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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古埃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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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都排斥。”

  巴斯特的目光从法老身上又到了非纳身上,今天的他,身着正式服饰,比那日的他严肃得多。

  乔赛尔法老脸上的微笑一下子消失了,“既然你们两个最重要的人都不希望结婚,那我还瞎操什么心,这婚还是不要结了,只有我的一厢情愿,这婚事不会完美的。我本以为你们两个都会同意的,又是我错了。那,今天就麻烦大家跑这一趟了。”

  非纳高声的阻止法老的离席,“我只是反对你按你的意愿对我人身做决定,又没反对这桩婚事。你这个法老是怎么当的,老是曲解国民的意思。”

  法老已经走下了台阶,听非纳一说,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是吗?难怪我的心腹怎么告诉我你自从见过巴斯特之后总是心神不宁的呢!”

  法老又转身离开了,“呵呵~~在母亲河泛滥之前准备好婚用物品~~~~”

  只留下了台上暴怒跳脚的非纳,“你在我身边安*的人!”

  说完,非纳还嫌不够,低声嘟囔,“死老头!”

  下面的人全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法老……精明啊,竟然对自己的长子“骗”婚! 。 想看书来

巴斯特的悲18:仪式
看,这位伟大的君主,

  既不向我们征税,也不强迫我们服劳役,有谁能不惊讶?

  有谁,说是忠于他的臣民,真能做到信守承诺?

  瞧,他信守承诺多么按时,馈赠礼物又多么大方!

  他向每一个人馈赠礼物,

  向上埃及,向下埃及,

  穷人,富人,强者,弱者,

  不加区别,毫不袒护。

  这些就是他的礼物,比金银更珍贵。

  
  女祭司面无表情但慷慨激昂得朗诵着歌颂尼罗河的诗,下了些功夫编扎的侧边发辫不时会随着她身体和头部的颤动而跃起,一点儿也不见得消停。

  外头,尼罗河水已经变得异常,开始变绿,这是即将泛滥的征兆。

  三不五时,女祭司会左右摇动手中的叉铃,叉铃上的小圆片就会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莫那特”的链状圣物被女祭司挽在手上,摇摇晃晃却怎么都不会掉下来。

  四周,很多人演奏着音乐,表演着舞蹈。给这个婚庆的仪式增添除了庄严之外的另一种特色:喜庆。

  竖琴,长笛,双管笛,骨制拍板和铙钹相互交织着,不同的独体融成了一个集体。

  乔赛尔法老的嘴从开始就没有合拢过,始终咧开在那儿。

  全身素衣的祭司整齐地排成一排,为首的是肯纳,他一手拿着熏香炉,一手挥洒圣水,环着大厅走了一圈

  这是第一次,乔赛尔法老会嫌这种仪式过长。

  终于,先行仪式算是完了。

  女祭司一手持着祭司神镜,一手托着上面安放着锥形底瓮的青铜托盘,走到了一只站立在强赛尔法老身旁的巴斯特和非纳面前。

  但她走得很慢,大概是她还是不愿认同这桩婚事吧,希望最后有奇迹出现。

  神镜,瓮,托盘,一一地停在了巴斯特和非纳面前。神镜上刻有哈托尔女神的那一面正对着托盘上的瓮,期盼着下一秒神圣的一刻。

  女祭司十分不愿地向此刻的两位主角微点一下头,示意压轴仪式的开始。

  非纳往巴斯特看去,两个同时点头,还眨了下眼。

  非纳伸出右手,缓缓地伸入托盘上的瓮中。

  身为埃及人,这种仪式,巴斯特自然还是知道点的,她立刻伸出右手,紧紧握住非纳的手臂,这表示着夫妻两人共进共退。

  二人的手慢慢地下降,最后,非纳整个小臂都进入了瓮中。

  巴斯特能从非纳手臂的小幅度晃动感觉到他正在摸索着,里面是什么呢?自己只知道现在应该握着非纳的手臂,却不知瓮中到底有什么。这个母亲小时候可没跟自己讲。

  仿佛,巴斯特听到了非纳体内隆隆的心脏急速跳动声。

  突然,巴斯特感到非纳手上的筋鼓起来了,瓮似乎有些摇动,是抓到里面的东西了吗?

  众人都屏息了,眼巴巴地看着巴斯特和非纳的手渐渐地上升。

  出来了,非纳的手以秉烛的姿势冒出了翁口,上头,只露出一个头,属于一条眼睛蛇的头,手下方,应该就是蛇身。

  足足手臂粗的蛇身,肯定很重,但它好像不怎么愿意出来,甩得瓮直晃,但现在没有人会去顾那个瓮了。

  非纳的手越抬越高,可就是看不到蛇尾。

  巴斯特赶紧放开非纳的手臂,双手轻轻抚上蛇身,并握住。慢慢托起。

  巴斯特的手也伸到最高点的时候,蛇才终于全部出了瓮。

  非纳的左手也握住了蛇,转身面对巴斯特。

  这是要干什么?

  非纳提起蛇,高高举起手,绕过巴斯特的头顶,小心翼翼地把蛇放在巴斯特的脖子上,还绕了一圈。

  巴斯特顿时觉得颈部凉凉的。

  蛇并不准备安分,它昂起头,慢慢地向非纳蠕动起来,巴斯特马上感到十分滑腻,但滑腻中还有些粗糙。

  众人从刚才就一直屏住呼吸,一直到现在,要是再不结束,大伙儿都得缺氧。尤其是乔赛尔法老,年纪不小了,缺氧是缺不得的。可是,谁让现在和蛇“混”一块儿的是他的长子和未来儿媳呢?

  蛇蠕动地一点也不快,极其地慢,没人知道当它抵达非纳时它会有什么举动,对于一个刚刚自作主张给它挪窝的人。

  众人开始各打各的算盘。

  有的人,诅咒着那条蛇,让它更快些。

  有的人,在找心中的荷鲁斯神,请神让蛇爬得再慢点,可又不能让它停止,否则,仪式就没有结束,就不知道蛇对这桩婚事认同否,婚就结不成。(譬如:乔赛尔法老?)

  这种不同的心思的产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非纳是提奥斯,一个将来成为法老可能性最大的人选,当然,乔赛尔就不仅仅是如此了。

  蛇还是不改变进度,一番努力后,它爬上了非纳的脖子,绕了个弯,又向巴斯特过来了,嘴中还时不时地吐下信子。

  一圈,一圈,又是一圈了。

  人们的缺氧快到极限了。但还是不愿呼吸来影响,分心,消耗体内化学能。

  巴斯特和非纳虽然是呼吸着的,但情况也并没有好多少,由于脖子的一侧都被蛇扣着,头和头紧紧地挨着,都有些疼了。

  蛇把整个身体都绕在了巴斯特和非纳的脖子上,一寸也没浪费。

  绕,也会累的吧。蛇终于停下了。

  厅中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伴随着有些人放松的呼气;有些人抚胸锤阶的吸气。

  这个场景,像极了赌徒们看到了赌局结果后的两种反应。

  蛇——尼罗河神,它的行为证明了他对这婚事的认同。

  乔赛尔法老一惊之后就是一喜,跌跌撞撞地就下了阶梯,冲向儿子和儿媳。

  他那双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但还是苍劲有力的手用力地握住巴斯特和非纳的手,一时词穷了,嘴张开了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来。

  最后,他转身面众,极其艰辛地说了一句话,“过两天是河水泛滥的欢庆活动,我会带我的孩子:提奥斯和巴斯特和我的臣民们一起参加,普天同庆!”

巴斯特的悲19:脸!夜!猫!
双手枕在脑后,夜已经深了,非纳就是怎么都睡不着。

  虽然那个仪式几乎花了所有人一整天的时间,但自己一点儿过程感都没有,还是觉得太突然,好像才睡了一觉,睁开眼就多了一个妻子。

  自己和巴斯特只有一面之缘,就得结婚?这个巴斯特总是给自己带来一种很神秘的韵律,让人很是看不透,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难道巴斯特是老头的人,该不会是自己把老头逼急了,他没耐心了,然后就设置好了这一切,可以把自己的婚事给办掉?自己还往坑里面跳。

  想来,从看见巴斯特那一刻,就像极了一个精心布置过的巧合,以及去“阿墓那走道”,甚至是伊萌到那里,都像是他们串通好了的。

  这个老头,尽是做些让自己不能容忍的事情,不过自己对巴斯特似乎总是有一种没有办法抑制下去的情感,这次栽得大了,把自己都给赔进去了。

  可是上次巴斯特问自己的身份时,一点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非纳脑中的两股电流发生冲击,产生了短路,非纳一下子就蒙了,没办法继续思考下去。

  旁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节奏缓慢,有序。巴斯特已经睡着了吗?也是,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当守夜人吗?                          

  非纳也该睡了,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想要看看巴斯特再睡,身边多了个人,肯定和平时是有些不同的。

  可就是这一眼,非纳被惊到了,这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啊。

  夜越来越深,埃及,越来越静,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巴斯特醒了,她坐了起来,离开了床铺。(人有三急嘛!)

  巴斯特很自然得揉了一下眼睛,像以前一样。

  可才刚碰到脸,巴斯特的手就像触电一样弹开了。

  手抚摸到的,不再是自己光滑的皮肤。

  是,现在手碰触的,也很光滑,但不是皮肤,是浓密的纤毛,油光柔顺。填充满了整块手碰到的地方。

  巴斯特鼓起勇气,又摸了一下,这一摸,麻烦更大了,耳朵,巴斯特的耳朵不见了,原本完整的两只耳朵应该是好好的长在头两侧的啊。

  巴斯特摸寻自己的耳朵,可手不由自主地向头顶两侧抹去,头顶两侧,直挺挺地竖着两个什么,也是长满了毛。

  这分明就是……

  快要到盥洗室了,巴斯特的余光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走过去了。

  是谁!巴斯特疯狂地转过身,对着刚刚看到人影的那块玻璃。

  玻璃上,反射出的影像令巴斯特更加地手足无措。

  那个人影的身体,就是自己的。

  可那个头,竟然……是个猫头。

  巴斯特不自觉地把手又放上了脸上,玻璃上的人影也把手放在了脸上。

  嘴边,是一些参差不齐的胡须,长在鼓出来的肉上,往两旁伸开着,巴斯特一动,这些胡须就会颤动。

  鼻子,已经变成了三角形。就像脸上有个三角形的立体贴纸。

  两只接近于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玻璃,散发出幽绿的光,是整张脸上的焦点。

  巴斯特再也看不下去了,欲转身。

  头顶的耳朵抖了一下,不仅能从玻璃中看到,巴斯特还能感觉到,这又一次打击到了巴斯特。

  女祭司的话,成真了!

  巴斯特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床,躺下,闭眼,都是瞬间的事情。

  继续睡觉,等天亮了,一切都会还原,这不可能是真的。巴斯特自我安慰着。

  但愿这只是一个假象。 。 想看书来

巴斯特的悲20:过度向永恒(1)
天亮了。

  巴斯特睁开眼后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脸,确定一下昨天那恐怖之夜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庆幸的是,现在巴斯特摸到的是自己的脸,那张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脸,一点都没变,终于可以呼气了。

  看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大清早的,人到哪儿了?

  不管这么多了,昨天半夜没睡好,现在补觉正好。

  刚躺下,巴斯特就听到了茶杯轻碰石桌的声音,“都醒了还准备睡啊。”非纳还真是神出鬼没。

  不过巴斯特从非纳强颜欢笑的表情背后很明显看到一抹用力掩盖的恐惧。

  难道说,昨晚,非纳也看到了?是不是说那一幕可能是真的发生了,否侧一个男性不可能凭空恐惧的。

  或许,真的像女祭司所说,自己的命运是被注定的。

  看着熟睡中的巴斯特,非纳回想起昨夜看到的那张脸,到现在还是心跳急促。

  自己该怎么办?如果每晚都是这样的情景,哪怕巴斯特是女神转世,还是会承受不了,半夜醒来,一定会被吓死的。无论如何,自己是再也不愿经历这种事情了,绝对不要。

  旁边,就是那把自己送给巴斯特的匕首,不曾离开过。

  非纳双手颤抖着拿起那把匕首,看着巴斯特那张此刻还暂时是人脸的脸,希望永远记住,伴随自己一直到来世。

  很久,非纳看了很久,想起相遇时的一幕幕,仪式上的一段段,但还是避免不了想起昨夜的那张脸,非纳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他熟练却缓慢地拔开匕鞘,最后举起手,卯足了劲,向熟睡中的人儿刺去。

  匕首冷酷地执行着命令,纹丝不动地伫立在巴斯特的胸口,首柄还是那么的洁净,可是刺入体内的那一部分呢,身处无辜的血液中,腐蚀着罪恶。

  非纳也慌了手脚,有无穷的痛苦,却惟独没有一丝后悔,或许,这是一个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吧。哪怕是月亮女神,也不怕得罪。

  巴斯特的面容,还是那么安详,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没有一点点痛楚。

  纵然是熟睡,在这种剧烈的疼痛的刺激下也应该会醒过来啊,可是巴斯特却没有一点反应。

  那被匕首侵略的胸口沉默着,完全没有起伏,陪同主人熟睡着。

  被匕首刺到,效果是没有这么显著的。

  非纳赶紧寻找巴斯特身上异常的地方,都没什么发现。

  最后,非纳捏住巴斯特的两颊,迫使她的嘴张开,找到了,巴斯特舌根处舌苔是淡青绿色的,是毒,而且只有“卡IDF”才会留下这样的迹象。

  这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药,而且很快。

  现在,非纳真的有罪恶感了。

  想要弥补自己的罪孽,却怎么都没有勇气对自己下手。

  非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个女子的勇敢,活得实在是窝囊。

  非纳唯一还有能力做的,就是呆滞地瞻仰着巴斯特的遗容,一天一夜。

  一整夜,巴斯特一直都是那张美丽的面庞,没有丝毫变化,静静地,两个人,独处,只属于两个灵魂的空间开启。

巴斯特的悲20:过度向永恒(2)
尼罗河不再泛滥了。一早,卡纳克神庙前头的地面早就被人民占满了,大家都在等着一年一度的隆重庆典活动——奥皮特节,到时候就可以随着法老和阿蒙神一起*了,到时还可以得到神的赠品。来得晚一点的人们根 本就找不到站脚的地儿,只好挪一挪位子,拥挤的人流一直往卢克索神庙蔓延,川流不断。

  熙攘的人群等候了许久,终于迎来了簇拥而来的乔赛尔法老。

  群众还真是无孔不入,能挨得着法老的方式全被人们挖掘过了。

  但法老根本就没想让人民好好过这个节,此刻的他,没有以前的容光焕发,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庄重严肃,冷淡地有点反常。

  法老身后的一张木板上躺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可是她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上是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双手交接着放在腹部,自私地沉静在属于她自己的快乐中。

  远处的人们还满怀激动地期待着奥皮特节,高声欢呼;而靠近乔赛尔和美丽女子的人们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肃静了,默默不语,表情转换迅速,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这位女子,拖沓着步子跟随其后。

  渐渐地,远处的人也明白过来,激昂的情绪都烟消云散,街巷变得没有生气。

  阿蒙神像静静地陪同在女子身旁,一直走,一直走。

  本该照计划的欢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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