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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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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被她说得一乐:
“呵呵,不要为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还说得好听是为我和你姑夫呢。我看啊,你是最怕麻烦的人,不办宴席是最称了你的心了。在国外,也没人认识你们,也没人管着你们,这下开心了吧?”
韩婉婷甜甜笑着,连忙上前揽着姑妈的胳膊,仰着泛着喜悦光芒的白净脸蛋,撒娇道:
“哪儿啊,姑妈,瞧你说的,把我说得这么没良心啊!我知道姑妈姑夫为我的事情操了不少的心,是真心疼我呢。所以,这次去欧洲,我一定要带上姑妈为我定做的那些衣裳,还要穿上姑妈和姑夫结婚时的婚纱,我和他要以您和姑夫为榜样,做一对婚后恩爱无比的模范夫妻。”
“你的嘴巴这么甜,是抹了蜜吗?马屁功夫真好啊,拍得我是浑身舒服呢!”
“我哪儿有拍马屁,本来就是嘛!姑夫和姑妈结婚快二十年了,这么多年里都恩爱如常,相濡以沫的,一路相互扶持着从风雨中走来,不就是一对模范夫妻吗?当然是我们这些后辈们的楷模啦。”
宋美龄笑了起来,长长的眼线让人看着妩媚至极。她不无感慨的看着年轻的韩婉婷,点头道:
“是啊,你看,时间过得多少快,一眨眼,都快过去二十年了。想当年我们的结婚蜜月只是在你姑夫的宁波老家过的,如今你的机会比我好多了,还能去欧洲旅行结婚,在那里度蜜月。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噢!要好好珍惜啊!”
“嗯,我晓得的。”
“你真打算要穿我那件过了时的婚纱结婚?”
“当然啦,我要借姑妈你的福气嘛!”
宋美龄看着她,温厚的笑着摇头,道:
“呵呵,傻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啦。那件衣服被我放在箱子里藏了快二十年,一股子樟木箱的味道不说,白纱都快放成黄纱了,还怎么穿呢?真这么穿出去,要被人笑话的。行啦,就带上新做的那几件旗袍去吧,我们中国女人在正式场合穿旗袍,是最漂亮最能显身材的了。那几件旗袍的料子和做工都是上海滩上最好的师傅选作的,穿出去绝对扎眼,更何况你又这么漂亮。我想,那帮洋鬼子一定都要看傻眼了。”
“噢,我晓得了。”
韩婉婷笑着点头,心里漾满了沉甸甸的幸福感。只是想到不就之后能和他在一起,共赴欧洲,她就心里美得要冒泡,要欢唱。启程的日期就在下个月,再有不到二十多天,她就能见到他了,她就能和他在一起了,她就要正式成为狄太太了!
想到这里,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三章
韩婉婷将在7月与狄尔森一同赴欧完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韩氏家族的亲朋间。闻听消息者都禁不住会有些许惊讶,毕竟,谁都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被所有人都轻看和鄙夷的地痞,会有今天的成就。
固然有人会不以为然的将他的平步青云与蒋介石的提拔联系在一起,不屑的认为他是靠女人的裙带关系和小流氓的无赖本事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但有些头脑的人都知道,即便其中有蒋介石对姻亲的提拔,但为人正直的孙立人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不学无术之徒,官场中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在他那里根本行不通。若那个地痞没有半点本事,只是靠关系才能爬到上校一职,那么这次赴欧考察团里就绝对不会有他的存在。
况且,那个地痞的抗日事迹几次上了《中央日报》和国内各大报的显著位置,屡受嘉奖不说,光是看他受的那些重伤,显然不是虚构出来的。如此说来,他也是个令人钦佩的英勇的血性汉子。
所谓“时势造英雄”,中国人的骨子里还是崇拜英雄的。而中国式的英雄主义中,英雄是不问出处的。从古至今,多少英雄都是出身卑贱的底层,包括很多当皇帝的,也都出身赤贫的草莽。所以,渐渐的,韩氏家族中大部分原本对狄尔森抱着轻视与敌意态度的人,也都不再口口声声的把曾让他们家族蒙羞的狄尔森唤做“瘪三”,而是叫做“那个上校”。
虽然他们之中的很多人仍然没有将他视为自己的亲戚,但到底言辞之中少了几分贬意,对韩婉婷当年为什么会放弃条件极好的林穆然而选择了他,也都终于释然不少。毕竟,现在,“那个上校”的风头更劲,更得蒋介石和孙立人的欢心,将来的路,也许走的比穆然更顺畅。
相比之下,一直在情报机关里忙忙碌碌的林穆然,就显得星光黯淡不少。干了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升上去,还是少校。谁能想到呢?如今他倒成了“那个上校”的下级了。除了替林穆然逊于他人的时运不济感到遗憾之外,人们的心里都免不了要感叹,还是韩婉婷的眼光好,居然能从“垃圾堆”里捡到了“钨金宝”。唉,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听到消息的林家亲戚们,大多都选择了沉默,更是心照不宣的尽量不在林穆然的面前说起这个事情,免得触到了他的伤心事,徒增伤感。但,他们显然都忘记了他是干情报这一行的,这个从军方内部传出消息,其实早于林家的亲戚们,就已经传到了林穆然的耳朵里。
听说这个消息的那一天,林穆然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呆的枯坐到天明。他的心情很复杂,复杂的根本让他无法用语言形容。他的头脑很混乱,混乱的不知道如何理清纠结的情绪。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一切,他甚至想象不出,假如有一天,他和狄尔森迎面相遇,四目相对时,他的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
说来真是可笑,当初还是他提出的“五年之约”。那时,他是多么的雄心勃勃,胸有成竹。他觉得,凭自己的实力,绝对能够赢得这场较量的胜利,赢得婉婷的心。可是,还不到五年的时间,胜负就已经见了分晓。
他,输了。不,其实从很早开始,他就已经输了,输得彻底,输得干干净净。那个“五年之约”不过是他用来自欺欺人、苟延残喘、用来做最后垂死挣扎的、不甘心的、多余的东西。那是他心底里的最后一丝奢望,以为婉婷能回心转意。但,事实,终究是残酷的,而他,也必须面对与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曾经,很多人看他的眼光里充满着同情和不平,以为婉婷不选他,是她自己的损失和愚蠢。可是,现在,同样的人,他们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目光,明显多了一丝讥诮,仿佛像是在说:幸好当初婉婷没有选他,不然她哪里有今天这样风光的时刻。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在等着看他失魂落魄,等着看他一蹶不振,等着他在工作的时候出点什么差错,然后他们就可以自以为是的来安慰他,说些什么“好男儿何患无妻”之类的话。他们在他背后窃窃私语,都在用怜悯的目光看他,军统局的上上下下似乎都把他的事情当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物!呵呵,这是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啊!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林穆然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清了清思路,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姑妈林秀清柔柔的声音:
“是穆然吗?”
“是,姑妈,您找我?”
“啊,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有给你打电话了,想听听你的声音。最近天气热了,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工作不要太拼命了,忙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回家后叫下人多烧点绿豆百合汤,那东西清热解火是最好的了!”
姑妈的声音一句一句的传到他的耳朵里,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姑妈以前从来不会在电话里说。今天会打这个电话来,恐怕也是听说了那个消息之后,生怕他心里不开心,所以不放心,才会特意打电话来安慰他的吧。原来,全天下的人,都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是他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刻了。
他自嘲的勾起唇角,握着电话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他还是决定,将这一切都挑明。虽然他的心里是不好受,但是,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他人的同情与怜悯。姑妈还在电话那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于是,他断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姑妈,我没事,只为婉婷感到高兴。所以,您放心,这一关,我扛得过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沉寂下去,他能听见姑妈绵长的呼吸声,但是,他和她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大约过了很久,他听见姑妈在电话那头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悠悠说道:
“穆然,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们,都很担心你。”
“姑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如果连这点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那我还能成什么大事?你们都放心吧,这个结局,我早就已经接受了。”
“既然如此,姑妈其他的话就不说了。姑妈相信你一定能够自己解决好一切的。好了,姑妈不耽误你工作了,有空记得给姑妈打电话。”
“好。”
放下电话,林穆然沉沉的舒了一口气。他起身走到窗台边,向着窗外的街道边望去。街上种着一排排从法国进口的梧桐树,六月的上海,梧桐树的叶子已经茂盛的遮天蔽日。炽热的阳光从天空笔直的照射下来,投射在梧桐树上,树影婆娑,看着让人不觉心情舒畅。
他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地上的树影发怔,忽然听的街角处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哭声。他好奇的向街角处望去,就见一个才五六岁大的女孩坐在地上,不知道因为什么哭得很是伤心。看那女孩哭得那么伤心,他不免也有些焦急起来,左右四顾,他始终没有发现大人,正纳闷的时候,就见从街角转弯的墙壁后,探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脑袋,正满脸的不耐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女孩。
大约是那个小男孩终于受不了小女孩的哭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女孩的面前,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居然让那小女孩破涕为笑。小男孩抓起了小女孩的手,想要拉她起来,可是小女孩似乎正在撒娇,非要小男孩背。就见那小男孩脸上露出极为厌烦的神情,对她说着什么,可小女孩却还是笑得那么开心。最后,小男孩很不情愿的蹲下身来,将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背在了身上。
他目送着那对小儿女一点点消失在街角,回想着小女孩趴在小男孩背上时乐滋滋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深处忽然跳出了一个久远的画面:
在寒凉的大山之中,一块背风的大石头前,脸上还带着伤痕的婉婷,身下垫着狄尔森的军装,被狄尔森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不知道婉婷和狄尔森说了些什么,只看见狄尔森对着韩婉婷横眉怒目,表情显得格外凶悍,好像要吃人一样。可婉婷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在他的怀里笑得温柔至极。最后的那个画面看得他几乎肝胆俱裂,痛彻心扉——婉婷柔顺无比的靠在狄尔森的怀中,仰首闭目的陶醉在他们的接吻之中。
他曾经非常不解,那个男人对婉婷那样的凶悍,不带半分温柔,粗鲁的没有半点休养。为什么婉婷会放弃他而选择那么一个没有教养、没有风度的男人。从小到大,他对婉婷从无半分呵斥,处处照顾,分分仔细,呵护备至,温柔体贴,只生怕自己哪里照顾不到委屈了她。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将她几乎捧成了掌心里的皇后,她还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疏远客套。
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原来,那只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一种很特别的相处方式,一种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有的相处方式。她对自己,始终是有礼有节,客套的好像是外来的客人,即便他们自小被父母定下婚约,她也从没有用那样亲昵的方式和自己相处。而狄尔森,在外人面前,始终冷着一张脸,孤傲的傲视一切,对谁都不曾假以好颜色,仿佛一切都被他踩在脚下。
原来,那些都是他们的保护色。原来,他们只在自己最亲爱的人面前褪下那层心防,轻易的暴露出他们的内心世界,展露出他们最真实的心情与态度。原来,在那么久远的时间以前,他就已经不在她的心里了。
刚才那个小女孩是那么开心的趴在小男孩的背上,紧紧的勾着那个小男孩的脖子,而那个小男孩的虽然脸上很不高兴,可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背着那个小女孩,一步一步走的极慢,仿佛生怕她掉下来似的。他们的模样,让他的眼前好像看到了婉婷和那个男人。
这一刻,他终于释然,也终于明白:那个男人并不是对婉婷弃若弊履,而是视若珍宝;他并不是不爱婉婷,只是他的爱意要比自己的,更直接、更浓烈。那么独立坚强的婉婷,或许并不适合被自己像温室里的花朵那样呵护。她和他在一起,也许是真的最合适,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背靠着窗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口中淤积许久的闷气统统的一吐为快。随手掏出一只烟,点上,白色的烟袅袅的升起,在他面前幻化成各种各样飘渺的图案。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反而觉得有一种解脱,觉得浑身一轻,仿佛将长久以来背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包袱卸下了一样的轻松。
忽然,他又听见了街上传来了孩子们的欢笑声。他回过身去,向着街上张望,看见刚才那一对哭哭闹闹又笑笑的小儿女正和几个小玩伴们正欢笑着从远处朝这里跑来。那个小男孩的手,紧紧的拉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在他的身边,他们一齐在那里跑着,笑着,笑得那样甜。
林穆然心中一动,禁不住笑了。他看着那群孩子又渐渐的从自己眼前跑开,抬头望向碧蓝无比的天空,默默的在心里真诚的说:
婉婷,祝你和他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随想之五——一栋建筑引发的无尽畅想
二十四节气小满过后的那个周五,我和大学时代的室友一起去普陀山故地重游。上一次去普陀山,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当我再度登上普陀山之后,发现每一处地方几乎都和记忆中的片段联系不起来,很多新建筑拔地而起,很多老建筑也已经印象模糊。可以这样说,与其说我曾经游玩过普陀山,倒不如说我现在和一个初来乍到者没有什么区别。
室友预订的旅店叫碧海山庄,名字很诗意,就在普陀第一大寺普济寺的旁边,地理位置相当好,窗外就是普济寺的放生池,可以说是开窗见绿,景色很是宜人。之所以会预订这个旅店,主要是室友听说这个地方以前曾有GMD高官人等在这里居住过,因此本着尝鲜和探秘的心理,才会选择此地。
碧海山庄的房间分主楼、新楼和旧楼。主楼和新楼都是后建的,主楼相对豪华,新楼相对实惠,旧楼是民国年间建造的,陈设相对简单。我和室友的房间在新楼,站在走道里,可以眺望到具有欧式风格的旧楼。这个建筑高大而具有特色,在整个普陀山满眼中式大屋顶的佛教建筑和改革开放后新式建筑的房顶中,一眼就能看出其的与众不同来,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那幢欧式建筑就好像一个神秘的黑洞,与周遭的一切建筑相比,如鹤立鸡群,深深的吸引着我,让我从第一眼看到它开始,心里就牢牢的记住了它。借着就住在它旁边的机会,只要有空,我时不时的就往旧楼而去,徜徉流连其中,久久不愿离去。
这幢漂亮的欧式建筑建造于民国年间,具体建造年代不详,连网络上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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