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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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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移动的牛车。杜鱼满头大汗,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包袱给勒的。
“快放下,快放下。”娘迎上前去接下包袱,看着直喘的杜鱼,心疼的说道:“你这丫头也真是,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看把小伙子给累得。小伙子,快,坐下来喝口水。”
杜鱼哪里敢坐,他窘迫不安的看着共尉,眼神一扫共乔,却很快溜了过去,似乎颇为害怕。共尉暗自笑了笑,摆了摆手:“你下去休息一下吧。”
“谢大人。”杜鱼如逢大赦,连忙站起身来行礼。他又从怀里掏出一袋钱,交给共尉:“大人,这是你给的钱。这些东西都是武家小姐付的帐,没用大人的钱。”
共尉摇了摇头:“拿去和兄弟们分了,买点酒喝。”
“谢大人。”杜鱼欢喜不禁,连忙转身走了。这袋钱足足有两千多个,每人能分上两百多个,对一个月才几十个钱的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笔小财。刚才让他拿着,他嫌多,太重,现在却只嫌太轻了。
“唉——”共乔叫了起来,娘一把扯住了她:“叫什么叫,女儿家家的,没一个正样。在家里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到这儿还这样?你看把人家小伙子给累的,谁没有父母,看见了,不知道怎样心疼呢。”
“谁让他不情不愿的。”共乔吐了吐舌头,刚要再说,见娘的脸色不好,不敢再说了。她眼珠一转,抱着娘的手臂笑道:“娘,这些东西都是武家大姊买了送给你的。她还在外面,你不去谢谢人家?”
“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娘伸出手,又要去戳共乔的额头,共乔虚张声势的惊叫一声,连忙捂着额头,躲到共尉的身后。娘瞪了她一眼,责怪的说道:“你大兄明明给了你钱,为什么还要武家小姐破费,你这孩子,真是不省心。”
“嘻嘻,又不是我要的,是她不让我给钱。”共乔撅着嘴。
“唉——”娘叹了一声,正要再说,共敖拉了她一下,示意她武家小姐就在门外院子里。娘也只好不提了,走出门去,对着院子里的武家小姐行了个礼,感激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家人住在小姐家中,已经是添了麻烦了,现在又让小姐破费,让老妇如何过意得去。”
武嫖连忙还礼,拉着娘的手,亲热的笑道:“婶婶,这话怎么说的,些许物事,并不值几个钱。阿尉做酒的法子,让我们家赚了那么多的钱,如果真算起来,还是我们家占了大便宜呢。再说了,我一见到乔妹妹,就心里喜欢,不似我家阿臣,看着就让我生气。做姊姊的,给妹子买点水粉、胭脂,也是应当的。婶婶刚来,做侄女的给你添办一些物件,也是情理之中。侄女的一片心意,还望婶婶不要嫌弃才是。”
武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娘虽然能干,毕竟是个农妇,哪里说得出这么多道理,只得收了。武嫖也不看共尉一眼,只顾着陪着娘说话,没花多长时间,就把耳朵根子软的娘说得连连点头。
共尉叹了一声,耷拉下了脑袋,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瞟了一眼共乔,却见共乔也正偷偷的看着他,两人眼光一对,共乔心虚的把头扭了过去,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共敖见了,暗自发笑,起身拉着共尉出了门,由三个女人在屋里说话。他转过头四处看了一眼,见十几个亲卫看得甚是严谨,这才轻声对共尉说:“阿尉,将军要称王了,你知道吧。”
共尉笑了笑,还没说话,共敖一拍脑袋,自嘲的笑道:“我倒忘了,你比我的官儿还大呢,我都知道了,你一定也知道了。”
共敖因为破城的战功,也被封了将军,不过,他这个将军比起共尉来可就虚得多了,手下只有一千人,还附属于将军周文。共尉对周文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也没见过面,只知道他刚来了没几天。不过,在后面的楚汉相争中没这一号人物,想必是个很快就会挂掉的龙套。
“周将军究竟怎么样?怎么一来就被将军托以重任?”共尉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共敖笑了,他用脚踢了踢栏杆,口气里有些不快:“周将军是有学问的人,以前还在春申君的府中做过门客,据说还跟着项燕将军打过仗,见多识广,说起来头头是道,当然要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吃香。”
共尉看了共敖一眼,听出了他的怨气。陈胜入陈之后,来了很多投靠他的人,陈胜这个人还是比较大度的,并不任人唯亲,所以很多新来的人都做了大官。这样一来,跟着他造反的人自然不服气了,一个个牢骚满腹,只是没有传到陈胜的耳朵里罢了。
“阿翁,你别跟着周将军了。”共尉觉得有些不妥,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把老子拉到自己身边来:“我这边差个贴心的人照应,找个时机,我向大王请示一下,你到我这边来吧。”
“那敢情好。”共敖大喜。
第一章 陈胜王 第二十九节 一醉方休
天黑了,十几盏精致绝伦的青铜灯,将武府的正堂里照得灯火通明,端着托盘的奴仆川流不息,送上来一道道丰盛的菜肴。主席上,武庆、武臣父子满面笑容,和共敖、共尉父子把酒畅谈。武庆的夫人,武臣的夫人和两个妾,还有武嫖等一班打般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则陪着共乔和她的娘,一群女人坐在一旁说着她们的体已话。武嫖笑靥如花,脸形虽然还有些消瘦,但是精神很好,脸颊上抹了些胭脂,又喝了些酒之后,更显得红光满面。不过,她今天可没有象平时一样以醉为目的,酒虽然香,也只是抿一抿而已,显得十分沉稳。
下面是相陪的仆人。当然了,这些也不是普通的仆人,都是跟着共尉在破城之战中血战余生的那些人。他们原本是武家的家奴,血战之后,一百多人还剩下二十多个,他们都脱离了家奴身份,大多都做了什长、屯长之类的军官,还有两个做了百人将,算是中级军官。武臣将他们一股脑儿的收罗到自己的部下,将来到了赵地,打仗是避免不了的,忠心而又有血战经验的下层军官,是他最有力的倚仗。本来他担心共尉会有意见,毕竟这些人是跟着共尉父子血战的,但是共尉一句话也没有说,让武臣父子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一席酒,吃得热闹非凡,那些刚脱离了奴籍的家奴心情都特别兴奋,再喝着经过新酒提纯的酒,很快就醉意盎然,一个个的大呼小叫,夸耀着当日跟着共尉父子奋勇杀敌的情景,胸脯拍得咚咚响,仿佛现在还在狂呼鏊战,誓死拼杀。
“这些粗人,真是没有规矩,还请二位大人不要见怪。”武庆的脸颊上两酡酒红,看起来已经有几份醉意,但是眼神却越发的明亮。他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共尉,然后亲切的拉着共敖的手:“共大人,承蒙不弃,愿意住在寒舍,真是篷壁生辉啊。你是不知道,你们住在我府上,我现在走出去和以前的老朋友说话,都觉得脸上有光啊。共大人,我们有缘啊。阿臣这个竖子,和尊父子一起戍边,又一起跟着大王举事,现在又……哈哈哈……真是有缘啊。”
共敖也喝得不少,这种高浓度的酒经过蒸馏之后,不仅酒精度提高了,颜色也清亮了,在黑漆红花的耳杯中看起来象琥珀一样漂亮,酒香浓郁,让平时难得有机会喝酒的共敖爱不释手。他只知道共尉用一种法子让武家提炼出了可以清洗伤口的酒精,却不知道还有这种香气扑鼻的美酒,一下子没控制住,很快就喝了个八成醉,武庆跟他说话,他已经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是呵呵的傻笑。
武庆见共敖这样,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共尉,共尉更好,武庆看共敖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刚才还坐着的他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呼噜打得山响。武庆和武臣对视了一眼,苦笑着直摇头。他们今天请共尉父子吃饭,当然不仅仅是替共家母女接风洗尘,他们是有目的的,本想着能把共尉和武嫖的亲事定下来,以后两家并成一家,武臣在外,共尉在内,可以说无人可以撼动他们的位置,就算陈胜有什么想法,也要三思而后行。没想到这两父子没见过大世面,酒席才到一半,就醉得一塌糊涂了。
还好,武嫖她们几个把共乔母女陪得很到位,看共夫人那个样子,应该是被武嫖的甜言蜜语说得心花怒放了。
“夫人,我敬你一杯。”武庆微笑着,端着酒杯走到共夫人面前,举了举杯。
“不敢当,不敢当。”共夫人连忙避席以示恭敬,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歉然笑道:“这酒太烈,民妇不敢多多饮,还请老丈莫怪。”
武庆哈哈一笑,亮了一下杯底,然后很神秘的说道:“夫人,这可是阿尉的功劳。说起来,我要好好感谢阿尉呢。自从他教了阿嫖这个法子,现在我武家的酒是这陈县最畅销的酒,供不应求啊。”
共夫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共乔倒是听武嫖说过一些,忙凑在她耳边,粗略的讲了一下。共夫人听了,越发的欢喜,看向共尉的眼神都透着笑意,话音中也带了三分骄傲:“阿尉这孩子,书虽然读得不多,但是小聪明还是有一点的。”
“夫人啊,你太谦虚了,这何止是小聪明啊。”武庆一拍大腿,大声赞道:“不瞒你说,我这女儿,是我经商的好助手,能写会算,又读了些书,一向眼高于顶,自以为是个才女,普通男子从来不看在眼里,唯独对阿尉,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阿翁——”武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她虽然知道武庆有意在席上提亲,但是她根本没想到父亲会这样提出来,一时羞得无地自容,走又不是,说是不是,只得苦挨着。
共夫人为难的看了看武嫖,又为难的看着武庆,在武庆热烈的眼神注视下,她有些局促不安。如果按她的本意,她对武嫖是一百个愿意,但是作娘的,她又不能把共尉的看法置之不理。她窘迫的笑了两声:“承蒙小姐高看,我共家真是承受不起啊。”
武庆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夫人,你有所不知。我武家操的是贱业,虽然有两个钱,却没人看得起。我这女儿,心性又高,所以寡居了快十年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这次看到阿尉,却是极为合意。阿尉好学,经常和阿嫖商讨一些学问上的事,我看他们也颇为相投,只是这年轻人,总是面子薄,抹不开,所以,我这做父亲的,今天趁着酒劲遮脸,向夫人提出来,还请夫人考虑一二。我知道阿尉这孩子孝顺,只要夫人点了头,他想必是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这……”共夫人一下子被武庆的话逼在那里,倒有些不好回答。拒绝吧,好象不太合情理,答应吧,她这做娘的又知道共尉其实是不愿意的,实在不想勉强儿子。
武嫖见共夫人犹豫,想起共乔和她说的话,以为共夫人是在担心自己的脾气太娇惯。她一直也在博得共夫人和共乔的好感,本来已经大有成效,现在却见武庆有些倚仗着财势压人的意思,生怕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连忙说道:“阿翁,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好事,也得由着婶婶考虑再说,总不能逼着人答应吧。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阿翁欺负人。”
武庆瞅了武嫖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装作酒醉,告了个罪,退回席上。武嫖又半说半笑的劝解了几句,才让共夫人尴尬的心情恢复过来。共敖还在不停的喝着酒,共尉躺在地上,貌似已经睡得深了。武庆见了,也只得让人把他们送回房中休息。武嫖不放心,生怕共乔母女新来乍到,不熟悉情况,便亲自带着人去安顿共家一家四口。
主客都走了,酒席也自然散去,武臣父子坐在房中,一边喝着刚煎好的茶醒酒,一边轻声交谈。
“阿臣,这次去赵国,你有什么打算?”
武臣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武庆那张皱纹丛生的脸:“阿翁的意思是……”
武庆犹豫了片刻,向武臣挪了挪,两个人人膝盖几乎碰到了一起,声音也低得只有武臣能听到:“阿臣,这些天我在城里送酒,接解到了不少人,听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武臣的身子挺了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武庆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掂着手里的茶杯,深绿色的茶液,在灯光中荡漾着游移不定的光,正如武庆闪烁不定的眼神。他的眼角,不停的抖动着,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字,似乎有什么话很难出口。
“阿翁,现在只有你我父子,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武臣有些诧异的说道。
武庆犹豫了一会,又看了武臣几眼,似乎才下定了决心:“阿臣,我知道,你对陈胜很尊敬,觉得他是个英雄。说实在的,我也佩服他,胸怀大志,处事果决,虽然是个农夫,却有些非凡的眼光和勇气。所以,你跟他来往,我并不反对。今天能走到这一步,也说明当初你看重他,并没有错。”
武臣看了一眼啰啰嗦嗦的父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凝神倾听父亲的每一句话。他知道,父亲说这些,并不是无的放矢,肯定是为了铺垫其他的话。
“只是,他虽然眼光过人,又有智谋,但是,他毕竟是个农夫,要想称王,还差得太远。”武庆终于说到了要害,“这些天,陈县来了很多名人,陈胜敢于不问亲疏,唯才是用。这一点是好的,但是,你也要知道,那些人并不会因此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六国虽灭,那些名士的眼中,却还是只有六国的后人才是真正的贵族,更有资格站出来领导众人反抗暴秦。张耳、陈余,只不过是持这些看法的无数名士中的两个,和他们看法相同的人比比皆是,别的不说,就说跟陈胜的亲信周巿,只怕他的眼中,刚到陈县不久的魏公子咎,也要比陈胜更有王者之气。”
“周巿?”武臣猛的站了起来,勃然大怒:“他竟敢作如是想?”
第一章 陈胜王 第三十节 商人本性
“坐下!”武庆大喝一声,顿时把武臣给镇住了。他有些胆怯的看了武庆一眼,嗫嚅了两句,耷拉着脑袋重新坐下。但是他心里还是很恼火。周巿和他一样,是陈胜比较信任的几个人之一。他是魏人不假,但是现在他是陈胜的部下,这次派出去徇地的重将之中,就有他一个,他怎么能还抱有这种看法呢?说得严重点,这是对陈胜的背叛。而且,既然父亲都已经知道了,显然周巿的这种看法并没有隐瞒,他很可能在很多人面前表露过这种倾向。
武臣越想越惊心,刚刚喝下去的酒变成一股股的冷汗流了出来,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你是不是想去提醒陈胜?”武庆看着他,冷笑一声。
武臣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但他的神情告诉武庆,他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以为就是周巿一个人?”武庆怒声喝道:“你去说,陈胜就会相信你了?”
武臣还是没吭声,他咬着牙,额头的汗珠如豆一般,太阳穴旁青筋暴露,呼吸粗重,显然正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松开了牙齿,无力的垂下了头。父亲说得对,他就是对陈胜说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阿翁,那你说,该怎么办?”武臣的声音很虚弱,没有一点底气。
“陈胜要称王,我们全力支持,哪怕献出所有的家产,也在所不惜。”武庆见儿子的思想终于转换过来了,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瘦长的身影被灯光拉得老长。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很坚定,说得也很流畅,看起来已经深思熟虑了。“你去赵地,一方面要延揽名士,增强自己的实力,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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