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传-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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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还是没有理会二人，继续向小男孩说道：若我们其中一个给你亲一亲好不好？
海瞳：笨蛋，他怎会懂得这些了．．．
可是这次海瞳却猜错了，这小灵精看了看三人，居然真的点点头。
海瞳噗哧笑道：哈，原来是个小色鬼～
紫烟满意道：嗯嗯．．．那你想亲谁啊？
海瞳：嘿嘿，想看看我们谁个漂亮点么？我可不会输给妳的～
说罢海瞳立即在小男孩面前装出亲切的表情，心儿看得有趣，也微笑着蹲在小男孩面前。而这幸运的小家伙竟亦真的看看海瞳，又看看心儿、紫烟，在认真的「挑选」着。
小男孩看到海瞳的手在拖着一个大哥哥（莫问），又看看一直没有说过半句话的心儿．．．结果小男孩亦终于有了决定，小手轻轻的指着紫烟。
紫烟笑道：hee～胜利～　^。^　v
海瞳：没有眼光的小鬼．．．　~_~
紫烟笑着靠近小男孩，让他亲着自己的脸颊。
紫烟：见你这样有眼光，再给你一点奖励，我们三个都给你亲好不好？
心儿（喂喂．．．）
海瞳：就是嘛，怎么也把我们拉下水了？
但看见这小鬼笑着点头时候的可爱样子，海瞳也不再说甚么，亦蹲在他的面前，让他亲自己一记。而心儿亦微笑着的把脸靠近小孩，亦是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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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１
过后，众人分别各自在院内四处逛，而天朗则在院外的草地上遇上紫烟。
天朗走近紫烟：看来，妳也很懂得照顾小孩子嘛。
紫烟尴尬地笑：其实我甚么都不懂．．．
天朗坐在紫烟身旁：也不是，孩子们都在妳的照顾下显得很高兴。
突然被别人这样称赞着，一时间，紫烟也不懂得怎样响应。
紫烟：其实，我可以做的，也只是有时间的时候，便跟他们玩玩罢了。
天朗笑道：那已经很足够了。
紫烟：对了，其他人呢？
天朗：他们在替孩子们作健康检查。
紫烟：嗯．．．说起来，这次我还是头一躺见到你，你也真的颇像程天他们的父亲。
前几次天朗出现的时候，紫烟也没有在场。
天朗：嗯，很多人也这样说。
紫烟像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紫烟：对了，之前我们有见过么？
天朗：嗯？
紫烟：刚才你见到我的时候，好像有点怪怪的．．．
刚踏进孤儿院，「首次」见到紫烟的时候，天朗的脸上曾出现过一丝的愕然。
天朗搔着头道：嗯，可能之前曾在其他地方见过妳吧，所以有点儿脸熟。
紫烟想想道：或许我没有留意吧，否则你的样子那么像天叔叔，我应会有印像的。
天朗：嗯．．．
二人仍然坐在草地之上，令紫烟想起了一个人．．．
紫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样了．．．？
天朗：嗯？
紫烟微笑道：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每次来这里时，也是爱坐在这片草地之上。
天朗：．．．是一个怎样的人？
紫烟在脑海中找寻适合的形容词。
紫烟：是一个．．．寂寞的人。
天朗：．．．
紫烟：不知道．．．他还会出现么？
天朗：那，妳想见到他么？
紫烟尴尬地一笑，没有回答。
天朗仰望着天空：他该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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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０
孤儿院的另一边，传来孩子们的哭啼声．．．紫烟、天朗二人立即赶往察看。
哭啼声的来源．．．是院内的游乐场。
二人来到的时候，见到莫问、心儿在一旁着急。而另一旁，海瞳、和刚才那个小男孩则被一个男人挟持着。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
刚才莫问、心儿在带孩子们作健康检查的时候，小男孩突然嚷着肚子饿，海瞳便带他到食堂找东西吃。谁知道在经过游乐场的时候，便突然遇上这男人，更给他挟持着。
．．．
莫问脸青道：你是甚么人，先放下他们，一切也有话好说．．．
男人：嘿．．．想不到莫问大医生也有惊慌的时候。
莫问：．．．
被挟持着的海瞳喘息道：喂．．．这里只是孤儿院，你．．．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
男人：找错地方？我怎会找错？我找的便正是你们！
莫问：你到底是谁．．．？
男人：嘿，你的记忆力也真是差透了．．．
男人用抱起男孩的手轻轻一挑，脱下面具，露出原来的样子。
男人：这样可记得清楚了吧？
郭承天。
这个前新香港富豪．．．
郭承天狰笑道：你这个混蛋令我变得一无所有，现在我就来找你算账！
虽然忧心着海瞳，但莫问仍忍不着说道：要不是我们，你早已经死了．．．
郭承天：但你要我的家财来换，只会令我比死更痛苦。
海瞳：那你的钱又那里来了？我们所取的只是你以不正当手段夺回来的钱财，经你影响下财产的人不计其数，他们的账又去那里算好了？
郭承天：那是他们无能！与我何干？你们把我的钱来维持这坏鬼孤儿院，好啊．．．
莫问等人这时才注意道，郭承天的身上，藏有一个装置。
郭承天大笑：我就把你们，和这间孤儿院，一并炸得粉碎！
天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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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９
天朗轻托自己戴着的那副浅蓝色太阳镜，并按下太阳镜上的一个暗钮，同时间，脑海内亦飞快的盘算着．．．
一切，已在预计之中，可是若「那个人」万一最后还是没有出现的时候，该以甚么方法把这个郭承天制服。手中，握着一直暗藏着的短棒．．．
．．．
另一边，程天、等闲的面前，出现一个同样戴着面具、魔术师装扮的人。
是上次最后抢去了翡翠之星的那个人？
那他这次突然出现的目的又是甚么？
要知道答案的话，便先要把对方拿下来。
程天立时拔枪：别动，举高双手！
魔术师微笑道：就是因为我这身装扮？
程天：．．．
上次驾车的那一个一样是一身魔术师的装扮．．．除了装扮一样之外，程天确是没有把握确定对方是否夺走宝石的那一个，可是至少他能肯定他们之间一定互相认识。
魔术师：别忘了你只是西泽特工，不是警察，你没有拘捕权。
这「魔术师」看来也颇清楚程天的一切，而他所说的也没有错，西泽特工要接到上级命令才可办事，上次展览会的事，由于事出突然才能酌情处理，但事后亦不免被上级警诫一番。
可是程天却不会理会这些事情。
程天向身旁的等闲低声道：待会儿别要离我太远，知道么？
等闲：嗯，你也要小心点．．．
程天转向：虽然不能拘捕，但我也可以「请」阁下回去协助调查。
魔术师：只要我不用武器，及没有人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你也不可以使用枪，是么？
魔术师再一次准确说出「协助调查」的规举。
程天苦笑了一下，摆出迎战的姿势。
魔术师：同时别忘了照顾这女孩，否则途中她有甚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程天：．．．
暗自奇怪，这人的出现，目的便只是为了和自己打一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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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８
天命与「心儿」在一家同时提供中、西式食品的餐厅内进食晚餐。二人同时叫了一个中式的套餐．．．
而当待应在上菜的时候，却令天命感到有点头痛。待应提供的，是中式的筷子、匙羹，但食品则以碟头的形式提供。本来也没有甚么问题，问题在于天命一直不习惯使用这厚厚的中式匙羹进食碟头形式的食品．．．
天命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看心儿，却见她同样的拿着筷子和匙羹苦恼着。在这方面，心儿跟天命一样，对于这样配搭的餐具，亦是有点无从着手。
天命：也是一样吗？
心儿：嗯？
天命指一指心儿手上的餐具，而心儿也只得搔着头苦笑。天命立即请侍应更换一些西式的叉匙。
天命笑道：这可方便多了～
心儿：看嘛，我们这么大个人也不懂得好好的吃东西，给别人看到可不知道怎办了．．．
天命：怎么嘛．．．但这厚东西用起来真的不方便嘛，又不是用来喝汤．．．
心儿：hee，那也是，况且．．．
心儿说到这里，突然静了起来．．．
天命：心儿．．．
心儿突然红着眼：况且，也没有其他人会看得到，是么？
在梦境之内，二人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
天命：妳怎么这样说了．．．
心儿摇摇头：没甚么，突然有点感触罢了。
天命：．．．
心儿：二哥．．．你来了这里多久了．．．？
指的是．．．
到了梦中的时间？
台布被一颗颗的泪珠溅湿了．．．
心儿强颜笑道：也是时候．．．回去了吧？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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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７
空中医院
天晴目不转睛的看着天命。
天晴自言自语道：天命．．．王天命，现在我可以做的，便只有把现在真实的情况给你知道，至于醒来与否，就由你自己来作个决定。
天晴手执一个小型的显示器，当中所显示的内容，竟然就是Purple　Heart内的情况。
天晴：可是．．．若这次也不能让你醒过来，恐怕也再没有其他事情能令你转醒的了。
天晴靠近天命．．．轻托着他的头。
以额头，和天命的额头相贴。
．．．
Purple　Heart
郭承天仍然挟持着海瞳和小男孩，声音把孤儿院和众人一并炸个支离破碎。莫问曾在师傅莫明处，看过郭承天身上爆炸装置的数据．．．
要是爆炸起来，这孤儿院一带恐怕便会夷为平地．．．届时不单只他们几个人，连孤儿院内所有的孩子们都．．．
「不．．．」
一把曾经相当熟悉，怕很久也没有听过的声音在紫烟身边响起。虽然是很细微的声音，但还是让紫烟听得到。
心儿：不要．．．
紫烟：心儿．．．
不是平时般「感受」到心儿的说话，而是确实用耳朵听得到，可是环境不能令紫烟关心心儿的情况．．．
小男孩惊恐之下，张口便向郭承天的手咬下去，郭承天一痛之下松手，男孩便跌在地上．．．
郭承天痛极怒骂：小鬼．．．
郭承天盛怒之下，一脚便向小孩踢过去。
心儿放声大叫着：不要！！
脚，中途被一个人截着。
一个双目通红的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　梦醒
场景，再次换成海旁，不过这次作此变换的，却不是天命。而是她．．．
天命：心儿．．．
现在的心儿亦已经「成长」至拥有此能力。
心儿强装起笑容道：你不是早已知道会有此一日了么？
天命：．．．
自从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闯进梦中开始，天命便一直心绪不宁，看在眼里的心儿，自然猜到是甚么的一回事．．．
梦里的是心儿，梦外的．．．亦是心儿．．．
此刻的天命．．．
天命：我．．．不知道．．．
心儿：．．．
天命苦恼的坐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
离开这里，现在的心儿就会消失，但留在这里，现实中的心儿又．．．曾经，天命一直的逃避着这问题，但到今天，他已经避无可避。
心儿微笑：傻瓜。
天命：．．．
心儿轻拨着天命的头发：既然你不知道，就甚么都不要想，由我替你下决定好么？
天命红着眼：不．．．
看着面前离过的天命，心儿心内一热．．．
心儿两眼微红：足够了．．．
天命：．．．
心儿垂下头：即使最后的结果如何，到这一刻你仍会为着我而犹豫，一切．．．已经足够了。
就在二人相视无言的时候，在海港之上，显现出幕影像。在现实世界中，Purple　Heart内众人的情况．．．
郭承天的出现，海瞳、小孩被挟持．．．
在梦中世界中，外界的一切就像慢镜般播放着．．．
可是即使如何的慢，时间仍然会流动，天命留在梦中多一分，他救现实中心儿的机会便渺茫一分．．．
或者，他期待会有其他人出现救助他们，可使自己仍然留在梦中，可是越是期待多一刻，便焦虑多一刻、失望多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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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５
已是最后的时候，再不离去，便无人救得了Purple　Heart的各人，无人救得了心儿．．．
心儿别过头去：你走吧．．．
天命：．．．
梦里的场景变得朦胧．．．
而天命身上，更透着幻光。
心儿：别忘了你真正喜欢的是谁。
天命：心儿．．．
心儿：．．．
心儿最后还是不忍，回头看着天命。
天命：我也喜欢妳．．．
听到这句说话，心儿终于哭了，再也按耐不住，扑进天命的怀抱。而天命也张臂迎接．．．
．．．
就在二人相拥的一瞬间，心儿穿过天命的身躯．．．
像阳光透过玻璃一般的穿透．．．
没有预期的相拥，失去平衡的心儿重重的跌在地上。天命大惊下连忙上去掺扶，可是．．．自己的一双手，竟穿透心儿的身体，无从着力．．．
掺扶不了．．．
天命别过头去，不忍看见如此模样的心儿。而心儿也不哼一声，自己努力的爬起来．．．
心儿不敢叫痛、不敢哭，她知道自己每叫一声，便等如在天命的心房上狠狠的刺进一刀。二人均背向着对方，没有勇气在这个难受的情况下看见对方的脸．．．
最后，还是由心儿先开腔说话．．．
心儿：谢谢你．．．
天命：．．．
心儿：谢谢你待我如斯，虽然我．．．但我真的很感谢你．．．
天命：心儿．．．
心儿流着眼泪：虽然日子很短暂，但我真的很快乐，真的。
天命：对不起．．．
这一刻，天命也哭了，在梦中世界中．．．首次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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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这生去面对
有生老病与死
种种冲击于心里
在困境中寄居
难过的际遇里
痛苦挂虑惶恐　已将身心占据
让理想变汗水
这世界叫妳我的心醉下去
若有体恤的一句　人生有乐趣
尽力去追　而相爱骤变负累
尽意去取　换到心创伤累累
幻象告吹　宁愿有天能躲进梦里
继续回味　曾得到的盼一追再追
越是记取　甜的爱顿变热泪
越觉疲累　难测的太多怨句
现实结果　从没法可和心意共对
障碍疑虑　曾经风雨几许
途经岁月里
尽力去追　而相爱骤变负累
尽意去取　换到心创伤累累
幻象告吹　宁愿有天能躲进梦里
继续回味　曾得到的盼一追再追
越是记取　甜的爱顿变热泪
越觉疲累　难测的太多怨句
现实结果　从没法可和心意共对
障碍疑虑　曾经风雨几许
途经岁月里
＊　＊　＊　＊　＊　＊　＊　＊　＊　＊
１４４
天命走近背向自己的心儿，虽然接触不到对方，但还是把双臂交在心儿身前．．．
天命：或者妳不会相信．．．
心儿：．．．
天命：我没有把妳当作她的代替品。至少．．．这一刻没有。
心儿回头急望，看着天命的身体由脚开始逐渐化成碎片，朝空中飞舞．．．还有很多事情要说，很多事想让他知道，可是千言万语已不知如何说起．．．
心儿这刻可做的，便是跟天命一样，互相看着对方，直至他离开。一切．．．已经不用再多说．．．
．．．
一切，不是早已注定的吗？
由开始的时候，已经知道这只是一个梦，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不是么？
自己最爱的，不是现实中的「她」么？若她遇到甚么危险的话，自己会放弃一切去救她，不是这样么？
但．．．
既然明白，为甚么自己这刻仍是那样的痛？
撕心裂肺的痛。
看着面前哭着的心儿，天命痛得想大声呼嚎，但不想令心儿更难受，天命也是强忍着．．．直至双目满红，他还是在强忍着。
谁有能力令自己再做同一个梦？再为同一个梦作延续？即使是天命自己也没有这能力，这次的分别，绝大可能便是没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