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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翻看的X罪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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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平静,“你是什么人?”他声音颤抖地问。
“唉……”对面的陌生人发出了一声长叹。这声叹息周则唐似曾听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孩子。”接下来这句话令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这绝不是老顽童平时说话的声音,倒是像极了一个人,但这绝不可能!
“是我呀,儿子!”陌生人的一句话令周则唐汗毛倒竖,浑身发冷。“你骗人!”周则唐指着陌生人说,“老顽童这是故意整人,故意作弄我是不是,你要是再这样装神弄鬼,别怪我不客气了!”周则唐说着把拳头握了起来。
“唉!”又是一声长叹。周则唐这才回想起这叹息为什么那么耳熟,那是父亲摔坏了脚以后,在家喝闷酒时经常发出的感叹声。这叹息曾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烙下深深的痕迹。他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才仔细端详起眼前这张面孔:这张脸淡淡地涂上了一层白色的底彩,就如同在一张白纸上重新画了一张新面孔一般,似曾相识,只是刚才的变故太过惊人,让周则唐根本无法冷静观察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细看不要紧,周则唐发现这张脸确实和家中老相册中父亲的模样很接近!父亲去世已经快10年了,那年他只有9岁,在周则唐记忆中父亲的影像总是模模糊糊的。
“想起来了吗?孩子?”陌生人说话时眼睛半睁半闭,显得很虚弱的样子。“你小时候最爱炒鸡蛋里放醋,每次考试得了100分,你妈都要给你做。”陌生人低沉的声音犹如重锤砸在周则唐心头:“真是您?!爸爸?”听到周则唐叫“爸爸”,陌生人竟然落下眼泪来,“孩子我对不住你和你妈。我是要告诉你,你出生时,曾有一个算命先生说你天生异骨,本是练武奇才,但命中注定有三大劫难。”陌生人说到此处声音已非常低,只见他停了一下接着说:“第一劫是你出生时本是双胞胎,但你命硬,另个孩子出生时就未成人形,第二劫是你恐有牢狱之灾,与你会武有关,所以我才不愿让你习武!”陌生人说到这时已气若游丝,身体直往椅子下滑。周则唐下意识地想去搀扶他,但始终未敢接触他。“第三劫是你,是你……”陌生人的眼睛用力睁了一下就合上,身体也一动不动了,最后一句竟未说完。
“老顽童准备好了吗?待会该你上场了!”一阵喧闹声传来,一位狱警开门走了进来,帽子上的国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在那次演出中,周则唐的一段老生武家坡选段唱得古腔古韵颇见功力,而且还临时加演了一段。他心里明白这也是顶老顽童的场。老顽童因突然病倒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周则唐还记得狱警看自己时咄咄逼人的目光。事后他也被审过,他说老顽童正上妆时好像不行了,还没等他叫人警察就进来了。
所长开始有点将信将疑,但后来也没看出有什么阴谋来,也就没追究什么。“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间顶多不超过两分钟,我在门口抽了一口烟就回来了,我保证!”周则唐听到那位监控他们的狱警跟所长汇报,当然狱警也是想推卸责任。不过他事后计算了一下时间,从自己进去化妆到狱警进来,确实只有短短几分钟。而他当时感觉就如同呆了一年那么久。“难道我那时候不在人间?”周则唐回想起来,仍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
十六、复活(2)
事后,周则唐进行过无数次的推理和判断。“这老顽童本来就诡计多端,他那天可能就是想借演出装病,好到医院里享清福去!最好弄个保外就医。”可他转念一想:“这老东西身上一直有股子邪气儿,他装病就装吧,没事吓唬我干吗?”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老顽童可能认识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家里的一些事,所以才说得那么清楚!他决定在探监日那天好好问问母亲。“这探监的时间怎么还不到啊?”
终于等到探监这天,周则唐早早就准备好了,这在以往可不多见。刚进来时,他每天盼着母亲来,可时间长了,他反而不希望母亲老跑这么远来看他一眼,而且看到母亲憔悴的样子,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会起波澜。
“316号,该你去了。”听到狱警的指令,周则唐赶紧进了接见室。
那个时候探监的接见室不像现在这样先进,还有接见电话啥的,就有个玻璃板隔开,母亲正坐在凳子上焦急地等着。
“妈,你知道老顽童吗?”
“什么老顽童?”母亲一下子给问糊涂了。
“不是不是,你瞧我这脑子。这么说吧,我生的时候是找算命先生算过命吗?”
母亲愣了一下:“你是听谁说的这事?”
“妈,听说谁的不重要,您告诉我是不是有这回事?”
“算不上什么算命先生,是你爸爸的一个朋友。怎么了?”
“算命的是说我有牢狱之灾吗?”
“你怎么知道的?!”
母亲吃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周则唐答案。他有点泄气,多希望这事是假的。
“孩子你别迷信这东西,说实话你刚出事的时候,我也吓得够呛,我曾听你爸爸念叨过这事,可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您告诉我,算命先生是不是还说过别的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我在医院躺着哪,他们说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你爸爸倒说过3什么之类的?”
“3什么?”周则唐着急地问。
“3个9,说是拆你的生辰八字得来的,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也不信这个。”
“3个9?”周则唐回到号里一直反复琢磨着,“39胃泰?我以后去那上班去?”他把头快想破了也没想清楚,干脆就不想了。
一周以后,老顽童回来了。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外,精神头看上去还不错。“老顽童你还没死啊?”号里的人都拿他开玩笑。老顽童咧嘴一笑,露出他标志性的小白牙。
周则唐几次想找个机会和老顽童说说那天的事,可老顽童就跟从没发生过这回事似的,没理他的话茬儿。周则唐心想:“你越这样越说明你心里有鬼。”直到有一天放风的时候,老顽童突然出现在周则唐身后,把他给吓了一跳:“你怎么跟鬼魂似的,走路连一点声都没有?”
老顽童一笑说:“你怎么知道鬼魂会走路?”周则唐指指他说:“我看你就是。”老顽童脸色一正说:“孩子,我认识你爸爸,按辈分排,我是你师大爷,咱爷俩能在这里碰上那是命中注定哪!”
周则唐一怔,他曾听父亲说过他学徒时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师哥,没想到在大牢里白拣了一个大爷:“怪不得你对我们家的事知道那么清楚哪!”周则唐心里开始坚信那天撞鬼的事是这位送上门的“师大爷”耍的花活。
老顽童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孩子,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他接着说:“我在看守所就看你面熟,你的模样身量和你爸爸年轻时非常像,当我知道你姓周以后,就断定是你。”老顽童闭起眼说道:“真是天不绝我呀!”周则唐看他的样子神神道道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孩子咱们闲话少说,我想把我身上的本事传给你,你愿意吗?”老顽童话音刚落,周则唐坚决地摇了摇头。老顽童见他不愿意,一脸的焦急。周则唐还从没见过他这副表情。
“有些事,有些话不可说呀。”老顽童低下头下了决心般说道:“那天晚上的事你都见过了,想不想我把这本事传给你!”
“不就是跳大神吗?我不学那个。”周则唐一脸的不屑。
老顽童脸憋得通红,一副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周则唐看他那窘迫的样子,有点过意不去:“老顽童,不,那个师大爷,你装神弄鬼的本事,干吗非找我呀?您找个别人传下去不就得了吗?”
“这不是是个人就能传的。”老顽童的口气缓和了一些,“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要参加那个什么演出吗?”周则唐摇摇头。
“就是找个机会能拿着我的法器,才得以让你们父子见面。”周则唐问:“什么法器?是禅杖还是鼓什么的?”“是一杆笔。”老顽童低沉的声音说,“只有参加演出,帮着写大字,我才能申请拿到我的笔,你知道这里面根本不让带着这玩意儿。”
“是毛笔吗?我那儿也有好几个法器哪,您说一声我借您不就得了!”周则唐成心拿老顽童开涮。
“你的笔?”老顽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的笔是用人的毛发做的吗?”此言一出,周则唐愣住了:“什么毛?你再说一遍?!”
“人的毛发,七阳三阴,而且是你爸爸的毛发做的!”老顽童话声不高,可字字如惊雷般在周则唐的心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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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宝马”的意外收获(1)
梁子抬手看了看表:零点40分,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12点以后回家了。要按过去,他有可能就单位里猫一宿或是去跟哥几个喝完酒再说了。可现在不行了,因为家里还睡着一位自投罗网的“美人鱼”哪。
“梁子,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吗呀?”石头明知故问。“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非常理解你梁长坤警官,赶紧回自己的家,让别人眼红去吧!”大刚拍着梁子的肩膀看着刘军说。“我是羡慕、嫉妒、恨都有!”刘军的眼睛不知是熬夜闹的还是真的眼红:“梁子真是走了桃花运哪。”“你们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有多难伺候,我现在是司机加厨师还外加保镖,累死我了!”梁子的话还没说完刘军就接了过来:“我愿意!我还可以加保姆!”看着包括梁子在内的三个人都看着他,刘军有点脸红:“你们两位是没见过这位崔菲有多漂亮!”
想到昨晚吵醒崔菲的后果,梁子轻手轻脚地打开防盗门,又慢慢地转身关上。他提起一口气正要穿过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客厅里的落地灯突然亮了。只见崔菲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怒视着他。
“你怎么还没睡哪,赶紧回屋睡觉,都快1点了。”梁子说完转身要走。“站住!”崔菲说道:“你过来。”梁子来到沙发边上站着。“你坐过来。”梁子远远坐在沙发一边。“你坐过来!”崔菲急了。梁子只好离她20公分远的地方坐下。崔菲一把搂住梁子哭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给吓醒了。”梁子有点不知所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崔菲边哭边说:“我梦见姚阳身上有火苗看着我说我疼我疼!我想扑灭她身上的火,可总是找不到水!”崔菲哭得更凶了,双手死死搂住梁子。“别怕,我在这哪,别怕。”梁子忽然心里一热,伸出双手把崔菲搂住。
半个多小时以后,崔菲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白皙的脸上还挂有泪痕。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梁子费了很大劲才止住想去亲她一口的冲动。此刻,她的手还紧紧握着梁子的手,梁子几次想抽出手来,都怕惊醒她,于是他干脆靠在床头,今天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这是我们的监探头在28号的凌晨拍到的画面。”这短短的95秒,梁子反复看了几十遍。两面中一个身穿皮夹克的青年男子背对着镜头方向,两次出手,两条大汉应声倒地。皮夹克在回到捷达车上时是一个侧面的镜头,虽然经过放大处理,但无奈距离较远,又在夜里,所以很难看清他的五官。
“捷达车的号牌我们已经查过了,车主是一个叫郭辉的人,照片已经调出来了。”梁子、刘军他们通过电脑比对发现,这个“郭辉”比监控录像中的皮夹克明显要高要壮,基本可以排除。“马上找到这个叫郭辉的,另外,把那辆宝马车的车主找过来。”
“这个郭辉是本市无业人员,30岁,曾于1994年至2000年因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服过刑,登记的家庭住址是在西三环附近的小区里。”刘军接着说:“宝马的车主是本市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板,叫胡波,我们已经电话通知他本人今天下午到刑警队来。”“通过地方派出所了解一下这个郭辉的情况,然后叫石头他们摸一趟。”梁子说。
这时,梁子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石头:“我们查到了三个包工队的民工,他们在2号下午也就是焚尸案的前一天,曾被一个男青年以每人200元的价钱雇到那条路上挖的坑。”“好!请这几位民工兄弟到刑警队走一趟吧!”
十七、“宝马”的意外收获(2)
梁子有点兴奋起来,案件经过不断地努力,终于有眉目了,更重要的是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那个烧焦的男尸身份查清楚了吗?”梁子问刘军。“没有,除了知道他是男的,别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刘军说:“那个1号死在家里的两口子已经查明身份,男死者叫徐国庆,46岁,出租车司机,女死者叫王红,40岁,无业,两人是夫妻但没有子女,死亡原因:男方系心脏病突发猝死,女方头骨破裂致死。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有治疗心脏病的药物,经查,男方有心脏病史。这等于证实了你的判断,男方是被吓死的,而女方因惊吓过度自己撞死的。”
梁子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蹲在地上的三位穿着厚棉衣的民工。此时,这仨人都一口咬定没有收任何人一分钱,更没有挖过什么坑。“挖坑的人找我们报案了,说你们敲诈他多收钱来着!”石头非常严肃地说。“他狗日的胡说,明明是他主动找的我们给我们钱的嘛!”一位民工站起来大声喊冤,但看见梁子和石头翘着二郎腿瞧他,才明白自己说漏了嘴。三个人一看瞒不住就全招了。
原来,那天下午4点多钟的时候,一位穿着黑棉服头戴运动式绒线帽戴着大墨镜的男青年主动到工地上找他们,以每人200元的价格让挖一个深坑,并叮嘱他们别跟任何人讲这件事。仨人一听满口答应,这钱来得太容易,这坑还不好挖,老子就是挖坑的!虽说天有点冷但地还没上冻,于是仨人满口答应。事后,有一个人在喝酒的时候吹牛把这事说了出来,结果就把哥仨一块吹到了刑警队。
“警察大哥,我们把钱还了不就完了吗?还要判几年啊?”民工中岁数最大的一位拉着石头直往他手里塞钱。“本来没你们什么事,可这贿赂执法人员可够你进局子了。”石头把三位请出了房间,告诉他们有新情况赶紧汇报,仨人一溜烟就见不着了。
刚吃过午饭,刘军从屋外请进一位“小分头”来。此人看上去30出头,身材瘦高,头发梳得纹丝不乱,戴个金边眼镜,手腕上勒着块金表,穿着一件浅格子西服,脚上皮鞋锃亮能照出人影来。此人一进梁子办公室就先双手抱拳和梁子打招呼:“警官大哥,午饭您吃了吗?没吃我请客。”梁子心想这都21世纪了怎么这暴发户的口味还这么差呀?一点都不知道与时俱进!
胡老板后面还跟着一个高个男子,右手打着吊带,脸上戴一个大墨镜。见着梁子忙点头说:“警官,我脸上有伤,打死我也不敢在这里装黑社会!”
“这个是胡老板,这是我们梁副队长。”刘军给做的介绍。梁子虽然瞧着他别扭,但这个案子还需要人家配合,面子上还要过得去。
坐下后,梁子直入主题:“胡老板,今天把你请来,原因想必你一定知道了。”“小分头”连忙点头说:“知道,知道,那位刘警官已经跟我说了,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您问吧!”
“好。”梁子问,“您还记得27号晚上——也就是28号凌晨,那个打伤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儿吗?”
“那小子真他妈的狠!”小分头还没说话,后面站着的大高个先说上了:“我在医院躺了5天,您看。”大高个把眼镜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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