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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莫属:残花败柳俏王妃 (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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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语没有观测到柳嫣的这一感变化,她的全副身心全都凝集到了“瑾色桃劫”事件上去了。
她清晰地记得那日到泽芝院拜祭莲妃的形。江暮寒那种沉醉于某种幻境的表无言地说明了他和莲妃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
她也曾和柳嫣比对过莲妃和瑾华王妃的画像,二人身上那份灵动气质却又那么一点相似。
莲妃与瑾华王妃之间究竟存在怎么的关系?
皇后的一面之词究竟又有多大的可信度?
靳无语苦思良久依旧理不出什么头绪,可是,此刻实在不是挑事儿的时机。
··
靳无语急于知道事的真相,更为围在府外久留不去的卫军闹心不已,可有的人似乎比她更急。
比如,江暮梵。
与上次明目张胆围困飘摇帮不同,这次围困芰荷王府只几天,早已惹来朝野上下引颈侧目,揣度猜测,议论纷纷。
如今,他已势成骑虎,上下两难。
围而不攻,更加助长了江暮寒的嚣张气焰,据卫军首领回报,江暮寒每日携带幼子倚门挑衅,拿着他的卫军做靶子练习投掷,这么有恃无恐,公然挑衅,他若是忍得下去,他的威信何在?颜面何存?可是,江暮寒这样有恃无恐,自然是有足够的力量与他对峙……
动起干戈来,他竟一点把握也无?
飘摇帮!
飘摇帮!
——终成心腹大患!
江暮梵端坐与金銮殿上,今日,他有心要与众臣唱上一场大戏。
“众爱卿对于芰荷王袒护贼首慕容云清,有何看法?”
“启奏陛下,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先皇在日曾言,‘慕容氏民心已失,不足为患’,是以,国家大定之后,未曾加难于燕国后裔,朝野一致称善。伏望陛下不忘先王之志,治国当教化为先。”
“启奏陛下,慕容云清虽属皇室后裔,实是旁枝末节,人单势薄,不足为患。况且,凤仪山边患实与慕容云清无关。此人淡薄雅致,一向为士林之人所称道,恐无逞强夺势之意。伏望陛下体察细微,传承先皇遗志。”
……
群臣众口一辞,无一人不替慕容云清求情。
“这么说,众爱卿都认为,芰荷王无罪了?”江暮梵忿忿地扫视着满朝大臣,这场戏完全脱离了他预定的轨道。
“回皇上,芰荷王与途劫掠钦犯,自是有错在先,然飘摇帮盘踞凤仪山多年,先王在日对飘摇帮恩宠有佳,以至飘摇帮做大,堪与皇室抗衡……妄动干戈,与国不利呀!”
……
这话一出,群臣又立刻附和。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一股怒火在江暮梵心中迅速升腾开来。他本意希望群臣为江暮寒求情,他也曾属意内室郭一先,着郭一先暗里把他的意思透漏给群臣,他则借坡下驴,暂且饶过江暮寒,待时机成熟,再行动手剿灭飘摇帮。他和江暮寒迟早免不了这一战!可是朝中大臣露怯,畏惧江暮寒的浩大声势,一再地为江暮寒开脱,他这个皇上简直成了被架空的光杆皇帝!
他还能等吗?
这一场大战势在必行!
“行了!朕意已决,即可发兵凤仪山,剿灭飘摇帮!”江暮梵怒吼。
“皇上!请三思!皇上……”
缉捕出逃王爷
江暮梵携兵部尚书刘士元直奔兵部而去。
“皇上,请三思……”
皇宫已在视线之外,群臣的呼声还在江暮梵的耳畔。
凤仪山上空依稀还飘着几股尚未熄灭的狼烟,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芙蓉国尚未来得及恢复元气,此刻大肆兴兵,会不会给敌国带来可乘之机?会不会有不安分的前朝余孽乘势四起?干掉了江暮寒会不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一系列的问题在他的脑子里翻滚、交叠……
这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他愈是忍让,江暮寒会不会愈加有恃无恐,肆无忌惮?朝野上下对他的懦弱行止又会如何看待?
“一先,传令下去,改道芰荷王府!”江暮梵临时改变策略,目下,他只能选一条折中的路子先走着,江暮寒,算你运气好!
大队人马簇拥着玉辇华盖浩浩的向芰荷王府进发,只行了一之地,江暮梵再次改变主意。命兵部尚书刘士元率队继续前往兵部待命,自己则弃车上马,仅带心腹侍卫数名,抄近道直奔芰荷王府而来。
像往常一样,江暮梵微笑着步入芰荷王府。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守门的阍人急忙伏地磕头。从前江暮梵进出芰荷王府,他们最多也就是微笑着喊一声“江公子好!”,或者行个注目礼也就罢了,总之一句话,尽量少张扬。如今势与前大不相同了。但愿虔诚和尊敬能够保的他们的一条小命,存了这点念想,守门的几个人忍不住就多磕了几个头,而且是带响的那种。
“都起来吧。朕也就是来和你们王爷絮叨絮叨,你们还和从前一样就行了。”江暮梵笑着说:“带朕去见你们王爷吧。”
原来皇上只是和他们王爷唠家常呀!守门的几个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抚着隐隐作痛额头,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磕头时太过卖力。
大队人马跟在江暮梵身后鱼贯而入,向秀水苑围了过来。
“你们王爷呢?”江暮梵随口问了守门的一句,大喊着走进秀水苑。“暮寒!暮寒!四哥来看你了。”
晚凤、晚篱等丫头急忙迎了出来,口称万岁,伏地行礼。
“你们王爷呢?”江暮梵不耐烦的问,心中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回皇上,王爷先前还在书房看书,这会儿不知哪里去了。也许……也许是去看王妃和小王爷去了,也不一定。”晚凤回道。
江暮梵立刻派人去绯雪阁去寻江暮寒,可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翻遍了整个芰荷王,也未能找到江暮寒的身影。不止江暮寒,靳无语、莫言连带绯雪阁的三个丫头也没了踪影。
“江暮寒看完书之后去了哪里?”江暮梵厉声喝问。
“回皇上,王爷一直都在书房看书,大概半个时辰之前,奴婢刚给王爷换过茶水。”晚凤坚定的说。
“一直在书房看书?”江暮梵凌厉的目光扫向晚凤,冷冷地问。
“是……不是?一……一直……在在……在书房……看书。”晚秋在江暮梵的凌厉逼问下,渐渐不敢那么肯定了。
“主子去哪儿了,都不知道!你平日就是伺候主子的吗?这样的奴才有何用处?!拉出去斩了!”
江暮梵起身步入书房,书桌旁果然放着一杯苦丁茶,中指探如水中,尚有余温,一本暗黄的书卷反扣与桌面之上。看来那丫头所言非虚。
“传禁卫军副统领徐进,即可带一队人马追捕芰荷王江暮寒家小三人!余下人等依旧守在院外!”江暮寒刚走没多久,又或者根本没有离开芰荷王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就不只他江暮寒一个人知道。
徐进应命而去,江暮梵在书桌旁坐下,随手拿起反扣在桌面上的那本书,正是《孙子兵法》的九变篇。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圮地无舍,衢地交合,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于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
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
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
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最后一句话更是用浓墨重彩做了耀眼的着重号!!!!!!
已有良策
细看那浓重的墨迹下隐约还残留着一些残褪转淡的红、黑,这句话,已被标识过很多次了。
毫无疑问,江暮寒对他早有防范了。
他御赐给他的几位王妃、丫头相继生病死去,他派的密探几乎没有找到过什么实质的讯息,他这么突然来袭,他依旧能够成功逃脱……
如此紧蹙的时间里消失的如此彻底,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恐怕还有什么人暗地里给他传递信息吧。江暮寒的密探已经打到了他的内部,换言之,江暮寒的势力已经扩展到了朝堂之上,这……这太可怕了!
江暮梵闭上眼睛,心内兀自难以平静。幸而他今日只是投石问路,能够困住江暮寒更好,失手了,也不致于闹出太大的风波。可是,打草惊蛇,自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先,传令下去,所有卫军撤回待命!”
江暮梵传下命令,既然江暮寒早有准备,那么他再劳师动众,四处缉拿,恐怕也只是劳民伤财罢了。
目下,蛇已出洞,如何与蛇**,如何捕蛇入袋已是迫在眉睫。
江暮梵招来一向赋闲的菡萏王江暮烟,将散乱如沙的芰荷王府交到了江暮烟的手里。
“四哥,你这回做的太过了!太过了!”江暮烟看着桌翻椅倒,墙坍壁圮,处处狼藉的芰荷王府,不住地叹息,责备之意溢于言表。
江暮梵没有那份闲心听这个五弟叹息,急忙起驾回宫去了。
穿过景华门,正好撞见守候已久的太后和皇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江暮梵急忙下马行礼,“大冷的天,母后怎么着了凉可怎么是好?思琪,还不快扶太后回宫!”江暮梵冲皇后大喊。
“皇上不用冲着皇后大呼小叫的,哀家是特意守在这里等你。”太后将皇后拉在一边,伤感地道:“哀家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大好使了,你真当哀家什么也不知道吗?”太后叹了口气,又道:“可想到应对的法子了?”
“儿臣惶恐,让母后费心了。儿臣正待回宫与众大臣商议!还望母后多多指教。儿臣此时也是追悔莫及!”江暮梵眼前亮起一线光芒,既然太后专程为此事而来,定是已有良策了。
“哀家也知道你们兄弟结怨甚深,闹翻也是迟早的事儿,哀家也不说你什么了。哎,你们是兄弟,还能真刀兵相见不成?兵戈一起,遭殃的还是百姓啊!你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可任由你们这般败坏?还得舍着哀家这张老脸踹呀!行了!你安排一下朝中大事,尽快赶上哀家,咱们一道去飘摇帮,最好能在你六弟之前赶到,方才能免去一场兵火之灾呀!”
太后说的那样肯定,江暮梵心中的疑虑顿消,他素知江暮寒对他的母亲极为尊重,太后出马,不说水到渠成,至少也可以给他争取一些做准备的时间。
江暮梵急忙答应,将太后扶上銮驾,叮嘱一应人等好生照顾太后,又送出宫门几里地,方才赶回。打理好朝堂大事,马不停蹄的追上太后,一并向凤仪山进发。不在话下。
再说说靳无语。江暮寒忽然出现在绯雪阁内,二话不说抱起莫言,拉着她,钻进了假山洞中。小桃等丫头紧随其后。
五人在山洞中穿梭了半个时辰,居然出现在了一陌生的小河边。船内艄公见了江暮寒急忙将船靠了岸,江暮寒就此拉着她跳上了小船。没等她站稳身形,艄公已经窑炉起航了。
一切的一切便如事先安排好的一般,只把她一人瞒在鼓里。
可气!靳无语孙二娘似的叉腰往江暮寒面前一站。
江暮寒未卜先知,抢先开口:“哎!莫言的娘娘又想问爹爹为什么,怎么回事了,可是,莫言的爹爹现在没那份心情!是吧,儿子?”江暮寒在儿子的小脸上香了一下。
“啊!”靳无语大喊一声,朝江暮寒扑了过来,她管他有没有心情,若是他敢不说,只好家法伺候了!
逼供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靳无语右手紧扣江暮寒的咽喉,鄙夷地看了江暮寒一眼。
“哦?”江暮寒淡淡的一笑,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笑什么笑?比哭的还难看!”靳无语老羞成怒,他那淡淡地一笑意味深长,她恍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巴光了衣服,赤条条的站在那儿,无所遁形。“甭跟我废话!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别怪姑我使霸王招对付你?”
“儿子,你知道什么是霸王招吗?”江暮寒继续和莫言对抓,显然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莫言嘻嘻一笑,看了一眼靳无语,响亮的回答:“知道!娘娘教过我!霸王招就是手抓脚踢牙咬!”说着,还对着江暮寒张牙五爪地试验了一番。
“别咬老爹!老爹怕怕!……”为了形态真的效果,江暮寒一壁说,一壁抱着莫言连连后退。靳无语脸色铁青,想说话又张不开口的窘态着实让他兴奋不已,忍不住再次重演了一遍,忽然脚下一空,噗通一声,坠入水中。
得意万不可忘形!至理名言!切记!切记!
“老天有眼!活该!两个混蛋!”靳无语兀自站在甲板上拍着巴掌……
怒火冲击下,她忘了水里的两个人是她最至亲至爱之人,忘了此刻河水冷的刺骨,莫说莫言,就是江暮寒也觉有些吃不消。
直到艄公将二人救上船,见到脸色发青的莫言喷嚏连连,鼻涕横流,她才清醒过来,讪讪地跟在江暮寒身后,看着江暮寒忙东忙西,为莫言洗澡,换衣服,喂药……
“娘娘抱抱!抱抱!”莫言向靳无语伸出小手。孩子对于母亲的怀抱尤为依恋,尤其是在最脆弱的时候,这大概是天使然吧。
靳无语爬上-,抱着莫言坐在被窝里,轻拍着莫言忿忿地道:“都是江暮寒那混蛋,把我儿子弄病了!”
“要不是你对我严刑逼供,我会掉在水里吗?”江暮寒本来有些愧疚,靳无语这么一说,反倒不服了。
“江暮寒,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靳无语笑道:“说冬天快要到了,猪妈妈带着一群猪去森林里觅食,与路发现一只羸弱可怜的小狗,爱心泛滥,决定把这只可怜的小狗带回去,好生照料。这只小狗便成了猪家族的一员。光阴流转,时光飞逝,转眼过了一年,小狗已变成了一支大狗。有一天,它去河边喝水,一眼看见它自己的影子,以为见到了什么怪物,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逃回猪窝。原来它每日和群猪厮混,认定自己也是一只猪,反倒被自己的影子吓破了胆。”
江暮寒目不转睛地盯着靳无语,他实在弄不明白她说这么个半调子的故事有何深意。
“不明白?”靳无语鄙夷道:“连这都听不明白?这只狗总以为自己是只猪,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它是只狗!这只狗若是多照照镜子就不会如此了。好比某些人,总以为别人不知道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其实谁不知道呢。只是不细说罢了!”
这丫头到底想说什么?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惹她这般鄙弃?!“你今天若不给我说清楚,咱们没完!”
江暮寒刚刚伸手去扣靳无语的下巴,莫言便叫了起来:“啊……你欺负娘娘……”江暮寒只得放手。
跟她抢儿子?!靳无语得意的一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豪爽地拍拍江暮寒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问你这么无知的问题了。不就是,你跟老皇上同时爱上了莲妃娘娘,老皇上顾念父子恩情,忍痛割爱将莲妃让给了你,莲妃就成了你的瑾华王妃了。”靳无语充分发挥想象力,继续添油加醋道:“可是,爱这东西从来都是剪不断,理还乱,老皇上心系莲妃,思念成病,江暮梵体察圣意,跑到芰荷王府说服你的瑾华王妃重回老皇上身边,你的瑾华王妃羞怒成忿,一气之下,三尺白绫扔上房梁,呜呼哀哉了。所以,你……”
没等靳无语下结论,江暮寒便烧红了双眼,大吼:“这些鬼话,你是听哪个不知死活的混球说的?”这一次,江暮寒再也顾忌不了他儿子的感受了,铁钳般的大手毫不可以的掐上靳无语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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