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蛇传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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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定很紧张；眼泪婆娑地抱着我；整个人都有些发抖。我没说话；只是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那一堆肉一跳一跳的；有些冷。她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将我的身子牢牢地缠了起来。我们身上衣服都掉了；满地都是。她越缠越紧；我快要透不过起来了。她的舌头又伸进了我的嘴里；很快我们便分不开了。她气喘地笑我是疯子；使劲地咬我的肩膀。她的身子好烫好烫；红艳艳的。她是蛇么？真是蛇么？我的女人；真是蛇么？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崇敬；我以为她或许是女娲的传人吧。她用她创造世界的勇气；进入了我的身体以至灵魂。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气快喘不上来了。

　　“是啊；我是你的女人！”她越发使劲了；我的骨头都要散了。

　　“是蛇么？”

　　“是啊；我要生生世世都缠着你。”

　　“你是我的？”

　　“是你的啊，你也是我的啊。”很快我没了挣扎的力气；我们便成了一体。

　　我说我要回去；带金兰一起回去。老蛇高兴；拍了拍的肩膀说：“好小子；我没有看错人。”

　　听说我要回去了；几条菜花蛇眼泪婆娑地缠着我说；回去了；要记得再回来啊。我没敢说话；金兰很是生气地将她们一一赶走了。

　　“她们都是见不得男人的；你别理她们！”

　　我不敢碰它们的；它们真是蛇啊；拖着尾巴走路；嘴里的火信子；一吐一团火；跟老蛇一样的恶臭。

　　走啦；终于要回去了。我的女人；成了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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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蛇传说（180）
没拖尾巴的蛇与拖了尾巴走路的蛇；围着金兰哭成了一团。蛇真正会哭；我终于知道了蛇的情感与人差不多。一家人的血液；流在不同的血管里；依然是一个纯然的整体；充满了彼此的亲和。我开始想老爸老妈了；似乎远处的林子里有他们着急的声音。想哭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很努力地忍了忍；终于没有哭出来。

　　走啦；终于走出门了。金兰缠在我的身上；眼皮上还有泪水；我给她吹了吹；她深深地吻上了我。

　　“走吧；我跟定你了！”

　　我们走了；走上了我独自来的路。不少的蛇窜出了林子；远远地看着我们离开了瓦梁山。

　　霜红的叶子；飞了；林子间飞出了漫天的蝴蝶。金兰缠在我的身上；不肯下来。我有些累了将她放倒在霜红的蝴蝶上；她还是不肯下来。我的女人是新娘了；穿着大红的绸缎；恋上了我的身体。

　　“你是蛇么？”

　　“是啊；我是蛇；我不会下来的。”

　　“你是我的女人？”

　　“是啊；我是你的女人；我们没有彼此。”

　　“我累了啊！”

　　“累了我们就在叶子上睡吧。”

　　她缠着我；倒在蝴蝶的躯体上；静静地吻着我悄然落下的泪水。

　　“你怎么哭了？”

　　“没有；是星星落进了我的眼睛！”

　　“你害怕我缠着你？”

　　“不；。。。。。我是在想村里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叫我疯子。”

　　躺在林子里，搂着金兰，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清晰地看见金兰从花色的蛋壳里爬出，湿漉漉地探着她那小巧的头颅，火红的信子在她细嫩的嘴里跳动，在枯败的枫叶上东张西望。那柔嫩的身体白花花的光亮，在月亮的年岁里，金兰的身子一点一点地粗壮了起来。她紧紧地盘住了一块漆黑的石头，那血肉的肌肤开始慢慢地张裂，那雪白的头颅上长出了少女的头发，那少女的乳房也在月亮下亮了出来，很是让我心慌。我听见了她粗重的呼吸，看见了她成为一个女人的全部。金兰的蜕变，是我未曾想到的过程。蛇，一条菜花蛇，真实地成了我的女人。搂在我的怀里，她的胸口有些微冷，她的呼吸与整个夜色一样平和。

　　金兰，我的女人！或许真是那女娲的传人。

　　我喃喃地自语，亲了亲她可爱的嘴唇。金兰呢喃着什么，紧紧地缠着我的身体。

　　夜深深地黑了，月有些朦胧，星星稀稀落落地藏在林子间。我真有些累了，疲倦地枕着金兰柔嫩的身体，舒服地睡了过去。等到一片霜红的蝴蝶栖上我的眼睛，天已经透亮了。

　　我睁开眼，金兰那身大红的绸缎正盖在我的身上，她的身子依然紧紧地依偎着我。我拉开绸缎的一角，只见那两条细长的腿紧紧地叠在一起，没有了那菜花蛇的尾巴。我高兴了起来，紧紧地搂住我的女人，将她抱了起来，飞奔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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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蛇传说（181）
“你不累么？”

　　“不累。”

　　“跑这么快干吗？”

　　“我要告诉老爸老妈，别再让人啃我家的鸡屁股了。”

　　“什么？”

　　“爷爷总是给我相亲，我家的鸡屁股都快要给啃完了。”

　　快到浅水了，金兰从我身上溜了下来，钻进了浅水，又成了蛇。我有些遗憾地看着她在水里翻腾，原来她的尾巴还在。

　　从浅水里出来，将那大红的绸缎小心地穿上，鲜亮的一个女人。

　　“我漂亮吗？”

　　“漂亮。”

　　“你妈妈他们会喜欢我吗？”

　　“会的。”

　　“他们不会嫌弃我？”

　　“不会。”

　　“这么肯定？”

　　“恩。”

　　她很是快活了。拉着我的手飞跑了起来。

　　我找到了女人的消息，看样子传得很快。在浅水的路上，许多人都在笑我和金兰。

　　“疯子，找到女人了？”

　　“是啊，看那张脸还真是漂亮啊！”

　　“说他是疯子，你看他找的这个女人多精啊！”

　　那些先前吃过我的东西，知道我的小家伙，看见我和金兰便大声地起哄：“喔，喔疯子讨老婆了哦！”

　　金兰听见别人叫我疯子，很是奇怪。

　　“他们为什么那样叫你？”

　　“不知道啊，大概他们喜欢。”

　　“疯子是什么意思？”

　　“想女人的人。”

　　“想女人的人？你以前很想女人？”

　　“恩”

　　“现在还想不？”

　　“想啊，想你啊。”

　　金兰抿了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爱听我这句话。

　　要到家了小黑老远就跑来接我们了。它在金兰的脚边转了好几圈，高兴地摇着尾巴，朝着我汪了好几声。我知道它的意思，它说这个女人是条蛇，说我终于可以心满意足了。我拍了拍它的脑袋说，你也喜欢她？小黑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了舔金兰的手，摇了摇尾巴，便跑到前面带路去了。

　　到家了。院子里的火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三姑妈和二姑妈冲了过来从我的身边抢走了金兰，给她盖上了红盖头。

　　大姐连忙给我套上新郎装，问我怎么没有坐花轿。我说没有不知道谁有花轿。“你看阿强这事给乱的，说好了叫他们抬花轿去接你们的，这会……唉，这人是怎么做事的。”

　　小弟可不管人们忙得手忙脚乱的，冲着我不停地坏笑。我知道这一下子，他如意了。下回就该他抱老婆了。瞧，他那东西给熬的，唉，可怜的小弟，为什么我就是哥哥呢？

　　穿上衣服，二牛哥给我牵来了一匹缠满了大红花的大白马让我骑。我问他为什么要骑马？

　　“这还要我说，你不是早就做了吗？还这么多的废话！”

　　二牛哥不由分说地便将我推上了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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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蛇传说（182）
金兰不知什么时候，被姑妈她们给推上了大花轿。二楞子他们抬着花轿跟在我的后面。金大叔他们敲着锣鼓，吹着唢呐，放着大地红，带着我们围着李家楼走上了好大一圈，引得许多人都跑出来啧啧地称赞，都说我爷爷有福气，取了怎么漂亮的孙媳妇。我听见有人在低下说我原来是装傻，心眼里啊谁都比不上。

　　好不容易，又回到了我们家的院子。爷爷早就等在竹楼上了，老爸老妈坐在那里呵呵地朝着我们笑。

　　二牛哥将我扶下马，将我推到金兰的面前，让我们俩牵着红绳往竹楼上走。金兰的手有些发抖，准是和我一样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我扶着金兰上了竹楼，走到爷爷的面前。高大叔让我们跪在蒲团上便高声地喊了起来。

　　“一拜天地！”

　　我和金兰的头被人给按了下去，向着对面的玉龙岭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响头。我抬起头，发现四周爬满了许多蛇，有的成了人样，有的露着张脸，有的尾巴上长出了脚，有的胸脯上鼓鼓的。全都学着我和金兰的样子给天地磕头。

　　“二拜高堂！”

　　我和金兰给爷爷和老爸老妈也磕了一个头。

　　爷爷的座位下有两条蛇，对着我们点着头，分明就是金兰她的爹妈。老爸老妈的头上则悬着一大串的青毒镖，笑盈盈地吐着火信子；向着我做着鬼样子。

　　“夫妻交拜！”

　　我和金兰乖乖地又翘着屁股磕了一个头。

　　“新人入洞房！”

　　我和金兰被人给推进了我住的竹屋，门给拉上了。

　　大红的绸缎，加上大红的盖头，大红的窗花，大红的红烛，大红的床铺，房间里全是红色的景致。我有些眩晕地走到金兰的身边。她的身子在不停地抖动，看得出她真的好紧张。

　　“金兰！”

　　她小声地恩了一声，将头放得很低。我将手伸去揭她的盖头，她却敏捷地躲开了我的手。

　　“金兰？”

　　“恩。”

　　我将身子靠了过去，她却很怕我似的，又溜开了。

　　“你还跑啊？”

　　“恩。”

　　我张开双臂扑了过去，她真的又哧溜地一下从我的怀里窜了出去，将身子靠在床边的椅子上像是在哭泣。

　　我有些生气地坐在床沿上，没敢再去追她。

　　“你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但我的床铺上却动了起来，几条菜花蛇打闹着钻了出来，一条蛇沿着我的腿爬上了我的胸口，吐着信子将我瞅了一番，便又缩了下去，围着燃着红烛的桌子爬了一圈，将所有的烛火都打灭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许多蛇从角落里爬了出来，围着我和金兰缠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金兰自己将盖头给拉了下来，走到我的身边，缩进了我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龙蛇传说（183）
“你怎么啦？”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一个劲地哭。我没有办法，只好使劲地搂着她冰凉的身子。她独自哭了好一会儿，便将自己的袍子给脱了，也将我的衣服给粗暴地撕了，光溜溜地缠上了光溜溜的我。

　　屋子外面的人饮酒划拳的声音很大，但我隐隐约约感到屋子里还有蛇在看着我们。

　　金兰的身子很湿，很滑，完全没了女人的架式，使劲地缠着我，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搜寻着什么。她完全忘记了我湿热的舌头，如火的嘴唇，我感到了她的紧张，她只想让我尽快地进入她的身体的迫切欲望。她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抓住了我的主，使劲地将我吸了进去。我的灵魂和身体被她疯狂地撕扯，被她不断地摔打征服。渐渐地我没了挣扎的力气，她却依旧那么粗暴。我的心突然产生了一阵恐惧。

　　“她不是金兰！”“她不是我的女人！”我的整个人都惊恐了起来，结结实实地委顿了下去。我的心就在这一瞬间给掏空了，身子骨仿佛全散了，傻傻地瘫在床上。

　　“你不是我的女人！”“你不是金兰！”

　　我喘着气使劲地拍打她缠绕着我的身子，我的话让她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没了人形，一条和金兰几乎一模一样的菜花蛇。

　　“你不是金兰！”

　　“你是谁？”

　　我十分暴躁地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她的身上，她疼得缩成了一团，伸伸了脖子，又成了人样。

　　“我不是金兰，我是金珠。”

　　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和金兰几乎一模一样，但她的眼睛里却少了女人的味道很是野性地瞪着我。

　　“金珠？”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果然不是她。

　　“她是我姐姐，她回去了让我替她嫁给你！”

　　“你替她？”

　　“是，我替她！我比她漂亮多了！”她先前的紧张似乎是做给我看的，这会儿很是霸道地盯着我。

　　“你不是金兰！你不是我的女人！”

　　“我当然不是金兰！我是我，我比她更漂亮！”

　　“我不要你，你不是我的女人！”

　　“你不要我，我要你，你嫁给我也是一样！”

　　她的话太无耻了，我一把抓起她的脑袋，使劲地将她从窗口给扔了出去。

　　“我不要你这条蛇！”

　　我真的疯了，我咆哮着将整个屋子都翻腾了起来，屋子里所有的蛇都被我给扔了出去我感到好累好累，好多的蛇从我的手上飞了出去。我的金兰不见了，我坐在地上傻傻的。

　　屋外的人们，被一条条飞出去的蛇给吓坏了。

　　“蛇，蛇，蛇！”

　　人们尖叫着，哭闹成了一团。我听见爷爷在嘶声地吼：“救救少白，少白还在竹楼里！”

　　楼突然塌了，我被埋在了竹楼里。傻傻的我，睁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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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蛇传说（184）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老妈的床上，屋子里空空的，一股强烈的尸体恶臭冲进了我的鼻子。是蛇的味道，我的心慌了。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屋子，院子里到处都是死了的蛇，家里的佣人正将它们放进火堆里烧，一大群的人围在爷爷的身边在争论着什么。老爸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些受伤的蛇在火堆里垂死挣扎的样子，咂巴咂巴地抽着烟卷，摇着脑袋。老妈和小弟他们正忙着给哪次受伤的客人们排毒上药。一些小姑娘瞪着惊恐的眼睛，紧紧地抱着她们母亲的肩头不停地抽泣。整座院子，像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小弟和我的竹楼塌塌地倒在地上，主屋的墙上有许多的窟窿，像被利箭穿过了一般，瓦檐檩子倒的倒，塌的塌，破碎的瓦砾到处都是。

　　“金兰，我的金兰！”我冲了过去一把将那些佣人给推开了，爬跪在地上十分慌乱地在火堆里扒弄那些垂死挣扎的蛇，一条一条的被我从火堆里拣了出来，又一条一条地从我的手中飞了出去。

　　院子里满是蛇的尸体，我真的有些疯了，在火堆里飞快地寻找金兰的身体。

　　“金兰，我的女人！你在哪里啊？”

　　“你在哪里啊？”

　　金兰，我的女人。那柔化的肌肤，犹如白嫩的花蚕，那入手的湿滑，轻快而又舒痒。在哪里？，在哪里啊，金兰？你在哪里啊？一条条弯曲挣扎的蛇被我从火堆里拣了出来，又一条一条地从我的手中飞了出去。

　　在哪里呢？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着急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少白！”爷爷很是慌张地拍打着我的脑袋。

　　“少白，你醒醒！醒醒！”

　　我的骨头似乎散了，全身上下都瘫软了。爷爷的巴掌不是很有劲儿，可我整个人像枫叶一样地飘了起来，落在了那些蛇的尸首上，软绵绵的。

　　（三）

　　金兰不见了，就连梦中都消失了。

　　我狠狠地睡了一觉，等我醒来的时候，红烛燃得正旺，墙上还贴着几个喜字。我的竹楼塌了，爷爷的书房成了我的洞房。

　　“你醒啦，吓死我了！”金珠这个骗子飞快地扑倒在我的身上，没头没脑地地在我的脸上狂吻了起来。

　　我很是生气的将她推开，她又死皮赖脸地缠了上来。几次三番，非但不恼反而现出了她的身子，死死地缠着我。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