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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岸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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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手菩提……你可知道这门功夫?”
    孟天笛呆了一呆,点了一下头,秦老人曾经向他提过,告诉她陶妪擅施这门功夫,却没有想到叶灵正在学习这门绝功,更不想到这种功夫,竟然视“流血”为大忌。
    想到了叶灵所面临的遭遇,孟天笛一时神色惨变,宛若心上插刀,作声不得。
    “别害怕呀!”叶灵说:“只要你答应同我回去,我师父她就有办法救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我不会怪你……”
    未后这句话,出诸她的爱怜,听在孟天笛耳里真是心酸难抑。
    瞬息之间,他乃作出了决定。
    “好,我陪你回去!”
    叶灵撒娇似地说:“我走不动了,你背着我吧!”
    孟天笛看看她着实在弱,说了声:“行!”
    便蹲下身子,叶灵娇颤颤地俯身上去。
    这里石林高大,穿行其间,上半身并不会露出,自不虞为人所察,只是“天长”、“地久”两个老怪物的魔掌既已伸到了这里,迟早无所遁形。
    形势所逼,似乎只有随同叶灵返回之一途了。最重要的是她的伤。孟天笛自救救人,便不顾其他的,毅然作出了决定。
    原来“银发鬼母”陶妪自为秦老人掌势所伤,真气已涣散,若不能择地小心调养,生命难保,是以千思百虑,才想到了“苦海子”这个人迹罕到的地方。真正是无独有偶,作梦也不会想到,秦老人与孟天笛,竟然也来到这里。
    冤家路窄,竟然会在这里碰了头,岂非天意使然?
    那个陶妪亦非等闲之辈,多年修行,也深精易理,千阅万选,才选中了这处隐秘所在。
    设非是叶灵的亲自带领,孟天笛还真难以找到。
    石林当前,断崖居后,斜面乱石飞涧,怪藤纠葛,一经冰雪所染,看来平增无限气势。
    陶老婆子暂时所栖身之处,便在此断岭残壁之间。
    或是千百年前,此处为古战场之一,乱石残垣,不乏前人刀兵之痕。至今瞧来,益觉无限凄凉。
    一条蜿蜒冰川,蛇也似的乱石,伸展无极,盛夏之时,它也会疾流奔放。较之眼前的干涸冰封,诚然不可同日而语。
    所谓的天时地利,有时也同于人的光荣枯萎或是生死一般吧?!
    在叶灵的指引之下,孟天笛以长剑拨开了垂挂的一株老藤,便踏入了这个颇称稳秘的前人洞府。
    孟天笛站住了脚步,四下打量不已。
    叶灵说:“快放我下来……”
    她显然心存顾忌,生怕被师父看见。
    二人默默互视,叶灵报以深情的一笑,轻轻一叹说:“你不知道?这一辈子你是我第一个碰过的男人……”说着便微微垂下了头。
    孟天笛瞧着她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地方到了?”
    叶灵才似忽然想起地瞧着他说:“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孟天笛才觉出,对方的一双纤纤柔荑,竟在自己掌“握”之中,他正惊讶彼此这段绮丽爱情,来得未免太过突然,事先毫无迹象可寻。
    猛可里,一股阴风,直袭脊梁,使得他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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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刀
    这里地势,他多少已有些熟悉。
    这一霎,他原可仗剑攻克二人封锁,快速转回山洞与秦老人会合,共谋对策。
    可这么一来,不啻暴露了居住之处。
    又岂不知,此举正是对方所殷切盼望?
    两个老怪物虽然发现了孟天笛的现身,未见得就真的窥破了秦老人的藏身之处,只要他二人迟迟不对孟天笛亲自出手,只令手下节节进逼,肯定有深意,却是大意不得。
    孟天笛有见于此,干脆暂不出手,给它来上一个故布疑阵、绕道而行。
    心念电转,一面长剑压腕,随即放开脚步,向着侧面山岗行去。
    却不知,天长地久这个“八音魔笛”极是厉害,以秦老人之定力,尚且要十分小心,略有大意,即不免为其所乘,孟天笛前此所以幸免于难.实在得力于秦老人的笛音所庇。
    此刻.他单身一人,情形便大是不同。
    只听娓娓笛音,婉转声里,一双人影时出又隐,鬼影子般的缥缈迷离,却只是在孟天笛身侧附近打转,并不急于攻入。
    二人散发长披,各着一袭豹皮紧身长衣,行动轻灵快捷,出没无声,显然轻功极佳。
    左面一人,手持一双金环,迎着天光,晃人视觉,看来分量颇沉,沿圈四周,亦似极为锋锐,当是杀伤力极强的一门奇形兵刃。
    右面那人,看来身材较左面同伴为矮,一头黄发,几与腰齐。
    其人瘦小干枯,宛若猿揉,行动如风,所持兵刃,更称怪异。左手是一个形式古拙的巨大铜铃,右手却是一把与手肘一般齐长的新月弯刀。
    怪在那个硕大铜铃,随着对方的纵跃来去,却不发出声音,显然受人控制。
    至于那一口新月弯刀,却是亮若灿银,随着他挥动的右手,时作劈风之声,看来锋锐之极。
    两个人虽是高矮有别,形态各异,却是一般的动作轻美,来去如风。
    那么快速的出没无常,时隐又现,却似逐臭之蝇,只管傍着孟天笛身侧左右,幽灵般的阴魂不散。
    孟天笛迈过了一片生有荆棘的乱石。
    忽然觉出耳旁上笛声有异。先时婉转冷凄的笛音,不知何时,竟然变得极其生涩,大是刺耳难听。
    却不知这一留神倾听,便着了道儿。一时间心绪大为紊乱,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便在这一霎,一条人影拔起,轻若无物地来到了近侧。
    孟天笛心里一惊,方自认出,正是对方那个手持金环高瘦的一个,后者陡然欺身而进。
    呼楞楞!
    一片噪耳作响声中,两只金环左右各一,双双直向孟天笛两肋上击来。
    孟天笛挥剑以迎,“锵锒”一声,磕开了对方的双环,借助此一击之力,陡然拔起了身子,鹰翻兔滚般遁出两丈开外。
    那个矮小一如幽灵的影子,此时陡地自空而降。
    此时此刻,乍然进入孟天笛视觉,给他内心以极大的震撼。
    “啊……”
    随着他的一声惊呼,脚下一个踉跄,几乎坐倒地上。
    仿佛内心无限惶恐,才知道前此那一刻的凝神倾听,已着笛音的“魔”相,这一霎的气闷,心有恐慌,便是由此滋生。
    眼前形若鬼影的两个散发怪人,之所以选择此一瞬的乘虚而入,实在至为阴毒,堪称高明。随着那个矮小、形若飞猿人影的一落之势,耳旁仿佛“黄钟大吕”那般“当”的一声大响。
    孟天笛只觉着心头一震。
    猛可里,眼前那个瘦小干枯的人影,一下子变成了无数条人影。
    那一声“声震天地”的脆响,敢情是发自对方手上形式古拙的硕大铜铃。
    配合着动人心魄的一声大震,黄发怪人陡然间拔身而起,其势绝巧,一式“云里打转”,直由孟天笛头顶上翻了过去。
    却在将翻未翻的一瞬,右手“新月弯刀”洒出了一天银光,直向孟天笛身上挥落下来。
    “嘶——”
    直似千百道刀光,一并自空而落,耀眼刀光里,叠落着黄发怪人数不清的瘦削脸影。
    这一招“千刀追魂”,配合着凄厉的笛声,以及一霎前的铃声震荡,真个惊心动魄,真似有翻江倒海之势。
    孟天笛一霎间四顾茫然,只觉着全身上下,为无数道绳索所捆绑,再也难以挣脱。
    惊惶万状里,刀风飒然,右面衣襟,已吃对方刀势斩落。
    更似有千百道刀光,翻江倒海,直卷过来。
    孟天笛直惊得全身冷汗涔涔,急切间长剑怒挥而出,汇集为大片剑光,叮当声响里,已似与对方刀势所接触,乃得纵身直起,拔上了乱石崖峰。
    对于他来说,实已是惊弓之鸟。
    眼前这一片乱石崖峰,不啻是救命处所,身子一经翻越,慌不迭向一座巨大石块之后掩身过去。
    却不意笛音之下,一双长发怪人,鬼影似地飘身直起,硬是不舍。
    像是狂风里的两个纸人儿,忽地现身眼前。
    紧接着一声铜铃响处,瘦小干枯的黄发怪人,再一次腾身而进,右手新月弯刀“刷”地划出一轮刀刃,直袭向孟天笛后背脊梁。
    几乎在同时之间,另一个瘦高身材的长发汉子,却自左侧方猛地快速袭到。
    随着这人的一个前扑之势,手上一双金环,施了个“拨风盘打”之势,直向孟天笛头上挥落。
    眼下孟天笛方寸已乱,终因先时的不慎为魔笛所乘,这一霎在对方两相夹击下,万难躲闪。
    紧迫万状里,他的长剑,化为一面光墙,锵锒锒一声脆响,封住了头上的一双金环。
    只是无能躲开紧扑背后的新月弯刀。
    千钧一发里,却自石后闪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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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
    孟天笛简直来不及向叶灵打个招呼,陡地拉着她向左面一个快闪。
    叶灵“啊哟”一声娇呼,被他大力拉得倒了下来。
    惊惶之间,孟天笛已然闪身而出,两腋张动之间,宛如开隔飞鹰,“呼”然作响声中,整个身子已贴向了一面石壁。
    紧接着膝下微微着力一弹,凌空折了一个筋斗,已飘身于十尺开外。
    设非他如此的快速躲闪,万难逃开背后致命一杖。
    “呼——”
    一股杖风,就在孟天笛躲闪之初,险险乎擦着他的背影落了下来。
    紧接着石破天惊般地发出了一声大响,唰唰唰,爆散开一天的碎石。
    这一杖雷霆万钧,尤其是自后而袭,事先没有任何兆头,原是十拿九稳的一击,却不意孟天笛感应如此灵敏,乃于千钧一发的当儿,逃过了此一大劫。
    出杖的陶妪,鸡皮鹤发,形销骨立,一双枯瘦鸟爪似的怪手,抓持着儿臂粗细、几近丈长的一截拐杖。
    透过她极具狰狞、怒焰如火的一双三角怪眼,那样子简直恨不能一口把孟天笛生吞下去。
    一杖落空,紧接着旋风似的一个打转,随着她顿抑的一个起势:
    “呼一一一”
    恰似乌云一片,已扑了过来。
    虽说为秦老人“鱼游清波”功力所伤,但眼前的拼命一搏,看来声势极是壮大,简直有“万夫不当”之勇。
    随着她递出的杖势,霎时间化为一天杖影,一招“金鸡乱点头”,直向孟天笛全身上下,各处要害齐发而来。
    仿佛有大股凌人的巨大力道,随着她的进身之势,宛若一面无形的巨钟,霍地直向孟天笛当头直罩下来。如此情势之下,那宛若“金鸡乱点头”的一天杖影,一霎间平添了无限威力——陶老婆子这一式出手真个狠毒万分,直似要立取对方性命于杖下了。
    孟天笛也并不含糊。
    一口长剑,早已迎势而出,匹练似地闪出了一道奇光,“叮当”声响里,封住了正面要害。
    便在这时,他壮立的长躯,宛若“蛇”似地扭曲,正是日来得自秦老人炉边曼妙身法的传授,却不意于情急之下,竟然施展了出来。
    轻盈的体态,配合着“蛇”的扭曲。
    如此身段,前所未见。
    陶老婆子那么凌厉的一天疯魔杖影,竟然落了空,喀喀声响中,全数都点向了石壁,爆溅出满空的碎石头碴子。
    旋风般地一个打转。
    呼啸声里,陶老婆子的皤皤白发,刺猬似地炸散而开,在一个奇快的凌空翻滚势子里,飘出了丈余之外。
    连惊带恐,老婆子原本就奇丑的那张瘦脸在一刹那间“鬼”样的狰狞。
    “好小子,真有你的!”三角眼里一片迷离:“好身法……这一手是谁教给你的?”
    想是体伤未愈,方才搏命的一击,更是耗尽了体力,话声未已,便频频地喘哮起来,那样子像极了一只负伤的狼,却使孟天笛突然联想到秦老人,原来他们双方,都已是强弓之未。
    这番姿态终使孟天笛信心大增。
    以他功力,已足能应敌,而胜之有余,又复何惧?
    冷冷一笑,他向前跨进了一步。
    陶妪眼睛里一阵迷惑。竟后退了一步。
    也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有数,眼前面对着孟大笛这样的大敌,一时之间不能取胜,后果诚然不堪设想。
    情势的转变,竟然是如此的不可捉摸,原来的“强”一下子变成了“弱”,而本来的弱.却跃升力强——足以主宰生杀之势的那般“强”者之尊。
    面对着孟天笛的超然英姿,陶老婆子显得一蹶不振。
    她一连后退了三步,才以手上木杖,点着地面,支撑着摇摇欲倒的身子。
    陶老婆子一霎间脸现惊惶:“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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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还情
    人出,剑出!
    “叮”一声,迎着了孟天笛身后的新月弯刀。
    这一剑力道不轻,却施展得甚为灵巧,显然有“四两拨千斤”之妙,剑尖点向对方刀身,爆出了一点寒星。
    黄发怪人那么疾猛的势子,竟不能为之得逞,随着扬起来的一弯刀光,整个身子蓦地飞身而起,闪出了丈许以外。
    孟天笛背后一轻,乃为之避开了一时之险,这才看出了对方是个细腰窈窕的蒙面少女。
    少女的纤纤柔荑,却已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襟。大力扯动之下,发出一声娇呼!
    “快走!”
    本能上,认定了对方少女的出手相助,孟天笛自然对她也就疏于防范。
    眼下,随着她的一扯之力,情不自禁地脚下用力一踹,霍地纵身于嵯峨乱石之间。
    这一带乱石峰峰,重重相叠。
    却是由上而下,蔓延了整片山峦,山势既高,弥散着雾也似的片片白云。
    一脚踏进了眼前石林,本能上心情为之一松。
    孟天笛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
    细腰丰臀的蒙面少女,显然是轻车熟路,挽着孟天笛快速的一阵闪动奔走,忽地贴身于眼前大石,不再移动。
    孟天笛忙定住了身子。
    少女向他比了个手势,要他把身子低下来一些。
    一方面纱掩饰了她大半娇容,却掩不住那一双黑白分明看似会说话的美丽眼睛。
    白云悠悠,一朵朵静而舒徐地打二人头顶上飘过。一片既去,一片复来……其时,整个山峦之石林,俱都在云雾的封锁之中。
    何幸能置身其间,乃至躲过了眼前的杀身之难。
    笛音袅袅,犹自在四侧打转,却已不复对孟天笛形成威胁,听来似已遥远。
    细腰少女那一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睛,直似有无限关怀,连连地向着身旁的他瞅着。
    随着她扬起的纤纤手指,拉下了脸上的一袭面纱。
    “是你!”
    叶灵。
    恰似一往情深,叶灵神秘地向他笑着,眨着美丽的眼睛,含蓄着些许少女的娇羞,以及更多的不易捉摸。
    一霎间的惊措,使得孟天笛几欲乱了方寸,紧接着的一刻镇定,终令他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大敌当前,从权取舍。
    一念之兴,他随即接受了叶灵看似纯情的好意,由不住向她微微一笑。
    云儿飘飘,笛声呜咽,却不见那一双跟随着笛音起舞的鬼影。
    孟天笛总算心情稍定,向她点了一下头,轻声说:“谢谢你!”
    叶灵只是看着他笑,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摇摇头,表示听不见。随即背过身子,在身上摸索着什么,转过身子来,却递给他两个小棉花球儿。
    孟天笛这才明白了。
    原来她耳朵里塞着棉花,怪不得不畏“天长”老怪的笛音。
    当下匆匆塞好了棉球,如此一来,果然情势大见缓和。
    叶灵却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向他默默地瞧着。
    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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