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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八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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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个年纪,有些情感是可以代替男女相悦之情的……”
那神默然一哂,朝长离一枭会心的点点头。
大旋风白孤在远处伸了个懒腰走了过来,有些疲乏的道:“仁伯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探访那位华大掌门呢?”
邪神轻咳了两声,低沉的道:“青儿,你与蕙丫头过来一下。”
白孤转首望夫,龇了龇牙,皮笑肉不动的道:“唉,唉,老四真是个风流种,情种,他把夏蕙那妮子宠坏了,看以后这丫头片子不骑到他头上才怪邪神哈哈大笑中,江青已挽看夏蕙走了过来,大旋风白孤眼珠子滴溜溜的向二人脸上转了一阵,怪声怪气的道:“我说老四啊,这滇境地带,气候好,确较中原暖和上那么一点儿,可是却也不大好受,你也不凑过来商量商量正事,却老是与那妮子情话喁喁,惹人心养情急,该打该打!”
红面韦陀战千羽解开随身携带的皮酒袋,仰着脖子灌了两口,又顺手丢给自孤,边笑骂道:“好丁,好了,你那张嘴巴停一歇就不舒服么?碎嘴嚼舌的,真是老厌物一个。”
邪神微笑摆手,道:“青儿,咱们何时入庄?”
堡青沉吟了片刻,道:“爹,天亮的时候,好么?”
邪神沉劲有力的道:“好,堂堂正正,与旭阳同进。”
正在这时──
远处一阵衣袂瓢风之声微微传来,大旋风一个翻身,待要迎去,长离一枭已气定神闲的一摇手道:“不妨,是在前面担任戒备的飞雷聂栋。”
说话间,一条人影已如飞而到,果然正是那位号称“飞雷”的长离豪士。
“聂栋,有什么不对么?”
飞雷聂栋须角鼻洼微微见汗,显示看他是经过了一阵剧烈的奔走,这时,他有些喘息的道:“回禀岛主,弟子奉命于凌云山庄左近伏探,凌云山庄表面上虽然平静如恒,其实内里却是剑拔弩张,早已严密戒备,可惜这些守卫之人,大部皆属武功平庸之辈,弟子一连摸进他们三处暗桩,那些防守之人竟都全然懵懂不觉。而在凌云山庄之外,却更是惊险重重,处处伏敌,金衣帮的人马已等于包围了凌云山庄,几乎在每一倏通路隘口,险要之地,都有他们的人手潜布;这些人非但艺业不凡,警觉性亦十分敏锐,甚为不易接近,看情形,金衣帮已经完全布置妥当了。适才,暗影中又来了一批为数甚伙的金衣帮援手,行动之间,像是十分紧张……”
长离一枭默默沉思不语,邪神在傍捻了胡髯,低声道:“看情形,怒江派不妙了,让他们受受教训也好……”
江青嘴唇嗫嚅了一会,终于说道:“爹,只怕怒江派经不得这次教训,金衣帮做事向来都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
邪神深邃的双瞳闪了一下,道:“那么,吾等看情形予以援手?”
江青垂下头,轻轻的道:“救他们一次吧,就是这一次……”
长离一枭哼了一声,道:“这一次已经很够了,实在不值得。”
江青诚挚而恳切的看了长离一枭一眼,这一眼,已经述说得够多了,解释得够多了,长离一枭轻喝道:“好,吾等便与金衣帮较量一番。”
大旋风白孤一拍双掌,叫道:“要得,白某早就想和他们一结旧账,这些小子们近年来也实在太狂了,蛮边四省他们几乎横行个遍,妈的,连白某都想轰出去……”
红面韦陀战千羽以指比唇,嘘了一声,道:“老二,你叫个什么劲,四弟也与金衣帮有过纠葛,反正就在这一次清结罢了,却犯不看像这等大呼小叫地。”
飞雷聂栋又躬身聆听了长离一枭几句指示,返身自去,当他身影隐没于黑暗中后,邪神已招呼各人寻找掩蔽之处坐下养息,准备天亮进庄。
绝斧客陆海与闪雷邢铮二人亦已派出警戒把风,马匹由天星麻姑钱素看管,邪神独自盘膝坐在一丛杂草之后,长离一枭、大旋风白孤、红面韦陀战千羽三人围在一起低声谈话,夏蕙则依在江青身傍,坐在那棵大柏树下轻悄的睡去。、夜,寂静得很,有看茫茫的寒意,四周,还迷漫看薄雾,飘飘渺渺的,像纱,像缦,有看一股幽幽的韵息。于是,东方的天际微敛泛白了,似翻过身来的鱼肚,空气十分清新,却有些冷丝丝的,周遭,开始响起悄细的岛语吱喳。邪神早已起来,在雾中徘徊散步,他笑望看天际,愉快的道:“今日是个好天气。有阳光,有鸟语,有花香,呵呵,还有那不愿闻,又非闻不可的血腥气。”
长离一枭与战千羽、白孤等人亦已站起,行向邪神身边,白孤嘻嘻一笑道:“仁伯大人,今天可能会很热闹呢?”
邪神微笑道:“是的,这一个心愿完了,我们就可以专心一意为老夫的儿子筹划婚事了。”
长离一枭凝眸注视东方,而东方,已有霞光金芒在那里闪耀,一轮鲜丽光明的红日,缓缓地自起伏的山陵后爬升,美得很,似在象征一个新开始的生命。
“那是旭阳。”长离一枭赞美着。
邪神轻沉的道:“如在东海看日出,一定更美,卫老侄,旭阳为长离一旗。”
长离一枭有些感动的道:“是的,前辈,只要前辈愿意,东海的日出,长离的浪花,前辈皆可任意欣赏,任意游赏。”
邢神会心的笑道:“有这么一天的,老侄。”
于是,太阳又爬高了,雾也消散了很多……
江青已偕夏蕙过来,钱素取出乾粮饮水,各人先洗漱了一遍,草草用过略嫌冷硬的早餐,在邪神的示意下,纷纷踏镫上马。他们留宿的地方,是一个生满了野树杂草的小丘陵,隔着凌云山庄还有两里多路,居高临下,可以将凌云山庄的景致座落情形概括的看个清楚,那山庄不很大,约有二百多栋房舍,若你仔细注意,便可发觉当初设计这些屋宇的人,是颇工心计的,在暗中,这些房子的位置已吻合了攻守互济,进退有据的战阵变化,而且,房台的构筑都十分精致美观,不像一般村庄那样粗制滥造,简陋褴褛。江青平静的凝望了一阵,长离一枭如鹰的双眸却在向凌云山庄内外搜视:他一边轻蔑的道:“哼,凌云山庄果然是外弛内紧,庄内人影闪晃移动不定,好似还在要道出路布置了鹿砦、倒钓、锦网一类的小玩意,庄外更热闹了,在每个隐蔽处都潜伏看人,唔,那些小子们的兵刃尚在映看日光闪闪发光呢!”
邪神一笑道:“卫老侄,这等布置,比你长离岛的防卫设施如何?”
长离一枭哈哈笑道:“前辈这下子可要晚辈出丑了,不过么,像凌云山庄这等防备,长离岛在十五年前已经废弃不用了,他们这些小玩意,说老实话,连长离岛的一个前哨岛屿都不如,呵呵,光凭那四季变幻无定的海中暗流,星棋密布的锋锐礁石,一天转变多次位置的大漩涡,已经构成第一道天险了!”
邪神一拍长离一枭肩头,大赞道:“好,卫老侄,你的确不愧是个有眼光,有魄力的一方霸主!”
长离一枭赶忙躬身道:“不敢。”
邪神一抖马□,纵骑而去,边浩然道:“走,吾等循大道堂皇进庄。”
十乘骏马泼剌剌的自山丘顶端奔下,像一阵狂风似的地向凌云山庄,蹄声急剧中,尘沙飞扬。在距离凌云山庄尚有里许路程的时候,路傍草丛中已如飞掠出绝斧客及飞闪二雷,三人轻巧的跃登马背,绝斧客向长离一枭禀报道:“岛主,凌云山庄已被金衣帮包围,昨夜金衣帮已派有好手数拨摸入庄内,并且好似曾经发生接触*看情形,怒江派的人大约又吃亏了。”
长离一枭嗯了半声,问道:“他们双方有发现你们的么?”
绝斧客摇头道:“没有,只差点吃金衣帮方面一个红发老者识破。”
长离一枭疑惑的重覆了一句:“红发老者?”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一行十骑,又加快了速度向前奔驰。
夏蕙仍靠在江青马傍,她用手一掠微乱的鬓发,提高了嗓音道:“哥,怎么没有金衣帮的人出来拦截我们?他们不是都驻伏在四周吗?是不是还没有发现我们?”
江青忍不住笑了一下,夏蕙一鼓腮,道:“笑什么嘛,哼,心想着那位青梅竹马的师妹就要碰面了,是不?”
江青忍住笑,道:“傻丫头,不要胡猜,金衣帮的人又不是眼瞎耳聋,如何会发现不了我们的行踪呢?他们只是不知道我们的来历、意图,所以不愿出面干涉罢了。现在他们必定是采取臂望监视的态度,要知道,在两军交锋之前,任何一方面都不愿在这紧要开头另外树敌,保存实力,静待发展才是上策。”
夏蕙哼了一声,道:“看不出你懂得的还真不少哩!”
江青狂放的大笑道:“好娘子,你日后将会逐渐发觉。”
在二人谈话声中,十余铁骑已迅速接近了凌云山庄的第一栋屋宇,那房屋是青石砌成,十分坚固,又恰如在进入庄内的大道之傍,路口,已完全被叉枝交错的鹿柴封死,无法通过。十骑正已放缓了速度,青石房屋之内一声暴叱,门窗中弓弦连响,无数强弩利箭,已疾如飞蝗般射出长离一枭冷冷一笑,双掌呼轰推出,狂台涌处,射来的利箭已完全被他这暗含混元真气的劈空掌力扫卷折毁,纷纷飞散无踪。青石屋内之人,似是为对方这手内家绝技的显露惊得一窒,长离一枭则阴森森的启口道:“怒江派的朋友听看,东海长离一枭前来拜庄。”
“长离一枭”这四个字,在任何地方都有山摇地动的赫赫声威,都有鬼泣神号的夺魄力量,只听得青石屋内连串响起了五六声弓箭落地的“啪哒”声,继而惊呼哗叫乱成一团,一个苍劲的声音压阻地厉吼了几声,不过,谁也听得出,这吼喝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呢。半晌,那苍劲的语声又传了出来:“朋友,明人不说暗话,光棍眼里揉不进砂子,阁下你果真是东海长离一枭卫岛主么?”
长离一枭那抹古怪的笑容又浮上嘴角,他冷酷得没有一丝人味的道:“你称本岛主为朋友?嘿嘿,阁下也未免高抬自己了,凭阁下吗?大约还得再历练几年才够得上这个称谓,现在,你们通通滚出来迎驾。”
江青凑上前去,悄声道:“前辈,这说话之人在下听得出他的口音,他乃是本派中处事最为稳重的五师叔“玉笔圣手”曹慕荣。”
长离一枭又缓慢的道:“曹慕荣,希望阁下莫使本岛主动了真怒。”
青石屋内之人一定是惊异极了,他仍然没有出来,却宏声道:“尊驾既知老夫之名,想亦是江湖道上的同源,老夫本当即时倒履相迎,加以款待,奈何敝派正与金衣帮发生全面冲突,为恐连累尊驾等人。尚请尽速离去,日后老夫必当亲自登门谢罪。”
长离一枭明白这藏在青石屋内的玉笔圣手,依旧不相信他就是长离一枭,心中的怒火,已突的升了起来,于是,他唇角的微笑,便越发漾得深沉了。他回头向邪神以目光征询意见,邪神笑吟吟的瞧瞧江青没有表示,邪神朝长离一枭微微点头示意。
于是──
分持两傍的飞闪二雷,蓦地□身跃起五丈之高,绝斧客陆海亦提着银练短斧,笔直射向那青石巨屋而去。
第三十七章 以德报怨
第三十七章 以德报怨
在同一时间,长离一枭惊天动地的断叱一声,发掌猛力自胸前推出,随着掌势的施展,人已飞离马鞍,在空中竟以螺旋般呼轰连转九圈,紧跟着一个“反抛掌”向后方猝而击去!
狂厉凶猛的劲力,有如自天空、地穴喷出的旋风热焰,更似群山齐颓,河川倒流,在四周飞砂走石的呼啸声中,放置路口的鹿柴立被扫卷得飞上天空,折散分解,零落一片!
长离一枭的“反抛掌”却是击向石屋,在路口的鹿柴被摧枯拉朽似的震散纷飞之同一时间,那栋异常坚牢的青石房屋,已彷佛被一柄千斤巨杵猛撞了一下,“碰”然震响声中,成块的青石加杂着碎屑尘土,四溅扬射,整个房屋也在摇撼欲坠!邪神大赞道:“好一手反抛掌!”于是,惊呼惨号之声刹时响起,房门开处,二十多名蓝衣劲装大汉,亡命般蜂涌逃出,争先恐后,挤做一团!
江青在一傍,有些叹息的微微摇头,怒江派在这数年之中,真是威名日下,越发式微了。
适才长离一枭的这手“反抛掌”,实则包含有七旋斩中的“旋心动魄”绝招之精髓在内,而长离一枭犹未曾倾以全力,否则,那座青石屋此刻那里还保存得住?只怕早就颓塌于尘埃了。
道:在烟沙晦迷中,一个身材瘦长,肤色黝黑约五旬老人,手握一双白玉判官笔飞窜而出,就在他一面吼喝,一边环顾周遭景况之际,绝斧客陆海已似大鸟般自空扑下,抖手之间,银练短斧已闪耀看寒光斩去。
这位老人,正是江青适才曾经提及的“玉笔圣手”曹慕荣,也就是怒江的前辈五师叔。
离斧客的短斧有如流虹泻空,飙然而至,这玉笔圣手也没有看清是什么武器,大吼一声,笔走双弧,由外向内猛崩而出!
于是──
“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中,银练短斧微微一跳,却又似活蛇般“呼”的反圈而回,斩向玉笔圣手左胁!
这时,玉笔圣手曹慕荣正被对方的劲力震得踉跄后退!
那二十多名蓝衣大漠,此时已有五六个看出他们的五师叔情势不佳,齐齐呐喊一声,硬着头皮往回扑来,却又恰好接上了早已蓄势以待的飞闪二雷!
眼看者这场拼斗又要展开,江青急忙向长离一枭使了个眼色,长离一枭早又回到马上,他淡淡一晒,“长离所属,暂息干戈。”“戈”字出口,玉笔圣手正险极的躲过绝斧客斩向左臂之一击,十分狼狈的又跃退七尺之外。
飞闪二雷互望一眼,缓缓退后三步,四只冷森而毫无情感的眸子,却一霎不霎的凝注着面前的怒江派弟子,这冷极的目光,瞧得那二十多名蓝衣大汉个个心惊胆颤混身不是滋味。
长离一枭嘿了一声,语音一平板的道:“曹慕荣,阁下现在大约知道本岛主并非膺品了吧?”玉笔圣手惊魂未定,犹在喘息,他有些恐惧的注视长离一枭,良久,始微带激动的道:“卫岛主,算是老夫有眼无珠,不识大驾庐山真面目,但是,我怒江一派目前正与金衣帮发生全面冲突,此乃我派之生死关头,自然对任何陌生之江湖同道都须保持警觉,尊驾却不问皂白情理,先行动手挑□,未免有失武林道义。老夫素闻东海长离岛扬威四海,独霸一方,卫岛主英明睿智,武学盖世,想必尊驾决不会在我派四面楚歌,强敌环伺之际而落井下石吧?”这玉笔圣手为人十分世故洗练,言谈之中,不亢不卑,既捧又贬,说得异常得体,只是,在他的语声中,却多少包含了些落漠的意味啊!
长离一枭笑了笑,说是笑未免过份,只有嘴角牵扯了一下,沉穆的道:“朋友,你已说得太多了,就凭刚才闭门相拒,利箭相向的作法,就算是怒江派对待赫赫长离的礼数么?”玉笔圣手胸腔一阵狂跳,他勉强抑制着惊恐,嗫濡着道:“老夫不敢,而且,实不知乃是尊驾莅临,老夫斗胆,请问尊驾突然亲临敝庄,是否有所赐教?”长离一枭冷漠的道:“长离一脉,远在东海之心,叱吒于武林垂半甲子之久,所会尽为江湖豪雄异士,所经全属血雨腥风、刀山剑林之阵,与尔怒江一派素无交往,更难谈至此陋庄有何企图;落井下石之举,长离一脉从不屑为,如若本岛主果真欲不利于尔等,哼,料想凭你怒江派尚非敌手。”玉笔圣手又羞又怒,但是,畏惧之心却超过了他的羞怒,而且眼前这位名震天下的长离霸主,所言亦确非虚语,假如真的长离岛要与怒江派为敌,那么,只怕再多两个怒江派也是不够的啊!他强自忍住心头愤怒,仍然平和而谦恭的道:“尊驾所言,自是当然,怒江派边陲寒门,怎敢与名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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