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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翻看的X罪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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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道长听薛青讲完后,眉头拧成了一团,面色凝重。薛青赶紧问郑道长这事有何蹊跷?郑道长用手捋着胡须说:“我曾听人说过这座庙的传闻,说是在*期间,有一个造反派头头要拆它,结果拆庙之人全都死于非命,只有此人就此失踪了。”郑道长喝了一口茶,薛青正急等下文,赶紧催他接着说。
“后来,传闻有人曾在庙前见过这个造反派头头在抓老鼠吃,从此庙里闹鬼之事弄得人心惶惶,更没人敢拆这座庙了,我一直以为民间传闻多为不实,可能是哪位高人故弄玄虚,目的就是吓退造反派,保住此庙,但就你今天所见,难道传闻是真的?”薛青听得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头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郑道长和薛青此刻就站在后院,他们的脚下是一个小蓄水池。夏天的时候这里蓄满了清水,还有五彩的金鱼在水里嬉戏,令院中充满生机,一到严冬,这里就干涸了。郑道长和薛青仰头看了看二楼窗户透出的灯光,正对着薛青睡觉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郑道长说:“我来庙里那年,这里已经被封上了,据老人说,*过后,这里要进行大规模修缮,在考察时有教中高人指出此井已干且阴气过重,应该封死。据传是先有此井后有此庙,此井水质清甜,每到十五满月时井内似有龙吟之声,是块有灵气的宝地,这才建了此庙。”郑道长感叹:“不想时过境迁,屡有歹人污秽古井,井水不干才怪。”
薛青一直在旁边仔细听着,心中可谓波澜起伏。他问郑道长:“有此庙坐镇,还怕什么鬼怪捣乱吗?”郑道长说:“这些年从未听过有今晚之事,恐怕是个天示先兆吧。”“什么兆头?是凶是吉?”薛青追问。郑道长沉吟片刻说:“目睹此兆之人恐要当心,不好说不好说,恕我愚钝。”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把薛青一个人撂在院子里犯愣。
这一夜,薛青过得可不好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老是重放晚上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他心里琢磨:“是不是这个老白毛的郑道长在算计我呀?想把我赶出庙门?”胡思乱想中他睡了过去。梦中他一个人跑到楼下撒尿,在路过小水池时发现那儿竟蓄满了水,还有鱼儿游来游去。他很是惊喜,没想到大冷天的还有此景,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池子里“哗哗”直响,只见池水多得溢了出来,一只只肥大的老鼠从池子中跑了出来,老鼠越来越多,爬满了薛青的脚面……
小黄见到薛青时吓了一跳,平常梳洗得干干净净的薛青蓬头垢面,手里拿着牙缸哈欠连天。“薛道长您昨晚是不是喝得高了,没休息好?”
薛青白了他一眼说:“那点酒算得了什么呀!”看到小黄要走,薛青突然叫住他:“小黄,你昨天晚上在门口看到什么了吗?”小黄一笑说:“当然,看到你扶着墙在吐。”薛青接着问:“那个穿绿衣服的怪人你没看到吗?就在墙边上蹲着的那个?”小黄一怔:“什么怪人,我只看到您在那儿,您是不是喝酒喝得眼睛花了?”
薛青的牙缸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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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鬼杀道之三:冰河
睡不着觉的不止薛青一个人,周则唐这几天也特别郁闷。他本来就有心事,再加上换了个新地方就更睡不着了。他看了看床头的小闹钟:已经快12点了,此时楼下隐约传来阵阵喧闹声。那有个24小时营业的小饭馆,夜里生意比白天好得多。这个地方是他租的一居室,周则唐不常来住,每到他在一个地方住得心里有点不安了,就会毫不犹豫地挪个住处。
“既然睡不着,干脆下楼喝点酒。”想到这,周则唐起床穿衣服下了楼。
饭馆不大,大约有十多张桌子,现在大约坐着一半的客人。周则唐找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下来,服务员赶紧送来菜单。“10个烤板筋,一盘煮花生,一瓶啤酒。”周则唐有个习惯,到了哪个生地方都在暗中将方位和周围的人观察清楚。
就在他右后方有一桌最热闹,大约有六七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儿,四男三女,桌子上、地上摆了十几个空啤酒瓶,看来喝的时间不短了。此时,一个胖男孩正吹着他怎么把一人摆平的经历。
周则唐一个人慢慢吃着喝着,不想后面这位左一个“SB”右一个“SB”的没完没了,弄得饭馆里喝酒的人都往他这边看。周则唐心里也有点烦他,心想这“SB”的嘴真够臭的,他赶紧把最后一口酒喝完,起身想回去睡觉了。他站起来时,扭头看了一眼那胖子的嘴脸,只见胖子正搂着一女孩眉飞色舞地说着哪。
“你看谁哪?说你哪!”周则唐正要走,不想被那胖子叫住了。周则唐咬了咬牙头也没回接着往外走,“说你哪,SB你看谁哪?!”胖子看碰上一个怂主,更来劲了。
周则唐边走边顺手从旁边的桌上拣起一根空竹签,就在那胖子站起来指着他的时候,猛一转身,胳膊一甩,竹签“嗖”的一声冲着胖子飞了过去。胖子就觉得胳膊一麻,低头一看,一根竹签穿透了他的棉服和毛衣,结结实实地扎进他的肉里!
胖子足足在那愣了十多秒钟,直到周则唐都走出了饭馆,才听到胖子在饭馆里杀猪般的叫声。
周则唐驾车行驶在开往郊区的路上,由于还没到周末,再加上时间还早,路上的车并不多,一路开得非常顺畅。周则唐甚至伴着电台里的节奏轻轻哼起了歌,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薛青。此刻,薛青把屁股下面的座椅调整至一个舒服的角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的精神头不太好呀?”周则唐瞟了薛青一眼说。“别提了,我连着好几天了,整宿地睡不着觉,现在真有点困了,一会儿到了地方,我要美美地睡上两天。”薛青说着闭上了眼睛。
周则唐正要关上收音机,被薛青叫住了:“不用,听着挺好,让我感觉自己还他妈活着,小点声就行。”
他是一天前接到薛青的电话:“老大,你们什么时候去郊区玩,我也跟着去!”
车子在郊区特有的“小公路”上飞驰着,它好像也感受到了远离区市的轻松,拐过一个环岛后,车子又向大山深处开去。
“醒醒,到了。”薛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车外山区特有的冬日景色。这个地方他们可不是第一次来了,春天踏青、夏天避暑,少不了每年都来这里住上几天,美美地吃上几顿虹鳟鱼,但这大冷天的还是第一次来。他们下车到后箱里拿东西,发现夏天时曾车满为患的停车场只零星停着十多辆车,那个时候想要住房得提前一周预定。
也许是旅游淡季,服务员对他们的态度格外热情。“房间都收拾好了,还是上回那间小别墅。”服务员领着他们去房间,之前周则唐谢绝了他帮着提行李的殷勤。
房间里非常暖和而干净。这个别墅式的建筑位于一个小山坡上,夏天时屋外就是枝繁叶茂的板栗树,屋子分成三个单间和一个大客厅,客厅里沙发、电视、麻将桌一应俱全。
“热水瓶里都是满的,有事您叫我。”服务员正要离开时却被周则唐叫住了:“现在这个时候晚上住的人多吗?”“还行吧,您别看这是淡季,但房子还是有一小半有人住,但住您这样单体别墅的很少,我跟您说,这个地方冬天的时候别有一番景色,不信您就自己瞧。”
中午他们就在房间里吃的饭,俩人把周则唐亲自带的一瓶茅台都喝了。“老三什么时候来呀?老大。”薛青边吃着生鱼片边问。“你怕他来把你的酒抢光了?”周则唐说:“老三这两天怕有沾包的,想稳一稳,最晚明天中午就能和咱们一块喝了。”
两人边吃边聊非常尽兴,但他们都闭口不谈老徐死的事,似乎老徐两口子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傍晚时分,薛青还在房间里睡觉,周则唐一个人在度假村长长的木长廊上走着,他感到这里的气温明显比市区低,尤其是太阳落山以后,更是冷得刺骨。眼前的小河水哗哗地流着,但靠近岸边的地方却已结了一层冰,河水混着冰凌缓缓向下游而去。此时,度假村的灯忽然亮了,灯火映照着苍凉的“冰河”从大山深处淌下,再涌入无尽黑暗的远方,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极致,周则唐心想:看来那个服务员并未言过其实。“好美呀”!不远处一对依偎着的情侣发出了感叹。
周则唐顺着灯光发现,三三两两的游人也顶着寒冷在欣赏山区独有的夜景。就在前面木廊拐角处,一个女孩窈窕的身形引起了周则唐的注意。“这身高、体形、长发……”周则唐的心跳突然加速:“这不可能!”周则唐加快脚步向拐角处走去。
他赶到那边时,早已不见了女孩的身影,他四下瞧了瞧,除了零星的游客从身边走过,哪还有梦中人?周则唐也暗笑自己:漂亮女孩多了去了,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何况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晚饭时间早已过去了。山坡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冰河“沙沙”地流淌,就像有人正从冰冷的河中走来的脚步声。
。。
二十三、鬼杀道之四:箫
山坡上的小别墅已孤单地淹没在无尽夜色中。
不知道是中午喝多了还是失眠的原因,午饭后,薛青的房间门就一直没有打开过。而周则唐的房门也同样紧紧地关闭着。客厅中,不知道是谁打开的电视机,闭路电视中正反复播放着度假村的节目。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走,就如同屋外的冰河。
突然,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在空洞的夜空中分外苍茫,这是箫声,竟然有人在这个山区的冬夜里吹箫。
箫声击破了无边的黑暗,在山区中传得很远,路边的枯草碎石中不知何时窜出一只大黑猫,黑猫似乎听懂了乐曲中的奥妙,只见它静静蹲坐在一块岩石上,眼睛在黑暗中闪出悠悠的蓝光。这时,竟又有一只猫窜了出来,三只、四只……一会儿工夫,岩石上已经有了十多只猫。这些猫不知道是度假村养的还是野的,但它们显然同属一个家族,“家长”就是那只第一个出来的大黑猫,其他猫的花色参差不齐,但它们都仰头看着同一个方向:就在猫群所在岩石对面几米之遥,一个身穿宽襟大裳,头顶道帽的人正低头眯眼、神情专注地吹箫。
很多武侠小说中都有动物闻听乐声集合或是起舞的描写,现实虽不像小说中那么神奇,但很多动物确有这种不同寻常的灵气,这一场景绝非杜撰,可能养猫之人会有同感。
吹箫之人正是薛青,此刻乐声委婉悠长,在寒风中飘荡,一群猫乖乖地待在岩石上认真地竖耳倾听。
这薛青还真是有一套。此人如果不是早年生活突生变故,经历坎坷,或许能成就一番事业。只可惜他心术不正,才落到这步田地。冥冥之中,天意又在哪里?众生就是天意。
是佛是魔本就一步之遥,殊途而同归。“周则唐”是佛是魔?梁长坤哪?有时在生死面前,正义与邪恶显得微不足道。尘世中的你我又何曾想过自己哪一天会有何变故?也许你就是下一个薛青。
你我的生命不过是宇宙的一次呼吸。
箫声陡然一变,如同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般,紧接着就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喵!”大黑猫一声怪叫,身子猛然向后跳开,其余几只猫也受惊般向后跑开钻进了枯草中。
薛青眯起的眼睛睁开了,他看到岩石上仅余的一只大黑猫正惊恐地向着他背后望去,样子极度不安。这让他后背一阵阵发紧,刚才箫声戛然而止也正是他察觉某种力量的干扰,心乱所致。他缓缓地转过身,由于紧张,手中的箫都在颤抖。背后是空空的长廊,廊下吊着的一只褪了色的红灯笼正随风抖动。
薛青轻轻松了口气,待他刚把头转回来,却见大黑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箫声又起,薛青不禁抬起手看了看,此时箫就在自己手中,那又是谁在吹?!那声音空净而悲凉,如同少女在寒冷的夜风中呜咽。薛青本是懂箫之人,此刻闻听此乐立刻大惊!
如泣如诉的箫声把夜空撕开一个口子,也撕开了薛青的心:他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逼迫而来。他急忙四下寻找吹箫之人,没料想却被岩石绊倒,手中的箫也掉在地上。这时脸上猛地一凉,他抬头望去,竟然有零星的雪花从漆黑的夜空中飘落,雪花混着箫声,在山水间游荡,似乎这冰雪精灵专门为这“箫声”伴舞而来。
雪越下越大,只一会儿就化成一片片羽毛在空中飞扬,如同白衣仙子在翩翩起舞。薛青的额头上、脸上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是雪水还是汗水,顺着脖子往下直淌。
箫声忽然停了,就像它从未被吹响过。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可以清楚地听到雪花划过夜空时的“唰唰”声。薛青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其实箫声起落也不过10多分钟的时间,他却感到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薛青发现,就在前面缤纷的飞雪中,一个黑影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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