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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时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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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语,他盯着下面的花圃看了好久,说:“让他回来吧,等他接了班,你作为他的爱人,我们家不会亏待你。”
  “我不在乎这个。”
  “嗯?”他起身,稍稍皱眉,有种令人压抑的气场。
  我干瞪着眼看着远处的桌角,说:“我没什么理想,也不奢望得到什么,我就是个小人物,日子混一天算一天。林回跟我相反,他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也很努力的在准备和付出。”
  他爸等着我的下文,我脑子里有点空,说:“他是个很认真的摄影师,也有能力支持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您能给他点空间和时间,他会是您家谱上很出色的例外。”
  他沉默一会,我把手机放在桌上,示意道别要走,他兀自开口,说:“你对林回,其实并没有恋人之间的感情吧?”
  我凌然一震,见他浅笑着从身边走过,淡淡说:“伯牙肯为子期绝弦,羊角哀雪地脱衣给左伯桃取暖。你还是弄清楚自己,再来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才好。”
  
  Chapter 32:黄粱一梦终当醒,半载贪欢余温尽

  他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站在原地还没有从他的话里脱离出来,我至今都没有仔细想过,自己是为什么跟林回在一起,对他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今天听他一说,心中猛然一动,也颇为惊颤。
  林回的父亲从这一面后找林回谈了一次,便以身体抱恙为借口再也没有出现过,默许了林回继续逍遥自在的权利,只是他并没有没高兴,反而更添了几分愁容。
  我们从大院回到A市的第二天晚上,我在路边天歌门前时略微停顿,抬眼望着那几个烫金的大字发呆。这是我和景焱的开始,也是结束的缘由,同样跟林回也有扯不开的关系。
  林回用仅存下来的一台单反,站在几步之外拍了一张照片,作为重新启程的第一步,他说:“这地方锋芒太强,被瓦解是必然的,只是个时间问题。到那时候,我们所唾弃的,想看也看不到了。”
  我低低沉吟,偌大的夜场,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韩昭。”
  “嗯。”
  “我对你好不好?”林回问。
  我点头。
  他说:“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他肯定是不会让我去杀人放火的,只要不触碰这层底线,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欠他太多。
  我更用力的点头,问:“做什么?”
  林回歪着头笑,往我身上瞟了瞟,举起相机晃晃,没有说话。
  我像吃了个酸柠檬,嘴角抽了下,攥着手横竖都是一刀的点头,幅度比前两次都小的多,对林回来说足够了。
  我知道他这点小心思从在艺术团开始,就一直没断过,过去听人说过,他们这些搞艺术的,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到手边的灵感,而这种灵感,也会在他的抓住前,寄居在胸口,永远蠢蠢欲动的引诱。
  林回拉着我的手把我带进公馆的拍摄间,没有开大灯,调了个很暗淡的光线。
  他背过身让我换衣服,只递给我一件风衣。
  我虽然还是别扭,却也庆幸他没有选择跟楚扬一样的形式,最起码还有片步遮体。
  林回手放在唇边,仔细打量着我,上面领口只露到脖子,衣服挺长,到膝盖下面一点。
  林回不太满意,过来伸手把上面的几颗衣扣解开,腰间的带子也松开,抽出一扣,自然地垂在身侧。虽然暴露几分,但跟一男一女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窘迫,也因为是面前的人林回,丝毫不显得se情。
  他准备好把相机拿起来比了个手势,我对他在工作上的东西还是有了解,尽全力的想配合,可总是有些力不从心,表情木讷呆滞。
  林回问:“你还记得白瑞吗?”
  我嗯一声,他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镜头前,拍一个初经世事的小男生,见到暗恋的人的感觉。他比你还要僵硬,怎么都进不了状态,一个人把我们全组都整崩溃了,谁都没办法,你猜后来怎么着?”
  他说着换个角度,多开一个灯,按几下快门,接着说:“后来谢桁搬了一凳子,扒了上衣坐那一层层的剥洋葱,弄得白瑞眼睛泪汪汪的,红着脸一直偷瞄他。”
  我脑海里自动带入他们两个人的脸,想象这个画面不由笑起来。
  林回也在微笑,手下一直没停,认真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魅力。
  我看着他,有那么几秒的失神,把什么都给忘了,只注意着几步之外的这个人。
  他脸色的笑容渐渐磨平,不断地按下快门,在我回神之后把相机放了下来,挺直身体,怔怔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知所措的问。
  林回手里的相机掉在地上,他上前几步把我揽在怀里,“知道你现在有多吸引人吗?”
  我浑身一紧,被他抱到了一旁做道具的小床上,林回喘了几口粗气,在我身上落下几个吻。
  头顶一片黑暗,周围的灯光渲染出暧昧的气氛,我想起邂逅的小房间,我爱的人选择了一个极端的方式护送我走出黑暗,跟爱他的人躺在一起,也是这般的动作。
  我这样想着,林回解开我剩下的几粒纽扣,带着颤音的喊我的名字,“昭昭……”
  我忽然死人一样的僵住,紧紧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景焱景焱景焱,推开他侧过身哽咽,“对不起,我办不到……”
  
  林回停下来,维持着那个动作凝视着我,目光深沉,表情像在受刑。难过,痛苦,还有无力掺杂在一起,齐刷刷的向我投来。
  他喑哑着嗓子,声音像耳边飘过的昆虫,音调极低,说:“因为景焱?你还爱他。”
  我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林回垂目从我身上起来,坐在床边说:“我们俩在一起半年多,我也知道,你心里没我,可要说放弃,总是觉得不那么甘愿。我把自己最坦诚的一面给你,哄你开心,给你安稳。人不都说水能化冰吗,可为什么我化不开你的心,无论我做什么,都抵不过你见景焱一面。”
  他起身从地方把相机捡起来,背对着我说:“我只问你一句话,这段日子,你对我,有过一丁点的真心吗?”
  我点头应声,恹恹的说不出旁的话。
  我是真心的,真心拿他做最可以依赖的好友,这些他心底里比我更清楚。
  林回长舒了口气,含了一丝笑意,“这就足够了。”
  静默良久,他看眼表,十一点四十二分。他很沉稳的开口,语气多几分决绝,“我爱你的时间不长,现在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韩昭,我们分手吧。”
  我吸下鼻子,挤出几个字:“谢谢你……”
  林回到最后也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希望我们都能幸福。”便掩门而去,剩下我自己在半黑的房间里看着钟表发呆。
  我对林回大概就是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感觉,我在他面前有过悸动,只是没有在景焱身边那么强烈。对我而言,他是我生命里的贵人和挚友,教会我很多东西,让我学着改变自己来适应大的环境,我必须感谢他。
  那晚之后,我悄悄联系了俞言,拜托他从谢桁那找到了上次林回帮白瑞拍的照片,又从裴姐那拿到了他获奖的那副山峰图,Jerry陪我帮我把照片洗出来,打包寄给了林回的父亲。
  受了他许多帮助,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只好希望林回的爸爸看到这些,起码不会再对他是种排斥的态度。
  回公馆的路上,Jerry对我说:“阳朔的旅行,是林回最不舍和难忘的一次,他跟一个师傅学打了一枚戒指,想要送给你,可惜你中途不辞而别,错过了。聚会的时候我问他,他却改口了,说那是他最后悔的一次拍摄,因为,牵住了两个没有缘分的人。”
  Jerry不停地挠头,嫌林回说话不够直爽,让他听不懂。
  我哑然无语,惊觉原来林回早已清清楚楚。
  公馆外面贴了一张招聘启事,陈叔告诉我,林回辞职了,如果我愿意留在这儿,可以跟着其他的摄影师。
  我抬眼看看二楼那个房间,里面有工人在装修,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是个快节奏的社会,谁都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而停留,大家都在摩拳擦掌,争先恐后的向前奔跑,我呆坐在石阶上,脑中一团乱麻。
  我没有留在公馆,在一家小餐馆做服务生,楚扬来过一次,在店里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句话都不说。
  酒吧街依旧流光溢彩,即使下多大的雨都热闹非凡,只是餐馆位置偏僻,外面湿湿滑滑,来吃饭的人少得可怜。老板看没什么人,正说想早点休息时,一群人从外面进来,没打伞,个个都淋了个透。
  其中一个搓着胳膊哆哆嗦嗦的喊:“老板!你们这有什么热乎的赶紧先上点给兄弟几个暖暖身子!”
  他露出的手腕上有个小小的刺青,老板冲我使个眼色,让我去厨房让人弄几碗热汤,随后陪笑着去问他们想吃什么。
  后厨的东西都是半成品,一加热就好,片刻之后我端着汤出来,放在中间挨个盛上。
  他们人多,坐了两张大桌,左边那个端着碗扭过头跟旁边的人聊天,“你说吴哥是怎么想的,这大雨天的让我们去提货,这不是整我们么。”
  “我昨天偷听他们谈话,好像码头底下放的全是面粉,你们说,吴哥……他会不会是想清理门户?”说话的人压低声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严峻的看着其他人。
  两桌人面面相觑,都咽了口唾沫不吭声了。
  我盛完最后一碗,他们中最小的一个啪的拍了下桌子,“我不管了,吴哥对我不错,我就听他的,怕什么,反正这次领头的是焱哥,吴哥那么看重他,肯定不会有事!”
  他说完我手一抖,把碗打翻溅了一地汤水。
  
  Chapter 33: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我的行为成了他们焦躁的宣泄口,离我最近的人哗的带倒了凳子站起来,推我一把稀里哗啦的骂着脏话。
  我咬着嘴角低下头道歉,手指僵硬的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掌心晕开一抹殷红。
  老板听到动静慌忙跑过来,奴颜婢膝的安慰那些人的情绪,我站在一侧,被从头泼了一瓶白酒,酒水沁到眼睛里刺辣辣的灼痛。老板推搡我几下,我顺势退到后面,一点点蹭到厨房里,开了水龙头往脸上冲水,一只手揉眼睛一只手摸出手机给景焱打电话。
  听筒那边只有冷冰冰的女声提示关机,我抬手在袖子上抹一下脸上的水,使劲儿睁了睁眼,悄悄往外面瞥。
  那些人已经被老板安抚下来,拼了桌子坐在一起咋咋呼呼的碰杯。
  趁没人注意,小心翼翼的从角落边缘溜出去。
  外面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我站在那几秒钟就被淋了个透,揪着心往天歌走。
  不管那几个人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做不到对景焱的事袖手旁观,虽然我不懂吴恪为什么要用面粉骗他们,可我们平时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个du贩,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我抱着胳膊被雨淋得瑟瑟发抖,没等靠的太近,打眼就看到天歌前面停了一辆车,景焱撑了把伞俯身对里面驾驶座上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把车开到侧门停下来等着。
  景焱回过身,嘴角略带笑意,视线落到我身上稍稍一僵,蹙起眉头脚步急促的跑过来,伞撑在我头上,语气带着几分怒气:“你怎么淋成这样?”
  我抬眼看着他,刚刚张了张嘴,见他怒气更盛,说:“还一身酒气,你别告诉我你是喝醉了到这儿来撒酒疯!”
  我急忙摇头,“你先别管这个,景焱,我有事跟你说。”
  他在我身上碰了两下,不再言语,把我揽过去领进天歌最里面,一块单独隔出来的休息区,装潢一如大厅的奢侈。他把我带到房间里,到浴室放了水二话不说直接把我丢了进去,衣服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剥了个干净。我窘迫的缩起身子,景焱出去一趟,回来时拿了身衣服放在一旁,留下条浴巾便退了出去。
  我怕他走了,把身上随便冲一冲驱驱寒意,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套上。衣裤刚好合身,一点都不像是景焱的。
  我从浴室里出来时,景焱正在发短信,手机也换了。
  我想了想,站在浴室门口问:“你一会是不是要替吴恪去拿白粉?”
  景焱愣了一下,反问我:“谁告诉你的?”
  我把在餐馆里听到的如实告诉了他,景焱听完攥了攥拳头,朝向一边匆匆拨了一个号,那头没接,他低声骂了句,踢了脚小茶几,心事重重的栽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压低了嗓子说:“韩昭,过来。”
  我走过去,被他捏着下巴盯着看了一番,“你哭过了?”
  “没有……”我揉揉眼睛,还是有些涩痛。
  “他们欺负你了?”景焱又问:“眼睛怎么红得跟兔子似的?”
  我依旧摇头,景焱头疼的揉揉脑袋,说:“你这副性子我还不知道么,什么都不愿意说,受了委屈也自己憋着。你这样,在天歌就只有受气的份儿。”
  他说完,身后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传来一个嘶哑虚弱的声音:“你不是去码头了吗?几点了?”
  我回过头,对眼前的景象稍显错愕。
  Alvis晃晃悠悠的披着睡衣扶在门框上,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眼眶也陷了下去,脸色发青,半点精神都没有,一阵风就能吹倒这句话用来形容此刻的他一点都不夸张。他背后的房间里东西扔的乱七八糟,连衣柜也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墙上一道道划出来的痕迹。
 
  Alvis虚虚的看着我,轻笑起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出来倒了杯水,蔫蔫的瘫坐下来。
  “劲儿过了?”景焱从桌上剥了块糖,丢到水杯里,找了支笔伏案写了行字,随手折成小块。
  Alvis应一声,有气无力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景焱没吭声,把那张纸交给我,小声说:“我走了之后,过个十几分钟,你去把这个拿给孙延秋,记住了,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到”
  我用余光看眼Alvis,轻轻点头。
  景焱多拿了件外套披着,自己带上门先走,房间里无声的沉寂,我数着表等待,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Alvis身上。他站起来从里面乱糟糟的杂物里,胡乱的摸出盒烟,颤抖着点上,抿嘴狠狠吸了一口,随即靠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一抬手,宽大的衣袖便往下落一点,手腕皮肤上泛着血点的勒痕清晰可见。
  “你跟他分开半载有余了吧?”他忽然开口,声音比以前变得哑了许多。
  “嗯。”
  “你真的相信他说跟我在一起那话?”
  “不信。”我说。
  “那你还跟他断得那么干脆?”Alvis来了兴趣。
  我默默,淡淡道:“当时你们都逼我,我走了不是正合你们的心意,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不过我也明白,我留在这儿,的确起不到一点作用。我还会是他的负累,还不如像你们说的,有点自知,给自己留点尊严。”
  Alvis失声笑起来,笑容里夹着些自嘲和解脱,“早知道你是这样想,我们就不用有负罪感了,我还以为你会找个小河跳进去结果了自个儿。”
  他烟抽得很慢,烟雾中有种奇怪的味道。我看着他,问:“你这一身,又是吴恪弄的?”
  Alvis呆了呆,摇头,侧眼瞧着我,说:“是海洛因,我在戒毒,绳子勒的。”
  “多久了?”我沉声问。
  “从你走了之后。”
  我诧异的看他,他了然解释,说:“这玩意儿哪儿那么好戒,我没那么大毅力,景焱不在的时候,我求吴恪给过我一点。喏,这是加了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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