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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驯养计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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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玩？老虎机比较简单，输赢也小。”樱泽好心地问道。
但是小吸血鬼拍了拍自己身上穿的西装，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们在赌场大厅的入口处通过了安检，两位保安官一起拉开通往赌场的大门，顿时响起的是比所有老虎机集中起来还响亮千倍的骰子的声音、滚盘滚动的声音、欢呼声、惊叹声、赢家开香槟的声音和输家诅咒的声音。小吸血鬼一面捂住耳朵，一面踮起脚尖望去——呈现在它眼前的是一片海洋——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赌台散布在大厅内，每一张赌台的周围都围满了赌徒和看客，朝哪个方向望去都看不到尽头。
空气中混合着男人的雪茄和女人的香水味，樱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满意的表情。在小吸血鬼还在发呆的时候，他已经去兑换筹码的柜台换好了筹码，拉着小吸血鬼挤到一张二十一点的牌桌前面。端着托盘的侍者像表演杂技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免费的香槟像流水一样送上来。小吸血鬼学着樱泽的样子，也拿了一杯香槟在手里，煞有其事地在人堆中伸长脖子去看牌局，尽管它什么也看不懂。
樱泽感到自己今晚的运气好得令人难以置信。他刚刚站到二十一点的牌桌旁，一位坐在牌桌前的客人就起身鞠了一躬，将座位让给了他。而当他想到百家乐的赌台前换换手气时，也立刻有人及时地离开牌桌，空出位置。当同样的情况也在梭哈的牌桌前发生时，樱泽感到这可能不是偶然事件。他知道在欧洲的赌场中，东方人并不受欢迎，更不用说有人主动让座了。这一点樱泽过去深有体会。他们大概把他和什么大人物搞混了，樱泽耸了耸肩，在牌桌前坐下来。
“那是因为您带着它，樱泽先生。”牌桌前的一位客人抬起头，对他说道，“在欧洲，通常只有贵族才会带着吸血鬼同行。”
樱泽回头瞪了小吸血鬼一样，“我就知道不该带你来这里，你这个小麻烦。”他低声对小吸血鬼说道。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J。乔斯特，利卡斯特市场部经理。非常荣幸能够在这里遇见您，樱泽先生。我希望我有足够的荣幸能够跟你单独赌一局。”
“这些筹码是一千三百万，一局定胜负。”
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叹声。
“抱歉，我并没有那么多筹码。”樱泽将他的全部筹码放在桌上。他虽然喜欢刺激，但是今天他只想放松一下，并没有参与豪赌的心情。
“您还有它。” J。乔斯特提醒樱泽，“如果我有幸能够赢了樱泽先生的话，我想要回这只小吸血鬼。”
围观的人群再次发出惊呼声。
“我想向牌桌上的其他各位表示抱歉，只是一局，一局定胜负。” J。乔斯特歉身道，牌桌上的其他牌客已经纷纷起身表示谅解，并且退到一边准备看一场好戏。
“我拒绝。”
围观的人群第三次发出惊呼声，其中还包括一些针对樱泽的嘘声。
“我只是负责托运货物，并没有拿货物来赌博的权利。”他说完，起身对牌桌周围的人们鞠了一躬，“对于想看好戏的各位，我表示由衷的抱歉。”
“来，”他拉起还意犹未尽的小吸血鬼，“我们该回去了。”
“哦？”小吸血鬼露出失望的神色，“你不赌赌看么？说不定会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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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午夜的钟点刚刚敲过。对于灰姑娘来说，是该从派对上抽身回家睡觉的时候了，但是对于大男人樱泽来说，派对才刚刚开始。尤其是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之后，他非常想“运动”一下，放松筋骨。
小吸血鬼从浴室里走出来，它穿着宽大的浴袍，中间只用一根腰带松松地扎住，它用毛巾擦着弄湿的长发，问正在换衣服的樱泽，“要不要帮你放洗澡水？”
“不用了，我还要出去一下。”樱泽换下了西装，从购物袋里找出黑色的休闲背心和外套，“你自己先睡吧，记得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小吸血鬼白了他一眼，“你有听说过晚上睡觉的吸血鬼么？”
“那么你自己看电视吧。”樱泽将电视机的遥控机扔给它，“午夜的限制级节目是另外收费的，不要让我收到那种帐单。”
小吸血鬼将遥控机扔到一旁，“你去哪里？”
“喂喂，你管太多了吧？”
“不可以带我去么？” 小吸血鬼走到樱泽的面前，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很没劲诶。”
“装可怜也没有用。”樱泽捏了捏小吸血鬼的脸蛋，“我要去的地方带着你实在不方便。”
“连去哪里都不可以告诉我么？”小吸血鬼还是拉住他不放。
“不可以，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吸血鬼转了转眼珠，“你要去找女人么？”
樱泽“啊哈”一声，在小吸血鬼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猜对了。不过很抱歉，还是不能带你去。”
小吸血鬼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樱泽，“你欲求不满么？”
樱泽拉上皮裤的拉链，瞪了小吸血鬼一眼，“就算是吧。”
“这样啊……”小吸血鬼眨了眨眼睛，慢慢地靠近樱泽，“我也可以满足你……”它拉住他的皮带，将他带倒在床上，“我会比那些女人做得更好……”小吸血鬼喃喃地说着，伸出手去挽住樱泽的脖子。
“拜托……你色情电影看多了么……连台词也不换一下……”樱泽翻了翻白眼，想要从小吸血鬼的身上爬起来，但是小吸血鬼的双手仍然不安分在他身上活动着，试图解开他的皮带。樱泽叹了一口气，“不要乱动……”
小吸血鬼不理他，继续努力地去解他的皮带。
“我数三下……不住手的话……”
“就怎么样啊？”小吸血鬼不怕死地接着他的话问道，它已经成功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将手伸了进去。它感到樱泽已经有点硬了起来，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就只能这样让你安分一点。”
樱泽板起脸，抓住小吸血鬼的双手拗到头顶上方。小吸血鬼的手腕非常纤细，他用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于是他腾出另一只手，解下小吸血鬼浴衣的腰带，将它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柱子上。
然后他拍了拍手，从小吸血鬼的身上站起来，“不要试图勾引我，”他对扭动双手挣扎着的小吸血鬼说道，“我没有与货物发生肉体关系的习惯。”
“胆小鬼！”小吸血鬼一边在床上扭动着身体一边用大眼睛瞪着他。“胆小鬼！”
“谢谢，我的确还没有色胆包天……”
“胆小鬼……刚刚在赌场也是……”
“喂喂，难道你想回利卡斯特市场了？”樱泽感到小吸血鬼实在无理取闹，他想转身走开，但是小吸血鬼的嘴巴已经从胆小鬼这个话题出发开始置疑他的生理功能并且顺便用各国语言问候他的爸爸妈妈以及他的祖母和已经去世的曾祖母。樱泽摇摇头，大步走到小吸血鬼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你要干什么？”小吸血鬼已经感到樱泽脸色不善，仍然大着胆子恶狠狠地瞪回去。
樱泽按住小吸血鬼乱蹬的双腿，用极慢的速度脱下它的内裤，团成一团握在手里。
“你猜我要干什么？”
小吸血鬼红着脸摇了摇头。
“如果你再开口骂一个脏字，我就把它塞到你的嘴里。”
小吸血鬼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樱泽满意地拔下门卡，推开门走了出去，顺手把门把上的牌子翻到“请勿打搅”的一面。
“狮心王”号（下）
J？乔斯特站在1207号房间外的走廊上，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像兔子一般竖起耳朵。从某一间房间的门缝间溜出来一曲轻快的波赛诺瓦，像潜行者般贴着墙角前进，悄悄地爬过他的脚背。他下意识地跟着吹起了口哨。这时1207号房间的门锁传出轻轻的“咔哒”一声，乔斯特立刻闭上嘴，警觉地退入拐角处的阴影里，他看到樱泽将门卡揣进上衣口袋，向电梯走去，小吸血鬼并没有跟在他的身旁。
等电梯门完全合上之后，乔斯特用从清洁女工手中贿赂得来的万能钥匙打开房门，走进1207号房间。弹簧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合上了，他顿时陷入黑暗之中。乔斯特摸索着按下玄关处的开关。灯没有亮。他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总电源由门卡插槽控制，他手中的万能钥匙没有办法打开电源。他试着摸黑前进，立刻被扔在玄关的一只拖鞋绊了一下。
“海德？”乔斯特试探着小声叫道，“海德，你在房间里么？”他小心地绕开地上的购物袋前进。随着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他注意到小吸血鬼就在他面前的双人床上。床上凌乱地扔着的衣物阻隔了他的视线，使他一开始没有发现它。小吸血鬼的双手被绑在头顶的床柱上，浴袍散开在身下，身上连一条内裤也没有，令乔斯特不禁遐想他进来之前这张床上上演了一场什么样的好戏。
“看够了没有？”小吸血鬼扬起头，不耐烦地问道。
“那个男人去哪里了？”
“樱泽么？大概找女人去了吧。”小吸血鬼立刻虎起脸，从鼻子里面哼哼着说。
“那么他要有一会儿才回来了。”乔斯特在床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我们还有时间好好谈谈。”
“先帮我解开这个吧。”小吸血鬼努努嘴，指指绑住它的腰带。
“先回答我的问题，海德。”乔斯特注视着小吸血鬼，“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以为你应该已经解决掉这个男人，回到利卡斯特市场了。”
“我没有机会。”小吸血鬼将头转向另外一侧。
“你有很多机会。有人向我报告，那个男人受了重伤，是你救了他。”乔斯特捏住它的下巴将它的脸扭过来，“看着我，海德。你究竟想干什么？”他压低声音说道，“这艘船三天之后就要进入日本海了。”
“你想知道么？”小吸血鬼的大眼睛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视着乔斯特，“我不想再回利卡斯特市场了。我厌倦躺在棺材里面，等待下一次被出售的日子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卖掉你，海德。”乔斯特看着小吸血鬼的眼睛，他从心里感到一丝内疚，“你一向干得很好。我们挺合得来的，记得么？”他柔声说道。
小吸血鬼摇摇头，“我真的不想干了。”它将目光投向头顶上方的浮雕缘饰，石膏的小天使从天花板上探出头来，用波提切利式的微笑俯视着它。“我不属于这里。乔斯特你知道么，在欧洲，在这个我被制造出来的地方，我只是一个异乡人。人们一眼就能发现我与他们不同的地方。我知道我是你们唯一制造成功的东方血统的吸血鬼，我不明白为什么唯独剩下我没有死去。”
小吸血鬼看着天花板上的石膏小天使，“我想回去。”
“可怜的孩子，”乔斯特忍不住伸手抚摸它的秀发，“你很快就会发现，你也不属于东方。”
确切地说，从你被制造出来的那一瞬间开始，你就不再属于人类，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会发现，哪里都不是你的故乡。乔斯特在心里补充道。他用充满怜悯的目光望着小吸血鬼，虽然他不想将小吸血鬼从美梦中唤醒，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它，“你以为你能够打动那个男人，让他将你带回日本之后放你自由么？”比起那个男人，乔斯特更加担心的是日和财团，他已经从传真资料中得知日和财团并不是一家单纯的进出口公司，它从事的进出口业务也包括了法律之外的违禁物品，例如海洛因。他将这一点告诉小吸血鬼。
“那个男人……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对我很好，很好……但是他并没有忘记我是他托运的货物，尽管他对我很好。”小吸血鬼终于叹了口气，“不，我不认为他会放走我。”
“那么你认为你有机会在抵达日本之后从他的手里逃跑么？”
乔斯特看到小吸血鬼笑了，“实际上，我已经从他那里将我的护照拿到手了。”
乔斯特也笑了，“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既然你已经把一切都盘算好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吧，海德，看来我们不得不说再见了。”
小吸血鬼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是来带我回去的么？”
“不。”乔斯特温柔地看着小吸血鬼，“实际上我在这里另外有要办的事情，只是顺道来看看你而已。”
“我明天晚上会在孟加拉下船，你如果想跟我走的话，还来得及。”
小吸血鬼轻轻地摇了摇头，“谢谢你，乔斯特。”
“那么，说再见吧。”他俯下身，亲了亲小吸血鬼的脸蛋，“说实话，失去你对利卡斯特市场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再见，乔斯特。”
“再见，海德。”
门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樱泽回到房间的时候，小吸血鬼已经睡着了。它的脑袋枕在一条胳膊上，双手还被绑在床头。樱泽帮它解开绑住双手的腰带的时候，小吸血鬼畏缩了一下，樱泽注意到它手腕上淤血的印子，他将它的双手捧在胸前，轻轻地搓揉着，“对不起，我之前有些过分了。”他低声说道，帮小吸血鬼盖上被子。
他洗完澡，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你知道么，海德，”他对着熟睡的小吸血鬼说道，“我并没有去找女人。”
“我只是一个人坐在酒吧里面，喝了会儿酒。那些女人不再吸引我。”
“我该怎么办呢，海德？”
他在小吸血鬼的身旁躺下，抚摸着它长长的黑发。
“我该拿你怎么办？”
小吸血鬼翻了一个身，伸出细细的胳膊搂住了他。樱泽愣了一愣，推了推它。小吸血鬼并没有醒来，它闭着眼睛，像寻找热源的小蛇那样，更深地向他的怀里拱了拱。樱泽无奈地笑了，他将小吸血鬼抱过来，让它的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
然后，他们在清晨的薄曦下一起沉沉睡去。
东京，人口1200万，面积2187平方公里，是日本，也是世界最大的都市之一。
作为日本最大的交通枢纽，东京有地铁干线11条，总长218。6千米，居世界第四位，它们汇合起来，与东京的地下城体系一起构成了庞杂无比的地下迷宫。东京站附近的八重洲地下街，深5米，总面积7。3万平方米。分上中下三层。有4条地铁线在此交汇，公共地下通道5000多平方米，商业通道近1。2万平方米。最长一条街长340米，平均每天接待顾客4。4万人次，每天经过这里的人流高达45万人次。除了八重洲地下街，东京还有十几处这样的地下工程，总面积达30万平方米。
２００４年１１月１７日，“首都直下型地震对策专门调查会”所发布的报告，认为东京极有可能发生里氏６级以上的强震，最强甚至可能达到７。３级如果是震源在地表底下２０至３０公里的直下型地震，破坏性将更强。有人曾经预言，当大地震袭来时，整个东京的地下系统将麻花般地散裂开来，陷于灭顶之灾。这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奇想，而是生活在东京这座都市的上千万居民头脑中拂之不去的梦魇。
森都市未来研究所《都市模型展——展望东京》①
时间：2005年2月5～7月10日，地点：六本目新城森大厦50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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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狮王心”号进入日本海的第二个傍晚，夕阳从天空缓缓沉入海面，留下壮观的余晖。数千只海鸥被低鸣的汽笛声惊起，拍打着白色的翅膀，从十二层的舷窗前滑翔而过。樱泽抬腕看了看手表，伸手推醒了小吸血鬼。
“穿好衣服，我们将在一小时之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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