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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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见吴芳应下来，不好不去，三人到楼下上了牛千叶的车，找了家酒店坐下。上了酒菜，三人各自喝了一杯啤酒，吴芳笑问牛千叶道：“我看牛处长挺和气的，干什么人家都怕你那？”牛千叶笑道：“我有什么可怕的，也一个头两个眼，不比别人多那儿去。只不过工作性质在那，不由你不恶恨恨的。”吴芳笑道：“老实说，你们警察要是比城管的、工商税务的，那可强多了。我有个亲戚，你们那儿还敢去，他们那儿请都不敢去，远远见了，撤腿就跑那。”
　　　　李曼儿笑道：“那肯定是黑磨坊的老板。牛处长，吴芳不过是说笑话，你别往心里去。”牛千叶却道：“这有什么，我一解释也就通了。官村工商所里有个新分来的学生，戴着一付眼镜，说起话文诌诌的，刚上来到市场里一上午放不出个屁来，谁肯理他。没过半年，现在好了，没说话先瞪眼，瞪两瞪眼，这就砸你称杆子，一个市场见他来了，都喊四眼到了，没一个不怕的。听说，到年底还要调到建材批发市场任所长那。再说近的，你们工地上那些人那个是省油的灯，要不是你们钱总霸道，光李姑娘一个人，叫他们欺负的，怕只有抹鼻子掉眼泪的空了。所谓法制，讲法还要讲制，你不会制他他就不肯讲法。”
　　　　吴芳又道：“那我们钱总和你比起来，谁历害？”牛千叶笑道：“我也就是仗着这身警服撑腰是，那敢和你们钱总比。要是我脱下这身警服，你们钱总随便叫个弟兄也打的我满地找牙了。”李曼儿忙接过话题笑道：“牛处长明天若肯代劳，这四百块钱你先收着。”牛千叶笑道：“也好。”三人又说会子话。褚刚那边打来电话，牛千叶也是心中有事，忙匆匆吃罢，送了二人回去。
　　　　等牛千叶走了，吴芳道：“李姐，牛处长倒是说了一句实话。我们这里的人背后也管钱总叫老大那。上次我碰见好来送货的那个王老板，还指着那个好色的林工头骂道：你再敢多看我们老大的马子一眼，我这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李曼儿也隐约听到些风声，便道：“好话到你嘴里也变质了，马子这类的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说的。”吴芳笑道：“现在说也就说了，赶明个李姐当了压寨夫人，再说就要打嘴了。”李曼儿笑道：“我若是上了山，也拉你入伙，叫你大块喝酒，大块吃肉，大把大把的相女婿。”吴芳笑道：“能有这等好事，你不拉我，我还怪你那。”二人说说笑笑，各自回家。
　　　　却说汤海龙同高晖二人晚上坐在家中等着李道通，一等二等，到九点不见人来。高晖道：“怕又是个混吃混喝的主。”汤海龙骂道：“娘的，这两万块钱眼看着不能到手了。”就叫老婆炒两个菜，二人喝着酒说话。到十点多，李道通却到了，坐下喝杯酒道：“你们随我去，到时就有好戏看。”汤海龙二人将信将疑，一同出来，跟着李道通往南出了城，往金山方向行去。
　　　　到了山下，汤海龙停了车，问道：“李哥，这地方能有什么好戏？”李道通笑道：“你们且随我上山，到了便知。”两个人跟着李道通上了山，来到山凹里一处砖瓦厂内。李道通笑道：“好戏就在里面。”汤海龙二人对望望，进了破砖窑，拿手电简照了照，都吓出一身汗来，见一边立柱上，绑着一个警察，口里塞着布。
　　　　汤海龙道：“李哥，你怎么把牛魔王拿来了？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可怎么处理？”李道通摇摇头笑道：“这人不是牛魔王，是这里的一个小头目，刚才被我抓来绑这儿的。”汤海龙道：“李哥，这人命关天，绑警察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道通笑道：“你要好戏我帮你办成了，怎么婆婆妈妈的净说些废话。”高晖道：“李哥，这算什么好戏，怕是玩火吧。”
　　　　李道通从腰里掏出两把枪来，对二人道：“事到如今，不由你们。我左手上的是牛千叶的枪，右手上的，是他的枪。你们两个拿着牛千叶的枪，一人一枪，将这个警察打死，明天就有好戏看。你们若不从也可，我先打死你们两个，叫你们一块做鬼去。”汤海龙二人平时虽好纵凶打人，那里杀过人，见李道通两支枪顶着，都害怕起来，忙道：“李哥，无缘无故的，我们可杀不了人。”
　　　　李道通道：“那就放了他，到天明找你们算帐？”高晖忙道：“也放不得。”李道通道：“我不负你们，蔫知你们就不负我？你们只要杀了他，我就信你们，你们若不杀他，我只好先杀了你们两个了。”汤海龙忙道：“就是李哥杀人，我们也不敢说出去。”李道通冷笑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见得多了，不差你们两个。”
　　　　汤海龙和高晖叫李道通逼着，哆哆嗦嗦拿起枪来，一人开了一枪，见那警察身上打出两个血窟窿，早吓的腿软了。李道通将二人一拉道：“快走，迟了有事。”三人一路大跑，下了山，开车赶回家去。高晖心计却多，见中了套，生恐李道通加害，忙道：“李哥，我们弟兄三人事事投机，不如结为兄弟，有福同亨，有难同当。”李道通道：“也好。”
　　　　汤海龙听了，私下里怪高晖道：“躲还躲不了，你还往一块粘。”高晖道：“拜了把子，多少他能放心些，好不害我们兄弟的性命。”汤海龙听了有理，准备了酒菜，当晚拜了把子，别找房子，安顿李道通住下。
　　　　当天夜里，就有人报到警察局里，说是金山管区警长吴风被人打死在砖瓦厂内。李长顺接了报告，忙带人赶到现场，一边取了子弹，送往鉴定，一边安抚家属，向市里汇报。薛平西见了也是不悦，催促尽快破案。
　　　　到了第二天，枪械鉴定结果出来，一查却是牛千叶的枪。李长顺大怒道：“早该管教，不至于到今天。”吩咐下去捉拿牛千叶。赵洪升在一旁见了，忙道：“李局长不可。”欲知赵洪升有何话说，牛千叶究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上　偷窃
　　　　却说赵洪升道：“李局长不可。一则现在没对牛千叶进行枪械检测，二则万一弄错了，牛部长那边不好说话。依我之见，可以全局查验枪支为借口，招牛千叶回局。到时认定了，再处理他不迟。”李长顺叹口气，叫通知牛千叶速回局里报到。
　　　　那牛千叶也早得了信，心里虽是不怕，也知事情小不了，忙回家给牛得贵先说了。牛得贵道：“早就你收收手，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了这等事，有理也说不清了。你先打个报告上去，我再找李局长解释。”牛千叶这才回到警察局报到，只得如实将丢枪的事说了。下午将报告写好。到晚上，牛得贵又找李长顺说情。李长顺见即成事实，也只好做罢，叫写份检查了事。
　　　　李长顺又叫了谢景平过来问道：“这案子当真与牛千叶无关？”谢景平道：“牛千叶丢枪在案发以前，这个我也听到些风声。再说了，他和吴风私底下交情还不错，没理由杀他。找到那个偷枪人，才是此案的关键。”李长顺叹道：“最近案子不断，光毒蛇案就四起。这个案子你来接，赵队长还是查警察林勇被蛇咬死的案子，能并案时再说以后的事。”谢景平又叫着牛千叶重新到满天星歌舞厅看了现场，并不见有明显的痕迹，只得收队，别找线索。
　　　　恰在这天，从省里又传过信来，方冠中接替副市长，孟广民调往省贮备局任副局长。此事当天也在市里得到了证实，薛平西已发下文去，由原江北区副区长蔡敬德暂代区长。方小凡得了信，喜不自禁，忙打电话给赵雅兰道：“雅兰，我爸今晚就回来，我这里走不开，你到家去准备几样菜，房子收拾一下，晚上少不了喝几杯。”赵雅兰正在家里劝着他父亲搬到东城去，上下班好方便，接了电话，自然高兴。赵老实问了，就道：“这样我更不能搬过去了，知道的倒好，不知道的还当我送闺女攀高枝那。邻居虽不说，我也不去。”赵雅兰见劝不了，方小凡又催着，到下午电视台里请个假，先回了清河别墅。
　　　　赵雅兰做家务一向勤快，先将里外收拾一遍，又将菜切的切，拌的拌，只等下锅煸炒。因忙的急，不觉累出一身汗来，看看时间，不过五点才过，料着方冠中来不到，先到楼上冲澡去汗。无巧不成书，方冠中偏偏自己坐了车，悄悄先回到了家。开开门，见屋里干干净净，厨房里菜都收拾齐了，料着可能赵雅兰在家。也不吭声，悄悄上了楼，就听卫生间里有水声，推开方小凡的卧室一望，见有一件女式外套，和赵雅兰的手包，料定是赵雅兰在冲澡。
　　　　方冠中一时起了主意，忙躲进卫生间隔壁的杂物间里，放下手中的包，将暖气管上的一块碎布轻轻拿下。原来装修后，方小凡自己动手改装两楼的管道，将这块墙体打碎了，因不碍眼，也一直未补，只拿个碎布一堵。方冠中从小洞往里一看，果是赵雅兰，赤身裸体，正在冲澡。方冠中看在眼里，有道是：
　　　　体白肉香，柔若无骨，白生生遍体似玉，香喷全身如绵，柳腰未盈一掬，玉臀恰容一抱，正是：太真妃子新入浴，赵家飞燕洗尘埃。
　　　　方冠中不看则已，看一眼就收不住心神，满脑子先乱起来，暗道：“这妮子那处都好，只胸脯小了些。”心里想着，身下早鼓成一团。方冠中挨到赵雅兰冲过澡，穿了衣裳出去，听得下楼的声音，这才回到卧室。一本正经从里面出来，叫道：“是小凡在家吗？”赵雅兰新浴才过，突然见方冠中不知何时到了，不觉脸上飞红，忙道：“方伯伯，是我，小凡还没回来那。”
　　　　方冠中也从楼上下来，见赵雅兰高换着一头湿发，愈发显的脸儿俊俏受看，不由多看了一眼。赵雅兰那就不觉得，低着头，忙进了厨房。这方冠中又立在厨房外细品赵雅兰，看着丰润两股，玉颈柳腰，又出了一会子神。方小凡这时也到了，手里拎着几个菜，进门笑道：“爸，小时你欠我的就不说了，今后可要多多补偿我。”方冠中笑道：“你这孩子。”赵雅兰将酒菜摆好，方小凡让着方冠中坐下，笑道：“干哥不在，要在更热闹些。”方冠中道：“你放心，由着他呆他也呆不到两个月，必然早回来，到时再热闹不迟。”
　　　　三人正说着话，崔永年却将电话打到家里来，笑道：“方市长，我专门调了车去接你，怎么就回来了那，薛市长还都在宾馆等着那。”方冠中道：“崔秘书长的好意我领了。”只推说家中有事。崔永年那肯应他，叫车过来，接了方冠中去了宾馆。当晚宴罢，方冠中一早到先到城建局交接，暂由张云青代局长。
　　　　关锦萍见方冠中回来，却是半喜半忧，私谓方冠中道：“你到市里去是好事，只是时间长了少不了将我忘了。”方冠中笑道：“你我又不是相隔万里，又不是见不着，那就会忘了你那。”关锦萍道：“话虽如此，只是你们政府大院，那是我们这等小吏想进就进的。”二人话未说完，赵油头几个也进来问候。关锦萍使个眼色，先出去了。
　　　　方冠中说会子话，又到市政府向薛平西报了到，崔永年过来分配了薛平西前先的办公室给方冠中，笑道：“方市长，这些桌椅你先用着，等新老板到了，再一总换新的。住房方面也要推一推，薛市长未走，赵市长的房子还没交，等空下房子来，装修好了，再请方市长搬过来。”方冠中笑道：“且看新老板的意思便是。”一时，秘书裴一鸣也来向方冠中报到。方冠中见裴一鸣戴付眼镜，年纪不过二六、七，说话甚是恭维，心里暗喜几份。到下午，薛平西召开了市长办公会，重新调配了分管事宜，肖铁龙依旧分管农业，魏金水分管工矿企业，周桂英分管城建，方冠中分管科教。诸事分配已毕，各自走访检查，一一不在话下。
　　　　却说方冠中每天勤于政事，稍有闲暇，不是牛得贵来邀，或是张云青一班旧将相请，就是一干新兵相宴。钱由基省里得了信，那还呆得住，这就给方冠中打电话要回来。方冠中劝道：“由基，这事于你的前程大有补益，且先忍一忍，待日后好图要职。”钱由基这才听了，叫秦世宝带些礼物送了回来。关锦萍也打几次电话相约，方冠中只是抽不出空来，每每只叫关锦萍在宾馆里坐等到午夜。
　　　　关锦萍等了两回，不见方冠中到，心里不免起了埋怨。白天在办公室里坐着，托着香腮乱思一阵。到中午，穆艳如却到了，进门笑道：“关主任，我来给你道喜来了。”关锦萍笑道：“我有什么好喜的。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了那？”穆艳如道：“办公室坐着心烦，出来买点东西解气。你有空吗？陪我一块去。”关锦萍道：“我也正想转转。”
　　　　穆艳如同着关锦萍先到精品街，买些高档化妆用品，又挑了几件秋季的衣服。不要说，也给关锦萍买了一大包拎着。关锦萍笑道：“穆经理，你这可是害我，我那口子见我拎这么一堆东西回去，还以为外面又搭上谁了那。”穆艳如笑道：“他要吃醋，叫他来找我，我给他买几盒子回去喝去。”到中午，穆艳如又请着关锦萍到赛巴黎吃西餐，进了小间里坐下，关锦萍道：“先说好了，我顿饭我请。”穆艳如笑道：“你那几个工资就省省吧，等你荣迁新职，再请我不迟。”关锦萍笑道：“我才刚转副处没几个月，那就那么快。你要想等就等着吧。”
　　　　穆艳如笑道：“我说的话灵验不灵验，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薛市长是个明白人，别的做不做我不敢说，临走送人情，长面子的事他那肯不做？再说了方市长又不是那过河折桥的人，那会不拉你一把。”关锦萍叹道：“这几天我也正想这个事，虽说张云青也是方市长一手提起来的，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张云青一心想叫财务处的杨处长到办公室，他是正处，我是副处，到时还不得事事让着他。”穆艳如笑道：“我这里为人做嫁衣裳的丫环都不急，你急什么？果真象你说的，我打保票，你们二级局规划局、档案局里，必先给你腾出个副职来。”关锦萍笑道：“穆经理要猜的对，我宁可认罚。”穆艳如笑道：“你认什么罚？”关锦萍笑道：“我拼着这张脸皮不要，给穆经理铺个路，算不算是罚那？”穆艳如见被说中心事，脸儿不由一红，抿抿嘴笑笑。一时，酒菜上来，二人吃罢饭各自回去。
第五十六回中　寻山
　　　　事后不过两天，关锦萍却接到局办公会的通知，调档案局副局长汤国民任新近成立的千里马招投标集团任总经理，暗道：“穆艳如所料不差。”到晚间，又打电话约方
第五十六回下　篝火
　　　　第二天一早，何明先租了辆小客车等着，周洁梅带着康师傅的大儿子康定军，童语荷同童玉刚带着两个年青人，余招招叫着她四姐夫谢虎、李曼儿都先后到了。众人上了车，往将军山方向驶去。此时已是九月中旬，虽说中午天气尚热，早晨却有一丝冷意。车出了城，才上了去西岭的大道，就见从一旁跳出个人来，站在路当中，摆手叫车停下来。李曼儿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牛千叶。
　　　　原来牛千叶从余招招那得了信，自以为又是机会，早早等在路边等着，也未穿警服，穿着一条牛仔裤，脖子上却搭一条毛巾。司机将车停下来，余招招问道：“牛哥，你查车也不分时候，看不见这是国际救援队的车。”牛千叶道：“我才放下屠刀，正赶着行善积德，这么好的事，怎么能将我忘了那。”扛着一大包行礼上了车。牛千叶本和谢虎认得，余招招才要介绍。
　　　　牛千叶见是周洁梅两口也在，生怕余招招再说出他的底来，忙笑道：“我姓牛，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