样喝过。
里头除了茶叶,还加了冰糖、枸杞、红枣和竹沥,口感是暖而清甜的。
韦素笑着问李固:“这又是哪本书上瞧来的?”
“这个我却不知道了,该是阿福自己寻摸出来的。”
阿福是想这两个人轻松一下的,所以说:“我看着他们在后头晒菜干,铺了一地。詹事大人要是有空也去瞧瞧,好歹露个脸,别让人觉得你对府里事都不闻不问哪。”
韦素心虚的问:“晒什么菜干?”
阿福眨眨眼:“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了,到了冬天要吃鲜菜可没那么容易,除了窖里储藏些,当然还得晒些菜干了,王府上上下下也几百张嘴,这么些人到了冬天总不能吃啃硬馍馍酱疙瘩啊。”
韦素连忙点头:“很是,应该晒。我记得有年冬天,顿顿都是油腻,一点素菜没有,吃的人都倒了胃了——在哪儿晒的?我去看看去。”
“在后头那片空地,靠进边那块儿地方。”阿福说:“那地方大,靠着井择洗也方便,沥了水就直接挂架子上晾晒了。你去看看,还缺什么菜不,让他们多买些回来一起晒。”
李固也来了兴致:“一块儿去瞧瞧吧。”
阿福挽着李固手走在前头,韦素在后头有些好奇的问:“阿福,你没进宫时,冬天都吃什么?”
阿福一笑:“有什么吃什么呗,萝卜白菜豆芽豆腐转着吃,我们家就是开酱菜铺子的,所以家里最不缺酱菜了。富人家没菜还能吃肉,我们哪有那个福气吃肉吃到倒胃呢。”
韦素点头。李固问:“那宫里冬天吃的素菜,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啊。”
“那些怕是从南边用船运来的,到了京城的价比肉可要贵呢,而且又少。”
府里要储的菜不是个小数目,所以还没转过假山,就听见空地那边人声喧扰,干的正热闹。
正文 四十七 秋日 二
这片空地阿福原来说要种果树,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地没有利用起来,所以在这里晒菜倒是正方便,人来人往的,连李信也在晒菜场上跑来跑去,小皇子对这种新鲜事加倍感兴趣。平时在他身边转来转去都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有这样好玩的事。他弯下腰抓了一把在晒的灰豆角,抬手看见阿福,脸上笑开了花,抓着豆角,摇摇摆摆就朝阿福冲过去:“嫂子——”
有什么烦恼看到这孩子的时候,也偶扔到九天云外了。
阿福把他抱了起来,李信咯咯笑,把手里的豆角王阿福嘴里塞。
在他看来,这是很讨好的很亲近的表示了。这时候的小孩子对食物很敏感,一般很难让他们把自己的食物分出去。
阿福笑着扭过头不吃,张氏忙赶过来。
“可不能让他吃这个。”
“是是,是刚才厨房的人想看菜的老嫩咬了一口,大概殿下就看在眼里了。”
李固饶有兴趣,虽然他看不见,但是这里的热闹动静与书斋全然是两码事,不光厨房的人在这儿忙,还有马房的和前院的一部分人手都在帮忙。马房的把铡草料的铡刀都搬过来了,这下省了厨房的人把菜切断的功夫,当然,从中劈开菜瓜这些事铡刀还干不来,厨房的人摆开案子在一旁干的热火朝天。
“这些菜晒干了,到冬天吃?”李固问。
“是啊。”阿福笑笑:“在宫里的时候,冬天也有时鲜菜,出来了之后,虽然内府肯定也有份例送来,但恐怕只有够你我还有信弟三个人的,这满府这么多人,冬天吃什么?”
韦素也来了兴致:“我们家到了冬天菜也吃的少。这菜干怎么吃?回去我们也背上。”
“这种豆角晒干了到冬天可以炖肉,很去腻。菜瓜还有别的,像那边的叶子菜晒了之后还要腌一腌的。”阿福说:“这些都有厨房的人操心,你不用管这么多了。”
韦素摸摸头:“这倒是。我们是男人嘛,后院的事就交给女人办好了。”
李信挣着下地,又在场中乱窜起来。张氏虽然体力还好,但是跟着他跑了这么半天,也累的满头大汗,亏得她梳的是最结实的环髻,要是敢梳的别的不牢靠的发髻,现在非成疯婆子不可。
阿福以前觉得张氏发髻老气,现在可不敢这么看她了。
人家不亏是专业的奶娘,这头发怎么梳都是有讲究的。
热闹的场面,乱跑的李信,暖融融的阳光,李固和韦素两个人总算摆脱了在屋里的时候那种压抑郁怒的情绪,韦素还乐颠颠的过去跟李信一起捣蛋,翻看地下晒的菜,还引的李信在后头追他跑。
眼前一切,如果可以凝固定格下来,就好了。
这时候没有照相机,阿福也不会画画。
所以太只是贪婪的,用眼睛看着,然后,牢牢的记住。
记住这一刻,她是多么的幸福。以后的时光,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境遇,她都尅也把这一刻拿出来,反复回味重温。
虽然她不太懂那些国家大事,可是也能看出,现在朝廷的情形是不妙,外有边患,内有天灾人祸。
就连一向不问外头事情的李固,还有总是吊儿郎当的韦素都这样……
阿福揉揉额角,秋天的阳光依旧炽烈,晒的她有点眼晕。
瑞云快步走来:“淑人。”
“嗯?”阿福转过头。
“朱夫人和朱姑娘来了。”
阿福唔了一声。
瑞云也知道这位主子和家里关系不怎么和睦,那个朱姑娘一看就像是安分人。不过瑞云向来不爱搬弄口舌,阿福当时挑她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阿喜来过几次后,王府里的人隐隐都看出来点事,也不是没有丫头和瑞云拉扯这些闲话,可是瑞云一个字也没和旁人说过。
阿福说:“好,我这就来。”
她低声和李固说了一声,李固拍拍她手:“要我过去么?”
“不用了。”
李固点点头:“留她们用饭吧。”
“好。”
阿福过去时,阿喜与朱氏在花厅里等着。
阿福从后面夹道走,这条路近。刘润正守在那里,迎上来低声说了句话。
阿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真的?”
“嗯,前天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刘润笑吟吟的,轻声问:“你要不要……嗯,看看?”
密道这种东西,阿福是闻名已久,但真要见,还是头一次。
“我母亲和妹子来了,这会儿……”
“没事,跟我来。”
阿福犹豫了一下,刘润已经转身。她转头看了一眼花厅方向,转身跟了上去。
夹道这边是一座小花园,刘润领头钻进假山洞里。阿福拎着裙角也跟了进去。
钻假山洞这种事阿福的身份年纪都不适合做了,所以虽然韦素说过这王府的假山堆叠大有意趣,阿福也没去钻过。当然,李固就更不可能了。
刘润也是整天要忙活,居然还能抽出闲心来钻山洞。
眼前忽然变黑,阿福有点不适应。
刘润停了下来,阿福隐约能看见他从地下拿起什么东西,啪的轻响之事,刘润点亮了手里的那盏小油灯。
“来,走。”刘润说:“我的眼力不用点灯也行,你拿着这个吧。”
阿福接过灯,环顾他们站的地方。
四周都是假山石,朝外看还能看见一点光亮。
“来。”
刘润朝里走,阿福有些忐忑的跟上。这假山里头的空间比想象中大一点,石头套石头,朝前看只能看见一步远,阿福觉得这里简直就是窟窿套窟窿,没走两步就得弓下身猫腰走了。
感觉已经到了尽头没路可走的时候,刘润抬手在一块石头上摸了一下,说:“你看。”
阿福探头看,那大石头上还有块小石头嵌在那里,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刘润扭着那块小石头,缓缓转动。
轻微的轰轰声音想起来,阿福端着灯的手晃了一下,灯油泼了几滴下来,差点滴在她的手上。
眼前那块大石头缓缓的转了一下,露出一条窄缝,仅容一人钻入。
“啊……”
“底下我还没有去看。”刘润说:“不过我猜这条暗道多半不是藏物所用,大概还有一个出口,应该是当时建王府的人为了以备万一留的藏身逃生途径。”
阿福端着灯,朝前凑了一点。
洞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好像除了一点点潮湿的泥土气,也没有什么别的味道。
“好了,你去见朱夫人朱姑娘吧,这个,唔,不急,回来我再下去探一探,探明白了,这事儿你也不能告诉旁人。”
阿福用力点头:“我知道,逃生密道要是让人知道了,那还叫什么密道!”
她的心跳怦怦的,快极了。
莫名的,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的感觉。
“嗯,回来我再去别处找找,看还有别的密道没有。”不过刘润自己也摇摇头:“不过我看,挺难的。这种密道又不是建来迷惑人用的,一般只会有一两条。嗯,如果还会有,宜心斋里说不定会有。”
“咦?”
“嗯,你看,密道这东西,是为了有危险时逃生保命吧?”
阿福说:“是啊。”
“如果在晚上在卧室,遇到有什么变故了呢?”刘润转动那块小石头哦,让大块圆石又移回原处。阿福上下扫视,看不出什么破绽来。要不是刚才瞧见,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有密道的。
“是啊,如果那样的话,那么卧室里,很可能也会有一条密道吧?”
刘润点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要先和你说一声,要是你也觉得可以,那就找个机会我去宜心斋寝室里找一找看。”
阿福想了想:“好,这两天我就安排。”
刘润拍拍手:“好了,先出去吧。”
阿福想了想:“那……当时韦素从内府拿了王府的构建图来……你说,会不会还有别的人知道这密道?”
刘润摇摇头:“不会。若我是当年建这王府的人,构建图上也不可能标出官道来。而且,建成之后,工匠肯定会被灭口。”
阿福在油灯微颤的光芒中打了个寒噤。
刘润走在她前头,先探头看了外面,阿福才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那小油灯。
太阳重新照耀在身上,阿福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刚才黑暗中的所见就像一个忽来倏去的幻觉一样,如此不真实。她回头看了一眼假山石洞,心中滋味复杂。
刘润把油灯接过去一口吹灭:“好了,你去花厅吧,还有人等着呢。”
“哎。”
阿福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刘润正转过身去,盯着小花园里的池塘,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他身姿超逸犹胜池边秀颀婆娑的垂柳。
阿福突然想,刘润……他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成了宦官呢?
这个人身上有无数的秘密,认识的越久,谜团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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