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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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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离开的前一夜,他最后一次的抱了我。也许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夜,所以,那个晚上,我和他,爱得都几近疯狂。后来我才知道,贝蒂,其实就是那个晚上有的,也是他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只可惜,我离开他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爸爸,有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因为他党卫军上尉的身份,所以,由他护送的一路上,我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层层关卡都极为顺利的通过,包括我的假身份和假护照,没有人认出来,也没有人分辨的出。就这样,他送我上了船,驶向美国的船。
当大船缓缓离岸的那一刻,我站在甲板上,看着在送别的人群中朝我微笑,朝我挥手告别的他,我的心,真像刀绞一般。我泪流满面的朝着他使劲的挥手,使劲的大喊,我会等你,我会等你,你要活着回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他还是微笑着看着我,对我点点头。
我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的变小,消失,最后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的时候,我痛哭着跪倒在甲板上。这个人,这个在很多犹太人眼中被视为魔鬼的党卫军,却是我的天使,我的爱人。他救了我,爱护我,最后又将我送离这片充满杀戮的土地。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怎么看我,我都深深的爱他。我要在这里等战争结束,然后,我会带着他的孩子回去找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听完了夏洛特这个长长的爱情故事,韩婉婷唏嘘不已,眼睛里早已不由自主的蕴满了晶莹的泪水。多么美好的爱情啊,也许,在今天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里,只有爱情能让人们的心里充满了温情,只有爱情能让胆小的人们变得勇敢,也只有爱情,能够跨越种族,跨越重重人间阻隔,将人与人之间的心紧密的连结在一起。
夏洛特为了威尔汉姆,甘愿放下种族的偏见,甘愿承受同胞的骂名,依然在坚守着他们之间的那份真情。那么她自己呢?同种同族的他们,没有了种族差异这道天堑鸿沟,难道不应该向夏洛特一样,为了她和狄尔森的那份真情,更加执着的,坚定的,固守下去吗?
坚守爱情,是夏洛特要做的,也是她自己要做的。因为她们都相信,没有什么人能够打败真情,也没有什么障碍,能够阻隔一对深爱着的恋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番外,来得很意外。因为最近看了一部德国电视剧《我们的父辈》,深深的被其中的男主角温特中尉所吸引,然后决定以他为样板,用他的形象为他写一篇故事。后来,又看了一部法国电影《沉静如海》,又被电影里叙述的故事所吸引,那是跨越了种族与国家的爱情,一个纳粹军官与法国姑娘从未说出口的爱情。故事看得我惋惜不已,哀伤难耐,让我彻底的明白了,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国家和民族,就连禁忌的爱情也能美好无比。为了弥补我心里的这个小小遗憾,所以我写了这个番外,权当是心灵上的满足吧。
相比之下,我很难想象,在当年抗战的中国,会有一个日本军官与中国姑娘相爱。就算有厌战的日本军人,有有良知的日本军人,我也无法想象,会有中国姑娘爱上一个日本军官。那在我看来,是在好比天方夜谭。因为,在双方对阵的正式战场上,相比于有军纪的德国国防军,日军简直比禽兽还禽兽。所以,我想象不出中国姑娘去爱上一个日本军官。
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呢?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那天晚上,韩婉婷等人被刘润川安排在了116师师部的临时休息所里,安顿好一干人等之后,刘润川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离开了。从此以后,直到韩婉婷等人被重庆方面的专人接走,他都没有再露过面。
在飞往重庆的飞机上,韩婉婷俯视着机窗外逐渐变小的昆明,想了想,转头对着身边的林秀清低声说:
“可惜还是没有见到刘将军,这份谢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当面表达了。”
林秀清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自嘲的低声说道:
“也许,他还不屑接受我们的谢意。”
“不会的,若是他不屑和我们打交道,又怎么会费了那么大力气把我们几个带到他的师部去?任凭我们自生自灭不就好了?我看一定是他被公务给牵绊住了,没时间来送我们。”
“若他真想来送我们,自然有他的法子。就算真的来不了,总也是能派个人来的。”
“秀姨,听说116师这次攻城伤亡很大,伤了元气,刘将军是师长,心疼之余,肯定忙着休整重建的事情,兴许一时忙得忘了,也未可知啊。”
“婷儿,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慰我,可有些事情,早已经注定了无力回天,我们强求不来的。”
林秀清朝着一力想要安慰她的韩婉婷微微一笑,随即便转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沉默不语。韩婉婷还想要再说什么,一只手便被狄尔森抓住了,她回过头去,就见他对着自己无声的摇头。她看着脸上带着寂寥与怅然的林秀清,终于,将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飞机飞行在层层的白云之上一路向北,飞向重庆。黑皮从飞机起飞开始,就一直扒着窗户看着窗外的风景,向来话多的他,一连几个小时都是一反常态的安静,连狄尔森都感到了奇怪。当他正想发问的时候,却听到了黑皮突然爆发出来的嚎啕声。极为安静的机舱里猛然间爆出他凄豪的哭声,令众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黑皮,怎么了?是晕机太难受了吗?”
韩婉婷关心的倾身上前问道,黑皮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指着窗外,哽咽着回答:
“咱中国的风景太他妈好看了,难怪那群日本矮矬子那么想要占为己有。”
他那粗糙的赞美让大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只当是头一次坐飞机的黑皮发表一下自己的亲身体会。没想到,黑皮接下来的话却让飞机上的众人笑不出来:
“可是,有太多人为它死了,再也看不到这么漂亮的风景了啊!现在我看到了,我替那些死在缅甸的弟兄们看到了!”
这时的飞机已经飞过了云贵高原,朝着四川盆地进发。云层之下,就是连绵起伏的高山峻岭和大片郁郁葱葱的高山树木。也许,这片与野人山相似的风景,让黑皮想起了自己在缅甸的远征军生涯,让他想起了许许多多死在缅甸、无法魂归故里的同袍兄弟,想起了在他面前举枪自尽的阿根
他的哭声让狄尔森心头泛起了巨大苦涩,双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至今毫无知觉的双腿,是啊,缅甸,他们的心里有太多的东西留在了缅甸,也许从今以后,只要想到这片土地,都会让所有曾经在缅甸战斗过的、活下来的人心抽痛不已。包括他自己,想到今后几十年里的轮椅生涯,他禁不住握紧了拳头。
韩婉婷看出了他内心的起伏挣扎,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拳头。他看着韩婉婷,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担忧,对她露出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了她还带着细小伤痕的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林秀清没有说话,但她的目光却怔怔的停留在婉婷与那个孩子紧紧相握着的双手上出神。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安全的在重庆降落。来接机的人群中,除了《中央日报》的记者们,还有一张韩婉婷熟悉的面孔——林穆然。距离上一次她和秀姨一起在昆明送走他的那一天,这是他们一年之中的第二次相见。
有了那一次与姑妈在昆明的促膝长谈,林穆然再见到韩婉婷的时候,已经多了几分冷静与镇定。尽管一看到她那张秀丽的面容时,心头还是忍不住会有瑟缩的刺痛感,但,已然少了一些不甘与怨恨,足以让他能够以平静心态面对他的“情敌”——一个虽然身有残疾却依然将他打败的“情敌”。他走到韩婉婷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点点头,关切的说:
“回来了。”
“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可是,你怎么会来?我以为这种场合下不会遇到你。我记得你最不爱热闹。”
“我来接姑妈回上海,顺便也看看你。”
“嗯,谢谢!等时局再好一些,我也会回上海去,去见见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们。”
韩婉婷笑着与林穆然说话,时不时的还和儿时一样,向他皱皱鼻子,依旧心无芥蒂,仿佛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快。林穆然看着她,又朝她身后那个远远的、被记者们包围着的、坐在轮椅上的人看了一眼,忍不住低声问道:
“你,还好吗?”
“好啊,你看,我不是活蹦乱跳的站在你面前嘛!”
“照顾他,一定很辛苦吧。你瘦了,比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瘦了很多。”
林穆然话语里的疼惜之情,她自然明白。她飞快的向他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微微仰着下巴,俏皮的回答道:
“真的吗?我真的瘦了吗?那你觉得我的身上是不是多了几分扶风弱柳的纤纤风姿呢?以前我就羡慕古书上写的那些古代大美女,一个个都是身量纤纤,掌上起舞,没想到,我也有和她们一样的时候啦!呵呵,真好。”
林穆然的唇边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苦涩,她对那个人的维护,已经明显到堂而皇之的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也许,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祝福她了吧。
“自己要多保重身体,你若累倒了,他的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林穆然的关心还有他对她的释然,让她忽然觉得有些鼻酸,眼睛里感觉涨涨的,很想哭。她极力掩饰着心里这股攸然而起的酸楚,对他玩笑道:
“嗯,我会的,你也是。工作永远做不完的,别太拼命了,有时间的话,也该和漂亮的姑娘们出去走走,约会约会,别老窝在办公室里。别忘记了,你的身上还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使命——林伯伯还指望着你后继香烟呢!”
“我等你给我介绍漂亮姑娘啊!只要是你介绍的,我一定去。”
“真的?你说的哦!可别耍赖!等我回了上海,一定把这件事情当成头等大事来做。我会给我介绍一个比我不知道好多少倍、漂亮多少倍的好姑娘的!我保证!”
“好,我等你。哪怕你给我介绍的是个母夜叉,我都会慷慨赴约。”
“瞧你说的,我韩婉婷介绍的,必属精品,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
“那我拭目以待。”
两个人说着相视而笑,韩婉婷心中一动,向他伸出手去。林穆然低头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心中明白,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未婚夫妻,而成为了互相信任与关心的好朋友。他们此生做不了夫妻,没有反目成仇,却能成为永远的朋友,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用力的握住了那只温暖柔软的手,久久没有放开。
狄尔森下飞机后,立刻被由军政处授意前来的《中央日报》的记者们团团围住,期间各种闪光灯在他眼前此起彼伏的闪烁着,直把他和黑皮闪得睁不开眼睛。回到重庆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受伤的远征军士兵,而是有着特殊身份的英雄,抗日英雄。
尽管他得到“抗日英雄”的称号名至实归,但,面对如潮水一样向他涌来的鲜花、掌声与赞誉,他心里如明镜一样清楚,这份殊荣与韩婉婷的蒋氏家族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婉婷与他素不相识,那么,他一个上海街头出身的瘪三,无权无势,没有靠山,就算立了天大的战功,除非亲手杀了日本天皇,否则,绝对不会受到如此高规格的待遇:
不会有骨科和神经科的专家为他医治,不会有蒋委员长和各个军政高官亲自接见、嘘寒问暖,更不会让他住进这么高级的病房,还有专人照料一日三餐。
他曾经一力的想要回避与摆脱被人无端扣在自己头上“攀龙附凤”的脏水,极力的想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他不是靠女人的裙带关系才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满身的伤痕和一次次的军令嘉奖都是他为此而做的努力。可是,他做的再多,还是注定了要湮没在婉婷那令人仰望的家族门第光环之下。
曾经令他避之不及的事情,如今,他除了接受,只有接受。因为他想要重新站起来,因为他想要重新建功立业,因为他不愿意让婉婷为难。既然他爱婉婷,那么,他就必须承受这些与爱情无关的东西。总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实力告诉世人,即便不靠女人的裙带,他也能堂堂正正的踏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这天晚上,是狄尔森入住重庆德和医院的第一个晚上。也许是忽然换了环境的缘故,他毫无睡意。反倒是黑皮,大概是下午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太过紧张和兴奋,晚上一沾床,立刻呼呼的大睡起来,呼噜打得像打雷,睡得可香了。
狄尔森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高挂的明月一个人发着呆。这时,就听房门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就见从门后探出一张美丽的笑脸,轻手轻脚从黑皮身边走过,喜笑颜开的来到他的床边,坐下。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低声问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今天一天这么累,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
韩婉婷不以为意的笑笑,俯身凑到他身边,低声打趣道:
“那我们的大英雄不也是没有休息吗?是因为下午的记者采访太兴奋,还是因为没见到我这张漂亮的面孔,思念难耐睡不着呢?”
她的话让狄尔森的唇角微微勾起了半分弧度,他伸手拉过她的手,细细的抚着、揉着,低声回答道:
“我是太担心了,担心我一个不留神,没把人看住,有人就跑去和别人谈笑风生了。”
韩婉婷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平静无波的男人好半晌,突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捂着嘴,笑倒在了他的床边,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他高高的鼻子,乐道:
“原来,我们的大英雄吃醋了!呵呵呵,怎么,担心别人几句话就能把我拐跑了吗?”
他看着她满脸灿烂而得意的笑容,柔和的月光下,她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美得好像月宫里跑出来的仙子。他的胸口一紧,抓着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拉,她就被他拉进了他的胸膛,在她的低呼声中,他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他吻得很热情,很激烈,有点像饿虎扑食,让她禁不住浑身发软,娇喘无力,几乎瘫倒在他的身前任凭他予取予求。可就是他带给她的这种热情与激烈,让她的心底呼啦啦的燃起了希望的大火。因为,从他的热吻中,她感受到了他的活力与激情,他的骨子里还燃烧着没有熄灭的斗志。她喜欢这种仿佛要被燃烧起来的热量,那会让人觉得,活着真好。
狄尔森吻着怀中酥软如泥的女人,听着她鼻息间溢出的一声声娇吟,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只觉得自己越发的放不开这个女人,越发的想要她了。自从受伤回国后,他快要记不起有多久没有享受到这般的温柔了?又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好好的抱着她,共享这片刻的温存?久得他都觉得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原来,她的嘴唇是这样的柔软和香甜,她的身体发肤是这样的香气袭人,她的拥抱是这样的刻骨缠绵!
以前在百乐门,他见过多少美艳动人的舞女和歌女,那些女人只消轻轻的抛一个眉眼,露一个笑容,立刻就能迷倒台下一片男人。她们身材诱人,面孔夺人,钓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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