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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 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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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先让二哥进来瞧瞧小丫头,再说这些没要紧的浑话!”
“老二,还不过来……七妹你说什么?”
“大哥,你不让开我怎么摸得着脉……”
“好哇,一个个都嫌我瞎子碍事了不成!”
有什么极沉重的东西在地上重重地一顿,我似乎听见了青砖碎裂的声音……四周顿时一片寂静,半晌,颇为无奈的熟悉声音才再度响了起来:
“大哥,瞧这时辰上下,那小子也该到了……”
“哼,我只怕他不来!”
耳听着柯老大怪叫连声,大踏步地奔了出去。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谁,能把他惹毛成这样。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听声音朱聪和韩小莹是在的,刚才陪着柯老大一路出去的似乎是张阿生,那,其他人呢?
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块骨头还在原位,疼得十分之销魂。
光抬抬手指就似乎已经耗光了全身的力气,何况我还想把正搭在我腕上不紧不慢号着脉的三根指头给拽下来,再比划点什么……
腕上忽地一轻,紧接着手便被拢住了,耳听着朱聪似乎叹了口气,道:“……想问什么,便写罢。”
到底还是二师父了解我!
我这会儿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手脚动弹不得,不靠这手指头比划,也没别的沟通方式了。
全凭指尖的触感,我在他掌心歪歪扭扭地划了一个“七”字。
停了一停,才听见他道:“我兄弟七人俱都安好……三弟四弟在外寻些物件,再过几日便可回来了,六弟此时在门外迎客,待会儿必来看你……”
他这么一说,我自然是放心了一大半,只是……剩下的那一小半却也着实要紧得很。
无奈这俩字的笔画委实太多,手指头划来划去划得都快抽了筋,二师父他老人家还是半声都没吭。
正在悲愤地腹诽某人为毛不姓“丁”的时候,原本垫在我爪子下的另一只手便已缓缓抽了出去,伸出来的三根手指头又复搭着我的脉按了半晌。
听着他似乎是转头跟七师父低声商量了几句什么,面门处忽地风声一闪,胸口被点了两下,脑子顿时浑浑噩噩地不太清醒了起来,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二师父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声音:
“那小子好得很……”
心下一宽,人一放松,登时便坠入了黑甜乡中。
这次却是不曾再做什么梦了。
黑沉沉地一觉,睡得不知岁月。
只可惜再深沉的岁月也没法当饭吃。
于是我捧着前心贴后心的肚子,活生生地饿醒了过来。
日光斜照一室,坐在床边的温婉女子眼圈微红,神情关切。
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吸引了,这绝对不是暴饮暴食导致的中年发福!那就只可能是怀孕了……
“五师父好厉害!”我由衷地赞叹着。
上次在中原见面时还没动静,回江南这才多久啊,可见到底还是江南风土宜“造人”啊。
韩小莹脸上微微一红,曲起手指,以和外表绝不相符的快狠稳准朝我脑门地就是一弹。
“小丫头胡说什么!”
顿了一顿,却忽地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看了我一眼,又不甚自然地把目光移了开去,眉头微皱,喃喃道:“难道果真是被那小子……”
一言未毕,朱聪的声音已在屏风外扬了起来。
“自然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语音未落,便看见他端着碗药汤打屏风后转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又复伸手搭了搭脉,转头同韩小莹说:“小丫头既能醒过来,已无大碍,只是体内尚有余毒未清……”话音顿了一顿,才回过头来跟我说:“……只管在此安心调养便是。”
余毒?我以为自己是生病来着……
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怔忡间似乎听到有人叹了口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韩小莹扶抱着坐了起来,紧接着药碗就被塞到了手里——
“喝!”
捧着手中氤氲而苦涩的药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朱聪和韩小莹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我说着这段时间的事情。
原来此次疫病并未在嘉兴城中大规模流行开来,前前后后染病之人只不过百来十个,早早地被隔离了开来,又有东邪西毒联手研制出来的方子,除了被那两位挑出来试药的人很是吃了点苦头之外,倒是一个一个地慢慢都痊愈了。
据说是那乐少东唯恐仇人不死,在致病之物中还加入了某种取自苗疆的剧毒,而人算不如天算的是,它恰好大大克制住了疫病的传染性,所以并未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我是唯一的例外。
乐少东加进去的罕见剧毒貌似引发了体内另一种潜藏的毒物,跟着病一起发作起来,然后我就差点被挂掉了……
问题是我再怎么努力回忆,也想不出来自己是打哪儿惹上“另一种潜藏毒物”的。
跟欧阳少主在一起混了这么久,我还以为自己都要对毒免疫了,毕竟,有他在边上中毒机率怎么想都会很低才对……
只是朱聪一提到这个就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德性,我也不好在这上面再多问什么,留着以后问某人好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虽然隐约觉得这气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踌躇了一阵子,我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口:“二师父,欧阳,欧阳他……”
忐忑不安地等了片刻,才听朱聪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他好得很。”停了一停,又复道:“此事……我兄弟定然要替你讨回个公道!”
不知怎地,听到他那口气,我忽然有点莫名的心虚……
乐少东已经挂了,那“讨个公道”这种事情……是打算跟谁讨,怎么讨来着?
门外突然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喧哗之声,我好像听到了柯老大的大嗓门,还有……
朱聪突地冷哼了一声,一转身一抬手,运指如风地“啪啪啪”地连点了我浑身上下至少十八九处穴道。
于是我直挺挺地摔回床上,被笑意盈盈的韩小莹一把塞回了被窝,而后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朱聪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这,这又是在唱哪出戏?
喧闹的人声愈来愈近,最后止步于门口,听上去像是被朱聪拦住了?
“我家徒弟刚打阎王爷手里捡了条小命回来,此时实是费不得心神,欧阳公子请回罢。”
欧阳?我心里突地一跳,紧接着便听见熟悉的清朗男声响了起来:“二师父……”
“我兄弟可当不起欧阳公子如此称呼。”朱聪冷哼了一声,“欧阳公子家学渊源,武功高强,人才样貌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我江南七怪本事低微,调~教出来的徒儿亦是口拙心笨,万万高攀不上,还请另择良配,议亲之事就此作罢……”
“此事确是我对她不起,定会有个交待,只是……二师父,容我先见她一面可好?”
外间忽地静了下来。
朱聪长叹了一声,才徐徐道:“欧阳公子,我兄弟并非蛮横不讲理之人,只不过……唉,事到如今也不必瞒你了……她虽是捡了条命回来,却已是口不能言,面容尽毁。欧阳公子是见惯美色之人,不妨扪心自问,对着这样的脸,可还吃得下饭,喝得下水去?纵然念着你们以往情分,勉强一次两次,一生一世却是决计不能的,不如趁此时一刀两断,免得日后纠葛不清,反生怨隙……”
二师父这是在做什么?我明明没有……
韩小莹忽地捏了捏我的手,微微俯身,凑在我耳畔低声道:
“前些日子你便这么生死不知地躺在床上,你二师父口中虽是不说,我瞧他的神情,却实是急怒痛切得紧,日夜寝食难安的……我劝过几次,反倒被大大地发作了一顿。不止如此……连靖儿也因为没能拦着你同姓欧阳那小子在一起,被责罚了……这事从头上就是欧阳家的人惹出来的,你便是当真想要回护那小子,也切莫做得太过,伤了你二师父的心,总得容他出这口恶气才是……”
我只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除了拖雷,我一直只当自己是再没半个亲人的。
和江南七怪再亲近的时候,也一直小心提醒着自己不能因为这份亲近就滋生出依赖来,毕竟郭大侠才是那个正主儿。
只是……在草原上每个胆战心惊的日子里,那些伸出来的温暖的手……或许并不都是幻觉……
“好了好了,莫哭了。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韩小莹打怀里抽出块帕子,抹了一把我的脸,又复抿嘴笑道:“又想着情郎,又碍着尊长……姑娘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此时你二师父要为难他,我可拦不住。只不过那小子若是真心想见你,却也不是没办法的。”
纵然我脸皮再厚,这时候也忍不住脸上有点微微地发热,更不好意思追问到底是什么办法了。
不过,后来,呃,也没过多久,那答案就活生生地摆在眼前了……
幸福,就在这里(大结局)
夜半时分,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大约是之前实在睡了太久的缘故,这会儿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趴在床上闲极无聊地滚来滚去,数到今晚第一万零一百头羊的时候,窗棂忽地“格”地轻响了一声,随即又静了下来。
那绝对不是风声!
倒像是什么人在外面试探着轻推一样——在江南七怪的地盘?
心头猛地一凛,下意识伸手握住了枕头下的“暴雨梨花针”,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已经听见了有什么轻轻落在地上的声音,虽然极为轻微,但那分明就是……
脚步声已经到了床边,眼看床幔微微颤动着,将将要被人自外揭开之际,我唯一来得及做的事情是闭眼屏气。
微凉的夜风带着清冷的湿意自帐间轻拂而过,脸上却燥热无比。
即使闭着眼,脑海里仍能鲜明无比地勾勒出他的一举一动:微有薄茧的熟悉触感,沿着额角轻抚而下,缓缓滑过眉梢眼角,滑过鼻尖脸颊,流连在唇角……
只是,那样轻缓而略带迟疑的触碰,和往日迥然不同的小心翼翼……
明白过来的瞬间,莫名的酸涩满满地涨在胸口,眼底的水气似是再也压抑不住。
抚在脸上的长指忽地顿了顿,半晌,才自上方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喟叹。
又过了片刻,才听见有人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二师父的医术果然不凡。”
呃?
“才几日光景,已将你精神调养得这般好了,只可惜……”
他又叹了口气,似是大有惋惜不尽之意,却又停住了话头,我忍不住偷偷虚开一条缝,却正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眸,“只可惜这般好的精神,却只用来同我装睡……”
一种被看穿的狼狈感油然而生,明知是掩耳盗铃,我还是心虚地紧紧闭着眼,打死不吭声。
“嗯,还不肯睁眼么……”温热的气息在颈侧萦绕不去,近在咫尺的声音越发含混低哑了起来,“这样……也好。”
还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耳垂忽然被轻轻含住舔舐着……“轰”地一声,全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冲到了脸上。
幸,幸好之前有洗过澡……呃,不对,我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伸手想推他,先触到的却是微微濡湿的衣襟,只怔了一怔的功夫,他却已然起身朝后避了开去。
“是雨水,并不碍事。只是,你身上寒毒未尽,不可再受凉了。”停了一停,又道:“方才……是我一时忘情,本不该……”
不解释还好,他这么一说,脸上又情不自禁地热了起来。
他伸手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掖了掖被角,正要再说什么,眼光朝下方扫了一扫,忽地轻笑了起来:“我不走……”
我讪讪地松开了拽着他衣袖的手,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外面还在下雨……”
他点了点头,正色道:“瞧这雨势,不到明日晨间是决计停不了的。”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朝窗外望了望,这才回头瞧着我,笑吟吟地道:“看来在下只能在此借宿一晚了,不知可否分予半张床?”
我抱着被子滚到床里装鸵鸟。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低低笑了起来:“我先去将外衣脱了,再回来陪你。”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在床沿响了起来,隔着床幔,桌上的烛火映出修长的身影……恍若隔世。
那夜在客栈中,也是这么看着他的影子……只当是再也见不到了……
有什么自心头渐次涌上眼底,模糊了视线。
直至被某个温暖的怀抱所紧紧环绕,直至连呼吸之间都满满地是他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略带暗哑的声音才在头顶低低响起。
“再不会了……”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打在窗下的芭蕉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整个世界都已经沉睡的时候,唯一仍在耳畔喃喃低语着的声音,便如同是……整个世界一般。
踏实而温暖。
“少时我随叔父游历中原,曾有幸见过黄岛主一面。虽是风骨清峻,气韵高逸,神仙一般的人物,眉宇间却终有一股郁结难解之色。叔父只说他生平有一极大憾事,再难圆满。彼时我尚年少气盛,只觉得一代武学宗师竟如此拿得起放不下,未免过于小气,失了身份……直至那时……方知……”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回嘉兴那日,七位师父恼我将你害成这般模样,不许我进门半步。”
这个和他没关系啊,我刚想分辩,却被他摆摆手止住了。
“你在大漠上一十五年,群狼环伺之时,尚且安然无恙。这年余来却连番被人算计,几次险些丢了性命,俱都因我而起……若非二师父一顿好骂,只怕到了此时我仍全然不觉,只道自己定能护你周全,况且……”
环着我的手臂突地紧了紧,又过了片刻,他才继续道:“那毒物……是叔父所下……”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他急急握住我的手道:“叔父绝无恶意!”
呃?
“那……物是叔父昔年游历海外之时所寻到的,秉性极为奇特,若用于男子身上便是剧毒,但若用于女子身上,便只是易于受孕罢了。”
我脑子里瞬间打了好几个结,把前因后果连起来琢磨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气得想踹他,却被他扣住了,苦笑道:“你身子此时尚劳累不得,待大好了,再一并同我算总帐罢。”
这家伙到底还做了些什么手脚?我隐约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之前我南下嘉兴,同你七位师父提亲,他们原是不应的,后来……”他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笑意却益发浓了起来,“我只恐夜长梦多,便同他们说……彼时情难自禁,已是污了你的清白,说不定肚中已有了孩儿……”
这混蛋!我磨着牙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他倒是不躲不闪,任我咬着肩膀上的软肉泄愤,还体贴万分地抬手摸了摸我的腮帮子,道:“酸了罢……可要歇歇?”不等我回答,又笑嘻嘻地道:“若是喜欢,日后自有让你咬的时候。”
我“呸”了他一口,刚想转身不理他,却被他拉到了怀里好一顿揉搓。
蜷成一团窝在熟悉的怀抱里,只觉得外间风雨再大也同我没甚相干,整个人懒洋洋的,安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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