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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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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赫的笑容现在比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里不方便说。”钟舒曼又好气又好笑:“那在哪里方便?”
张赫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你的房间里就很方便。”
他这话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不小,正在下楼的蓝道长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独舞甚至很是鄙视的扫了张赫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四楼楼梯走去。
钟舒曼的脸有些发烫,但她当然是相信张赫的,于是小张同学就跟在钟舒曼身后飘啊飘的走。
听涛小筑的客房布置得很雅致,这里就不同于厢房了,房间仍然是男女有别的,男人住的房间一般都是茶几酒杯、硬椅油灯,而女人住的房间多是粉sè调调,红烛锦帐。
红烛的烛火在这种幽静的房间中跳动,把huán头的锦帐映得更为鲜艳,huán上的被褥甚至还映着鸳鸯戏水的精美图案,此刻就没有人去感叹马场的准备周到了,而是会发现这亮光、这气氛显得格外的暧昧。
“你现在总该可以说了吧。”钟舒曼冷冷的说道。
谁知张赫大咧咧的往huán上一坐,招手道:“有些话不适合在桌上说。”饶是钟舒曼见过各种大场面,此刻还是不禁脸发烫,但她的口气还是很冷:“难不成适合在huán上说?”
这句话说出来,她终于脸红了。
但张赫却不再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就看你有什么话说?”钟舒曼的胆也不是吹出来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张赫的旁边。
但是她错了,张赫这小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她一坐下来,张赫的手极不老实的搭在她的腰身,她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你……”钟舒曼惊呼着。
张赫一下就将她抱住,然后顺势往huán上一滚,滚入了那huán鸳鸯戏水的被中。
此时钟舒曼就不是脸发烫了,而是全身都在发烫,张赫自然也一样,甚至连冰冷的被褥都被两个人的体温浸烫,红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房间里一片漆黑,只剩下一种“沙沙沙”的声音一直在响但是黑暗中也有一双眼睛,这双眸在白天看不出来,但一到了夜晚反而就显得十分明亮。
如果你仔细一看就难免毛骨悚然,因为他全身好象都溶在黑暗中的,他根本就是黑暗,只有一双鬼hun般的眼睛在飘动,眼睛的下方还有一道亮光在飘动,你若再仔细些,就会发现那是一把剑,一把杀人的利剑。
现在这把利剑就从房间门口飘进来,剑尖直指大huán,huán上的人好象还沉浸在男女的欢娱之中,对此根本毫无觉察。
事实上换成任何人在干张赫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不会觉察外界动静的,因为他的全副精力都集中huán上人的身上。
利剑无声无息的刺了下去,这黑衣人很懂得杀人也很会杀人,他的手法虽然慢了些,却绝不会弄出动静的,也不会让huán上的人有所反应。
“夺”的一声,好象啄木鸟啄木的声音响起,被褥在一剑刺杀之下果然停止了蠕动。
一切都很顺利,都很正常,都在按计划进行,但这声音明显有些不对,一个杀人老手是绝对能听得出来的,就算听不出来也肯定感觉得出来。
因为剑刺入人体后是绝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
他又一剑挥出,被褥被挑起,然后他就手足冰冷,因为被褥下本该是张赫和钟舒曼赤lu的尸体,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堆衣架,衣架上系着一根线,线一被拉动,自然就造成了被褥表面那种男欢女爱而形成的蠕动感。
黑暗中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气的。”这当然是张赫的声卒。
黑衣人一转过身就看见张赫坐在衣柜上,线的另一头贴着墙壁七拐八绕了一大圈后就捏着他的手上,而钟舒曼已经把红烛给点燃了。
这竟然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黑衣人几乎从头凉到脚,全身都被巨大的恐惧感所笼罩,于是握剑的手不禁微微一抖,张赫就忽然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我保证你一动就跑不了了。”黑衣人果然不敢动了,张赫的话仿佛有种奇异的震慑力,但这并不是因为话的本身,也不是因为张赫的口气,而是黑衣人现在ォ发现一件事,张赫的观察力洞察力远比自己想象中锐利得多。
张赫这时候冒出一句话来:“你也不要急着走,因为你想走就必须闪开我们两个人的联手攻击,但只要你一还击,我就可以看出你的本门剑法。”黑衣人默默的望着张赫,手心已经浸出了冷汗,他行刺的这柄剑是把很普通的青钢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让人看出他的本门剑法,但现在面对张赫和钟舒曼这样的劲敌,如果不用本门剑法成名武器,只怕很难脱身。
但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张赫居然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ォ是最为可怕的一点。
这种智力和心理上带给他的惊惧惊悚感,远比武力动手带给他的打击更具震慑力,偏偏他现在既不敢逃走,也不敢开口说话,就像钉一样被钉死在原地了。!。
第两百三十章 不能见光的秘密
见到张赫三言两语就把黑衣人给震住,钟舒曼也是相当的佩服,刚ォ张赫一把抱住她钻入被,钻进去后就只说了一句话:“外面有刺客,按我的话做。”
钟舒曼按着张赫的话做了,刺客还真就自投落网。
此刻钟舒曼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会来行刺我们呢?”
张赫笑道:“这事说来话长。”
钟舒曼也笑了:“又说来话长?”
“当然!”张赫笑道,“你有兴趣听我倒是可以给你讲一讲的。”
钟舒曼当然有兴趣,不光是她,连黑衣人望着张赫的目光中都透出了好奇之sè,他甚至都收起了剑,好象要坐听张赫讲故事。
张赫望了他一眼,又转头对钟舒曼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他究竟是谁?”
钟舒曼点了点头。
“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张赫叹了口气,“不过这不要紧,因为我们可以分析分析,就不难知道他是谁了?”
黑衣人目光闪动,似乎也很想听听张赫的分析。
张赫沉声道:“我朋友要我来这里取两样东西,30000两黄金和1根金钗,本来我一直都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
钟舒曼道:“那你现在想通没有?”
“当然想通了!”张赫跳下柜,走到红烛边坐下,“其实我那朋友根本就不是要我来取那两样东西的,因为这两样东西就是郡主和马场这群人约定碰头的暗号,30000两黄金和1根金钗。”
钟舒曼似有所悟,裴召之前缓和蓝天楼竞争,硬是花了30000两黄金买下了“小米醇”;然后是郡主交给了段小七和高乘风一根金钗,这两样东西就是隐藏着的暗号。
张赫笑道:“不错,暗号是死的,但人却是活的,暗号只有一个,但人却是有很多个。”
钟舒曼疑hu道:“你的意思是……郡主来到这夕岚马场,先要对上‘30000’两的暗号,然后把信物‘一根金钗’交给接头的人?”
张赫道:“不错!”
钟舒曼道:“可是这不对呀,暗号明明是裴大侠对上的,但接走信物的人却是段长老和高老大。”
张赫悠悠道:“裴大侠绝对不是郡主的人,我可以负责的说,裴大侠是站在郡主对立面上的,但他却知道暗号,所以和蓝道长抢着出价。”
他不等钟舒曼发问,继续解释道:“我本来也有钱,我本来也不想放弃这种马的,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争?就是因为我知道这匹马虽好,但最多能值10000两黄金就了不得了,可是裴大侠却偏偏出30000两,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钟舒曼道:“什么问题?”
张赫笑道:“很简单,因为身份、地位、武功、名气到了裴大侠和蓝道长这种程度上的人,绝对不是傻,凭什么去当冤大头?”
钟舒曼点头赞许:“确实是!”
张赫道:“本来裴大侠已经取得了郡主的信任,因为郡主来的时候,高老大就解释马是裴大侠花了30000两黄金买的,你想想,郡主那么不讲理的人,蓝道长却出来打岔要和郡主竞价,郡主竟然没有生气,这岂非太不合常理?”
钟舒曼怔住:“难道真正要接头的人是蓝道长?可你这也只是推测而已。”
张赫继续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推测,但是我们不妨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接头的人对上了,可惜有个问题,其他人不一定知道蓝道长是接头人,郡主也不能确定接头人是蓝道长还是裴大侠,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裴大侠的心中,他是绝对清楚蓝道长ォ是郡主的真正接头人。”
钟舒曼跟着张赫闯dn江湖这么久,也变得聪明了不少,沉吟着道:“既然接头人对上了,那么就要想法取得金钗,对不对?”
张赫道:“不,那个时候想取金钗还为时过早,因为裴大侠还面临着另外一股势力的威胁。”
“谁?”钟舒曼忍不住道。
张赫的目光落到她茫的脸上:“就是你们,以梦大侠为首的侠道势力,梦大侠从京师赶来关外,为的就是要调查这件事情,所以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先把梦大侠这个最大的威胁除去,因为他是6转的大侠,武功很高,实力非凡,他只要呆在这里,就像悬着一把刀在大家的头上。”
钟舒曼骇然的望着张赫,就连黑衣人的眼中也lu出了惊讶之sè,他似没想到张赫竟能推敲出这些东西来。
张赫道:“我这么说也是有依据的,你想想,当时裴大侠高价买得宝马,在场那么多武林大豪他不去攀谈,为什么偏偏把马送给你?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先来试试梦大侠的虚实;而蓝道长买下马别的人不送,自己也不用,偏偏送给郡主巴结讨好,目的就是要告诉郡主,他ォ是货真价实的接头人。”
烛火“突突突”的跳动,仿佛人的心跳骤然加快。
钟舒曼道:“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这些事进行得这么隐秘,这么隐晦?”
张赫道:“原因只有一个,我之前也说过,因为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太大,牵扯太广,见不得光,所以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进行,你明白了这一点,ォ不难想象为什么裴大侠要对梦大侠动手了?因为他是凶手的身份一旦被暴光,引出来的麻烦就太大了。”
钟舒曼骇然道:“是裴召杀的梦大侠?”
张赫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止是他,很可能是一群人杀的,我在想,无论裴大侠有多么厉害,以他的实力也万万不可能单枪匹马无声无息的杀死6转的梦大侠,但是以他们的声名和侠名,包括独镖头、松庄主、段长老这些人,梦大侠很可能对他们毫无防范,他们可以借口到梦大侠房间去谈事情,在梦大侠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动手,就能做到这一点了,因为梦大侠根本就想不到他们会对他动手。”
钟舒曼听得全身都凉了:“难道这里所有人都是一伙的?他们全都在说谎?”
“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伙的,郡主和蓝道长应该是同一路人,裴大侠、松庄主、段长老是一路人,你们侠道又是另一路人。”张赫皱着眉头道:“但很多人在说谎这倒没错。”
钟舒曼不说话了,江湖人心之险恶她不是第一次见识,可是这一次……这一次实在是太险恶、太可怕了……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对张赫的话有所怀疑了,毕竟张赫这些话都是分析和推测。
幸好张赫已经在开始解释,他苦笑着道:“我翻看梦大侠伤口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只是当时还有几个疑点我并没有说出来,第一个,梦大侠的伤口很多,但是有几处伤口是无法伪造的,咽喉处的剑伤、xn上的寒冰剑气,背上的内家掌伤,大tu上的指伤,这些分别是《天山寒冰剑》、《漠西震山掌》、《松下指》,这些不但是致命伤,而且都是独家武功所致。”
“无论谁一瞬间中了这么多武学,想活下来只怕都很难。”钟舒曼变得若有所思,这当然是惯xn思维,凡事都有特例的,因为张赫要是中了这么多武学就不会挂,“可是有些伤口却是可以伪造的,例如梅花镖和拂尘。”
张赫点头道:“不错,其实光凭这些伤口还不能说明凶手是谁,但独镖头和蓝道长的嫌疑就比其他人小了很多,我也不得不承认凶手这一步棋走得非常精妙,连我当时都差点认为凶手真的另有其人了。”
钟舒曼反问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张赫肯定的回答,“这就是裴大侠这种老江湖的高明之处,正如他自己所说,就是要让大家相互猜忌,相互怀疑,他的话听上去好象是要把自己给出卖,其实他算准了在场各位都是些老鸟,恰恰是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我们更加难分真伪,真相就更加扑朔离,你也知道,自己都被搞晕了头的时候,很多判断也是稀哩糊涂的……”
钟舒曼苦笑道:“说真的,当时我甚至一度怀疑郡主有问题。”
张赫继续道:“不错,我光凭着梦大侠遇害还不能判断裴大侠、段长老、松庄主三个人就是凶手,尽管他们三个人的嫌疑都非常大,但是,裴大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杀害狂大侠,这着棋表面上一看是高招,其实是一步臭棋。”
“为什么?”钟舒曼觉得自己在张赫面前问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词了。
张赫缓缓道:“从裴大侠的角度看,杀了狂大侠有两个好处,一个是侠道的势力更加被削弱了,从梦大侠一遇害,你们就基本上无力对抗他们,另一个好处就是让我们大家陷入更加混乱的hun阵中去,更加错误的判断形势。”
说到这里,张赫望着黑衣人一阵冷笑:“他殊不知这样做反而lu出了马脚。”
黑衣人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张赫,他索xn在huán沿边盘tu坐下,他今晚似乎就真要好好听一听张赫的高谈阔论。!。
第两百三十一章 原来是你
张赫接着道:“裴大侠要杀狂大侠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梦大侠一死,这群人就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梦大侠顶多在三天之内就会重返这个区域,届时你就会知道哪些人是凶手了?所以他要先把无关人等除去,狂大侠在这群人中相对武艺较低,是最理想的下手对象。”
钟舒曼思索着道:“可是,我跟狂大侠差不多呀,他们为什么不对我下手呢?”
张赫沉吟着,道:“也许……是我救了你一命。”
钟舒曼惊讶道:“哦?”
张赫皱眉道:“昨晚那个偷马的贼和我交手,我发现这人轻功之高、掌力之强,简直是前所未见的高手,我当时就很奇怪,以他这么厉害的身手,偷一匹马并非什么难事,可是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人在第一时间给发现了呢?不过这倒不是重点,关键在于,我接住了他的掌风和暗器,无意中就让他知道了一个信息,他想对付我也并不容易,而我偏偏是和你在一起的,所以他们并不敢贸然对付你,转而对付狂大侠。”
钟舒曼道:“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对付蓝道长……”
张赫立即打断她:“这个问题你根本就不该问,因为梦大侠一死,蓝道长就有了警觉,蓝道长本身武功就不弱,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钟舒曼立即默然。
张赫道:“狂大侠的死初一看跟梦大侠完全一样,都是采用声东击西的手法击毙的,但是他们错就错在不该送那几口棺材。”
钟舒曼好奇道:“为什么?”
黑衣人也睁大了眼睛,似乎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棺材让他们lù出了马脚。
张赫笑道:“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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