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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Ⅳ·破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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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感比我过去的要强烈得多,除了脑中额外的空间,我很难持续一种思考。每一种新的感受充溢在我体内。我立刻记起了爱德华的话——在我脑中虚弱的阴影处的他的声音与我现在听到的水晶般悦耳的清晰的声音形成了对比。
我努力集中精力,我需要说一件事。一件最重要的事。
我非常非常小心地,使这移动显而易见,并将右手从背后伸出,触碰了他的脸颊。我拒绝让自己被手上珍珠般的色泽,被他丝绸般光滑的皮肤或是被在我指尖迅速通过的电流分散了注意力。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并第一次听到了我自己的声音。
“我爱你”,我对他说,但这听起来就像是在唱歌。我的声音像铃铛般叮咚闪烁。
他回应的笑容,使我比身为人类时,更加感到晕眩。现在我真正看清了它。
他回应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他的双手捧起我的脸,将他的脸靠在我的脸上——如此缓慢地提醒着我要小心。他先是如同低语般轻柔地吻我,突然变得激烈而狂热。我努力提醒自己要温柔地对待他,但在感官的猛攻下我难以记住任何事,难以保持住任何的理智。
就像他从未吻过我一样——这就像我们的初吻。事实上,在这之前他确实不曾这样吻过我。
这几乎让我感到惭愧。诚然我违背了协议,我同样不被允许拥有这个。
虽然我不需要氧气,但我的呼吸加速,就像我在燃烧时那样地急迫。这是另一种火焰。
有人清了清喉咙。是艾美特。我立刻认出了那同时伴随着戏谑和恼怒的低沉的声音。
我忘了我们并不是单独的。接着我便意识到,此刻我缠着爱德华的方式对其他人来说不太礼貌。
我尴尬地瞬间移开了半步。
爱德华停止了吻,和我一起移开步子,手臂仍紧紧地环绕着我的腰。他的脸热情洋溢得就像一簇白色的火焰从他钻石般的皮肤后燃烧起来。
我不必要的吸了口气来自我调节。
这个吻是如此不同!当我将模糊的人类的记忆与这清晰而强烈的感受作比较时,我揣摩着他的表情。他看起来有一些…沾沾自喜。
我微微眯起眼睛,用歌唱般的声音指控道:“你瞒着我。”
他灿烂地笑起来,伴随着对这一切的解脱——害怕、痛苦、犹豫和等待。“对当时来说,这是必须的。”他提醒我说:“现在轮到你要小心,不要伤害到我了。”他再次笑了起来。
一想到这个,我便皱起了眉头。接着不止爱德华一个人笑了起来。
卡莱尔绕过艾美特向我迅速走来,他的目光只是稍微有些谨慎,但贾斯帕紧紧盯着他的步子。在这之前,我同样从未真正见到过卡莱尔的脸。我有一种奇怪的像是要失明的冲动——好像我正注视着太阳。
“感觉如何,Bella?”他问。
我想了不到四分之一秒。
“充满力量。有这么多……”我越说越小声,再一次听见自己铃铛般的声音。
“嗯,是的,这的确有点让人糊涂。”
我飞快的点着头,像抽筋一样。“但我觉得我还是我,一部分,我从来没期待这样过。”
Edward搂着我的手稍微收紧了一点。“我告诉过你的,”他在我耳边说。
“你似乎控制的挺好的,”Carlisle若有所思的说:“比我期待的更好,即使在此之前你已经在思想上做好准备了。”
我想到当时自己兽性的感觉,那种难以集中注意力的感受,然后小声说,“我倒是不太确定。”
他严肃的点点头,然后他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探究的兴趣,“似乎这次给你注射ma fei是很明智的选择。告诉我,你对转变的过程记得多少?”
我犹豫了,马上感觉到Edward在我耳边呼出的空气扫过我的皮肤,带来触电的感觉。
“以前的所有记忆都……很暗淡。我记得我的宝宝无法呼吸。”
我注视着Edward,马上被那恐怖的回忆所吓到。
“Renesmee现在很健康,被照顾的很好,”他保证道,眼睛里闪烁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他叫她的名字时充满热情,甚至崇拜,跟那些虔诚的信徒说到他们的上帝时一样:“在那之后你还记得什么?”
我控制着自己的扑克脸,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的说谎者,“这真的很难记起来,之前的记忆都是那么黑暗,然后……睁开眼,我就看见了所有东西。”
“不可思议,”Carlisle呼了一口气,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懊恼马上充满了我的脑袋,我等着看自己的脸发烧变红,泄露我的想法。然后我记起来我再也不会脸红了。或许这样就能保护Edward,不用知道事实的真相。
但我想我得找机会告诉Carlisle真相,如果某一天他得再创造一个吸血鬼。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这让我觉得好受了一点。
“我希望你能回想下所有细节,告诉我,”Carlisle高兴的催着我,我不由自主的露出满脸无奈。我不想继续骗人,因为这很有可能被揭穿。而且我一点都不想想起那火烧般痛苦的细节。不像人类时的记忆,这部分回忆清晰得完美,我觉得我记得的太过清楚了。
“噢,Bella,很抱歉,”Carlisle马上说:“当然了,你现在一定干渴得很不舒服。这次的讨论可以先放下。”
在他说起这件事之前,那种渴望并不是不能控制的。我脑袋的容量现在是这么庞大,只有其中一个独立的部分专门用来监视着我喉咙的干渴,跟神经反射差不多。就像我原来的大脑控制呼吸和眨眼一样。
但是Carlisle的提醒让这干渴占据我绝大部分的注意力。突然之间,这干渴的疼痛变成我唯一能想到的东西,而且我越注意它,它就越痛。我的手掐住自己的喉咙,好像这样能减轻喉咙的燃烧一样。我手指下脖子上的皮肤触感有点奇怪,像丝一般光滑,同时又跟石头一样坚硬。
Edward把手从我腰上放下来,然后抓住我的手,温柔的拉着我说,“我们去打猎吧,Bella。”
我的眼睛猛然一睁,口渴的疼痛慢慢退去,震惊占据了它的位置。
我?打猎?跟Edward一起?但是……怎么样?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他从我脸上看出了我的惊慌,鼓励的微笑道,“其实这挺容易的,亲爱的。完全是本能。不用担心,我会教你的。”当我僵住的时候,他咧开嘴邪邪的一笑,抬了抬眉毛,“我印象中,你原来一直都很想看我打猎。”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了,他的话的确让我想起原来我们的那些对话。然后我在脑海中用了整整一秒回想了下最初跟Edward在一起的日子——那是我生命真正的开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它。
但我没想到回忆这些会这么不舒服,像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浑浊的水面下的情景。
通过Rosalie的经验,我知道如果我想着人类的回忆足够多,那我就不会忘记它们,即使时间流逝。
我不想忘记与Edward在一起的任何一分钟,即使现在,不朽的一生已经在我眼前展开。我也必须确信我那些人类的回忆已经被牢牢的固定在吸血鬼那绝不出错的脑袋里。
“我可以吗?”Edward问道,把我还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他的手指从我的颈子上滑下,“我并不想让你去打猎。”他低声抱怨了一句。如果是以前,我根本不会听到。
“我能行。”我克服了人类残留的习性,“但是,先等下。”
有那么多我原来从没想过的问题,但是有一件比那疼痛更重要的事。
现在回答的是Carlisle,“什么事?”
“我想见她,Renesmee。”
很奇怪,叫她的名字似乎有些困难。我的女儿,这些话想比说更难。这一切似乎都是很遥远的事了,我尽量去回想三天前是什么感觉,不自觉的,我的手从Edward身上拿开放在小腹上。
那里是平坦的,空荡荡的。我使劲揉搓着这块白丝绸般的皮肤,惊慌马上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但另一方面,我又注意到Alice原来已经帮我穿上衣服了。
我知道我的肚子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依稀记得那血腥的生产过程,但是这身体上的证明还是让我难以接受。我只知道我是那么爱我身体里的小东西。在她出生以后,我猜她肯定和我想象中一样,在那褪色的梦中,在那半是噩梦的回忆中。
当我正跟自己迷糊的思绪较劲时,我看见Edward跟Carlisle交换了一个警戒的眼神。
“怎么了?”我质问道。
“Bella,”Edward慢慢的说:“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她的身体有一半是人类,亲爱的。她的心脏会跳动,血管里流动着人类的鲜血。我想,在你的干渴被完美的控制住之前,你想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吗?”
我皱了皱眉,我当然不想这样。
我会失去控制吗?有可能。容易分心?好像也是。
但我是危险的吗?对她来说?我的女儿?
我并不能百分之一百否定。那么我只能耐心等待了,听起来似乎很困难。我知道在我亲眼看见她之前,她都不是真实的。她会只是一个陌生人的……褪色的梦。
“她在哪里?”我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然后我听见楼下一串心脏跳动的声音。我能听见不只一个人安静的呼吸声,他们好像也在聆听着。不过那还有一个烦人的声音,一个轻轻的敲击声,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然而那心跳的声音是那么明显,那么诱惑,我的嘴里口水拼命上涌着。
我知道在见她之前我必须学会打猎了,我陌生的宝宝。
“Rosalie跟她在一起吗?”
“是的,”Edward干巴巴的答道,似乎他想到什么让他很苦恼的事,我猜。
难道他和Rose(Rosalie)之间的矛盾还没解决吗?在我想清楚之前,他温柔的拉住我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的手。
“等下,”我抗议道,想办法集中注意力:“Jacob呢?他怎么样了?那Charlie呢?把所有我错过的事都告诉我。我……昏迷了多久了?”
Edward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最后一句话里的迟疑。相反,他和Carlisle又交换了一个焦急的眼神。
“到底怎么了?”我小声叫道。
“没有任何问题。”Carlisle回答我,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肯定着,“所有事都没什么变化,事实上,你只昏迷了两天多一点。事情变化的很快。但Edward处理的非常好,非常具有创造力,是他想到把毒液直接注射到你的心脏里面。”
他骄傲的对着自己的儿子微笑,叹了口气又说:“Jacod也在这里,而Charlie还是相信你还是在生病。他以为你正在亚特兰大住院,在CDC里忍受着各种检查,他有点泄气。刚才他才跟Esme打了个电话”(CDC: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美国)疾病防治中心,位于亚特兰大)“我应该给他回个电话的……”我责怪自己,但是,听听我的声音,我明白新的困难已经产生。他根本认不出这个声音来。这声音并不能安慰他。突然,之前的一句话吓到了我:“等等——Jacod也在这里?”
他们又交换了下眼神。
“Bella,”Edward快速的说:“有太多要讨论的问题了,但你才是最先要考虑的。你现在一定渴的很吧。”
当他指出这个问题,我又想起我燃烧的喉咙然后不停的吞口水。“但是Jacob……”
“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来解释这些问题,亲爱的。”他温柔的提醒我。
当然,我可惜稍微等等再问,等我那激烈的干渴不再分散我的注意力之后:“好吧。”
“等等,等等,”Alice在门边嚷着,用她那种梦幻般优雅的舞姿般穿过房间,走到Edward和Carlisle旁边。当我第一次真正看见她的脸时,我有点震惊了,她是那么可爱。
“你答应过我,我会是第一个看到的。如果你们俩路上遇到什么可以反光的东西怎么办?”
“Alice——”Edward抗议道。
“只会耽搁你们几秒钟!”她边说边冲出房门。
Edward叹了口气
“她到底在说什么?”
Alice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Rosalie房里那面巨大的、镀金框的镜子,几乎有她两倍高、几倍的宽。
我都没注意到Jasper在这儿,他一直都安静的站在Carlisle后面。现在他动了,跑到Alice旁边,他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我的表情,我现在知道我就是那危险源了。
我知道他正监视着我的心情,所以我想他应该感受到我看见他的脸时的开心,以前从没这样看过他。
在我几乎等于失明的人类眼睛里基本上看不见他左边脸上因为,原来在南部和吸血鬼新生儿在一起的生活所留下的疤痕。只有当有光线直射它们的轮廓变得清晰时,我才能确定这些疤痕的存在。
现在我却可以说,疤痕是Jasper身上最主要的特征。我很难把目光从他被蹂躏过的颈子和下巴下移开,无法相信即便是吸血鬼的喉咙也会遭受这么多的嗤咬。
我本能的摆出防御性的姿势。任何第一次见到Jasper的吸血鬼都会有同样的反应。这些伤疤就像最显眼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危险!到底有多少吸血鬼曾试图杀了Jasper?几百?几千?
当我发现Jasper看到也感觉到我的猜测、我的防卫后嘴边挂起的无声冷笑时,这些数字在我脑中褪去。
“Edward曾警告过我,在婚礼之前不能让你照镜子,”Alice说,把我的注意力从她令人恐惧的爱人身上拉回来:“我以后不会再多事的了。”
“多事?”Edward很怀疑的问,一边的眉毛高高的抬起。
“可能我是夸张了一点点,”她心不在焉的抱怨道,一边把镜子对着我。
“还是,这或许只是满足你自己那变态的偷窥狂的爱好?”他反问道。
Alice朝他眨了眨眼。
我几乎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站在镜子中间的人身上。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自制的惊喜。镜子里的人无可置疑的是那么美丽,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一样。她浑身上下每处地方都跟Alice或Esme一样漂亮。她就像是这个静止的世界里的唯一流动的风景,她的无暇的脸像月亮一样洁白,她的头发像黑色的燃烧着的火焰一样跳跃在脸庞上。她的四肢非常光滑、强壮,皮肤闪闪发光像最完美的珍珠。
接着我却觉得非常惊恐。
她是谁?第一眼望去,我找不到她光滑完美的身体跟我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还有她的眼睛!尽管我曾想象过,她的眼睛仍然让我害怕得颤抖。
在我观察和思考的这段时间,她的脸几乎没有一点动静,就像完美的女神雕像一样显示不出任何一点在我内心激荡的骚乱。然后她饱满的嘴唇动了。
“这眼睛?”我低语,极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眼睛:“这个样子会持续多久?”
“几个月之内它们就会变暗了,”Edward用他温柔的声音安抚我:“动物的鲜血比人类的血液能更快的稀释这种颜色。”
就是说,我的眼睛会像邪恶的火焰一样燃烧上几个月?
“几个月?”我大声尖叫。镜子里,那弯形状完美的眉毛微微的抬了一抬,在那之下是一双我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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