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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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加斯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对于能存在六百多年的人，事实上亦超乎奥加斯的预计。但这一着，却令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天命向天风说道：你看这个人，连存在于血天堂内的人也不知道，怎会知道程序的内容？
赤心叹口气道：以我所知，灭世程序的目的只得一个，便是消灭世上的一切生命，并没有令人复活的能力．．．
小丑望向奥加斯：你骗我？
奥加斯：以我们的科技，要令一个人复活，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先把无垢之血给我。
言下之意，奥加斯从不知道灭世程序有无令人复活的能力，也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只是以此为借口骗天风（小丑）与他合作而已。
小丑笑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甚么？我就是王天瀚，甚么王天瀚已经死了，简直胡说八道。
天晴：你说你是天瀚，你知道大哥（天定）为甚么不在这里吗？
小丑：．．．
天晴：大哥根据天风的描述，找到了当年出事的教堂，当中，找到了一样东西。
小丑：．．．
天晴哭道：便是三哥．．．王天瀚的尸体。
小丑可以做的，便只有呆在当场。
天晴哭着说：你还不明白么？由此至终，只有你一个啊．．．天风，你醒一醒好不好？
天风：怎会．．．
小丑：你们骗我．．．你们全部都骗我．．．
天风：哥．．．
小丑：你滚开！你们全部都骗我，我是王天瀚！我没有死．．．程序可以令倩容复活的！可以的．．．倩容．．．不要啊．．．
此刻的小丑，根本不计较自己是否王天瀚．．．难过的，是这年间一直支持着他的希望，竟全是泡影。
绝望过后，便只余下疯狂。
＊　＊　＊　＊　＊　＊　＊　＊　＊　＊
痛的是，过去一切为倩容而做的努力，如今只是成为别人的一颗棋子。
痛的是，过去与倩容的种种回忆，竟全不是真实。或者说，全部回忆，都不是属于自己。自己竟是另一个人心理上分拆出来的一个影子，这些都是小丑不愿意承认的。
小丑：你们骗我！骗得我好苦！
小丑握着无垢之血，就要向海洋之星洒去。没有了倩容、没有了自己、没有了一切，现在小丑仅余下的想法，就是把所有全部毁灭。
邻近的奥加斯吓了一惊，美加联合国虽然想得到灭世程序的支配权，却并非在这时候发动，连忙挺身拦阻。
岂料情绪接近失控的小丑，力量亦变得难以控制，两拳互轰后，奥加斯亦被震退数步。赤心、赤空连忙抢上，赤空以快拳连轰向小丑，而赤心则选上了奥加斯。
奥加斯：你这样算是甚么意思？
赤心：我们的目的是消灭灭世程序，但你们的却是占有，灭世程序落在你们手，同样亦是灾难。
奥加斯：为了和平，压倒性的力量是必须的。
赤心笑道：可是我们却没有同意让你们拥有啊。
赤心运掌如风，阻止奥加斯接近众人。
．．．
医院内
程天赶回医院，在莫问的安排下，替心儿作输血手术。
程天：连其他血都有排斥，我的可以么？
莫问：说到底，你们也是亲兄妹，你们排斥的机会会大大减少，即使有，影响相对来说也会小得多。
察看心儿的脸色，虽然还带一点苍白，但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的辛苦了。
心儿：哥．．．
程天笑道：妳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心儿：二哥．．．他们呢？
程天：他们还有事要办，解决了之后便会第一时间回来看妳。
心儿：嗯。
．．．，
血天堂
天晴、天问、天命、赤空四人，尽全力希望能制着天风。但不论对于天风，或是「小丑－王天瀚」，天问、天晴也是自小与其一起长大的玩伴，故天风的主要攻击对象，便落于天命、赤空身上。
尤其是与其相遇过数次的天命。
凭依着天瀚性格的天风，身体也像是有用不完的体力般，拳力也变得更霸道，乘着一个空隙，便朝天命的面门轰去。
天晴：小心！
天晴从一旁扑上，企图以身体阻挡天风这记重拳。岂料天命抱着天晴回身一转，以背门硬受这一击，打在被刀刺伤的伤口上，一口鲜血脱腔而出。
天晴吃惊道：你怎样了？
天命苦笑：死不了．．．
天晴又急又怒：傻瓜，你怎么．．．
天命：妳愿意为我受拳，难道我又不可以么？
天晴：．．．
．．．
一次，算是第一次心儿出事，天命没有赶到其身边。
程天：心儿．．．
心儿：嗯？
程天：妳现在的身体内，有着大哥的血呢。
心儿微笑道：嗯．．．只是，不知二哥他们怎样了．．．
对于天命，心儿还是有着一定程度的关心。
小孟、赤心成功阻挡奥加斯，而赤空加上天命、天问、天晴三人，亦终于成功制着天风。而以皮囊盛着的无垢之血，亦跌在一旁。
小丑：是真的吗？
天问：．．．
小丑：哥，你说我根本不是天瀚，只是天风想出来的一个意识，是真的吗？但若是这样，为甚么我依然见到天风的存在？
在「小丑」的眼中，「天风」就站在他们的背后。
天问唉口气：一切也已经过去了，你是天瀚也好，天风也罢，放手吧，这样你才会得到解脱。
小丑苦笑：那即是说，我便是王天风了，是么？
天问：嗯．．．
小丑：那即是说，若我愿意的话，王天风的能力，便是我的能力了？
正当众人还未想得通这句话的时候，盛着无垢之血的皮囊突然破裂，鲜血飞洒在半空之中。
王天风的能力，能控制对象在半空浮动，当然包括这无垢之血。
赤心：糟了．．．
无垢之血爆射半空，众人虽然极力阻挡，但血点分散、聚合，加上众人未及防备有此一着，大部份的无垢之血已占在海洋之星之上。
灭世程序，擧动。
＊　＊　＊　＊　＊　＊　＊　＊　＊　＊
海洋之星的颜色红蓝交替，其后一道红光射出，直照房间之顶。
但奇怪地，众人除了只感到一阵震动之外，并未有如想象般的毁灭性事件发生。
小丑：怎么会这样？怎会甚么事也没有发生的？
的确，除了那一下震动外，再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而海洋之星的所发出的光芒，亦慢慢消散，连赤心等人亦不明所以。
赤心：是无垢之血不够么？还是随着年月之逝去，或是没有了路西法，灭世程序已经失去功效？
天问：但怎样也好，无事发生，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场中，余下自言自语的王天风，以及身份尴尬的奥加斯。
本打算借着灭世程序，再次使美加联合国称霸于世界，但如今，这个程序却成为泡影，使奥加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天问：你走吧。
奥加斯：．．．
天问：今天我们已经没有心情跟你计较，但美加联合国、与及你们泰加部队的账，终有一天会找你们算过清楚。
再没有留下来的原因，奥加斯也唯有悻悻然的撤退了。
．．．
一切，彷佛再度回复平静。
心儿经过莫问施救之后，虽然身体仍是很虚弱，但也总算没有生命危险。至于天风，则被关进隔离室，除了审讯外，看来还需要一段长时间的治疗。
天命到医院探望过心儿以后，在广场的一角，静心的看看这个既似熟悉，却又带一点陌生的地方。
天命：一切．．．也终于完结了。
天晴微笑道：好像很大感概似的。
天命：在一年，所发生的事，也实在太多了。
天晴：嗯．．．
天命，有件事，还是想跟妳说一下。
天晴：嗯？
天命：那次拍照的时候．．．
我不能答应妳任何事．．．
．．．
但．．．请妳留下来，好吗？
天晴：嗯．．．
天命：．．．
那一句话，算是一个邀请？还是拒绝？
天晴：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天晴递上了二人那张婚纱合照。天命接过，看着相片中，二人的笑容。
天命微笑道：我们也很合衬吧？
天晴：哈，大概吧。
埋藏心底已久的话，吸一口气．．．
天命：天晴．．．
可是天晴却用手指封着天命的口。
天晴摇头，微笑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心儿么？
天命：．．．
天晴：而我也感到，心儿她现在已较开始接受你，你真的要在这时候作改变么？
被天晴的一番抢白，令天命准备说出的话，也被塞在口中。
天晴微笑道：今晚你好好的睡一觉，若明天你仍有话跟我说，便来找我吧。
说罢，天晴便转身离去，留下天命站在原地。
这晚，天命睡梦之中，回想着天朗跟冬意的一切、天命跟心儿的一切．．．另一个心儿．．．以至，另一个人的背影．．．
天命猛然醒过来，苦笑．．．
这算是怎样的一个梦了？
这些年间，天命心中只有心儿一个．．．
现在，多了一个么？
但．．．若对心儿的爱是一个圆。与其说这个圆被分薄了，不若说是．．．多了一个圆。但对于之前的伤痛，使天命对所有的圆也却步起来吗？
窗前虽挂着窗帘，但仍没有半点阳光的痕迹，还是夜深么？可是窗外，却浮起着嘈杂的人声。拍门声急刻响起．．．天命前往开门，是程天。
天命：哥，这么夜．．．甚么事了？
程天苦笑：夜？你看看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天命看看腕表，之后冲向窗前，搵开窗帘，明月当空。天命再看看手上的腕表．．．
早上九时正。
第一百八十六章　寂静
早上九时正，却是明月当空，众人齐集西泽特工总部。
程天：看来，灭世程序，最后还是擧动了。
等闲以计算机在急速的运算着。
等闲：地球的地心自转速度正逐渐减慢，以现在的速度来看，一、两天后地球便会停止运转。
莫明：．．．
莫问：那带来的影响．．．？
严冬苦笑：影响可多了，抽其中几样来说：地心停止运转，引致南北磁场失效，地球停止公转、自转，臭气层会因被太阳长期照射于某一点，会出现破洞，到时太阳光直接照射到地面，内藏的微波会把地球上的生物烤熟。
众人无言，想不到这便是灭世程序的结果，不是大规模的毁灭，而是地球静止运行，从而引发无数灾祸。
程天：已经没有其他解决方法了么？
严冬：方法倒是有一个。
程天：．．．
严冬：再利用无垢之种多一次，既然无垢之血能静止地心运行，在同等力量之下，应该有能力使其回复转动。
等闲：不。
众人望向等闲。
等闲叹口气道：先旨声明，我只是提出可能性，我本身却并不赞成这行为。
程天：嗯．．．
等闲：现在地心被无垢之血的力量阻慢了转动能力，即使以同等力量扺消了无垢之力，我们只是阻止了地心的转动再慢下去，甚至阻止其停顿的状态，但慢了转动仍是无法改变。要使地心转动回复过来，必须要再多五成的无垢之力才可以。
严冬：那用多一点无垢之血不就可以了么？
等闲：问题是，心儿根本未回复过来，若要把那份量的血抽出，无疑是了结了她的性命。
天命：．．．
为了回复一切，便要牺牲心儿？
可是除此以外，还有其他方法么？
程天：不可以。
严冬冷笑道：可是继续下去，所有人也只有一死。
程天：你们可以说我自私，但要牺牲心儿的话，我绝对不同意！
天命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以行动支持着程天的话。
天晴：．．．
严冬：要是这消息传出去的话，你想你可以保护得到她么？
程天亮起手枪，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在妳传出去之前先解决妳。
莫明：天儿，停手。
程天：可是．．．
莫明：严女士，现在这方法是否可行，或者有没有其他方法，也是未知之数，在这段时间内，为免引起混乱，先不要说出去好么？
严冬只是「哼」了一声，算是答应过去。
莫明：这段时间，心儿也需要静养，便由莫问、程天二人看着他，但你们紧记，别要尝试带她逃走，希望你们明白，这亦非解决问题的方法。天儿，我可以答应你的是，在有其他方法尝试，或未确定等闲所说是否真的可行前，我保证心儿的安全。
这回．．．轮到程天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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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和莫问赶去接心儿，以局势混乱为理由，把心儿接到西泽特工总部的疗养室。程天虽然心知若最后要以心儿去解救灭世程序，留她在西泽特工总部亦只会更加危险，可是以现阶段来看，程天实在找不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而心儿亦附带一个条件，就是把Purple　Heart的孩子们也一并带进特工总部收容，在混乱的情况下，心儿实在担心着他们的安全。
莫问除了与程天看守着心儿之外，取得在狱中的叔父顾子乔的同意下，透过海瞳与唐军龙、藤井白联络，集合新香港顾氏企业、新上海中联企业、第二东京都藤井财团三大经济支柱支持下，向地球村保证一切经济之安定，各地才未致于过份动荡。
否则在人心惶恐下，地球未被破坏，已经被人类自己毁掉了。
天问与归来的天定，则与等闲等计算机人员，及赤心兄弟等分别在总部及血天堂内研究解除灭世程序的可能性。
．．．
可是时间并没有半刻停留，距离地心停止转动的日子越来越近。根据计算机估计，在地心正式静止后约两天时间，背向太阳一面的城市将会结成冰块，寒冷程度会比现在的南、北极更甚。而面向太阳的一面，则会化为沙漠。
一星期左右，地球便会化为一颗死星。
而在这个时候，天晴则到了关着天风的囚室。
天晴：天风．．．
天风苦笑：我到底是谁．．．
天晴：灭世程序终于也发动了。
天风：我是王天风？还是王天瀚？
天晴：可是倩容却没有复活过来啊．．．
天风：我是谁？
天晴：你知道吗？你被骗了．．．被骗得好苦好苦．．．
天风：这里．．．是甚么地方．．．？
心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天晴黯然离开。离开前，随着眼泪流出的一句话．．．
天晴：你还要被骗下去么？
天风：．．．
天晴的通讯器响起．．．
天问：天晴，计算机的计算有结果了。
天晴：真的只有无垢之种这个方法么？
天问：嗯．．．
天晴吸口气，说道：哥，我还有一个方法，可以用计算机计算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吗？
．．．
这十多个小时，反而是天命最是清闲。
在街头闲逛着的他，看着四周寂静一片，心头也不禁带一点落漠。现在．．．便是末日的尽头么？
记得在自己小时候，守时曾经说过，世上有着不同的平行世界，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形成另一个世界。天命不知道这个说法是真是假，但若是真的话，他也想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中的自己，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有着甚么选择。
天晴：一个人在这里干甚么了？
天命笑道：在想着，当一切决要终结的时候，还有甚么事情尚未办妥罢了。
天晴：你的事我便不知道了，可是对于我来说，却尚有一件。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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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于面临末日的原因么？天晴在此刻，终于向天命追求一个答案。
天晴：贺天命，你对我．．．有甚么感觉？
天命叹口气道：现在．．．是讨论这事的合适时候么？
天晴：坦白说，现在大家还有多少时间，谁也不敢肯定。现在不问过明白，我不甘心。
天命：．．．
天晴：直接点说，你有喜欢我么？
问得直接，也唯有答得坦白。
天命：我有喜欢妳，只是．．．
只是．．．
天晴立即道：可以了。
天命：．．．
天晴笑道：已经可以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已经可以了么？
天晴：来吧，解除灭世程序有了点进展，我们要立即回去。
说罢便拉着天命要走。
天命：等等．．．
天晴：甚么啦？
天命：既然有机会解除的话，那么刚才妳．．．
天晴回头，顽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