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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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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立煌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委座的意思,你若没有行动,我也不好交待,我劝你还是以大局为重,忍痛割爱吧。你看这样行不行,把宣传队改组一下,直接归政治处领导,这样他们就没话可说啦。”

  孙殿英只好说:“卫长官的话殿英明白,你是为俺老孙好,殿英不是抱着屁股亲嘴——不知香臭的人,也决不会让长官为难。就这样吧!”

  改组宣传队的事孙殿英干脆交给政治处去办。严家浩把一个100多人的宣传队,压缩到30多人,他认为有共产党嫌疑的一律遣散不用,但是改组以后的宣传队中仍有共产党员,他们有严密的组织纪律,直接受北方局领导。严家浩改组宣传队,共产党人也想着法子和严家浩作斗争。有一次重庆的战地视察团来到林县,孙殿英命令政治处组织文艺晚会,严家浩到宣传队开会,队员们借口人员少,不能排练,结果没有演出。孙殿英也憋着一肚子气,把这个政治处长狠狠训了一通。

  每到一个驻地,政治处让刷标语,标语的内容都是由政治处拟定的,其中一条标语是“拥护蒋委员长”。宣传队在刷标语时又加上了四个字,这条标语便成了“拥护蒋委员长抗战到底”!还有一条标语是“中央军是抗日的队伍!”宣传队故意在前面又加了几个字,这条标语便成了“中央军、八路军、地方军是抗日的队伍”!严家浩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大骂宣传队员故意捣乱,并要军法从事。共产党中能人多,他们据理力争,讲得头头是道。官司打到孙殿英那儿,这个军长本来就对严家浩有气,毫不客气地说:“拥护蒋委员长抗战到底有什么错?只要不是拥护他投降日本人就没错。中央军、八路军、地方军是抗日的队伍也不错嘛。晋绥军,还有我这个新五军都是地方军,谁敢说我老孙不是抗日英雄?宣传队是你严处长改组哩,闹来闹去闹成啥样子?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你还是啥球处长,你要不愿干早点辞职。”

  严家浩气得满脸发青,向蒋介石反映这件事,蒋介石回电也批评他:“殿英乃是粗人,咬文嚼字的事一窍不通,与他争论如对牛弹琴,也有失你政治处长的身份。”这样一来,严家浩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严家浩出自军统,倍受戴笠的器重,论才干在军统中也是一流的,多年一路顺风,平步青云,年纪轻轻便当上少将政治处处长,平时趾高气扬惯了,哪把这个杂牌军长看在眼里,今日受了这么多窝囊气心里实在难受,一定要伺机报复。 。。

第四节 友情为重
自从严家浩受了孙殿英的气,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政治处的事也懒得去管。他的部下见长官不管事便懒散下来。新五军有个规矩,军直机关每天早上必须出操,副军长邢肇棠亲自抓此项工作,出操点名抓得非常严格。一连几天政治处出操人员总是稀稀拉拉的,三人两不齐。这一天邢副军长在操场批评说:“军直各处应该是各师团的楷模,早晨的操练表现出新五军的形象,最近有个别处的人员松松垮垮,不成体统,明说了吧,就是政治处,政治处是全军的灵魂,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严令政治处长作出检查,反省自新。”

  这天早晨刚好严家浩没去上操,在办公室听了部下加油添醋的一些反映,肺都气炸了,也顾不得人多,拍着桌子骂起来:“邢肇棠算个球,他让老子做检查,老子让他这个副军长干不成,走着瞧!”

  严家浩返身回到住室,亲笔向蒋介石写了一份材料,材料中把邢肇棠说成是共产党员。一个重要依据是这年初冬,新五军的棉衣还未发下来,邢肇棠亲赴行唐,通过十八集团军总司令朱德的关系,要回棉衣7000余件,若不是共产党员朱德会那么亲近他,信任他。另外严家浩还拍照了朱德总司令给邢肇棠的一封亲笔信。严家浩把材料封好,打上绝密的印记,派一名亲信,乘飞机直接送蒋委员长。

  1938年10月下旬,重庆陆军大学甲级特别将官班第一期学习期满,蒋介石正在黄山官邸面见学习的高级将领,由宋美龄主持,设便宴款待。吃饭中间戴笠走进来,悄声在蒋介石耳边说了些什么,蒋介石一边点着头,一边和戴笠向餐厅外走去。

  在办公室里蒋介石详细看了严家浩送来的密件,脸上露出笑容,他对戴笠说:“严家浩工作上大有长进,军统局理应传令嘉奖。”

  戴笠点头哈腰地说:“校长说的极是,学生回去马上办理。”

  蒋介石指点着密件说:“共产党人竟然当上了我们的副军长,这还得了!这个……这个……严家浩为*又立下汗马功劳,戴局长的工作也很有成绩,我是很欣慰的。”

  戴笠谦虚着:“这都是校长的栽培,学生只是做了份内的事。”

  蒋介石站起来,对戴笠说:“立即以我的名义给孙殿英发报,将邢肇棠押解洛阳,由第一战区长官部逮捕法办!”

  戴笠连连不迭地说着:“是,是,我这就去办理此事。”

  一天上午,孙殿英正在一家酒店里招待几个外地来的朋友,酒过三巡,正喝在兴头上,张副官进来拉拉孙殿英的衣服,示意他出去说话。老孙知道有重要事情,对朋友说:“弟兄们吃好喝好,我有点小事去去就来。”

  他们来到一间密室,孙殿英小声问:“玉中,什么事情,把你急得满头都是汗?”

  张副官拿出电报说:“军长,重庆急电。”

  孙殿英笑着说:“一封电报就把你吓成那个球样儿,真是没出息!”他坐在太师椅上轻轻一摆手说声“念!”

  张副官战战兢兢地念着:

  孙军长魁元弟:

  你部邢肇棠副军长确是*奸细,证据确凿,铁证在案,着你部立即将其逮捕,押解第一战区长官部审理为要!

  蒋中正手启

  听了电报孙殿英也着实吃了一惊,冷静片刻便大骂起来:“日他娘,都是严家浩这小舅子搞的鬼,我非收拾他不可!”骂过之后对张副官说:“玉中,这份电封还有谁知道?”

  张副官卖弄地说:“我一看电报内容,知道事关重大,立即命令电台人员封锁消息,勿使泄密。”

  “好,你小子有出息,会办事。”老孙夸着,又对张副官说:“你马上让邢副军长到这里来一趟。”

  送走张副官,孙殿英想,老邢来这一阵子,真不赖,练兵打仗全凭他哩,他为抗日出恁大力,我可不能亏待他。

  邢肇棠推门进来,孙殿英已想好了万全之策。

  邢肇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进门就问:“军长,找我有事?”

  孙殿英神秘地说:“不光有事,还是个大事哩!”说完把那封电报递给邢肇棠。

  邢肇棠看完电报惊而不慌,对孙殿英说:“军长要办我也可以,但要说明一点,我真不是共产党员。”

  孙殿英安慰着:“我为啥要办你,我若是要办你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见你,说明白一点这是严家浩搞的鬼!”

  邢肇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好小子,他想报复我!”

  孙殿英骂着:“那小舅子不是人做哩,早晚我会收拾他。”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老邢呀,你也不要害怕,你现在还是新五军的副军长,下午你到林县北线视察防地,那儿离贺龙、刘伯承的防地很近,到那儿你就不要回来啦。”

  邢肇棠担心地问:“他们向你要人怎么办?”

  孙殿英大大咧咧地笑着说:“找不着你,他们能把我吃了?往后的事,你甭管,我自有办法。”

  邢肇棠和孙殿英挥泪而别,自林北投到刘伯承的部下,以后参加了共产党,当过八路军的师长,纵队司令,解放以后曾任河南省的副省长,这是后话。

  中国有句成语:物极必反。蒋介石疑神疑鬼把不是共产党的人也推到共产党的队伍里,无疑扩大了共产党的力量,长此以往国民党何愁不败!

  次日上午,孙殿英召开军直八大处处长会议,会上他大讲军容风纪,并借邢肇棠话题大讲早操问题,指名不指名把严家浩训了一通,直骂得严家浩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这时候,张副官走进来说:“军长,委座急电。”并示意军长出来一下。

  孙殿英动也不动地说:“出去干什么?这里都是我的部下,没关系,念!”

  张副官无奈,只好把电报念了一遍,在座的人相互交换着目光,无不感到吃惊。只有严家浩显得镇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孙殿英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子,反复自言自语着:“说老邢是共产党,我看不大像……”深思了一阵子终于决心下定,大喊一声:“军法处长!”军法处长吓了一跳,站起来说声:“到!”孙殿英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说:“邢肇棠这小子昨天到林北视察防地,你带领执法队一个排马上把他给抓回来!”

  军法处长犹豫着:“他是副军长,我这个处长怎么抓他?”

  孙殿英板着脸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若论交情,老邢待我不薄,因为这我就放了他?不中,蒋委员长这么重用我,委座叫抓,我孙麻子就非抓不中,还看啥面子?”

  严家浩唯恐跑了邢肇棠,急不可耐地说:“军长,职下愿意从命。”

  孙殿英转脸一笑对军法处长说:“你看看人家严处长,真是好样的,这才像个军人。”说完脸色一变,下达命令:“命令你即刻出发,捉拿人犯,要是抓不到,唯你是问!”

  严家浩硬着头皮答着:“是,军长若无别的训示,职下告辞!”

  看着严家浩迈着标准军人步伐走出军部大门,孙殿英哈哈一笑,挥着手说:“散球了吧,这会不开了。”

  严家浩一行,来去匆匆,在林北盘查了三个团的防地,哪还有邢肇棠的影子,一路奔波劳心费神,回到军部落了孙殿英的一顿臭骂。

第五节  以退为进
出了县城,公路边的山脚下有一片草地,初冬时节野草已经干枯,人走上去软软的犹如走在被褥上。孙殿英在草地上走着,见前面有一块岩石,便坐下来,燃着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平时他不喜欢这种纸烟,只是在心情烦闷时才点一支。邢肇棠出事以后,他的心情一直不好,预感着好像还会出什么事。纸烟的烟雾钻进孙殿英的眼里,他轻轻揉着,眼中竟流出许多泪水,看见泪水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三姨太,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这个女人啦,现在她在做什么呢?

  一阵喇叭声响,公路上驶来两辆崭新的美式吉普,这是第一战区最近配给新五军的,不用问是参谋长赵子平从新乡开会回来了。孙殿英站起身来,朝汽车挥挥手,两辆汽车吱的一声停在路旁。赵子平走下车来,上前和军长握握手说:“军长怎么会在这儿,咱们一道回去吧。”

  孙殿英没有回答参谋长的话,只是说:“回去把三姨太拉到这里来”。

  夕阳在金色的晚霞中滚动,云彩在火红的夕阳中染色,火烧云一片片向东边飘去,把远处黯淡的树林也映出一些亮色。三姨太向老孙坐的地方走来,脚步仍是那么轻盈,身姿仍是那么动人。她右手拿着包袱,身后的保姆抱着孩子。孩子看见殿英,老远就喊着:“爹爹——,爹爹——,你抱抱我——”

  孙殿英接过孩子,在孩子的脸上亲着。三姨太没开口,便泪雨滂沱,她抽泣着双肩一动一动的。殿英笑笑说:“坐下,坐下,多日子没见面你是哭球啥哩?”

  三姨太擦着眼泪说:“殿英,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老孙吃了一惊:“辞行,你想到哪里去?”

  “有一家亲戚在西安,我想到那里住一段时间。”

  “去那里干啥?我老孙还能养活不起老婆孩子!”

  三姨太抽泣着:“不是那个意思,你待我好,我知道。严家浩不安好心,处处为难你,现在邢副军长出事由你保着,往后你出了事怎么办?我带着孩子出去,也给你孙家留个后代!”

  三姨太悲悲切切的话,确实打动了孙殿英的心。可不是嘛,如今他告邢肇棠的状,保不住往后也会告到我老孙的头上,到时候再下手恐怕就晚啦。他安慰三姨太说:“过一会儿咱们坐车回去,我一定收拾姓严的小舅子!”

  三姨太沉静而又含蓄地说:“殿英,什么话也别说啦,咱们夫妻多年,你的性格我还能不了解。你不是不想整治姓严的,你是舍不了赵敏。”

  提到赵敏,孙殿英心里一动,那女子也确实喜欢人,想着法子逗人乐。但事到如今不按三姨太的办法做,恐怕这新五军就要变成别人的队伍了,往后也许会有杀身之祸。想到此,他咬咬牙说:“舍不了老四也得舍。俗话说,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日他娘,往后谁要再往老四屋里钻,谁就是婊子养的。”

  三姨太见老孙这样,也就放心了,他知道孙殿英是条汉子,一旦决心下定谁也动摇不了他。

  起风了,大地寒冷起来,夜幕也悄悄地笼罩了郊野。几个人谁也不说话向汽车走去。孩子搂着殿英的脖子说:“爹爹,为什么你好长好长时间不到妈妈屋里去?”

  孙殿英哄着孩子:“爹爹是军长,有很多很多的事要于,总是忙。”

  孩子不懂事,爱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你为啥老往赵姨娘屋里去,一去她屋就不忙了吗?”

  三姨太接过孩子说:“爹爹就是忙,别胡说。”

  在车上孩子又说:“见不到你,妈妈哭得好伤心,好伤心。今后爹爹不许这样!”

  老孙笑笑说:“谁再惹你娘生气,谁就是王八蛋!”

  孩子瞪大眼睛问:“妈妈,王八蛋是啥,我咋没见过?”

  孩子的话逗得车上的人都笑了。

  从此以后孙殿英一个月没有到赵敏那儿去。那赵敏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孙殿英一日不去便急得抓耳搔腮,何况是一个月。有一日赵敏到司令部去找军长,正好孙殿英在开秘密会议,门岗不让进,赵敏便硬闯进去,士兵知道是四姨太,也没有办法。孙殿英在林县开设有个做大烟的工厂,派人到各地收购农民种的大烟,集中到工厂制成海洛因、白面、药丸不同的成品,利用军人的身份可以通过的不同禁区,发散到各地去销售,挣来大批的钞票、银元。这一天老孙和人正在商量此事,赵敏找上门来。每逢商量这种事情,孙殿英是绝不允许他人入内的。看见赵敏闯入禁地,孙殿英的气不打一处来,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打得赵敏口吐鲜血,流着眼泪转身就走。孙殿英仍不解恨,在赵敏的身后骂着:“臭婊子,一点规矩也不懂,这地方是你来的!再进来狗腿给你打断,小心着!”

  这两个耳光着实重要,方才的赵敏还一心扑在孙殿英身上,现在又换了一种心思。她和孙殿英结婚以后,认识军界上层人物多了,从中了解到不少内情。像孙殿英的新五军,属于杂牌部队,历来不被中央所重视,一有机会便有被改编被吃掉的可能。政治处的几个人虽说职位低些,他们是中央派来监军的,有较大的权力。严家浩处长,年轻有为,一表人材,有文化、有靠山,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再加上她与严家浩以往有那段私情,就更加思念严家浩。

  林县县城是一座山城,山外虽说日本鬼子常来扫荡,这里还是很安全的。腊月十五是林县城关大*,山上的药材、山货从这里批散到平原城市,外地的百货日用品在这里销售给林县的山民。这一天林县城的东西大街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这里有山货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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