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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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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于掩饰,而是明目张胆的挑战。”
“可帝尊的封印,六界之中谁人能解。那这幕后之人貌似并不简单。”
雪杀轻轻点头,眼神愈加凝重。
紫色衣袂飘飞,依稀和着淡淡的檀香味。端木轻轻飘落,听着雪杀的话,“分析得不错!”
雪杀轻笑一声,“天君和师父这演的是哪一出?留这样一个恼人的烂摊子于我。”
“雪尊何出此言?端木倒是糊涂了。”
“天君觉得有意思么?这缥缈琮华神界,没有师父的允许,六界之中谁又轻能近得半分?而动手之人破除封印,以师父的修为怎会毫无察觉。数日前师父并未闭关,这琮华之事,什么又能逃得过师父的双眼。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师父故意默许此事。”
端木的眼睛闪过浓浓的激赏,“貌似有些道理,不知雪尊打算如何处理?”
“哼!天君难道真的不知,这破除封印之人?你我既然心知肚明,又何须假装。难道天君敢说,师父就此选择闭关,没有他的一番安排。”
“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何不问,那封印的到底是什么。”
雪杀眸中依旧波澜不惊,“我问有用?你会告诉我?”
端木的眸中笑意粲然,“不会!”
端木笑了笑,胸膛微微震动,“那接下来?”
凝气间,白光汇于指尖,雪杀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纸金光闪闪的偰文,落笔处,一枚金色耀眼的樱花印记夺人眼目,“天君,烦请昭告仙界,醴泉仙宴,延后。具体日期,再拟!”
端木看着偰文上神界尊者独有的印记,心中讶异非同一般,随后又笑得莫名,不由心中暗道,师兄啊,都言你这弟子不简单。恐怕你也未料到,那天麟侧殿的仙神界心法灵力,她居然这般神速地掌握了七八。这般的心思,谁又会相信呢?面上依旧笑意粲然,“我自会去办?那人界之事?不知雪尊如何看待。”
雪杀缓缓转身,“所谓兵者,诡道也。没有人,可以算无巨细。而我就是这其中的变数。或许,那幕后之人,真的很乐见其成呢。坐以待毙和贸然出手都不是我的作风。天君和我走一道洛城,至于怎么做,不用我说。”
端木轻轻点头,“我知道。端木在此代师兄感谢你。”
雪杀衣袖轻摆,转身而去,冷冷的话语明灭一地云霞,“谢什么?我,只为自己!”
第四十章 魂 莲
夜深露重。寂静的落成湮灭在浓浓的黑暗里,依稀听得见树叶的沙沙之声。微风和着细雨无声潜入,整个洛城笼罩在浓浓的烟雨里,为这黯黑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迷离。两道红色的暗影飞速闪过,融入濛濛烟雨之中。半晌,黯黑的天幕蓦然撕开一道裂缝,金光褪尽,雪杀和端木敛了一身气息,向着那红影追去,当然身后少不了某鹤。
眼见红影近在咫尺,雪杀左手捏诀,右手祭起“承影”,向着远遁的红影刺去。半空中,红影似有所察觉,感到厉芒袭来,旋即避开身形。雪杀敛住心神,承影的光华向着红影层层荡去,眼见灵力包裹的承影瞬间逼至两团红影之间,“唰”的一声,承影的光芒恰似漫天张开的红色罗网,顷刻间向着两团红影收紧。
红影忽然合二唯一,刺眼的红光闪动间,无数朵碗口大小的黑色莲花迅速疯长,与这承影之剑形成对峙之势。
雪杀微闭双眼,双手在胸前凝成一个怪异的法印,依稀有淡蓝色的火焰浮现在指尖,随着光华的显现,蓝色的幽幽火焰已经遍布雪杀的之间。眼看时机已到,和着发出的灵力,雪杀右掌一扬,瞬间幻化成无数个虚幻的掌印,向着空中日益疯长的黑莲劈去。
“噼啪”的碎裂声响彻夜空,半晌,黑莲寂灭,从碎裂的莲瓣中,依稀现出一个身着黑色织锦肚兜的奶娃娃。
灵鹤还未来得及赞叹主人的英明神武,灵力无边。看着蓦然出现的比自己还小的娃娃,眼中瞬时光华闪闪,“嚒嚒,什么情况,小不点儿,原来是你在作恶啊。还没断奶的小子,居然在这胡来。”
端木依旧不发一言,听见灵鹤的话语,不由得撇了撇嘴。
听得灵鹤的声音,婴孩抬起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浸满泪水的眼里让人心生怜爱。粉嫩洁白的手脚裸露在空气中,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孩子看着雪杀,忽然起身,四肢着地的向着雪杀爬来。
灵鹤看着眼前的娃娃,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兜一角;“你……你劫财,还是劫色?”
婴孩扭着粉嫩的屁股径直爬过灵鹤之前,“噗”的一声,一股怪异的气味涌进灵鹤的鼻尖,灵鹤用肥嘟嘟的手捂住鼻子,“你……你居然,你怎么放屁也不提前说声。对你这种不劫财也不劫色的行为表示愤慨,你……你居然无视鹤爷我。”
孩子直接无视脑残的灵鹤,爬到雪杀面前,小手抓住雪杀的裙裾,清脆的童音响彻夜空,“妈妈……妈妈……”
听到这声唤,呆愣的灵鹤几近昏厥。就连端木也忍不住嗤笑出声。
婴孩一边唤着“妈妈”,一边用手扯着雪杀的裙裾。未待雪杀出声,灵鹤疾步上前拉开婴孩的手,粉嫩嫩的屁股直接在婴孩面前晃动,“哼哼哼……鄙视你,鄙视你,让你叫,让你无视小爷我。”
一旁的端木被灵鹤怪异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
“灵儿,走开。”雪杀的眸间依旧波澜不惊,手中的承影发出铮铮之声,这是古剑出鞘的前兆。
“妈妈,别杀我。别杀我。”
雪杀手中的承影急速而出,“嘭”的一声,婴孩已消失不见,地上空留一片幽光闪闪的黑莲残瓣,雪杀俯身拾起,放于袖间。
端木眸间意味不明,“没想到,你真的杀了他。或许你真的和师兄一样,都是无心的人。”
雪杀轻抚手中的承影,“天君何须如此。以天君的眼力莫非看不出这只是‘魂莲’欲念的化身。换做天君,如果这孽畜化作帝尊的模样,相信天君也会毫不迟疑的下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便是‘万魔幽莲’,方才我的一剑不过伤它一魂一魄。所谓万魔归宗,便是万般魂,千般魄。找不到它的根源,它在快速吸食人魂后便会以惊人的速度复原。天君不如多花点心思探得这魔莲的出处才好。若待它魂形归一,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至少师父是不想看到这般局面的。”
端木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不愧师兄的好弟子,决断之时不为欲念所扰。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雪杀缓缓转身,看进端木的眸里无比坚定,“剑尖指向的便是我的敌人,因为,我要活着!”
第四十一章 傀 娃
沉寂的夜色里忽然传来阵阵金鸡报晓之声,远方的天幕上依稀透出依稀的鱼肚白。雪杀轻抚手中的承影,径自向城中走去。端木看着雪杀的举动,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沉。
晨曦初露的暮霭中带着浅浅的凉,愈发衬得那一身白衣更加清冷。雪杀停在一道紧闭的木门前。经过风霜雨雪冲刷的木门业已看不清颜色,唯有其间醒目的黑色莲花标记尤为惑人眼球。
灵鹤噘着嘴巴,“哼,绝对是那小屁孩干的。”
端木看着神气活现的灵鹤,这样的话语从一个三四岁得孩子口里说出来,端木莫名的觉得好笑,兀自出口,“小仙鹤别闹了。”遂上前推开木门,陈旧的木门的“嘎吱”声听起来莫名的沉重。
跨过小院,三人迈进虚掩的门扉的木屋。地上的夫人业已死去多时,苍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冷青之色。而木床上满脸麻子的男人,嘴角依稀残留着吐出的白沫,唯有那一双因为极度恐惧而大睁着得双眼,至死都未瞑目。僵硬的尸体显示着二者已死去多时。
“这就奇怪了,那魂莲不是应该只对小孩子感兴趣么,怎么这二人也牵涉在内。”
雪杀并未多言,灵力闪动的右手缓缓覆上两位死者的天灵,“一位是三魂七魄被吞噬而亡,另一位,惊吓至死。天君莫忘了。这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至阴至水之人,对于游离在万魔幽莲之外的魂莲有什么样的意义。”
端木的眼中依旧带着三分狞笑,“至阴之水之人?呵呵,不错,看来琮华藏书阁中的精华,雪主学得倒是不少,端木受教了。”
雪杀未理会端木的话语,“而我所料不错的话,恐怕此时城中的孩童均已出事了。”
“很奇怪,雪主对于这一消息,似乎并无内疚之心。”
“内疚?我说过,六界苍生是你们的苍生,与我又有何关系。换做今天三魂七魄尽失的是我,我亦没甚怨恨。弱者,永远只得遵循强者的规则。”
端木用手掸了掸并无灰尘的袍角,“是么?这样无视生死的雪主,此时却为何在这呢。我可以理解为雪主是在尽为人弟子的职责么。”
“我说过,我有我的规则。今天在这里,只因为,有人触碰了我的底线。有时我拔剑相向的敌人,或许我并不认为他们原本就该死。所谓对错,抑或道德的评判标准,永远都是强者制定的罢了。而我今天站在这里,自是出于这个缘由。天君看来似乎很闲,要知道,六界中,并不是所有事都需要一个理由。”
端木正欲再说,忽然被日益起伏的恸哭之声打断。雪杀扫视屋中一眼,和灵鹤一起隐了身形出了木门。于是渐渐明亮的天色下,出现了这样一幅极度诡异的画面。一个个哭红双眼的父母,行色匆匆地跟着前方眼神呆滞,口中呢喃,漫无目的游走着的孩子。这些孩子的眼中并无焦距,只有碰到和他们一样的孩子,呆滞的眼中才会瞬间溢满诡异的色彩,然后一起牵手而行,唱着诡异的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听得懂的童谣。
三三两两的父母一边抹泪,一边跟着他们一夜之间变得呆傻怪异的孩子,身后留下一地心酸。
风中一身残破白发灿灿的老妇,浑浊的老眼中满是眼泪,“孙儿啊,你去哪啊?狗剩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阿奶了吗?阿奶一个人可怎么活啊!狗剩儿啊,阿奶的乖孙子;回来啊。”
“咦,美人主子,你看这些孩子貌似魂魄不全哦,奇怪,口中怎么还喊着……对了,你听,他们在说‘搬家……宴客?……奇怪了,小爷我怎么听不明白?”
雪杀的眸间更显深沉,其中一闪而过悠悠的怜悯之色。
端木轻叹口气,“看来真如雪主所说,这些孩子现在已是‘傀娃’。目前还只是三魂七魄不全,七日后,那便真是‘搬家’,‘宴客’了。呵呵,一群灵魂尽失的傀娃,到时灭绝天性地蚕食自己的乡邻,乃至自己的父母,剔骨饮血,遥寄莲魂。这样的人间惨局,不正应了相传民间的远古童谣么。”
“听天君的意思,是有好的解救之法了。”
端木粲然一笑,看着闹哄哄的人群,“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蓦然转身的雪杀正欲开口,却被街角的一方景象暗淡了眸色,记忆中陌生而熟悉的眸子,顷刻间激流般涤荡了一池心湖……
第四十二章 雾 影
街角斑驳的木门口,满腮虬髯的男子不停挥舞着手中长长的马鞭,“你个兔崽子,你到底放不放手,你和你那该死的娘一样,都他妈是赔钱货!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他妈的不是老子闺女。”
男人边骂边挥舞着手中的长鞭,七八岁的女孩破旧的单衣渗着道道血痕,清瘦的小脸上分不清是泥水还是血渍,唯有那一双倔强的眼中满是倔强和忿恨,“你不配做我爹,赌!赌!赌!你就只知道赌,你看看这还是个家么?娘伤成这样了,你还赌!这是俺娘的救命钱,你还有没有人性!”
“好,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个丧门星,老子纳闷了,一夜之间全城的娃儿都痴了傻了,你个贴钱货怎就好端端的在这与老子作对。你不把钱给我,老子打死你,反正你那贱命的娘也是活不成了,老子就成全你们做对鬼母女。”
“啪!啪!啪!”刚劲的鞭子和着风声呼呼作响,一下下凌虐着女孩单薄的身子。女子双手紧紧护住胸前小小的布袋,打死不松手。
“给不给!……老子打死你。”
“哼,你要是打不死我,我一定会为娘报仇的,你把娘打成那样还不够,你今天还要打死我。打死我你也休想拿走一个铜子儿。”
微风轻拂,这是个凉薄的早晨。
雪杀的眸间闪过不易察觉的水色,那女孩的眸色,像极了曾经的自己。端木和雪杀轻纱遮面,瞬间显出身形。端木心下了然,手中即刻出现一锭银子。
挥鞭的男人瞬间停住,看着眼前轻纱遮面却贵气逼人的来者,目光停留在男子手中光华闪闪的银子上。男人急切的咽了下口水,眼中除了端木手中的银子,再无其他存在。
端木眼中闪过明显的鄙夷之色,“这些银子,买她这条命,可够!从现在起,你好自为之。”
“多谢贵人,小的愿意,小的愿意。”男人匆匆捡起端木脚下的银子,连连称谢,看都未看一眼地上遍体鳞伤的女孩,转瞬没了踪影。
雪杀缓缓蹲下身子,“现在,告诉我,魂莲在哪里?”
女孩的眼中平静无波,“恩人,我不知你问什么?魂莲是谁?”
雪杀的话语里带着风霜积淀后的刚毅和厚重,“女娃儿,不要告诉我这洛城里的事情你不知情。所有孩子中唯留你一个,不要告诉我,这是巧合!”
女孩的眼中瞬间多出的执念,使得她眸中的可怜之色荡然无存,“哼,不知就是不知。我真有那般能力,就不会连重伤的阿娘都救不了。难道你们救了我,便要以此胁迫不成。还是因为我是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情中的幸存者,就得让你们怀疑么?若这样,我宁可被他打死。”
一旁的端木无奈地摇了摇头。
灵鹤忽然扭着小屁股上前,“姐姐,姐姐,你很痛么?”二人看着灵鹤,不知这家伙哪根神经又搭错了。
地上的女孩看着眼前的灵鹤,眼中瞬间闪过柔和之色,“小弟弟,姐姐不痛。”
灵鹤手中拿出一颗青绿的枣,“姐姐,给你,你阿娘会没事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否则你阿娘见不到你会担心的。姐姐我们要找办法治好这里的哥哥姐姐,否则他们的爹娘定会伤心的。”
听着灵鹤的话,看着街头凄惨的景象。半晌,女娃才缓缓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数日前,我因为担心出晚工未归的阿娘,一个人在屋外的大槐树下等娘,却看见了一个如这位小弟弟般大小的娃儿。他问我在做真么,我说我等娘。我当时不知是谁家走失的孩子。他说,他叫‘雾影’,他也在这里等阿娘?于是以后的每个夜晚,我都和这个叫做‘雾影’的孩子一起等。”
雪杀轻哼,“荒谬,谁家的婴孩会大半夜的在那里等。你也信!”
女娃轻轻摇了摇头,“是的,一开始我自是不信的,甚至心里有些害怕。可他从未害过我,每晚都陪我一起等。只是每晚我等到娘亲后,他便消失了。后来我大抵知道,雾影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可是我并不害怕。甚至喜欢听他叫我姐姐。直到前夜,他很晚才出现,看他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他说,‘姐姐,我也要找我的阿娘去了。哥哥说了,只要我听他的就能找到娘。’后来我便没有再看见他了。爹是个赌棍,大家都不愿和我玩,只有雾影,他每晚都静静听我说话。我们仿如最好的朋友。你们不要伤害他。”
端木和雪杀心下了然,女娃口中所说的雾影,必是魂莲无疑。但一向嗜杀的魂莲居然可以放过女娃,这倒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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