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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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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似无意道:“朕这几日就歇在这儿了,恩,传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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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惊小睡重
晚上皇帝在花厅批过奏章,才轻踱着步子回到内寝,容萧已经喝过安胎药,正阖目靠在贵妃榻上小寐。
她身上搭着条波斯羊绒毯子,因为太长,青红针花相错的边角已经垂到地上,与海棠洋红地毯委在一处。齐衍沉默凝视容萧的睡颜,心中是说不出的安宁,见她半个肩膀都在杏黄常服中若隐若现,便下意识提起绒毯为她盖上。
几番颠沛后,容萧睡眠便愈发轻浅,觉得身上不对,猛然就惊醒了。只见榻前正站着个挺拔人影,手中还拎着绒毯一角。
皇帝本刻意放轻了动作,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她,那双眼还夹着惺忪的睡意,同两汪秋潭般让人心驰。他甚少见这样毫无防备的她,不由笑问:“醒了?怎么不上里头睡去?”
容萧想起身,可见他放在榻边的手并没有移开的意思,便只能侧枕着自己手臂,“臣妾等着皇上呢。”
这句话皇帝听过许多次,却不知为何,独从眼前人口中说出来,才觉十分熨帖,含笑道:“虽点着地龙,但报夏里还是冷,往后别在这儿久坐。”
容萧应了一声,借着他伸过的手坐起来,一面整着自己的衣衫鬓发,一面问道,“皇上忙好了?厨下温着淮山药熬的粳米粥,累了一晚上,进些养胃小食也好。”
“恩,一并送到暖阁里。”皇帝点头,目光却无意落在贵妃榻的檀木腿儿边,方才只注意着容萧。却没有注意到这儿,他‘咦’了一声,俯身将那薄册子捡在手中,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说着捻开翻了两翻。
容萧的脑子一下子炸了,眼里只剩下他手中的册子,喉咙里咯咯两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皇帝手中的册子,分明是她令人收集的各宫妃嫔家室底细的记录!
掌管后。宫以来。容萧一向奉行知己知彼的策略,里面细细记载着每个妃子的年龄、身份、何时入宫、缘何抬位、承宠几次、入宫前及入宫后身边伺候的人是谁、都有什么喜好、母家与什么人结过姻亲。
她今晚闲来无事拿出翻看,没多久便手倦眼乏,方才醒来不见这册子,还以为是被流光收起,却万没想到被皇帝捡到!
皇帝似是对手中的簿子很感兴趣,不理容萧渐渐扭曲的脸孔。干脆坐在榻上翻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幽幽道:“贵妃的小楷很好,骨骼清奇,纤细不失风骨,应当是临了不少闺阁名家。”
容萧只觉一颗心跳得又急又快,几乎要滑到万丈深渊中去。跟着脖后根儿都有点丝丝发凉,她恨心一咬牙,扑通跪下,顾不得膝盖上的剧痛,叩首道:“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将臣妾交由掖庭发落吧!”今日之事的确是她疏忽,若皇帝因此要了她的脑袋,也毫不为过。方才有一瞬间,她想借着孩子来求他,自己怎样都行,可她不甘心肚子里的孩子不来这世上看一遭。但随后又想到她一去。这孩子怎么会有人护,宫中受罪的滋味不好受,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受这份苦。
地上绒毯将她手扎得火辣辣的疼,容萧这厢胡乱想着,却冷不防被一下扯起来坐到榻上,皇帝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谁让你跪了!把我儿子跪坏了怎么办?”许是顾及她的身子,他语气不善。手劲却不大。可她那一跪毫不掺假,听着膝盖磕在地上的闷声,他只觉得一颗心都跟着摔到地上,又疼又气。忍不住骂了句粗话:“屁大点事就要你脑袋?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道索命符?”明明是喝骂,却让容萧一颗心微微回落,但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不如自己开口的好,当即厚着脸皮表白道:“臣妾德行有失,明日便自行禁足两月,罚一年俸禄。”本来这两个月就正是养胎的好时候,借着禁足,她还能好好歇着。
“你就成心吧!禁足两月,你是想把我禁在外头吧!知道不招你待见,可朕偏不如你的意!”他瞪着她,直把她瞪得有些发毛,才将目光放回手中簿子上,不屑道,“你这里头写的,差远了。就这么两页纸片子,能顶什么用。”
“啊?”容萧一下没回过神来,听皇上这意思,是根本就看不上她这本手记。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番心思霎时转了十几个个儿,忍不住抬头问道:“皇上。。。您不生气么?”
“让旁人拣着,朕怎么也要罚你禁足。”
这句话尽说明白了,不管他们两人对彼此的意义几何,他面对所有人只能是皇上,即便他心里不想罚她,但被冠上皇帝的头衔,就只能降罪。
“让你这么一闹,朕也不饿了,你要不嫌累,待会儿睡前给你讲讲。”皇帝又哗哗翻了两页,才合上,垂眼瞅着她,低声道,“刚才跪得那么狠,肯定青了,回头给你上点药。至于寿康宫,传朕的口谕,明日不用去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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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齐衍便去上朝,议政后才到寿康宫向太后请安,正巧赶上沈昭仪、庄妃、惠妃、贤嫔亦在寿康宫中。见着皇帝,几人都显得有些拘束,皆低福身行礼。
齐衍在太后下首坐了,才淡淡道:“都起来坐吧。”
见各妃的目光都在皇帝身上打转,太后笑嗔道:“你们方才还说给哀家讲笑话呢,怎么皇帝一来,都不说话了?”
惠妃抽出春丝蝴蝶帕子捂着嘴角,笑道:“臣妾等有日子没见着皇上,好容易瞧见,便想看皇帝是否安好。”
齐衍瞧着她身上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笑道:“你初入宫时,总穿淡色,如今怎么喜欢这样的款式了?”
扶着头上的缠金簪子,惠妃笑得有些尴尬,“臣妾还是喜欢淡色的,但现今这节气,穿淡色未免素了些。”少女时,惠妃喜欢清纯之美,淡青浅蓝不离身,见着她的人都要赞一声清丽。但入宫日子久了,她又发现,淡青浅蓝之类的颜色,是奴才们常穿的。高高在上的主子们,穿着都繁复而雍容,渐渐,她的向往也变得愈来愈高。
“回皇上,惠妃娘娘这是为贵妃娘娘高兴呢,穿这样一身,也是图个喜庆。”贤嫔见惠妃尴尬,忙开口解围。
“嗯,这样也挺好看。”齐衍点头,目光却并未落在她的身上,随手端起一旁桌上香茶,齐衍浅笑道:“惠妃的心思你都知道,难得你们两个投缘。”
贤嫔抿嘴一笑,喜滋滋的,看向惠妃的眼神也参杂着讨巧邀功的意味。
“你的金刚经可抄得了?”齐衍品一口茶,目光落在贤嫔脸上。
“都抄得了,臣妾昨日已派人送入佛堂。”贤嫔忙站起来回话。
“朕发现你还挺有福气的。你一抄经,惠妃的病就好了。”齐衍无意说了一句,转头笑着对太后道,“贤嫔在佛法上也算有悟性,若母后乐意,便叫她以后来陪您。佛经上的蝇头小楷费眼,贤嫔嗓子也好,让她给您念着。”
“念就不必了,听着静不下心来。”太后听皇上如此说,也是心中一动,内务府呈上的佛经虽多,但字体甚小,前两年都是容萧捡着为她用大字誊抄,可如今容萧有孕,太后也不好叫贵妃代笔,正愁找不到下家,因笑道,“贤嫔的字比贵妃是差上一些,但难得皇帝都说好,如此便由你代笔抄录吧,哀家也不急,你得空便抄些,也不枉佛祖赐你的慧根。”
贤嫔满心的不愿,却只能呐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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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太后众人论了会子佛法,又说了些旁的话,才令众妃退下,独留着皇帝用早膳。
太后的早膳很简单,五小碟酱菜,两碟软糕,并熏干丝烹掐菜,配主食白粥。
一旁伺候的曹嬷嬷盛了一碗小粥递到皇帝手边,又为皇帝布了一筷子冬笋丝,笑道:“太后娘娘一直记着皇上爱吃什么,每次都要用冬笋丝配白粥。”
齐衍端起碗,笑道:“母后有心了。”
太后看着他,慈爱笑道:“贵妃现在可好?哀家传曹嬷嬷去瞧了,说是气色不错,但总觉得问皇帝更妥当些。”
齐衍放下白粥,又舀了勺金瓜芋泥,“还算稳当,只是一点腥味都受不得,儿臣看着她吐,也一点法子都没有。”
“第一胎,难免娇贵些。”太后给皇帝添菜,笑道,“皇帝又不是太医,怎么会有法子,依哀家看,不若传两个太医在左右伺候着。”
“恩,儿臣想陪她几日。”皇帝不置可否,“待她三月胎稳。”
太后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片刻便转了回来,笑道:“傻孩子,你陪着她就能作数么?”
“母后,儿臣已经失了一个孩子了,不想再失一个。也许儿臣可以有很多子嗣,但更希望他们能平安来到这世上。”皇帝眼底的笑意仿若积水空明的幽潭,一望不见底,“至于养胎其中的各宫杂事,儿臣看庄妃正好,再者沈昭仪心思细密,也跟着一同历练罢。”
虽未能一蹴而就,但太后至少看出皇帝的诚意,凝神良久,终于笑道:“哀家也老了,你既已有打算,便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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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用人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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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五日,皇帝果然都宿在清宁宫,只要没有外务见官,连平时常务都要在清宁宫偏殿花厅中办理。寿康宫也传信来,着贵妃安心养胎,对皇帝留宿的事,只字不提。毕竟对太后来说,除了沈昭仪外,皇帝宠贵妃,总比宠那些难控的要好得多,如今沈昭仪已得了协理之位,太后没必要再和皇上在小事上过不去。
因借户部亏空之名整顿收归军务,朝中褒贬声不一,其枝蔓牵一发而动全身,众臣奏章更是同雪片般飞上案头。齐衍登基后一向折不压宿,在这紧要处更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
皇帝劳于案牍,容萧作为贵妃,必要时时陪在左右,瞧着皇帝镇定安详的端正样子,沉寂的殿中唯有沙漏簌簌的声音,她起初紧张不安的心,也渐渐平缓莫名。虽是陪伴,但枯坐未免无趣,大多时,容萧都会带了料子,坐在一边缝制婴儿小衣。
皇帝批折的时候很少说话,一双眼专注而锐利,似乎透着手中纸张,洞悉奏折以外的臣心。
“啪。”一道黄綾折被扔到地上。
听到声响,立在一边的常福禄往上看,见皇帝一脸不耐,便心知是又翻到请安折了。也是啊,本来朝中的奏疏就批不完,偏各地那些酸芝麻官还来跟着凑热闹,洋洋洒洒好几千,没一句正题,这不给皇上添乱么。
常福禄能这么想,容萧自然也察觉了,那奏章正扔在她脚下,实在不能装作不知。只能放下手中针线,将奏章捡起来,轻手放在他右手边的小案上,这些日她也大概摸准了皇帝的脾气。知道这个时辰他该累了。给常福禄打一个眼色,便轻声道:“戌时三刻了,皇上不若歇会子。臣妾命人备了茶点。您进些才有精神接着批折。”
“恩”齐衍不置可否,起身伸了伸筋骨。下了御座绕室踱着步子。
容萧手下封着件水蓝色的婴儿衣衫,余光却瞟见皇帝那双钩藤缉米珠朝靴,在身侧慢腾腾的踱着步子。
“怎么尽看你做男孩的衣裳?”齐衍瞅着她手中针线,忽然开口。
“回皇上,这。。婴儿衣衫,是不分男女的。”容萧将自己手中的小衣拎起来又看了看,觉得并无不妥之处。
“前两日你就做的绿衣。今日又是蓝裳,不是给儿子的么?”齐衍目光划过去,与她对个正着,问道。“你盼着生个皇子?”
“这两个颜色男女都穿得,正因不知道是公主还是皇子,所以才没有用旁的。”容萧轻轻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摸自己的小腹,不觉表情也柔和了许多。“臣妾倒希望是个女儿,女儿是娘亲贴心的小棉袄呢。”
接过她手中的衣衫,是普通的宁绸,却铺针细密,每一个针脚都被细细塞到夹层中去。
“怎么不用云缎?” 齐衍想起惠妃有孕时。也曾在景仪宫见过类似的小衣,针脚露在外头,比这粗的多,正反却用上好云缎,看着很贵气。
没想到皇帝还会注意到布料这种细枝末节,容萧有些惊讶,却还是答道:“臣妾算了算,这孩子应是要在夏末出世,那时还穿的还薄,云缎看着好,但花纹太多,也不甚吸汗,婴儿皮嫩,怕是穿不舒服。宁绸虽差些,但质地平整,也结实,正适合做里衣。”
她的语气很轻快,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却让他心中蓦然一暖,仿佛在风雪凛凛中长行中不远处的灯火,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安定与平实充满全心,这种感受,自孝诚仁皇后去世,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窗外的寒风吹在菱格窗上发出呼哧的响声,而此刻她坐在身边,却融融如春,只有无限安宁。
此时传小食的太监已到了门口,正虚抬着眼往里张望,被常福禄无意瞧见,当即就是一记眼刀。
主子这儿正煨着火候呢,你个不长眼的凑合什么!
小食太监被这么一瞪,也吓了一跳,忙收回脑袋,准备轻手轻脚的挪出去,却不想正听到贵妃的声音:“常公公,可是点心到了?”
容萧这厢正觉得气氛让她浑身别扭,犹豫着是否该与皇帝没话找话,偏巧膳食太监来,忙唤了一声。
常福禄亲自接过食盒,虾着腰将各色点心摆在一边罗汉床的小几上,陪着笑脸道:“请皇上、娘娘移驾吧!”
齐衍听容萧那一声问便回过神来,扫一眼炕几上的几样点心,倒不觉着饿,但又想起容萧已经是双身子的人,正不能亏损,便吩咐道:“去,端碗枣粥来。”说罢才与容萧一同净手,坐到榻上。
不会儿枣粥便来了,却只有一小碗,常福禄显得有些为难,“皇上,小厨房没多余的,只有这一碗了。”
齐衍倒没不高兴,只微扬了下巴,“给贵妃端过去。”他说着挟了个白玉饺,就着边上小碟调料吃了,见容萧还不动筷,问道,“怎么,不爱喝?”
“没。”容萧忙端起手边的黄釉绿龙小碗。红枣粥熬得很稠,许是在厨下久放的缘故,比平时都要甜糯,皇帝平时并不是爱甜食的人,容萧知道,这碗粥是专门为她要的。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心里有点丝丝的甜意冒出来。
花厅里摆着炭盆,暖暖的,常福禄已轻步退了出去,殿中只有两人相对而坐。
齐衍的筷子漫不经心,显然没有特别喜欢的,开口道:“今天的折子不少,朕可能还得批会子,待会儿你先去睡。”
皇帝折不压宿,容萧自然知道,他每天都会让自己先睡。枣粥绵软的甜味还在嘴里化不开,她觑着他眼底淡淡的青色,不由开口劝道:“政务那么多,哪能一晚上就做完的。皇上这样熬夜,损了龙体怎么好。”
“眼见道年关了,各地的折子都往上报。文华阁与六部那帮也跟着凑热闹,一句话的事非要说好几千字。”想起方才的请安折,齐衍有些不耐。
“朝上的事臣妾不懂,不过记得前朝似有票拟一职,皇上不若提上来个可信的人,帮您分拣着,将重要之处都勾出来。这样也省的费工夫。”许是朝夕相处了十余天,容萧说话也没了平日拘谨,心中一有这个念头,便直接说了出来。
“你说的这个朕知道,可前朝的票拟都是太监,有专门的内书堂教他们识字。但不得不说,前朝也是亡于太监之手。于是太祖登基时便下令,太监不准识字。”齐衍心里明白,容萧这是想让人帮他分忧,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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