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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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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现在是帝了,是可以封王的啊
共尉见白媚疑惑,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秦朝的迅速崩溃,让人们对秦朝的制度产生了极大的怀疑,郡县制也成了秦朝暴政的一个突出代表,相比之下,始皇帝的穷兵默武反倒成了次要的。但是他知道,汉朝后来是封王的,但是引来了七国之乱,晋朝也是封王的,同样有八王之乱,历史证明,封王就是个祸根,不管是同姓还是异姓,都是帝国长治久安的隐患。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不这么想,他们只知道周朝分封,王朝待续了八百年,而秦朝不分封,十五年就亡了。而当初力主秦朝不分封,实行郡县制的李斯因为曾经倡议焚书坑儒,现在也成了儒生们口诛笔伐的反面角色。
“阿媚,你希望我们的孩子以后为了王位,互相厮杀吗?”共尉指了指外面正在嬉戏的儿子。
白媚顺着他的手指向外看了看,摇了摇头:“当然不希望。不过,展堂虽然也是你的血脉,但是他继承了我白家,他就没有继承权了,又怎么会兄弟相争呢?”
“那以后其他的孩子呢?”
“应该也不会吧,如果我们教育得好的话
“教育得好?。共尉扑哧一笑,笑声里充满了无奈:“你也许能教育好,可是你能保证以后的儿孙都能教育好吗?人的野心都是随着实力的壮大而壮大的,为了天下。兄弟相仇,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兄弟尚且不能相让,又何况是异姓?。
他站起身来,背着手,微微的仰着头,看着前面大殿的屋脊:“你想过没有,如果要封王,上柱国就是首当人选,几忤 他,展堂要封吧。到时候他会甘心做个臣子。”
白媚心里一紧,仿佛看到了两个儿子争国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万一真的两个儿子争国,她怎么办?
“再换句话说,那么多重将,你以为他们封了王就能安心?我是比他们年轻,可是不见得就一定死在他们后面,万一我先走一步,这些功高爵重的王能心甘情愿的辅佐展如一个小儿?”共尉转过头,看着白媚,眼光凌厉而又带着三分茫然:“到时候,要想长治久安,我只能施以雷霆手段,对这些曾经跟着我奋斗的功臣下手,难道一定要到那一步,才是我们君臣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白媚的心拧了起来,猛烈的跳动着,她屏住呼吸,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共尉这句话她听明白了,更十分紧张。要说亲近,白展堂和共展如这对李生兄弟最亲近,要说功高,她的父亲白公不论是官职还是爵位,都是最有威胁的人,共尉如果要为共展如清除障碍,那么白家就是首当其冲的人选。难道白家跟着共尉的目的就是这个吗?可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不除掉白家,那么共家的江山就会易手,那同样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恍惚之间,白媚有些明白了共尉的意思。
“我给他们富贵,给他们尊荣,却不给他们壮大实力的机会。就是不给他们培养野心的机会。”共尉叹了口气:“我不是舍不得权力,可是,权利”并不是件好东西,他能带来的,只有血腥和暴力。”他低下了头,想了片刻,又喃喃的说道:“不瞒你说,我自己现在都有些克制不住。”
“大王”白媚声音发颤。伏地不起:“请大王放心,臣妾一定将大王的美意转告阿翁,让他打消这等妄念。”
共尉俯身扶起白媚,和声道:“你找个机会,好好和阿翁说说,我这个女婿不毒卜气,我是真的不愿意看到那一天啊。”
“臣妾明白。”白媚如释重负,泪水涟涟,刚才共尉的话真把她给吓坏了。
“大王,令尹求见。”一个郎中在殿外阶下行了一礼,恭声说道。
“陆君?”共尉沉吟了一会,随即出了门,走到殿外。陆贾正拱着手,低着头站在门外,一见共尉出门,他腿一弯,撅起衣摆就要下跪。共尉抢上一步,拉住了他,皱着眉头说道:“陆君,朝庭有规矩,三公坐而论道,非朝庭大礼,母须跪拜。你难道忘了?”
陆贾满面通红,期斯艾艾的说道:“臣狂悖,未能领悟大王的良苦用心,特来领罪。此事与上柱国、御史大夫无关,请大王责罚臣一人。”
共的叹了口气,明白了陆贾的来意,他摆了摆手,示意陆贾跟着,向前殿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陆君,你的《新语》,寡人看了好几遍,其中不凡高见。可是,关于郡县制与分封制的优劣,寡人不以为然。你来,寡人今天就好好的和你探讨一番。”
陆贾惶恐的跟在后面,连连点头:“臣恭听大王教诲。”
后宫,吕维等人见共尉出了门,就一起到正殿来看白媚,见白媚神色不安,脸上还有泪痕,都有些诧异,吕氏姊妹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些迷茫,她们虽然没听到共尉和白媚说什么,但是他们说话时间并不长,而且也没听到有什么语气不对的地方,白媚怎么突然这样?
吕笨犹豫了一下,上前扶起白媚:“王妃,何以至此?”
白媚看了一眼吕雏,接过侍女递来的丝帕,擦去脸上的泪痕。把网才共尉说的话捡要害的说了一遍。吕雉大吃一惊,就连共乔都有些吃惊。有这个担心的不仅是白家,吕家也是如此,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么吕家显然也在共尉要铲除的对象之列。
“大王思虑深远,宅心仁厚,可惜,我们却都误会了。”吕雉长叹了一声。
吕婆也后怕不已的点了点头,她们以前都想着家族能够富贵,能够封王,却没有想到过这背后的凶险,现在听白毋这么一说,她们都明白过来,富贵到了头,往往便是祸事。
“侯王称孤寡,本自有来。”薄姬轻笑了一声,抚着自己的肚子:“但愿我能生个女儿,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了。”
“就你会说话。”吕翌白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其实你们也不用着急。 ”薄姬从容的说道:“这些话,大王不方便和臣下说,难道你们不会和那些贵夫人说说吗?妇人议政,我西楚也不是稀罕事。曲则全,枉则直嘛。他们知道了大王的良苦用心,知道大王是为了他们的长久富贵,自然就不会再多生妄念了。”
吕维和白媚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露出喜色,不约而同的拍了拍手掌:“这到是个,好办法。”
昌婆也笑道:“我也觉得可行。这样吧,姊姊,明日便办个茶道会,把那些贵妇人都请来,向她们露露口风。这些人都是人精,只要露点意思,自然就明白了。”
即墨城下,尸横遍野。黄土筑成的城墙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褐色,面无表情的齐军士卒拖着沉重的步子,将倒毙在城墙上的尸体一具具的挪开。他们偶尔的膘一眼城下正在准备下一轮进攻的东楚军,心里儿旧,绝楚军攻势如潮,围着即墨狂攻了二天,自以四匹甘得很充分的齐军就死伤过半,士气大挫。
田横瘫坐在城楼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力过度的双臂一阵阵的酸麻。他松开手,扔到手中血淋淋的半截长剑,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给本将换把剑。”
“喏。”亲卫队率庄声递过来一把新剑。田横接过来掂了掂,感觉份量有些不太对,转过头看了一眼,骂道:“怎么给老子青铜剑?老子要西楚造的上好钢剑。”
“将军,西楚钢剑用完了,我们的也都断了。”亲卫队率苦着脸说道:“大王只给了我们三十口,这还是特是关照将军的。”
田横瞪了瞪眼睛,没有再说。他苦笑着看了一眼手中的青铜剑 心更是沉到了谷底:“有钢剑在手,还能勉强占点便宜,现在只剩下青铜剑了,可怎么对付东楚军?”
旁边的亲卫一个也不说话,他们比田横还沮丧呢。西楚的商人到齐国来做生意,曾经提到过西楚钢剑的锋利,但是这种属于管制的商品,他们不能批量贩卖,只能把随身佩带的剑出售,价格当然不菲。一剑百金。田荣没能从咸阳分到赃,只是从济北王田安、琅琊王田假和伪齐王田都那里抢了一些,在收买他们的故将时也用得差不多了。不象燕荼他们用起钱来大方,没舍得多买,从商人手里收购了一些,又从陈余那里转购了一些,总共百余口,分给田横就三十口。这次东楚来攻,田横用的就是这种西楚生产的钢剑,那叫一个痛快,简直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当者披靡。可是剑再利,也有折损的时候,三天打下来,三十口钢剑也折损得差不多了,平均算下来,每口钢剑下至少有百名东楚劲卒,比起青铜剑来,已经是物超所值了。
但再物超所值,这些剑也用完了。一想到那些东楚军的凶悍,即使从不服输的田横也不免有些心中凛然。项羽最精锐的亲卫营还没有出动,自己已经这么吃力,现在没有了西楚钢剑,可怎么对付接下来的战事?
“大王那边有消息了吗?”田横有些上火的大声问道。他对田荣的抠门有些不快,齐国虽然没有分到赃,可是并不是没有钱。齐县临海,又是丝绸的重要产地,每年的税收也极丰富,怎么买武器就这么气?
“还没有。”有人小心应道:“大将军,大王现在处境也困难 恐怕顾不上我们了。” “你想说什么?”田横怒目圆睁,狠狠的瞪了那个亲卫一眼。那个亲卫头一缩,不敢再吭声了。“怕什么,就是大王的援军不到。我们也能挫败项羽这个竖子,当年燕毅都没能攻下即墨城,凭他项羽就能?”
田横大声的给士卒们鼓着气,只是声音却有些不自然。他也知道,如果再没有援军到,即墨破城就是两三天的事情。可是援军又在哪里呢?项羽从四月分出兵出来,势如破竹,连下齐地三十余城,现在更是切断了临淄和即墨之间的联系,东楚大将龙且正在围困临淄,项羽亲率大军攻打即墨,一旦拿下即墨,他就会挥兵西向,与龙且一起合攻临淄,拿下临淄,齐国也就亡了,除了入海,他们没有生路。
可是自己能守得住即墨吗?田横一点信心也没有。对临淄的田荣,他也不抱什么希望,要论脾气,田荣是有的,要论打仗,田荣还不如他田横呢。他能不能守住临淄都是两可的事,更别奢望他能来支援即墨了。
“听说派人到赵燕求援,也不知道赵燕的援军能不能赶上。”亲卫队率轻声嘀咕道。
“援军个屁啊。”田横暗自叹了口气:“老子这大好头颅,恐怕在脖子上搁不了几天了。我说,到时候你先把老子给宰了,我可不想被项羽那个重瞳子把老子的头骨当蹴鞠踢。”
“大将军,何出此不祥之言。”亲卫队率扫了一眼四周,轻声提醒道。
“有什么祥不祥的,老子现在是不信这鬼神了。”田横丧气的说道:“项羽这个竖子杀了那么多人,如果真有鬼的话,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亲卫队率翻了翻眼睛,不好再说什么。
城下,战鼓声再度响起。伴随着沉缓的鼓声,东楚军排成一列列队伍,抬着长长的云梯,缓缓向城墙逼来。弓弩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百个赤裸着上身的强壮士卒推动的高大楼车。楼车上,全副武装的士卒藏在巨大的木板后面,只等一靠近城墙,就推下木板,直接冲上城墙厮杀。
项羽站在远处,背负着双手,冷笑着看着城头惊慌的齐军。这一次,田横再也挡不住了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项羽不快的回过头,瞪了一眼快步跑过来的丁固:“怎么回事,不知道军中的规矩吗?”
丁公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顾不上声辩。急忙递上一份军报。军报上用朱砂画着三道横线。项羽眉头一挑:“是龙且的吗?”
“不是。”丁公喘息着说道:“是曹大司马。”
项羽一惊,连忙拆开了军报。眼睛一扫,顿时到吸一口凉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 ,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二章 四海归一 第七节 进退两难
灿 咎说,只蜀的张良忽然率十万大军东下,战船连江蔽诬,孔幕汹汹。来者不善。而北面的南阳郡已经被共尉夺取,蒲将军正在调兵遣将。看样子也会有所行动。南郡只有万余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虽然在积极准备,可是为防万一,还是请大王即刻支援。
项羽一阵心惊,他虽然知道自己迟早和共尉要有一战,但是他们的约定才过了半年,共尉怎么就动手了?虽说他解决殷王、韩王和河南王比较迅速,但是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吗?
项羽很头疼,自己的速度虽然已经够快了,但是还是赶不上共尉。齐地刚刚拿下一半,共尉就开始动手了。南郡现在是块飞地,北有南阳,东有衡山,自毛想要救援南郡,要么通过南阳郡 这显然是做梦一要么通过衡山郡,那是吴苗的地盘,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项羽忽然发现,共尉虽然只是拿下南阳郡,实际上无形中却是连南郡也给吃掉了。
救还是不救?救,根本来不及,不救,南郡就白白的扔了?
项羽进退两难。
隆隆的鼓声依旧,东楚军将士进入了齐军的射程。田横一声令下。齐军万箭齐发,羽箭飞驰,向东楚军倾泻而来。东楚军将士高举着盾牌,缓慢而坚决的向城墙接近。长箭射在盾牌上,咚咚作响,不时有长箭穿过盾牌的缝隙,射中躲在后面的士卒,中箭的士卒闷哼着,倒在地上,被随后的袍泽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
五十步,东楚军用盾牌立住阵脚,弓弩手躲在盾牌后面,开始往上仰射,压制齐军的箭阵。长箭交往飞驰,两边都开始有大量损伤,但是齐军躲在城墙后面,又是俯射。比起仰攻的东楚军来说,占了不少便宜。
“嚯嘿!嚯嘿”。近百名赤裸着上身的东楚军将士齐声呐喊着,推动巨大的楼车向城墙接近,在过去三天的进攻中,即墨城的护城河已经被填上了,楼车畅通无阻的向前移动。
田横看着楼车,连声吼叫:“给我砸,砸到这破车。”
城墙上的弩饱轰鸣,一块块巨大的石块向楼车飞去,砸在粗大的木架上,隆隆有声。但是楼车做得很结实,虽然被巨石砸得摇摇晃晃,却没有散架的迹象,还是不断和向城墙接近,前面充当过道的木板已经松开,绳索被东楚军将士紧紧的拽在手中,只等一到合适的距离就放下。
田横心急如焚,一面召集弓弩手和步卒,准备堵截即将从楼车上冲上城头的东楚军士卒,一面命今弓弩手射击那些推动楼车的人。推动楼车的士卒隐在楼车后面,正面根本射不着,只能由侧面射击,而且还的把身子探出城墙才能看得到他们。可是一探出身子,立刻成了东楚军弓弩手的靶子,一个又一个齐军弓弩手中箭毙命,而楼车却还在不断的接近。 田横火了,跑到守城弩旁边,一把推开操弩的士卒,命人取来一根尾部系着长绳的巨箭,瞄准楼车。扣动了悬刀。巨箭呼啸而出,正中楼车的粗大木架。深深的扎了进去。
“给我用力拉!”田横连声大吼,一面又命人重新上弦,再次装上巨箭,一面飞奔到另一架守城弩旁。如法炮制,接二连三的射了十几支巨箭。几百名士卒拉着绳子,奋力拖曳。楼车被拉得摇摇晃晃,一面翘了起来。东楚军大骇,立刻有士卒飞奔过来,不顾危险,从掩体后面探出身子,挥动手中的刀剑,拼命的砍击巨箭。但巨箭都是铁制成的。他们手中的青铜剑虽然砍得巨箭火花直冒,却无济于事。而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弓弩手毫不留情的集射,将一个个暴露出来的东楚军士卒射杀。
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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